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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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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华亲自在自己纵队的北淝河沿线查着地图,巡视着阵地以及各种工事,他还记得当初象河关战役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没有去视察关山阵地,最终倒置了那场战斗的失败。所以,在这一次的北淝河阵地上,他察看得十分仔细,连他身边的警卫员武小阳也有些不解,不明白地问着他:“司令员,这已经是第五道沟了,你让大家挖得还要跟第一道沟那么深那么宽,有用吗?敌人只怕连第一道沟都过不来的!”
刘兴华转过头来,却是一瞪眼:“武小阳呀,你别跟我想当然的!这仗没有胜利之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你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丝的侥幸,那么我看你离着死已经不远了!”
武小阳不由得一吐舌头,不敢再问下去,跟了刘兴华这么久,刘司令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他的身边,石头与何大栓也互相对视了一眼,发觉纵队司令的脾气这两日也大了许多,看看刘兴华又钻进了一个地堡里面去看,何大栓把武小阳拉到了一边,责怪地道:“武哥,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你明知道咱们司令员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一直在上火,你还问这些没用的话,真没有张义哥那么有眼力劲儿!”
武小阳的脸不由得憋得通红,却是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石头却是眼尖,望着远处正在带着一群民夫运着土方、喊着号子的一位女干部,不由得喊了起来:“咦,那不是政工队的王队长吗?”说着,大叫起来:“王队长!王队长!”
王芹显然已经听到了,转过身来,看到了他们,好象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跑了过来,一见到武小阳便不由得笑着道:“呵呵,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何大栓指了指边上的那个地堡,向她努了努嘴,小声地道:“司令员在里面呢!”
王芹已然明白了过来,没有再问下去,却是从随身背着的军包里掏出了一双黑色的布鞋来,递给了武小阳。
武小阳愣愣地接到手中,有些不明白地问道:“给我的吗?”
王芹却是摇了摇头,告诉他:“这是春妮给张义做的,早就做好了,放在政工队她的包裹里,只是因为她受了伤,还在养伤,上一次你们去看她的时候,这双鞋又不在那里。她让我把这双鞋带给张义,我也一直在忙着动员村民们支前,没有空去找他。小武,我知道你跟张义是最要好的朋友,还是你帮我带给他吧!”
武小阳只觉得心里酸溜溜地不是滋味,忍不住埋怨着:“春妮都给张义哥做过了一双鞋了,这又做了一双,她怎么不给我也做一双呢?”
王芹愣了愣,忽然大笑起来,却并没有给他一个解释,转身大踏步地离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第五七章 板桥(三)
十四军作为十二兵团的前锋,越过了奶奶庙,很快地抵达了北淝河南岸的板桥集,此时,他们所遭遇的却是如同十八军在蒙城附近被阻涡河南岸一样的境地,但是,十四军却没有十八军那么强大的战力,足足打了一个晚上又加上了半天,也没有能够突过河去。到二十日中午的时候,杨涛带着经过一夜休整的十八军从后面赶了过来。
黄维面对着十四军的熊军长却是一脸得铁青,一路上,十二兵团都是在倚仗着十八军在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从确山出来,一路上经过洪河、颍河以及蒙城之北的涡河,原打算少些对杨涛所率领的十八军的倚靠,所以才会让十四军来打一个前战,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十四军的熊军长却很是委屈,强自辩解着:“司令,守北淝河的我们的老对手,刘兴华的襄河纵队,原先与他们打,他们都是打一下就跑的,这一次他们却不同以往,跟我们拼了命了。他们把蒙宿公路上的桥都炸了,而且在这条北淝河的北岸,修筑了几公里长的数条沿河工事,不仅是一道,听空军报告,最少也有五道六道,比涡河的共军阵地搞得还要多还要宽。我们的士兵冲过去的时候,已经伤亡了不少,可是还没有等站稳脚跟,他们的第二道防线里马上就会有人逆袭过来,将大家打到河里。我采用梯队攻击,第一梯队占领河沿阵地后,第二梯队马上交替上去,对他们的第二道防线进行攻击,可是,他们却避开我们的正面,向两侧撤退,直到我们撞到了他的第三道防线,他们那些撤走的人却又回转身来对我们进行封堵,对我们进行两面夹击,这么打来,我的部队伤亡太大了!”
看着十四军熊军长灰头土脑的样子,黄维却有些无可奈何,上面给他的限令是要他在二十日克复宿县,今天就是二十号了,十二兵团还被堵在北淝河南的板桥集无法前行,要想按上峰的计划达到目标,是根本无法完成了。想一想十八军打涡河的时候,也打了两天两夜,十四军的实力远逊于十八军,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北淝河来,那也只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
杨涛带着张贤与王元灵这两位师长走了过来,十八军已经到达板桥集之外,此时正在列队休息之中,作为主官的他们来到十二兵团的临时指挥部,是要来探听前面的状况,以及等待军团指挥部的进一步指示的。
一见到黄维,杨涛军长便有些担忧地道:“黄司令,今天无论如何是到不了宿县城下了,就算是我们现在能过北淝河,前面还有浍河、沱河等着呢!”
面对严酷的现实,黄维不得不点了点头,只能无可奈何地道:“形势如此,我们只好尽力为之了!”
杨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经不住地又旧事重提:“钧座,我看不如我们重新回转蒙城,按萧参谋长的方案重新布局,这样一来还不至于过于被动!”
一听到杨涛又提及此事,黄维的脸却有些挂不住了,萧参谋长的三个方案都已经被他当场回绝,这才过了一天,便又回到那三案之中,他这个兵团总司令也太出尔反尔了,更何况这才刚刚从蒙城出来,就这么退将回去,如果第七兵团真得被歼,国防部追究下来,他连一点的说词也没有。
“杨军长,才遇挫折便思退却,你这哪里还有一个军人的精神?”黄维严肃起来,板着脸反问着他。
杨涛被他如此一说,反而脸红了起来,却是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看着面前这两个军长,黄维只觉得自己也一肚子的火气,熊军长听话,却没有能力;杨军长有能力,却不听话。可是到这个时候,仗还是要打,河还是要过的,只能板着脸命令着:“杨军长,你们十八军马上协同第十军拿下共军北淝河防线,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全军渡过北淝河!”
杨涛怔了怔,极不情愿地道了声:“是!”
※※※
当下,杨涛与十四军的熊军长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两个军分别从东西两面分别抢渡,由十四军负责板桥集的西面正面的渡口,而十八军转向下游,在五里之外的刘家湾附近渡河。
决定作出来后,杨涛马上布置以十一师为前锋,当先开赴到刘家湾。
北淝河并没有涡河宽大,但是水却很深,便是徒涉的地方也要没腰了,所以针对这种情况,张贤知道必须要先搭桥,才便于大部队的迅速通过,如果大家真得徒涉过河,就算能够顺利地冲到对岸,在这个寒风料峭的冬日里,只怕还没有开打,就先要感冒了。
十一师工兵营的营长是叶思齐少校,是与张贤同年的军校生,原本是十八师的工兵连长,因为作战勇敢,所以被张贤要过来当了十一师的工兵营长。三个月前,他刚刚新结的婚,张贤还专门给他送了块表来当作新婚的祝礼。
叶营长是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工兵了,对于架桥、修路这些工作十分熟悉,而且每次完成的任务都非常出色,不仅快,而且好!深得张贤的喜欢。
张贤在与叶思齐布置完了任务之后,便给了他一个小时的时候。让他赶快去准备,在这期间,他命令三十二团的熊开平团长,派出一个营,徒涉过河,以夺取一个沿河的滩涂作为阵地,掩护工兵团架桥成功。
在这个时候,因为时间的紧迫,根本不容他有一丝侦察地形及对岸敌情的机会,只能硬起头皮来强攻。不过,自从知道此时北淝河对岸的是刘兴华的襄河纵队之后,张贤却又放下了心来,毕竟与襄河纵队交手不止一次了,彼此双方都对对方有着深足的了解,而最近一次的交手,也不过是前几日在颍河的突破战。
突破战在强大的炮火的打击之下拉开了序幕,三十二团团长熊开平以第一营为突击队,在营长姚昱的亲自带领之下,徒涉过北淝河,乘着南岸炽烈的炮火掩护,相机占领沿河的两处滩涂,并且紧急构筑起了两道临时的工事。为了能够占住脚跟,姚昱命令一个连拿下了滩涂之前的一个襄河纵队的河岸阵地,便以此为楔子,牢牢地钉在了那里,任凭着襄河纵队又从四下里向这里反扑过来,第一营始终未退。
此时,在这一河段防卫的却是襄河纵队最弱的第三旅,旅长方达早已经得到了纵队司令刘兴华的死令,要求全旅必须要死守河岸阵地,不能放敌人一兵一卒过河。只是到这仗打起来的时候,这个方旅长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及至听到已经被敌人抢渡过河时,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连忙组织起两个连的兵力进行着反击,希望能够一举夺回自己已失的阵地。
当刘兴华得知在刘家湾出现敌人渡河部队之时,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此时他的目光还在板桥集正面的敌十四军的身上,将襄河纵队的主力第一旅与第二旅全部放在了这里,与十四军的交战从十九日夜里就已经开始,一直到二十日的中午,襄河纵队都十分成功地阻止了敌人的突破,当然,为此,襄河纵队的第一旅与第二旅也负出了不小的伤亡。突然接到第三旅旅长方达的报告,说是自己的正面有大批的国军强渡北淝河,这自然令刘兴华马上想到了当初十八军偷过涡河的诡计,他马上意识到,如果敌人有一个师从刘家湾那边强攻过来,以第三旅力量可能很难阻止住敌人的突破,而他的深层次里,也隐隐地感觉到,那个在东面强渡的,很可能就是他的老对手,也是十二兵团中最难缠的敌十一师!
想到这里,刘兴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马上将自己留作预备队的警卫团派往东面,以协助方达的第三旅守住河防。
※※※
在一个小时里,有很多的事可以完成,姚昱的三十二团一营抢占北岸阵地之后,叶思齐营长也带着工兵营紧张地在北淝河上架起了桥来。
对于十一师的这个野战工兵营来说,远没有十八军工兵团那么好用的架桥器械,更不要说什么有快速纵队工兵连那样的制式材料,这支工兵营只不过比步兵营多出了几把斧头和锯子,便是连最基本的铁丝、绳索、两爪丁等物也少之又少,因为根本就没有配备车辆、马匹来拉运物资,所以能够用到的东西几乎就没有,一切只能靠两手两脚。在平常的时候,这个工兵营其实就是可以当作步兵营的后备队来用的。此时,工兵营在叶思齐营长的带领之下,在这一个小时里,都是在自筹材料。
说是自筹材料,其实就是到附近的村镇上的百姓民家里,去搜取木板、绳索之类,说白了,就如同抢夺一般,如果实在找不到,便拆卸民家的门板、床板等物。十一师的工兵营如何也算是王牌师里的部队,但是面对现实的情况,虽然有扰民之嫌,张贤也只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不至于影响太坏,还是让叶营长按市价将所得之物换作银元发给百姓。
在架桥的时候,工兵营首先在自己这边的岸上,用所得的木板、绳索串接成“索吊桥”状,然后再派一排会游泳的士兵,在对岸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下,冒死背负着牵引绳索,游过或者泅渡到对面的敌人所占岸上,再用吃奶的力量把“索桥”拉上岸,如果岸上有树,则可以借助大树来维系索桥;如果岸边光秃无物,那就需要打桩维系。而桥还是浮在水面之上的,让步兵可以单线拉大间隔跑步通过。这种架桥方式,很是原始,一个工兵连竭一日之力,始能完成一座,包括搜集材料、绑扎、牵引过河、固定,都要在敌人的火力射击之下,来回多次才能够完成。而如果过桥的步兵太多太密,让浮桥过于承重,又或者敌人的重机枪固定扫射一点,以打断绳索,这座浮桥也极易垮塌。所以,这样造出来的桥也只是临时能用,其安全性却很能掌控。
叶思齐少校带着工兵营的士兵们,很快在北淝河上架起了三座浮桥,就在他们架桥的时候,对岸的子弹依然如雨般地激射而来,有五名工兵被乱枪击中,掉进了幽深的河中,河面上立时飘起一片的红色。
此时,北淝河北岸的枪声忽然大作了起来,比刚才更加密集与激烈了,襄河纵队的警卫团已经开了过来,加入进了第三旅的作战行列,三十二团第一营已然吃不消了,前面的那个刚刚夺占不久的阵地最终失守,全营退到了河滩上的临时阵上,作着坚决的抵抗。
看看浮桥刚刚搭起来,三十二团的团长熊开平便急不可耐了起来,河那边姚昱的第一营的形势危急之态,已然早落在了他的眼里,连忙命令第二营与第三营迅速地通过,以解第一营被围之困。
可是,这河面上的三座浮桥,此时也成为了河对岸襄河纵队火力的主要目标,集中起了重机枪、迫击炮向着这个目标打来,河面上被炮弹炸出一处处丈高的浪花,许多过桥的士兵被机枪击中,栽倒到了河里,河面刚刚还青青的样子,此时已然成了赤色。
三十二团的副团长沙长海也大急起来,急令着第二营的营长张克祥带人赶紧过河,可是,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然发生,一座浮桥被对岸的机桥打断了绳索,整个桥立即滑入了水中,桥面上正跑步而过的几十个士兵一下子掉进了水里面,许多人在河面上挣扎着,当即便溺死了不少!
“你他妈的架得什么桥!”沙长海暴怒着拉过了正在边上,还浑身湿漉漉的工兵营长叶思齐。
还未等叶思齐说话,另一座桥又是“叭”地一声从中而断,原来上面承载了过多的人,超过了这座桥所能承受的极限,桥上的士兵们纷纷掉进了河里,一时间呼救、哀悲之声冲天而起,加上河对面敌人的火力倾泄而来,整条河的河面上浮尸如萍,水皆红赤!
沙长海的一双眼睛不由得通红了起来,蓦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顶在了叶思齐的脑壳之上,大声的咒骂着:“你他妈的这是在贻误戎机,老子毙了你!”说着,啪地一声,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第五八章 浍河(一)
“住手!”就在沙长海愤怒以极,准备开枪的时候,蓦然听到了一声他所熟悉的大喝,他不由得吓了一哆嗦,转回头来时,却看到师长张贤带着熊三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师座!”沙长海蓦然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了手枪,却依然恨恨地指着叶营长,向他报告着:“师座,叶思齐架的什么桥,我们三十二团的士兵没有被敌人打死,却被他害死了不少!”
叶思齐却是一脸得委屈,想要争辩,却又无从开口,只是泪眼汪汪地对着张贤道:“师座,我……我……我冤枉!”
“你冤枉什么?”沙长海依然一脸得怒气。
张贤却是严肃地板起了面孔,对着沙长海不温不火地道:“沙副团长,便是叶营长有千般的错,还有我这个师长在这里呢!”他往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沙长海只是一个副团长,还没有权力来擅自处理一个营长。
沙长海不由得脸一红,急忙解释着道:“师座,我向你认错!只是你看,我们一营在河那边已经在勉强应付了,大家都指着这三座桥过河救援呢,哪想到刚刚走上去,就忽拉拉地塌了两座,许多弟兄都掉进了水里,还淹死了这么多人,我这个当副团长的心痛呀!”
张贤点了点头,当然了解此时沙长海的心境,其实他此时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沙长海一般呢?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无法纠责的,明辨是非,是他作为一个师长必须要具备的品性,叶思齐带着工兵营所架的桥的确有问题,但是这并不能够怪他。
“师座,这三座浮桥都是用搜集来的木板与绳索编成的,其中一座是被敌人打断了吊索,另外一座三十二团上去的人太多,那桥承载不了!”直到这个时候,叶思齐才反应过来,如实地相告着。
沙长海却是不以为然,大声地反问着:“你架的桥不能走人,那有什么用?”
“不是不能走人,是要大家有秩序地单次分开过桥,如此密集地上桥,桥是承受不起的!”叶思齐强辩着。
“那么过桥,要过到几时?”沙长海又恼了起来。
“沙副团长!”张贤不由得大声地道:“叶营长说得不错,急心吃不得热豆腐!”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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