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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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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人吗?”来到了马文龙的身边,张贤大声地问着他。
  “没了!”马文龙也大声地告诉他。
  “你背的是谁?”
  “郝彬,他中枪了!”
  张贤没有再问,带着大家转回了身,那个刘小虎就是一条下山的猛虎,在前开着道,竟然没有哪个伪军能够靠近他们。
  一行人很快冲出了重围,冲过了铁丝网,甘良组织着机枪手将跟过来的敌人再一次打退。
  天已经朦朦亮了,而此时,他们也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井然有序地撤退了下来,直到安全区后,张贤清点了一下,除了有几个受伤的人员,自己这边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死人。而马文龙的部队,看来伤亡不轻。
  正当张贤自行得意的时候,却听到了远处弟弟如丧考妣的大哭声,他不由地走了过去,却见马文龙的新四军部人人悲伤,马文龙也摘下了帽子,木讷地望着地上担架上的郝彬。张贤蓦然明了,也不由自主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是我!是我害了教导员!”弟弟张义在嚎啕痛哭着:“他是为了我才被敌人打中的!”
  张贤马上明白了过来,不用考虑是怎么了回事,战场上总是风云莫测的,肯定是郝彬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弟弟张义的生命。
  他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清晰地记得,他对郝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对他的污辱。
  
  第十章 石牌(一)
  
  经过后来的统计,那一次的行动,马文龙和张贤共救出了约五千名战俘,还有三千名战俘没有冲出来,而另外两千余人却不幸丧身在敌人的子弹与混乱的践踏之下。
  马文龙和张贤花了两天的时间收容这些逃出来的战俘,将之一分为二,新四军的战俘归马文龙带走,而国军的战俘则由张贤带走。这些战俘之中,只有不到一千人是新四军,其它基本是国军部队的,他们大部分是武汉会战和长沙会战期间被俘的。
  鬼子和武汉的伪军并没有过来追击这些逃走的战俘,因为此时,新四军在武汉郊外打响的侏儒山战役正紧,而鬼子主力也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还未脱出身来,倒是武汉全市拉起了警报声,戒严了三天。
  马文龙和张贤依依惜别,真到分手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马文龙把张贤送上了渡船,在船开的时候,才蹦出了那么一句话:“兄弟!保重!”
  “马大哥!保重!”张贤也强忍着心头的悲伤,向他道别。
  张义站在马文龙的身边,一脸的泪水,他舍不得自己大哥,更舍不得与自己出生入死的新四军兄弟们,所以他选择了跟着马文龙,跟着新四军。张贤也知道无法说服自己的这个弟弟离开,但他知道,无论是马文龙,还是新四军的其它长官,都会为自己的这个小弟付出的,因为他们也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就像郝彬一样,他根本就无需担心。
  过了东荆河,是第五战区一二八师的防区,也就是在此时,张贤听到了第三次长沙会战全线告胜的消息,敌人伤亡五万余人,怆惶北逃,又逃回了武汉。大家欢呼雀跃着,为国军的这一次大捷而高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了,所以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而更让张贤感到庆幸的是,幸亏他带着警卫一连回到了国占区,如果还在刘集的话,等鬼子回防到武汉,他就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穿过江汉平原,安全地渡过汉水与东荆河。
  一二八师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十一师的警卫连有些诧异,好在经与十一师联络后,才得知这个部队原来是宜昌攻坚战中,为掩护大部队撤退时才流落敌后的。一二八师的王师长对张贤不由得刮目相看,能在两个多月里,从敌战区安全返回,还带回来四千多的战俘,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连长可以做得到的,只怕就是蒋委员长手下的八大金刚也无法办到。王师长对张贤部进行了好生的款待,然后将他们送出了自己的防区,进入了第六战区的地盘。
  张贤所带的四千战俘被第六战区总部直接编入了第十八军中,而张贤却事先鬼精灵地从中挑出了几十名尤为优秀的士兵,编入了自己的队伍,这些人都是由那个刘小虎挑出来的,正好编成一个排,于是张贤干脆就认命他为排长。到后来,张贤才知道,这个刘小虎并非等闲之辈,很小的时候就在武当山当过道士,习得一身十分精湛的拳脚,后来参加了抗战,在七十七军当了兵,不久被提升为了排长,却不幸在宜昌防御战中受伤被俘,算算从被俘到获救已经有近一年了。
  方师长和罗参谋长亲自来到长江岸边迎接张贤和他的部队回归,同来的还有杨团长、王元灵和张慕礼,他的同学王江也在里面。
  张贤正步跑到师长的面前,立正敬礼,标准得如同雕像。
  看着张贤和这帮兄弟们衣衫褴褛的样子,方青又是喜悦又是痛惜,不知道这支部队曾吃了多少的苦,也忘记自己是少将的身份,一把将张贤搂在了怀里,感慨万千,半天才松开来,眼中含着泪水,许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半天才伸手拍了拍张贤的头,笑道:“小鬼,好样的!”
  “师长过奖了!”张贤谦虚地道。
  罗参谋长走了过来,也拍了拍张贤的肩膀,赞赏地道:“你确实是好样的,警卫一连当初是一百五十人,被鬼子包围又突围,两个多月后回来,人不仅没有少,反而还要多了,都可以组一个营了。”
  “是呀!”边上的杨涛团长也开着玩笑,道:“要是再让他晚回来两个月,呵呵,可能会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团!”
  众人都笑了起来。
  但张贤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等大家笑过之后,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我们连从那日突围到现在,前后已经牺牲了一百六十三位好兄弟,还有许多都是在中途参加进来了,他们都是好样的。”
  听他如此一说,大家也笑不出来了,一百六十三,这个数字张贤记得如此准确,比他整个警卫一连的标准配制人还要多,可想而知,这个连队是何等得艰辛。
  王营长和张慕礼也过来和张贤握手说话,尤其是张慕礼,扒在张贤的耳边,悄悄地对他道:“你知道吗?当初我以为你们全连被消灭了,我还为你哭了一场!”
  “真的呀?”张贤笑着问。
  “嘘!”张慕礼连忙按住了他的嘴:“小声点!”他道。看来,在他看来,象他这样的一个营长要是让别人看到哭,那是丢人的事。
  王江也过来拥抱张贤,对他道:“呆子,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还给好多同学写了信,说你为国捐躯了,你这回活着回来,他们一定会骂我胡说八道。”
  “你还诅咒我死呀!”张贤很不满意。
  “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江道:“说真的,没有你,我一个人在十一师真觉得孤单。这一回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回头你能不能和师长说一说,把我也调到你这里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多好呀!”
  “嗯!”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又道:“我可不敢担保成功哟。”
  “一定可以的。”王江肯定地道:“现在师长不知道有多喜欢你了,只要你提出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
  张贤和他的部队被众星捧月一样地接回了十一师的驻地,胡付师长此时已升任少将,调去另一个师当正师长去了,所以张贤一开始时并没有见到他,但在听说他回来后,胡从俊专门驱车赶过来看他,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了一车泸州老窑,说是犒牢兄弟们的,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张贤当着方师长、胡师长和罗参谋长的面,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毫无隐瞒地讲了出来,方师长和罗参谋长倒没想许多,但胡从俊却紧锁着眉头,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等张贤讲完了,胡从俊问着方青:“方师长,你准备怎么跟上面写这个报告呢?”
  方青愣了一下,道:“实话实说呀,张贤和他的警卫一连劳苦功高,先是为掩护全师安全撤退而险些遇难,后来又解救出了我们这么多的战俘,怎么也要给他请一个一级勋章戴一戴。”
  胡从俊却一声苦笑,问道:“张贤这点功劳与卫立煌将军相比,如何呢?”
  方青愣住了,罗达参谋长马上明白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只听胡师长接着道:“卫将军主政河南,受命为第一战区的司令长官,挡住日寇西进的步伐,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但就因为与共产党八路军走得过密,被委座不喜,明升暗降调任为西安西北行营办公厅主任。要知道,只要是与共产党有瓜葛的人,委座都不会重用的。”
  “我明白了。”方青点着头,却又道:“别的都好说,可以不提,只是这几千的俘虏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咱们不提,上头也要问的。还有那些记者,更是追根究底的,到时不好打发。”
  胡从俊想了想,道:“我看这样好了,上报的时候,就说张贤率部救这些战俘时,正巧遇上新四军某部也在行动,这只是一场巧合。呵呵,那个什么勋章的,就算了吧。”
  方青点着头,走到张贤的面前,对他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如果我把你的事如实上报的话,可能不但你什么也得不到,只怕到时你和你的那些兄弟都会被隔离审查,那些军统的特务们不搞出个名堂来是不会罢休的。”
  张贤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他的所指,点着头道:“我知道方师长和胡师长都是为我好,我一切听从师长的安排。”
  “嗯!”方青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只是委屈你和你的弟兄们了。”
  “没事,我会跟他们讲明白的。”张贤笑道:“我们出来是打鬼子的,不是为了得奖赏的。”
  “说的好!”胡从俊赞许地道:“现在的年青军官里,象你这样出众的是越来越少了,不过你要相信,只要是明珠,终不会被尘土埋没的。”
  “多谢胡师长夸奖!”张贤依然一脸笑意,话题却一转,问着方青:“师长,你不是说买了十头肥猪等着我们回来宰的吗?那十头肥猪呢?”
  方青等人愣了一下,相视了片刻,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第十章 石牌(二)
  
  尽管方青十分淡化了张贤部在敌战区与新四军的合作,但上面还是觉察到了什么,派了一个特派员过来查实了一番。这个特派员叫做韩奇,是个军统的高级特务。好在张贤事先已经对手下的人做了交待,副连长和几个排长虽说也满是牢骚,但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众口一词,这个特派员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也许是张贤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也许是他为人比较随和,对这个特务的调查也十分配合;还有可能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英俊潇洒而又活泼开朗的年轻人,这个特派员竟然也喜欢上了他,还要和他交朋友。当然,张贤的问题是没有,韩奇却在报告里得出了另外的一个结论:张贤这个年青的军官,是一个意志坚强,对党国忠贞不二的人,他的指挥才能尤为出色,应该成为国军里重点培养的对象。
  就这样,虽然张贤和他的属下们过了一个十分郁闷的新年,但在这个特派员走后不久,张贤还是被破格提升为了少校营长,又升了职,又升了官。这一年他周岁才二十,于是他也成了国军中年纪最小的营长,在十一师里,大家都不叫他做张营长,而管他叫做小营长。
  张贤的营,其实就是在他带回来的这五百多人为基础上,重新组编的,可以说基本是他的旧部。方师长把警卫一连抽出来,组建了这个独立营,直接隶属十一师的师部,看来,师长对张贤还是十分照顾的。张贤原来的副连长甘良成了独立营一连的连长,一连的副职由原先一排的排长白京生担任。二连的连长由张贤提名的尹剑担当,而三排长高伟当了他的副手。三连的连长是他的同学王江,这对王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升,他原来在张慕礼的手下当的是一名排长。四连的连长张贤提名了那个当过伪军营长的常立强,虽然官职没有在伪军中大,但常立强也十分高兴;另外,他的军衔也在张贤的帮助下得到了恢复,他是一个上尉军官,可以说在独立营里,除了张贤之外,如今就数他的军衔最高。陈大兴升任了独立营警卫排的排长,那个身手很不错的刘小虎做了他的副手,就连大字不识几个的熊三娃也当了一名班长。
  还有一个重要的职位,就是张贤的副营长。师长方青告诉张贤,这个人名字叫做徐海波,是由十八军直接任命过来的。徐海波曾是一个少校团长,因为在长沙会战中犯了严重的错误,按理说应该被枪毙,据说他是中统徐局长的亲戚,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得以幸免。后来他从第九战区调到了第六战区,但被连降三级,在十八军的十八师中当了一名连长,后又因为表现突出,被送到昆明的陆军党校培训处培训,为期三个月,不久就应该可以回到独立营任职。同时,师长也告诉张贤,在这个徐副营长回来之际,也就是他去昆明之时,因为他已经是下一批被培训的军官人选。
  ※※※
  张贤从敌占区带回来了七匹战马,这让张慕礼羡慕不已,一直想让他送给自己一匹,张贤当然不会白送,于是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让他用三门轻型迫击炮来换。张贤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为每一个连配制上三门小钢炮,也就是每个排一门。于是,两人私下里进行了交换,哪知警卫营的王元灵知道了,也要来换,于是这件事被捅到了师长那里。方师长大为恼火,亲自来到了他的营里,命令张贤把所换的炮退还给原部队,把他的七匹战马上交。
  张贤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奈之下,又玩起了自己当初在张慕礼手下时腆脸软磨硬泡的本事,哪知方青却不吃这一套,对他笑道:“小营长呀,我知道他们都这么叫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小呀,再小也不是个孩子了,你现在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模样,别跟我刷厚脸皮!”
  听师长如此一说,张贤也不好再装下去,只好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就随师长的安排吧,不过能不能给我留下一匹呢?”
  “不行!”方青严肃地道:“一匹也不能留,全部上交到军部去。”
  “师长!”张贤叹了口气:“这几匹马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回来的,尤其是那匹白马,跟我了这么长时间,特别有灵性,我真得有点舍不得呀!”
  方青看他如此伤心的样子,有些心动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个去收马的军需官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边摸着自己的手臂,一对对他告着状:“师长,你去看看,张营长手下的那个小子是疯了,不让我们收他的马,还咬我!”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方青和张贤都看到了他和臂一两排整齐的牙印,还渗着血。
  方青不由得骂道:“张贤,你是怎么带兵的,怎么带出来的都属狗?”
  张贤也皱起了眉头来,只得对这个军需官道:“我们去看看。”说着当先冲了出去,方青等人也跟了出去。
  马棚就建在长江边上,此时,只见熊三娃正插着腰神气十现地堵在马棚的门口,指着面前的几个跟着军需官来收马的士兵,气势汹汹地骂着什么。
  “熊三娃,你在干什么?”张贤怒喝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营长,他们要来收我们的马!”熊三娃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生怕张贤不知道,这样地告诉他。
  “我知道!”张贤告诉他:“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可是……”熊三娃还要说些什么。
  “你不要说了!”张贤打断了他的话,命令着他:“你走开,让他们把马带走。”
  熊三娃愣住了,猛然火往上撞,大声吼着:“不!我不!”
  张贤也怔住了,这个小子从来就最听自己的话,今天是抽什么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当下他也火了起来。“好你一个熊三娃,你个混蛋,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当下又对身边的陈大兴和刘小虎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拉走!”
  “是!”陈大兴和刘小虎齐声答应着,上前去架住熊三娃就往外拖,熊三娃双手无法动弹,却又回头一口咬在了刘小虎的胳膊上,痛的刘小虎大叫了一声,骂道:“靠,你怎么连我也咬!”说着瓣开了他的头,把他的手拧到了背后,和陈大兴一起将之拖出了马棚。
  看着马儿一匹匹地被牵出了马棚,熊三娃心如刀绞,如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着,一边哭,一边说着:“营长!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我们的马呀!这是我们的马呀!二狗哥已经不在了,当初是他帮着我把这些马赶到一起的,他还被炮火震飞了,二狗哥!二狗哥!我们的马被人抢走了,连长他升官了,他也不要这些马了……”
  张贤听到他提到了往事,依稀记起了那日突围时的情景,那一天赵二狗是受了伤,头上缠着绷带被尹剑搀扶着,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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