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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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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张义感到了局促不安起来,他知道徐小曼一定是过来为自己治伤的。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此时这个伤口才觉出了火辣辣地痛来,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怕见到徐小曼的羞涩,连忙掉转头,向着三连的阵地跑去。
  
  第六四章 火焰(三)
  
  在三连的阵地之上,战士们都在努力地挖着被炮火炸得几乎填满了半截的战壕,可是指导员葛波却与连长夏阳在争执着什么。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张义走了过来,不解地问着。
  夏阳与葛波同时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营长,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张义看到夏阳与葛波都象是鬼一样,满脸得泥污,浑身沾满了血迹,此时有的地方已经干透,而有的地方还带着深色的泥巴。
  可能是觉得有些痒,夏阳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立即在脸上留下了几道象是猫爪子抓过的印痕。
  看着夏阳的鬼样了,张义想要笑出声来,却又觉得此时自己作为营长还是应该严肃一些,所以强忍着自己的笑容,装出了一副庄重的样子。
  “营长,你来说说看!”葛波却是好象找到了救星,连忙向张义告着状:“战斗刚刚结束,老夏就让一排的三十多个战士把老乡的柴禾堆全部搬了来,老乡们虽然都跑了,但是这些柴禾却是他们过冬用的,我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哦?”张义愣了一下,再看看三连阵地之前,果然如葛波反映的一样,十几个战士推着两个板车,这板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上面堆满了高梁秸、棉花杆之类的柴禾,堆得高高得仿佛是一坐小山。显然战士们也因为连长与指导员在意见上没有取得一致,愣愣地守着那两个板车,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老夏,你拉这么多的柴禾过来做什么?”张义经不住地问道。
  夏阳却是神秘地一笑,露出了被污泥遮掩的一份狡黠,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
  “是呀,我也这么问他!”葛波很是不满地道:“可是夏连长就是不说,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用这些柴禾来当鹿砦,那哪挡得住敌人,反而有可能成为敌人用来掩身的东西!”
  “谁说要用这些柴禾来做鹿砦了?”夏阳反问着葛波。
  葛波愣了愣,马上问道:“那你把老乡的柴禾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呀!”张义也是莫名其妙。
  夏阳转身望了望自己阵地的正面,还可以看到对面五里之外的大许庄已经升起了炊烟,那边是敌人的地盘,这中间却是一马平川,毫无障碍可言。他回过头来,看着张义,这才老实地道:“好吧,营长,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想用这些柴禾来阻挡敌人的坦克!”
  “什么?”张义不由得愣了一下。
  葛波也怔了怔,随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义也再无法憋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笑话我的!”夏阳却不以为然,不快地道:“我说不说吧,你们非要我说,我说出来,你们又开始取笑我!”
  “老夏呀,亏你能够想得出来!”张义笑过之后,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指着夏阳骂道:“你可是我们营最聪明也最有学问的连长了,连鹿砦、铁丝网、壕沟都挡不住敌人坦克的冲击,就你这几堆柴禾就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了吗?”
  “能!肯定能!”夏阳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架式。
  葛波此时也笑过去了,听到他这些斩钉截铁地回答,也收拢了笑意,夏阳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你说怎么个能法?”张义也认真起来。
  夏阳道:“柴禾丢在地上当然挡不住敌人的坦克,但是如果把柴禾点着了,燃起火来,敌人的坦克还敢来吗?”
  “哦?”张义与葛波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了一些灵光,连忙问道:“老夏,你是怎么想到的?”
  夏阳道:“今天我用燃烧瓶烧掉了敌人的一辆坦克。这一仗我们打得太被动了,也幸亏敌人的坦克少,要是多一点,只怕我们跟本就无法守备!”
  张义也点了点头,告诉他:“敌十二兵团里共有二十多辆坦克与战车,只是这一路打下来,估计能够真正开上战场上来的也不过十几辆的样子。他们坦克与战车如果多一点,就可以组成一个装甲方阵,直接突破我们的阻击阵地!呵呵,只可惜他们没有,所以只好还是以步兵突击为主,坦克这些东西只好当作辅助武器,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些话,原本是刘兴华司令员在动员大家的时候,在动员会上说的。此时刘兴华对十二兵团内部的情况也了解得一清二楚,也就难怪他有恃无恐、毫无畏惧了。
  夏阳却道:“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营长,你没有看到吗?今天敌人的坦克给我们阵地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他们的坦克可以轻易地打开一个缺口,敌人步兵在其后冲锋而来。如果没有这些坦克和战车,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接近我们的阵地,我们也不会伤亡这么多的人!”
  张义点了点头,夏阳说得却也在理,这个阵地上光他的一营就已经伤亡惨重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带着伤,真正的减员多少还没有统计出来,估计也有一大部分,实际在此时在第一营的阵地上,如果将关山团长强顶上来的那两个作为预备队的连不算,真正属于他第一营的人可能不到两百!第一营的阵地之中,只有三辆坦克在横冲直撞,而相邻的其他部队,只怕比第一营阵地还要惨烈。
  “点上柴禾,敌人的坦克就过不来了吗?”葛波却是半信半疑。
  “肯定过不来!”夏阳十分自信地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夏阳道:“我观察了敌人的坦克,这些坦克烧得是汽油,而且油箱就在机体的外面,并没有放在坦克的里面。汽油这东西,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很快着起来!所以,我们把柴禾辅成三到五米宽的样子,码到一人多高,等到敌人坦克逼进,马上点着火,敌人的坦克一定不敢靠近的!”
  听完夏阳的解释,张义也觉得很有道理,当下点着头,同意道:“好,老夏,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办,要是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我给你向司令员报功!”
  夏阳却是憨憨地一笑,道:“报不报功的不重要,只要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就行了!”
  边上的指导员葛波却有些担心地道:“我们把老乡的柴禾都用完了,到时怎么跟老乡们交待呀?”
  张义道:“有什么不好交待的,到时我们照价赔偿就是了!再说,这些柴禾如果不用到这里,也会被敌人的炮火击中烧成灰的!”
  想想营长说得不错,葛波也点起了头来。
  ※※※
  徐小曼也到了三连的阵地,刚才还看到张义的身影,可是沿着战壕过来,却又失去了他的踪迹。
  “小曼!”夏阳从正在布置的前沿阵地上转过来,远远就看到了他的人影,并且非常清晰地呼出了她的名字。
  徐小曼顺着声音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夏阳的人来。
  夏阳只一跳,便跃到了战壕里,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脸诧异的样子,知道她没有认出自己,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道:“我是夏阳呀!”
  徐小曼这才恍然大悟起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同时有些歉疚地道:“是夏阳呀,呵呵,看你怎么这个样子了,真对不起呀,我都没有认出来!”
  “是不是象一个鬼呀?”夏阳开着玩笑。
  徐小曼也笑了,却没有点头。
  “你是不是过来找张营长的?”夏阳一语道破了她的目的。
  徐小曼不由得脸一红,好在天色太暗,夏阳没有看出来。但是她随即反应过来,向自己的老同学解释着:“刚才铁蛋告诉我说,张义也负了伤,要我过来给他上点药,刚才我还看到他在前面的,怎么赶过来就不见了!”
  “是这样呀!”夏阳答着,心里却有一股酸酸地味道。
  “对了,你看到他了吗?”徐小曼问着。
  夏阳点着头,道:“刚才他确实是在我这里的,只是刚走,好象去了二连那边了!”
  “那我去找他!”徐小曼当即地道,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等一下!”夏阳却叫住了她。
  “什么事?”徐小曼回过了头。
  夏阳道:“我们连还有好多人受了伤,虽然说是轻伤,但还没来得及作处理呢,你既然来了,先帮我们连的人处理一下吧!”
  听到夏阳如此恳求,徐小曼有些犹豫,一时之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仿佛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夏阳笑道:“刚才张营长走的时候就说了,他的那点伤根本不叫伤,叫你不要管他,还是先给其他同志治伤的好!”
  蓦然间,徐小曼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委屈,看来张义早就看到了她,却一直是在故意地在躲避着她,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救过张义的田秀妮来,难道说自己只是落花有意,而他却是流水无情吗?
  看到徐小曼发着愣的样子,夏阳已然猜中了她的心思,悠悠地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徐小曼抬起头来,眼中已然噙满了泪花,她强忍着这份委屈,没有让泪水流下来,脸上装出一份笑容来,假装不解地问着:“老同学,你在说什么呢?”
  夏阳一阵沉默,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小曼,张义是一个很不错、也很优秀的人,只是他的原则性却比别人要强了许多,很多时间,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徐小曼愣了愣,摇了摇头,道:“呵呵,夏阳,你不要瞎猜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有问题!”夏阳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同时告诉她:“我跟张义的关系最好,他的事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还有那个政工队的田春妮也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左不右,从来没有向你们两个人的任何一个表过心思,那意思就是回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小曼忍不住地问道。
  夏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这仗打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战场上向来是子弹无眼,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人就会去见马克思了,能够留给人一个念想,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他的,呵呵,我们从来不敢去多想!”
  徐小曼怔了怔,蓦然明白了张义之所以躲避自己的那份苦心。
  
  第六五章 双堆(一)
  
  尽管十二兵团在张贤的建议之下,采用“滚着走”的方式,向南面进行突围,但是收效并不明显,其原因还是因为快速纵队的坦克与战车数量过少,真正开打的时候,还是要依靠步兵的冲锋,这些坦克与战车,也只能充当一个辅助的武器,担当一下重点的突破任务。
  而步兵的颓势,已然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
  也就在十二兵团合力向南面突围之机,解放军对十二兵团的也加紧了蚕食,就是想一口一口地将之吃掉。在东、西、北等方向加紧向十二兵团内部的突破,形势是异常得紧张,八十五军此时只剩下二十三师带着一一零师的一个团与二一六师的一个团,在西面强自防守,逐步向双堆集内靠拢;而第十军与十四军也向北向东扩张,以求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间,那几面的战斗同样激烈,一丝不逊南面主攻的第十八军。
  八十五军的回撤,顿时令双堆集附近拥挤不堪,上万人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冬天的寒气逼人,已然有许多士兵被冻伤了。无奈之下,黄维司令官只得找到杨涛军长商量,让十八军将双堆集东南的几个小村庄让出来,让吴周带着二十三师住进去,但是那里还是地小人多,一一零师的那个团与二一六师的一个团,以及八十五军直属部队只得在露天宿营。
  而十八军则以十一师与一一八师两个师轮番上阵,打了三天,想要冲开南面的一个缺口,却始终无法实现。在后两天里,杨涛与张贤商量了一番,又改换方向,向东与西同时出击,希望能够找到敌人的一个弱点,但是遗憾得很,此时的解放军就好象铜墙铁壁一样,紧紧守住四周,毫不退让。
  不过,效果还是显现了出来,经过几天的横冲直撞,十八军已经把原来被围的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双堆集这块地域,又扩充了一圈,夺占了原本被共军紧守的数个村庄,十一师更是夺占了双堆集以西的一个大村,而黄维司令官马上让一一零师的那个团进驻了进去,同时把这个团暂时拨归到十八军的辖下。
  毕竟兵力有限,虽然黄维将兵团三个主力师一齐用上,想要冲出牢笼,但是终还是困兽犹斗,无可奈何。
  其实,在十一师、十八师与一一八师奋力突围的时候,解放军也同时加紧了对东面、北面与西面的攻击力度,令十四军、第十军和八十五军马上有些吃不消了起来,无奈中,黄维只得抽调十八军和十八师里的部队,去支援那些被攻击的弱旅,如此一来,便是这三个主力师也被拆得七零八落,更没有力量再行突破了!
  虽然明知道黄维的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无计于事,但是杨涛与张贤也只能听凭调谴;明知道解放军采用的是魏围救赵的计谋,也只能甘愿上当!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兵团内部的,无论哪支部队再受到损失,也就是他们的损失,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此时只能同舟共济,互相帮扶,否则,更是死路一条。
  然而,互相间的猜忌还是发生了起来。
  杨涛终于接到了四十九师徐海波发来的电报,告之四十九师已经溃退到了蚌埠,全师只剩下了一千多人,正在收拢之中。而在电报上,徐海波用十分愤怒的话语告了一一零师一状,道:“职率四十九师与一一零师按计划夹击罗集之敌,但一一零师按兵不动,坐视四十九师溃败,职几番去电催促,沈凤起一直按兵不动,是以我师大败!”在电报的最后,徐海波以他向来不讨人喜欢的方式,肯定地道:“卑职怀疑沈凤起为共谍,与共匪合谋,方致我军败溃!”
  杨涛拿着这封来电,直接去找黄维交涉,到这个时候,一一零师的问题还没有一个结果。
  黄维看了看这份电报,面无颜色地递给了身边的吴副司令。
  吴周副司令也一言未发,到这个时候,一一零师的失踪,还能有别的什么解释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作战的士兵们却收到了解放军的传单,上面明言一一零师已经在师长沈凤起的领导之下,光荣地举行了起义,并且要求所有的国军部队,也要向一一零师那样,弃暗投明,才可以得到生机!
  拿到这份传单,黄维气得浑身发抖,瞬间便将这张纸扯得稀烂。吴周副司令却默然无语,神情黯然地走出兵团指挥部,回往他八十五军的军部去了,此时他需要马上回去稳定军心,不能让一一零师临阵起义的事来影响大家的士气。
  但是,这个时候,十二兵团又有什么士气可言呢?
  望着吴周副司令离去的身影,杨涛却有一些为难起来,提醒着黄维道:“八十五军里,沈凤起的影响力颇大,那个二十三师的黄师长,听说当初和他的关系就非常好!”
  他的话没有再往深里去,却不容黄维不往深里去想。
  沉默了良久之后,黄维蓦然回转身来,抓住了杨涛的手,显出了十分亲切的样子,对着他道:“杨军长,如今十二兵团里,还值得依靠和信赖的,只有你们十八军和覃军长的第十军了!”
  杨涛点了点头,看来黄维还是十分明白的,第十军与十八军正是由原先整编十一师发展而来的,是胡从俊当年打下的家低,也是陈诚土木系的根本!
  ※※※
  “不就是一个火堆吗?你们的坦克怎么连一个火堆都冲不过去?”张贤有些气急败坏,把梅占元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如此大声地责问着他。
  “贤哥,不是冲不过去,是根本不能冲!”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梅占元还是习惯跟着陈大兴学着,叫他作‘贤哥’,此时,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改口。
  “为什么?”张贤问道。
  梅占元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坦克之前,带着他转到了后面的油箱之处,告诉他:“这些美国战车,看着虽然厉害,但是却是烧汽油的,油箱就在机体的外面,如果坦克从火堆中冲过去,很大的可能就会引燃油箱,那么整个战车都要暴废!”
  张贤愣愣地看着这辆坦克,半天才骂出了一句话来:“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梅占元也觉得脸上发烧,任他也没有想到,一堆火就如此轻易地挡住了这些钢铁巨特的履带!
  早上的时候,梅占元真正的顶头上司,作为装甲兵司令官的蒋总统的二儿子蒋纬国曾乘坐战机亲临双堆集的上空,对快速纵队的队员们发来慰问电,同时还专门与他这个营长通了电话,鼓励大家大家勇敢作战,为大家打气。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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