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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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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轻率了,所以才会造成这个后果。其实,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听到冯玉兰这样地对自己说,张义才稍稍觉得有些安稳,却又忍不住地掇泣起来,低声地告诉她:“玉兰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联系不上组织,我还以为组织不要我了呢!真的,没有组织的这段日子里,我就是丢了魂一样,直到看到你,我才踏实起来。”
  冯玉兰用手擦去张义脸上的泪水,从他这真诚无邪的脸上,她看不出一丝的做作,她毕竟对张义知之颇深,所以她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对他道:“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说你叛变了,我根本不相信。你是我和老马看着长大的,也是老马一手带大的,我不相信你会出卖我们。所以,我不才会不顾别人的劝告,只身来武汉,一是想跟老马见一面,另一个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叛变!”
  张义惊诧地看着冯玉兰,经不住地问道:“玉兰姐,你是只身一个人到的武汉?”
  冯玉兰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尽管领导不让我来武汉,但是我就是放心不下,才会来找你,因为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们家的老马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你是偷偷瞒着组织出来的?”张义又问了一句。
  “是!”冯玉兰答着。
  一时之间,张义只觉得仿佛是如哽在喉,一个怀有身孕的妇女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出现在白色恐怖笼罩之下的武汉,其胆略确实过人,但是其危险更是令他惊慌,他不由得道:“玉兰姐,你这也太危险了,组织要是知道,一定也会批评你的,这是严重的违纪!”
  冯玉兰却惨淡地一笑,告诉他:“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说什么,我也要在老马走之前,见上他一面,我们已经分别有半年了,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张义的泪水再一次淌了满脸,他与马文龙和冯玉兰都一起生活过,不由得为这对夫妻如此伟大的爱情所感动。当下,他对着她发着誓:“玉兰姐,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马大哥救出来,不然我也不会活着来见你!”
  冯玉兰怔了一怔,有些明白他的用心,却又摇了摇头,对着他道:“傻张义呀,你别说种话,也不要去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你的玉兰姐还是一个明白人,这一次老马被捕,根本就没有生的希望,我来这里找你大哥,其实也知道他不可能救下你的马大哥,刚才也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反应。你大哥是一个性情中人,他对你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却没有大义灭亲,所以我想他也不会出卖我。我找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帮我个忙,让我和老马见上一面,这想,这个忙他一定可以办得到的。只是刚才事态紧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是这样呀!”张义这才恍然大悟,当下一口应允地道:“玉兰姐,回去后我一定要我大哥帮你这个忙,其实我也很想见一见马大哥的。”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冯玉兰信任地道。
  张义却觉得自己更是义不容辞了,同时也在心里暗暗酝酿着自己的解救计划。
  ※※※
  张贤将韩奇与吕奎安迎进了客厅中,心里还在暗自嘀咕着他们的来意,生怕是与冯玉兰有关的。
  韩奇还是那样的不愠不恼,不急不躁的样子,仿佛天坍下来他也不以为意。虽说此时已经是夏天了,他还是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便装,搭着一双黑色的鞋,就是走在人群之间,也不会被别人多加注意,尽管官又升了一级,却没有一点的架子,这也是他的精明之处。反观跟在他身边的吕奎安,却正好与之相反,衣着鲜亮,雪白的短袖衬衣配着白色西裤,皮鞋也擦得发亮,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又遮阳又显眼。
  一到客厅之中,吕奎安便忍不住地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摘下头上的帽子,一边还叫着:“热呀,还真是热呀,我说老乡,你也不搞台电风扇来搧一搧!”
  张贤笑着递给他们一人一把大蒲扇,道:“那是高档用品,我这个劳苦命的人享受不了!”
  吕奎安却一本正经地道:“你怎么竟说些丧气话,你要是劳苦命,那我更是叫花子命了!”
  大家哈哈笑了一场,张贤这才问着韩奇:“韩大哥这么忙,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一坐呀?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韩奇也笑了一下,却请着罪道:“哪里呀,你这是在挖苦我吧?当初你从我那里被放出来,我没有亲自登门向你陪礼呢!这个时候过来,已经晚了三秋了!”
  “呵呵,你还知道自己是来晚了?”张贤便好象是得礼不饶人一般,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就应该请我一顿才是呀!”
  “原来你是馋了嘴了!”吕奎安在一旁替他的站长帮着腔道:“这样好了,站长这些日子太忙了,要不我请你出去吃一顿饭,如何?”
  张贤却摆了摆手,笑道:“吕大哥见笑了,我其实这些日子也烦躁得很,哪有心思去跟你喝酒呀!”
  吕奎安笑道:“站长就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所以这一次登门,是特意来向你送药的,保你药到病除!”
  张贤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韩奇,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韩奇也笑了笑,同时点了点头。
  “哦,你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药?”张贤不由得大为好奇起来。
  韩奇长长了出了一口气,这才悠悠地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烦闷的原因,是不是你的那个任命书一直没有下来的缘故?”
  听他一举说破,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韩奇笑了笑,这才告诉他:“其实张贤,你是一个明白人,我怎么来跟你说呢?”他想了一想,道:“经过上次的调查,虽然查明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中了共产党的圈套,但是武汉行营里还是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认为你与共产党纠葛不清,即使被降了职,也不宜出任领兵之职。整十一师终归是国军的主力师,如果有一个团发生意外,其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是在怀疑我对党国的忠诚呀!”张贤不由得站了起来,忿忿地叫道。
  韩奇点了点头,同时示意他坐下来,这才又道:“胡从俊虽然据理力争,但是那些官僚却不为所动。不过,他们的担忧也不为过,毕竟,你弟弟曾有过当新四军的经历,任谁都会对你很不放心。”
  “我弟弟是我弟弟,我是我,怎么能够相比而论呢?”张贤十分气愤地道:“更何况如今我弟弟已经被从国军中开除,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又能影响我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他来偷我的机要文件吗?”
  “你先不要激动,听站长跟你说完!”吕奎安连忙过来,一边搧着扇子,一边按住了他的肩膀,没有让他再一次站起身来。
  张贤却不由得一阵苦笑,对着韩奇道:“韩大哥,你知道吗?我倒是想退出国军,出国去。呵呵,只是此时又身不由己,陈长官那里不放我走。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团长,便是给我一个师长来当,我可能都不屑一顾的!”
  韩奇显然也已经听说了张贤的打算,这肯定是吕奎安跟他说的,当初在张贤的接风宴上,吕队长也在场。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有些感慨地道:“张贤呀,你变得有些浮躁了,这与我当初认识的张贤不一样呀,当初的张贤不管面前有多大的困难,总能想方设法地去完成任务,从来也没有逃避退缩过,而是如今的张贤!哎……”他没有再说下去。
  张贤却为之一愣,蓦然如同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般的脸红起来。韩奇的话虽然不多,却已经一语刺中的他的要害,是呀,自己真得变得心浮气躁了起来,便是这一点的挫折,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远远地失去了应有的坚持与耐心。
  见张贤沉默不语,韩奇这才缓缓地道:“其实,张贤,你不要着急,向党国表示忠心的方法很多,只要你做给那些官僚们看,让他们认为你根本和共产党没有关系,我想,谁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你要我怎么做?”张贤问着他。
  韩奇笑了一下,道:“眼下就有这么一个很好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什么办法?”
  韩奇没有马上答话,却转头看了看吕奎安一眼,吕奎安已然示意,当下对着他道:“你抓捕了匪首马文龙,那是新四军的一个将领,这个功劳其实不小,只是那些当官的只喜欢以管窥人,只看到了你的错,却看不到你的功。马文龙也算是在武汉众所周知的一个人物,虽然我们用尽了手段,他也不肯向我们投诚,所以上面决定将他立即处决,以免夜长梦多!”
  这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刚从吕奎安的口中说出来,张贤还是忍不住浑身一战。
  吕奎安接着说着:“依站长的意思,如果由你来执行这个处决任务,也就是告诉武汉行营的那些官长们,你是与共产党势不两立的,或许可以堵住行营里某些人的嘴!”
  张贤只觉得浑身一震,韩奇的这个主意太馊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与马文龙曾经在一起打过鬼子,马文龙还是自己弟弟的救命恩人,却让自己来当屠杀马文龙的凶手,其用意是什么?难道他也在怀疑自己吗?
  见张贤良久不答,韩奇悠悠一笑,道:“张贤呀,要是你不想当这个刽子手,那就算了,就只当我没有说好了!”
  张贤紧紧盯视着他,已然板起了面孔,不快地道:“韩大哥,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虽然马文龙是我抓获的,但是他毕竟有恩于我,我把他上交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必须以忠党国为先要,却已然是不义了;而你却让我亲自主刀,充当这个刽子手,无论如何,我是做不来的。如今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这个团长我可以不当,也不会操这个刀的!”
  吕奎安怔了怔,原本以为张贤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地回绝。
  但是,张贤的反应,显然已经在韩奇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微微一笑,对着他道:“好吧,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这个条件,其实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这个方案并非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的上峰的密令。保密局的人其实跟你并没有仇,只是因为陈总长以国防部的名义亲自从轻发落了你,令审你这个案子的某些人很不高兴,自然还要考验你对党国的忠心。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当这个刽子手,只是此时你根本别无选择!”
  张贤怔住了,他没有想到其间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让自己亲自杀掉一个共产党的将领,共产党肯定会仇视自己的,自然也可以向上面表示自己的清白,便是自己有亲共的迹象,经此一事之后,也会变得恐共、防共,进而仇共了。这果然是一招一石二鸟的好计,也亏得这些特务们能想出这么阴损之招来。
  见张贤再一次不言语了,韩奇叹了一口气,对着他道:“张贤,如果你觉得为难,下不去手,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下,找个人替你执行,你只要人在刑场之中,到时就对外面说是你开的枪,我想那些官僚们也不会去真正地追究这个过程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张贤思忖了半晌,心烦意乱之中,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一章 行刑(一)
  
  张义回到家的时候,韩奇与吕奎安已经走了,只有张贤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发着呆。
  “大哥!”张义叫了一声,坐在了张贤的身边。
  张贤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辛累,这个弟弟实在是让他操碎了心,本来还以为总算可以轻松一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了他所能掌控之外了。
  “冯玉兰走了?”张贤随口问了一声。
  张义点了点头,却又问着他:“刚才那两个特务过来找你做什么?”
  张贤愣了一下,他知道张义对韩奇与吕奎安向来讨厌,当下想了一想,便如实相告:“他们要处决你的马大哥,而且要求我去当这个刽子手?”
  “什么?”张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亲自去处决马文龙!”张贤重复了一遍。
  张义这才明白过来,却出乎了张贤的意思之外,他并没有冲动起来,而是傻傻地坐在那里,默然无语,半天不说一句话。
  张义的表现太反常了,这令张贤有些心慌,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问道:“老三,你现在是不是十分得恨你大哥?”
  张义抬头注视着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已经少了几分往常的灵气,而多了几分幽深。
  “听我说,老三!”张贤向他解释着:“这是一个套子,他们还不相信我,要用这个来考验我的忠诚。其实,我根本不愿意接这个任务的,但是却没有办法。”
  “你为什么是国民党?”张义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张贤的话,而是喃喃自语着,忽然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泪花,猛然质问着他:“你为什么会是国民党反动派呢?”
  张贤被这个突然的提问问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
  泪水滚出了张义的眼眶,他仿佛是一个倍受委屈的孩子,对着张贤恳求着:“大哥,其实这一次玉兰姐是独自一人来到武汉的,她也知道凭着你是救不出马大哥的,她其实只是想让你帮她个忙,去见一面马大哥,马大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玉兰姐想让他看一看他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这个要求,大哥,你能帮她达成吗?”
  张贤怔了怔,在这个时候,于情于理,他已经无法拒绝这个要求了,虽然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
  张贤要求与马文龙见上一面,韩奇很痛快地便答应了。
  在张贤的安排之下,冯玉兰穿上了王金娜的衣服,装扮成了她的模样。此时的王金娜也是挺着个大肚子,虽说比冯玉兰少了一个月,但是由于营养方面比她好了不少,所以体型上其实要比她还要胖一些,两个人站在一起,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这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天色十分昏暗,张贤带着冯玉兰和张义,三个人都穿着军用的雨衣,走进了保密局的所属监狱。事先,张贤已经从韩奇那里开了一张条子,对于马文龙如此重要的犯人,没有韩奇的批条,便是武汉行营的总司令来了,也不能会见的。
  吕奎安已经站在了牢房的门口,韩奇到底还是谨慎,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自己亲自陪同显然有失身份,所以才让吕队长专程引导。
  吕奎安看了看过来的三个人,张贤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和张义,张义的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只是三个人都穿着一身雨衣,头上罩着帽子,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根本看不清三个人的脸。尽管如此,吕奎安还是认出来这三个人,肯定就是张贤、王金娜和张义了。
  来到了牢房前,张贤当先着摘下了雨衣的帽子,不顾雨水会打湿自己的头,客气地喊着:“老吕,麻烦你了!”
  吕奎安一笑,道:“我说老乡,你跟我客气什么?怎么把弟妹也带来了?”
  张贤也笑了笑,告诉他:“马文龙虽说是共产党,但是怎么说还是有恩于我们张家的,我也和他作过那么久的朋友,大家彼此之间也很熟了,这一次来看他其实是个诀别,娜娜也想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和他道个别!”
  吕奎安点了点头,马文龙与张贤一家看来关系都不错,临刑时送个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后面的张义更不用说了,更是要来看一看他的这个马大哥的,所以吕奎安便没有再问下去。
  放过了张贤和他以为的王金娜,吕奎安还是拦住了张义,这令张义很是不快,他摘下了头上的雨衣帽子,怒目地看着吕奎安问道:“你要做什么?”
  吕奎安对他还是一笑,告诉他:“小弟,按照规矩,你手上的这个食盒要检查一下的!”
  张义没有好气地道:“这里面只是几个菜,一壶酒!”
  张贤转过身来,喝令着:“老三,老吕也是例行公事,把食盒给他看一下!”
  张义这才很不满意地交出了食盒。
  吕奎安让门口的两个小特务看了一下,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又亲手递还给了张义。却在张义接过食盒的时候,蓦地在他的雨衣内侧掏出了一把手枪来,他的手法极快,令张义想都没有想明白,便已经得手了。
  张贤的面色一凛,不由得破口骂道:“老三,你还懂不懂事?不是跟你说了,到这里来不许带枪的?”
  张义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已然没有刚才的张狂,恨恨地看着吕奎安,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吕奎安依然带着笑容,却并没有见怪,把这把枪在手上转了一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时告诉他:“小弟呀,这里是不同于外面的,玩枪是不可以的。你的这把枪我替你先收了,等会出来的时候再还给你!”
  张义气鼓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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