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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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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仁却摇了摇头,对着张贤道:“大哥,我却觉得,你当时放走黄新远和钱雄风也不为错,站在老三的角度上来看,没有服从黄新远的命令已经很不对了,又打伤了他,救下了你,如果你再把黄新远他们抓了或者杀了,那么他那颗心一定会承受不了那么多的不义,你可能真要把他逼疯了!”
  “是呀!”张贤也叹了一口气,当时他也是如此想的,他放走黄新远,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过去了的事,如今也不要去想他了。”张仁又道:“只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还有一件难事。”
  “哦?”张贤有些不明白。
  张仁道:“你要知道,老三与马文龙情同父子,只怕比我们两兄弟还要亲近。如今,你抓住了马文龙,老三会怎么看你呢?老三之所以没有离开你,跟着黄新远走,其实有很大的原因还是为了马文龙,他以为能从你这里把马文龙救出去。”
  经他这么一说,张贤也明白过来,其实他一直就明白张义的用意,只是这些日子里,自己的事情太多,烦恼太多,以至于把弟弟的心事都忘记了。
  “马文龙被抓,我只能把他交上去,虽然我和他也算是朋友。”张贤这样地告诉张仁:“他受的伤很重,不过他的体格很好,当时还求我把他击毙,我却让军医救治了他,这些日子过去,估计着这会儿多半快好了。”
  张仁道:“便是你医好了他,又能怎么样?他定然会被枪毙的,因为他是匪首!”
  张贤默然了,他又何尝不知道马文龙的结果呢?
  张仁又道:“你想过没有,如果马文龙真得被处决了,老三会怎么想,他定然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个我知道!”张贤有些无奈地答着,他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却又对着张仁道:“就算老三恨我又能如何?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马文龙被关到了保密局的监狱里,韩奇还想从他身上审出点什么来,想破获武汉的共党地下组织。不过我知道,韩大哥根本就是枉费心机,!”
  张仁道:“大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救下马文龙呢?”
  张贤愣了愣,有些怀疑地问道:“老二,你这是在为老三做说客吧?”
  张仁摇了摇头,却又对着张贤道:“大哥,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的,但是想来想去,我是你的弟弟,还是讲出来的好!”
  “好,你说!”
  张仁望了望宽阔的江面,一艘渡轮跚跚而来,而此刻的渡口上,还只有他们这一辆车,真要等着过渡,还要很长的时间。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盯视着张贤,这才道:“大哥,我不知道你对时局会是怎么样的看法,潘飞曾经告诉我说,他觉得现在看似我们国军占着很大的优势,但是共产党的政策很得民心。他去过共产党的解放区,说那里的景象与我们在国占区看到的完全是两样。那边的老百姓都安居乐业,十分拥护共产党。所以,他认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内战打下来,还不知道谁会胜呢,他断定共产党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就败的。”
  张贤不由得紧张起来,紧盯着他,问道:“老二,难道你也被赤化了吗?”
  张仁摇了摇头,道:“大哥,你先听我说完。我这也只是听潘飞如此说的,不过我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好,你说下去!”张贤道,已然平静了下来。
  “潘飞说,这场内战不可能在两三年就能结束的,所以,谁也说不好胜负的,如果哪一方一旦败了,那将可能输掉天下。所谓胜者王侯败都寇,而现在对于我们这些军人来说,到时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在这个时候,必须要看清楚形势,站好队伍。”
  “他觉得哪一方会赢呢?”张贤问道。
  张仁道:“潘飞说他会把这个赌压在共产党那边,他对国民党很是失望,所以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想着搞起义,想开着飞机去延安,还一直鼓动我跟着他去,因为我是机长,条件比他要好!”
  “老二,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来!”张贤马上担心地警告着他。
  张仁点了点头,对着他道:“大哥,你放心吧,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潘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贤想了一下,对他道:“这件事如果从公来讲,你应该向上报的。只是从你本身来说,肯定不忍心看着潘飞受难。这样好了,你只不要参与其中,如果是为了朋友,那么就不要上报,当什么也不知道,同时远离潘飞,让他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起的人,或许可以明哲保身!”
  张仁却笑了一下,道:“只要我不答应,他是搞不起来的!顶多也就是说一说罢了,却不敢乱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张贤还是有些担忧,同时告诉张仁:“我和你大嫂都商量过了,准备过个一年半载的,等这场风波平息了,就退出军界,移居美国去,远离这块是非之地,到时候要是有可能的话,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
  “哦,如此最好了!”张仁有些惊喜,同时道:“我还有几个美国朋友,要是去美国的话,他们也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
  “嗯!”张贤点着头。
  张仁又摆了摆手,接着道:“先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一说老三吧。我觉得潘飞的话也未尝不对,我们都是凡人,看不清后面的形势。但是我们是三个兄弟,先不说以后,便是如今,你和我都在国军里,你还是个将官了,而小弟又和共产党脱不开关系,这样的话,倒不如让他就投到共产党那边去,不管将来谁胜谁负,我们老张家都有人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总能保住点血脉的!”
  张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仁的想法是这个样子的,当下指着他,不由得骂道:“老二呀,我没有想到,这么几年下来,你比我学得圆滑多了!”
  张仁一笑,没有再做解释,还是道:“所以,我觉得大哥要是能想办法救下马文龙,定然可以先安了老三的心,又可以为老三的后路作一个很好的铺垫。”
  张贤怔了怔,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道:“老三已经大了,有他自己的志向,我们两个当哥哥的再干涉他,也太不通情理了,他愿意走什么样的路,就随他走吧,只要到时他不怨我们就行了!只是这个马文龙,此时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张仁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一下,道:“如果大哥觉得真得无能为力的话,那也就只当我没有说了!”
  
  第二十章 营救(二)
  
  张义已经改变了许多,再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经历了过多的风风雨雨,他开始沉默起来,便是张贤于他聊天的时候,也看不出他黝黑的眸子后面,深藏着的内心。
  王金娜还是以大嫂的威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还是强行带着他去了陆军医院里,在那里给他谋了一个配药的工作,其实也就是在那里当学徒,配药是最基本的常识。
  张义倒是跟着大嫂去上了几天班,但是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配错了药,幸亏被主治的医生发现,否则一定会出人命来。无奈何,王金娜只好放他回家,不再敢留他在医院里上班了。
  张贤抽了一个机会与这个三弟谈了谈心,但是三弟已经向他关闭了心门,便是他想尽办法,也打不开他已然上起的锁。此时,张贤却有自己的一堆烦心事,有可能这个团长也要泡汤,到头来只能混个参谋当一当的。正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侵扰着张贤,所以他也只好把自己的弟弟放一放,以后再说了。
  虽然胡从俊已经向张贤打了保票,让张贤去任三十二团的团长,但是军调令却迟迟签不下来,显然是上面有人作梗,认为张贤已经不适合领兵了。其实对于张贤来讲,带不带兵,他已经并不在乎了。但是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他这个团长一旦作不成,只能去当一名参谋或者副手,很有可能会在原来自己的下属下面任职,那样真是太没有面子了。胡师长也很着急,整十一师已经有了新的任务,马上又要开拔,肯定还要去打仗,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一个得力干将就这么束之高阁,任用那些平庸之辈。正是由于胡师长的努力,积极地在武汉行营里为张贤打通关节,张贤也只好跟着他四处活动。此时的郭万参谋长已经调离了武汉,去了南京,被任命为国防部参谋本部参谋次长,并兼任办公厅主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升职,自然也是陈长官一手提携的。郭参谋一走,武汉行营内张贤已经失去了靠山,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得不顺。
  正当张贤在武汉行营内奔波得焦头烂额之际,这天刚刚回到家里,便见到了张义一脸的兴奋,这令他很是诧异,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弟弟如此的笑脸了。
  “大哥,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你一定要见一见的!”张义这样以不容张贤推脱的语气告诉他。
  张贤愣了一下,忙问道:“谁呀?”
  张义道:“你跟我来,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贤只得跟着他来到了他的房间里,打开门来,他立刻看到了一个人,不由得惊住了。
  张义的屋里,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却不是王金娜,他仔细看了半天,才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冯玉兰?”
  不错,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马文龙的妻子冯玉兰,虽然因为怀孕的原因,胖了一大圈,便是连脸也已经变了形,如同浮肿一样,但是张贤还是能够一眼便将之认出来。
  “张贤,你还是能够认出我来!”冯玉兰对他点着头,但是张贤可以看出来,她的双眼红肿,肯定是哭过了。
  张贤连忙关上了门,却问着张义:“老三,你带她进来的时候,可注意过有特务跟踪吗?”
  不等张义回答,冯玉兰却笑了一下,告诉他:“你放心就是了,如今我这个模样,便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特务能够认得出来的!”
  张贤点了点头,冯玉兰说得不错,原来身材苗条的,眉目清秀的冯玉兰已经不复存在了,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体态臃肿,面色肌黄却浮肿不堪的胖妇人。想来,这个冯玉兰一直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与特务周旋的能力自然很强,自己如此一问,倒是显得过于胆小了一些。当下,张贤还是十分关心地道:“冯玉兰,你不是早已经离开了武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自从那一次冯玉兰被吕奎安抓起来又放了后,因为身份的暴露,她很快就离开了武汉。吕奎安枉费了一番心机,也没有查到她是共产党的足够证据,虽然派人不断的监视,却还是有些疏忽,最终让冯玉兰得已逃脱。冯玉兰离开武汉之后,张贤也便失去了她的消息,原以为她跟着马文龙回了解放区,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出现在武汉城里。
  “走了还是可以回来的!”冯玉兰却淡淡地道。
  张贤默然无语,他已经知道这一次冯玉兰是因为什么才会回来的。他把头转向了身边的张义,问着:“老三,你把她找来的?”
  张义摇了摇头,冯玉兰却告诉他:“不,是我找到的他!”
  张贤已然明了。张义一直被他看得很死,便是在三四月份的时候,也只和冯玉兰发生过联络,而从未接触过其他的共产党员。这次作战回来后,张义的情况肯定被黄新远进行了通报,便是武汉有不少的共产党地下组织,也没有人来与张义接头,正是因为找不到党组织,所以张义才会这么魂不守舍,郁郁寡欢。冯玉兰的出现,无疑是令张义又看到了希望,所以才会如此得兴奋。
  可是,冯玉兰一到武汉,便让张义领着来找自己,除了为马文龙的事,难道还会为了别的吗?
  当下,张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地对着她道:“冯大姐,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我救不了马大哥!”
  听到张贤一开口便回绝自己,冯玉兰有些失望,但还是道:“张贤,老马是你抓到的,我知道,两兵相结,总会有一个输赢,这一次是老马输了,你赢了!”
  “不!是马文龙赢了!”张贤纠正着她的话:“他的主力顺利地突围而出,只是他这个作掩护的却没有这么幸运而已。”
  冯玉兰点了点头,又对他道:“张贤,我也是一个明白人,不会责怪你抓住老马,如是换成我家的老马,也会这么做的。只是如今胜负已分,你和他之间只因为信仰不同,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心心相印,彼此之间都是从心里佩服对方,想作永远的朋友。老马被抓后,我得到这个消息便一直无法安稳地呆下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险来到武汉,想请求你能救一救他。我知道他现在就在韩奇的手里,而你和韩奇也好,跟吕奎安也好,都十分有渊源,也只有你可以救得了他的!”
  张贤摇了摇头,告诉她:“冯大姐,如果你想要马大哥活命,其实也很简单的,只要你去见一见韩奇,把你们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情况告诉他,就什么都有了,根本不需要我来帮忙!”
  冯玉兰怔了怔,已然有些恼怒起来,忿忿地道:“张贤,你明知道这是我不可能办到的事,还要说出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也罢,本来我就没对你怀着十足的信心,只是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正是为了这一丝的希望,我才会过来找你,既然你不愿意帮老马这一回,那我也只能当他没有你这个朋友,就当我白来一趟罢了!我要走了,不敢再来打搅你这个少将了!”说话间,泪水已经流了满脸,抓起桌自己带来的包,便要往门口走去。
  “玉兰姐!先别走!”张义跨出步去,一把拉住了她,回身近乎哭着恳求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要是真得想让马大哥送命,当初也就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医治他的伤,把他救活。我知道你是想让马大哥活下来的,是不是呀?”
  张贤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尤其是面对身怀六甲的冯玉兰时,忽然便有了一股恻隐之心,自己的妻子王金娜也是怀有身孕,于是平下心来,问着:“冯大姐,你已经怀了几个月了?”
  “已经六个月了!”冯玉兰告诉他。
  张贤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其实我也是如此,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在为老马奔波,真得令我十分感动。但是,我实话实说吧,这个忙我是真得帮不上来。前些时候,我已经被隔离审查了很久,张义应该告诉了你吧?”
  冯玉兰点了点头。
  张贤接着道:“所以,如今你叫我来帮你救马文龙,便是我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了。现在我其实什么都不是了,怎么来帮你呢?马文龙是一个很有名的新四军的将领,便是在中央也知道有他这一号,谁也不敢私放他的!”
  张义却道:“这个我们都知道,冯大姐的意思也不是这个,她也知道这不现实,她只想你能不能影响一下韩奇,先不要把马大哥处决,能不能暂时拖上一阵子再说呢?”
  张贤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只怕很难,便是韩奇也没有这个权力,处不处决,何时处决,这些问题也不是韩奇一个人能够作得了主的,这要上面的人说了算的。而行营总部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可能会很快地下令处决的!”
  张义和冯玉兰都怔了怔,张义还是不能够死心,恳求着:“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的主意最多,肯定能想到办法救马大哥的!”
  张贤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说在以前,行营总部里有一个郭参谋长,他还能够说得几句话;而如今武汉行营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老长官,便是他这个团长都当得如此艰难,更何况是替共产党的一个俘虏去求情。
  看到张贤如此的表情,张义和冯玉兰几乎要崩溃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地听到了门口仆人的通报,说是韩奇和吕奎安过来拜访,这让张贤惊愕万分,还以为是那些特务发现了冯玉兰的行踪,过来抓人的,连忙让张义送冯玉兰从后门离去。张义与冯玉兰也有些奇怪,只是此时事情紧急,只得服从张贤的安排,匆匆地走了。
  
  第二十章 营救(三)
  
  张义将冯玉兰送出了后门,他还是比较警惕的,先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在附近,这才带着冯玉兰走出了这个胡同,在胡同口处,叫了一辆黄包车,让她坐上车,他还是不放心,又亲自在后面相随,这样着一直送到了汉江渡口。
  站在汉江边上,看着冯玉兰此时不便的身体,张义忽然觉得自己着实得对之不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偷盗大哥的防御图,说不定也不会引来马文龙的偷袭,这样自己也不会令马大哥身陷囹囫之中。当下,他的眼圈有些红了,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向着这位大姐不住地表白:“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哥,是我的错!”
  冯玉兰望着张义这张孩子般地脸,虽然她的心如油煎,但是她还是平静下来,反面安慰着他:“张义,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我想,老马也是因为太过轻率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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