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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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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如哽在喉,无法吐出。
马文龙并没有呆得太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张义自告奋勇地要将之送到了院门外,张贤生怕他和马文龙说些不该说的话,但又不便阻止,只得跟着到了门口,抬头间便看到了吕奎安那双鹰一样的眼睛。
第九章 武汉(一)
郭参谋长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张贤做好武汉警察局的交接工作,其实内容纷杂,又哪能七天内全部交完,忙乱间,已经过去了四天。
韩奇带着吕奎安有些气急败坏地来到了警察局,这个时候的局长还是张贤,再有三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要请你帮个忙!”一见面,韩奇便这样地对张贤说着。
张贤不由得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韩大哥,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韩奇半天才平复下来,对着张贤道:“我要你派警察去搜查德明饭店!”
“德明饭店?”张贤不由得一怔,那是共产党谈判代表办事处的驻地。
“是!”韩奇肯定地道。
“为什么?”张贤很是奇怪,同时告诉自己的这位老友:“你要知道,那里不是那么好搜的,那里有共产党的代表办事处,如果能搜出什么来还好说,如果什么也搜不出来的话,到时我肯定要被人扣上一顶破坏团结,破坏停战,破坏谈判以及破坏和平的罪名,被千夫所指,被万民所骂!”
韩奇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半天才道:“张贤,我这是求你帮忙,也是被逼无奈了。还有两天,你就要卸任了,这件事之后,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影响不了你什么!”
张贤愣了愣,韩奇说得也没有错,只是这个忙让他帮得有些莫名其妙,当下叹了口气,道:“大哥,好吧,你总要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我去查些什么吧?”
“不用,我只要借你的名义,去搜查的人我自己的人就可以!你可以派几个人跟着就行了。”韩奇告诉他。
听他的意思,是要那些特务穿着警察的衣服,要张贤出具搜察证,用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这个理由随便找一个就可以的,然后进去找什么东西。
“我还是搞不懂,你这是为什么!”张贤依然追问着。
韩奇回头看了吕奎安一眼,不愠不火地命令着:“吕队长,事是你惹出来的,你来解释吧!”
吕奎安面色尴尬,却又无可奈何,来到了张贤的面前,苦笑了一下,对着他道:“是这样的,那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抓了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女记者,死不认帐,而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被武汉的大报小报来回的报道,她也成了我手中一块炙手的山芋。可就是今天一早,马文龙却跑了来,他说他们已经查获了我们安插在新四军里的那个卧底,想要用来和我们交换那个刘金,顺便着让我们也送一个人情,把冯兰也一并放了!”
“哦?”张贤有些惊讶,马文龙的反应也太快了,两天前还说要离开武汉,却没有走,看来一定是这件事把他拖住了。
韩奇不满意地看了吕奎安一眼,骂道:“吕队长千不该万不该把那个冯兰抓起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他是女共党了,情报组一直有人在监视她,只是没有通知你的行动队。如今你把这个女的抓了,我们千辛万苦安插到新四军的卧底也就暴露了出来,你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画蛇添足!”
吕奎安只能低下头,不作声。但是,张贤却在怀疑,马文龙之所以能够获知他们内部有奸细,却是因为张义的相告,那天他不应该让张义去送马文龙,虽然那天他们两个人呆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肯定,张义向马文龙透露了不少的东西,只是这种事情他并不能在韩奇的面前提起。不过,很显然,马文龙的行动更为迅速,短短两天的工夫就已经查出了那个军统的卧底,这也太可怕了。
“这与我们去搜查德明饭店有何关联呢?”张贤还是有一些不明白,这样地问道。
吕奎安瞟了韩奇一眼,这才对张贤道:“据我们的情报,我们的这个卧底已经被派到了汉口,是来接替马文龙的部分工作的,如果他真得被识破了,那么一定还在德明饭店里,被这些共产党监禁了起来。”
张贤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马文龙的行动这么快,原来那个卧底已经来了汉口。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道:“便是你说得不错,只怕这个时候,他人早就不在德明饭店了,肯定会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会的!”吕奎安肯定地道:“我的人一直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那里,只要那里有一个可疑的人进出,我都会知道。”
张贤想了想,看了看韩奇,韩奇也同样以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答应已经说不过去了,于是问道:“那我以什么理由开这个搜捕证呢?”
吕奎安道:“这个我们已经想好了,为了不引起政治纷争,我们要以办案的理由进入,就通报说德明饭店里有人走私鸦片,只要你开出了搜捕令,剩下的事我的人来做就是了!”
“那好吧!”张贤只能答应。
※※※
这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时刻,张贤带着由那些军统特务装扮成的警察,以调查走私鸦片的借口封锁了共产党驻汉口的办事处德明饭店,这立刻引来了共产党方面强烈得抗议,但是警察局方面证据确凿,果然从饭店里搜出了几十公斤的鸦片,这令那些抗议的人一时哑口无言,但是张贤却暗自惭愧,他当然知道这些鸦片是怎么搜出来的,便是没有,这些军统的特务们也能让这里有!
既然搜到了鸦片,那么,这幢建筑就必须要全面的搜索,当然也包括共产党所包租的那个楼层的几间屋子。
马文龙并没有离去,看着张贤领着人过来翻箱倒柜,只能摇了摇头,他来到了张贤的面前,看着他,苦笑一声,低声地问着:“你不是在找鸦片吧?”
张贤怔了一下,却反问着他:“我不是在找鸦片,你说我在找什么?”
马文龙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张贤,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贤的脸一红,但还是在强自辩解着:“我只是在执行公务,还请马大哥见谅!”
“你是在找人!”马文龙一语道破了天机。
张贤不由得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马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马文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看着眼前的这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道:“这些人也不是你的属下吧?只不过是穿着虎皮的特务,这可以从他们的动作上就可以看出来,你们警察大爷们,哪有这么麻利的身手?”
张贤愣了,却不能承认,强笑着道:“马大哥在开玩笑呢!”
马文龙看了看窗外,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他:“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他早就不在这里了,你还是歇一歇吧!张贤,你这个警察局长再过三天就结束了,临走了临走了,你还要给我找一点麻烦,唉,早知如今,还不如当初不认识你,不帮助你的好!”
这是在暗骂他忘恩负义,张贤当然可以听得出来,他却没有办法向这位马大哥解释,通过窗户,他看到饭店之外,吕奎安正抽着烟,来回地踱着步走着,肯定对这边的搜察结果充满了期待。他转过头,再一次面对着马文龙,已经平静了许多,对着他道:“马大哥,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各为其主。你不是也说要离开武汉的吗?怎么没有走呢?”
马文龙一笑,对着张贤道:“是呀,那天真要感谢你呀,我从你那里回来后,收获不小,所以才花了些时间,准备把自己的病疹治好了再走也不迟。呵呵,所以才会留到今日!”
听他如此说,张贤却觉得自讨没趣,明明是自己先是不经意地把那个新四军里有军统卧底的事泄漏给了弟弟张义,后又由张义说给了马文龙,说来说去,这件事的根源都还是在自己,是自己破坏了韩奇的好事。
看着马文龙如此满不在乎的样子,张贤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搜出那个被马文龙挖出来的军统卧底,此时的这个任务倒真得成了敷衍局面了。
※※※
最终,他还是失望着带着人走出了德明饭店,在走出来的时候,马文龙看着他,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是一个作了贼的人一样,抬不起头来。
刚刚走出德明饭店的大门,还没有等吕奎安上来询问,却马上围上来了大一群记者,这些记者都是武汉各大报社的记者,里面还有几个外国通讯社的,刚才被警察拦在了门外,此时哪能放下采访警察局长的机会,纷纷要求张贤说明这一次突击搜察德明饭店的目的所在。张贤一边无关痛痒地解释着,一边奇怪着这些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来得如此之快?当他抬起头,看到还倚在窗口的马文龙时,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这些记者当然是共产党的人通知的,目的无非是要自己丢丑。
有一个女记者的问话相当刻薄,她问道:“张局长,您没有知会共产党,便带人突然搜察这里,值此国共谈判的关键时刻,您的此举是不是太过嚣张了?破坏了谈判的气氛呢?”
听到这话,已经令张贤的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忿忿地道:“难道打击走私鸦片就是嚣张吗?这位女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您最好去大烟馆采访!”
那个女记者面对张贤的这一反问,无言以对。
另一个人又问道:“张局长,据我所知,是因为特务们抓了一些进步人士,而共产党代表要求释放这些人士,所以张局长此来搜查,是不是出于报复呢?”
这个记者简直就是白痴,或许根本就是共产党的代言人,他这是故意如此地发问,这个问题令张贤十分不快,对着他道:“你好象知道得很多呀?可是你知道的这些我却不知道。你这个问题也问得很特别,叫我无法回答,我想你是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见解,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去采访共产党的代表为好!”
还有人争着要问着他什么,幸亏熊三娃及时赶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张贤,把他从众多的记者群中解救了出来,拉上了车子。车子开动起来,把那群记者甩在了身后,刚刚来到了街口,吕奎安已经拦在了这里。
车子停在了吕奎安的身边,张贤摇下了车窗,向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你的弟兄你自己带走吧。明天我就会成为武汉的名人了,以后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去做的好!”
吕奎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显然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马文龙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这一步棋,只是对于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德明饭店的吕奎安来说,竟然不知道对手是怎么把人转移出去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太大的耻辱!
第九章 武汉(二)
熊三娃开着车带着张贤穿过粤汉码头,这里是汉口长江水运最繁忙的码头,也是武汉三镇最大的客运码头,这个时候,正有一艘轮船在一号码头靠岸,码头上出来的人络绎不绝,挡住了张贤这辆车的去路,他们只能停在路边,等待着这些下船的人走完。
忽然,一个抱着孩子,背着一个大包裹的妇女从码头口处出来,由于那个孩子不断的啼哭,那个妇女不得不把这个才大概三周的孩子放在地上,一边哄着,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把自己的包裹也放在了地上。
看着这个妇女的模样,张贤好象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一个旅客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张贤摇下了车窗,问着:“这是从哪里过来的船呀?”
“宜昌!”这个路人告诉他,然后走开了。
“三娃,看看那个女的,你认识吗?”张贤指着前面路边蹲在地上哄孩子的妇女,问着他。
熊三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睛睁得老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禁不住叫了出来:“咦,那不是江小莲吗?陈大兴的老婆!”
张贤蓦然想了起来,不错,那正是陈大兴的老婆江小莲。
“她怎么到武汉来了?”熊三娃还在自问着。
“把她接上吧,回头帮陈大兴送过去!”张贤这样的对熊三娃道。
熊三娃点着头,打开车门,向江小莲走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了一个小伙子,在经过江小莲身边的时候,一把抱起了她放在地上的包裹,脚下根本没有停顿,向着张贤停车的这边跑来,这边的人多,便于逃遁。
“抓贼呀!”江小莲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着,丢下孩子向着那个抢她包裹的人追来。熊三娃也愣了一下,却见着那个小贼奔向自己这边而来,抬脚之间,已经将这个抱着包裹的人绊倒在地,这个小贼从地上爬起来,丢下包裹,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熊三娃刺来,熊三娃一声冷笑,不避反进,举手之间,已经将这个小贼按翻在地,并夺过了那把匕首,一边扭着他的胳膊,一边骂道:“你个小王八的,老子跟鬼子拼刺刀都拼了这么些年,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在老子面前耍!”
江小莲已经跑了上来,见到自己的包裹完好无损,慌乱的情形已然好了许多,抱起自己的包裹,连声说着:“谢谢!谢谢这位警察大哥!”这个时候,熊三娃穿着警服,这也难怪她会把熊三娃当成警察。
边上的两个巡警走了过来,倒是认得熊三娃,熊三娃将这个小贼交给了这两个巡警,这才抬起头看着江小莲,江小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象认出了熊三娃,又好象不敢认一样,愣在了那里。
“你的孩子!”张贤大叫着,冲出了车子,向着前面猛追过去,熊三娃和江小莲这才如梦方醒,回转头去,却见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抱着江小莲刚才丢下的孩子,在往边上的小巷狂奔,那个孩子哇哇地大哭着,喊着妈妈。
江小莲大哭大喊起来,想要迈步去追,却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街上。
张贤的速度奇快,几个纵落,已经接近了那个偷小孩的黑衣男子,这个男子回头看到追上来了一个警察,知道跑不过,放下了小孩,自己拐进了小巷子里。
张贤追到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追那个偷孩子的贼,抱起了江小莲的孩子,转了回来。
熊三娃也迎了过来,大声夸赞着张贤的速度和反应,毕竟,当了这么些年的长官,还能有这么麻利的身手,这令他都自叹不如。
江小莲已经哭着从地上爬起来,从张贤的怀里抢过了自己的孩子,也忘记了来感谢,母女两人哭成了一团。
张贤却是暗自惭愧,看似繁华的汉口,治安还是如此得不太平,这与他这个警察局长不无关系。只是刚刚从日伪的统治下解放出来,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又能如何呢?相对来说,武汉此时治安状况,不知比日伪统治时期强了多少。
※※※
接到电话的陈大兴以最快的速度从武昌来到了汉口,赶到了张贤的警察局办公室里,当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的时候,那份幸福有如是从天而降。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江小莲和孩子都哭成了一团,也不知道是过于委屈,还是过于激动。
张贤和熊三娃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显然成了多余。
当看到陈大兴已然成家立业,老婆孩子都有了的时候,熊三娃却有一些羡慕。张贤知道,熊三娃和陈大兴是一起当的兵,只比陈大兴小两岁,从当兵时开始,就一直在暗中与这个老乡较劲,只是因为陈大兴认识几个字,而他大字不识几个,所以常常是败北而归。便是在张贤的眼中,熊三娃也与陈大兴也不在一个档次里,熊三娃是一个莽汉,论起勇猛无人能及,但是他的脑子却远不如陈大兴灵活,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次比武的时候,熊三娃与陈大兴总是输多胜少,而熊三娃又总是不服气的原因。
“怎么了,三娃,你是不是也想成家了?”张贤看着熊三娃这么羡慕的目光,问着他。
熊三娃却挥了下手,装出十分不屑地样子,道:“我才不能,你看这个陈大兴,有了老婆孩子就前怕狼,后怕虎,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又担心那个,呵呵,想一想就累得慌,算了吧,我还是一个人,多好!”
张贤笑着摇了摇头,对他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在没有成家之前,都只能称为男孩子,只有结婚了,和能真正的成为男人!”
熊三娃的脸却一红,却依然不解风情地道:“什么男孩子男人的,那种事我也知道,也做过,男的和女的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那个吗,有什么的!”
张贤笑得更厉害了,他知道当年常立强曾带着他去逛过妓院,这个小子已经有过了那种经历,只是,他还不知道男女除此之外的感情纠集,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牵挂!
陈大兴带着妻女从张贤的办公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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