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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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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长枪手未刺中敌人,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
“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
一个个鸳鸯阵摆起来,就如同一个个小的碉堡,杀伤力惊人。尤其是郑家兵马本来打算攻城,扛着云梯就往城下冲,一下子就成了活靶子。
郑森哪里想到这群人脾气这么大,守城守了不到一刻钟,就主动出击。这是多大的自信以及对自己的蔑视,不信邪的郑森下令,挥动令旗迎敌。
城楼的炮火越发的密集起来,伴随着漫天的箭雨和散弹,全都照着郑家军的脸上砸下。一时间天地山川震动,遍地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起烂肉烧焦的臭味。
郑家的炮营发射了一轮试图还击,马上就被城楼上居高临下的水字营发现,炮弹集中倾泻到架着火炮的地方,福建土地多是岩石,每一次爆炸都有无数的碎石,化作夺命的飞石,击向哀嚎的郑家军。
朱大典在城楼上笑着说道:“军纪军容,进退法度,兵力多寡,比较之下胜者都在我们一方。真不知道,郑芝龙那么多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吴易回道:“朱大人不要小瞧郑家,他们的主力被郑芝龙带去两广了,留下的是郑森招募的一批新军。”
“说到底,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郑芝龙好端端地守在福建,就凭他的兵马、钱粮、武器,天下谁也不敢说轻易拿下福建。结果这老小子偏要去争两广,兵力一分散,他拿什么双线作战?据说郑芝龙在两广,和十三万湘兵打得难解难分,甚至还占了上分。湘兵营那群人我可知道,都是一群咬钉嚼铁的汉,剖肝沥胆的人,郑芝龙能跟他们平分秋色,也算得上一时枭雄了。”
主将副将有心情侃侃而谈,战场形势自然不用多说,郑森咬牙切齿地督促手下死战,但是郑家军的士气已经跌倒了谷底。
第306章 狭路相逢
兵败如山倒,郑森率兵来攻打建宁,士卒还没有冲到建宁城下,城中的水字营将士便放弃了占据城墙,打开城门来了一次反冲。
郑森能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寄予厚望的这支新军,武器精良粮饷从不拖欠,每日操练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巨大差距摆在眼前,让他终于明白自己招募的新兵与敌人的差距,虽说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名,但是盛名之下,自然有他名扬天下的道理。
吴易在城楼上,望着下面溃不成军的郑家兵,皱眉道:“国公一世英豪,外界竟然风传国公爷被郑家兵打得到处流窜,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就凭这些人?人言可畏啊,造谣这东西不需要什么本钱,流传起来倒是很容易。”
朱大典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很快就收住了笑声,吴易转头问道:“大人似乎不是很认可末将的话。”
朱大典轻笑道:“吴将军说的很对,咱们还是准备追击郑森吧,此次入闽不为攻城而来,马上杀到福州府,找到国公会师才是正道。”
朱大典惯会做人,再往深里说就容易得罪人了,毕竟这次越国公带的浙兵大多没有经过战阵。侯玄演就算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也不可能带着一群新兵大杀四方,不过这一个月的以战代练已经是很厉害了。这个原因下,被人追着打一个月,很有可能是真的。自己和吴易若是讨论这个,被人传了出去,浙兵可就被得罪全了。再加上钱肃乐、孙嘉绩是浙江人望所归,说多了白白得罪人,什么好处都没有。
吴易飒然一笑,说道:“那我们就追到延平府,打进福州,国公在信中说想在福州过年,我们水字营一定为国公开路。”这一声暗暗聚力,嗓音浑厚,城上诸将都听得清清楚楚。众将提起精神,带领城中的所部人马,跟随吴易杀出城去。
这也是郑森第一次指挥这种规模的作战,眼见手下兵马被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漂杵,郑森的心尖都要跳到嗓子眼上。生平所学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什么韬略,什么机谋,什么格物致知,什么圣人之言,想了一圈通通没有用。眼看前面的鸳鸯阵已经杀到了离中军不远的地方,郑森的手下心腹刘国轩大声道:“世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贼人势大,咱们撤吧。”
郑森这才如同醍醐灌顶,缓过神来,说道:“撤兵!”
中军令旗就是三军的灵魂,如同大脑控制手足一般,令旗一挥郑家兵马开始后退。尽管这样死伤的更多了,但是可以避免被全军覆没。真要是再拼下去,郑森已经不敢想象了,初次指挥大战,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有的只是冲天的血腥气,和惨痛的败绩。
朱大典在城楼看见郑家军撤兵了,伸手一挥大旗挥动,全军掩杀过去。
城中还剩下一支小队,在城下挖掘着,埋设炸药。
侯玄演这一个月的游击战,总结出一个教训,攻下的城池不守,早晚又成了拦路虎。所以他在给水字营的密信中,命令水字营凡是攻下福建一城,先炸毁城墙再说。反正福建的北边几个州府里像是建宁这样的大城,不超过十个。现阶段福建若是平定,整个南边都不会再有战事,到时候慢慢修就是了。反正不能给郑芝龙王者归来,整个福建倒戈而降的机会。失去了城池,在广袤的陆地上,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等城墙四周的炸药埋好之后,水字营最后的人马也全都撤出了建宁城,百姓们躲在家中逃避战火,只听得一声巨响,震得城中百姓房屋一晃。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烟尘笼罩整个建宁城,远远望去一千多个骑士从烟尘中策马而出,追赶自己的主力大军。
失败来的太快了,郑家军还没有从一个月的追击中走出来,就沦为被人追击的对象。好在他们确实经过了郑森的用心操练,逃跑起来很有章法,并没有出现全面溃败的迹象。水字营不为攻城掠地而来,根本不管沿途的州府郡县,盯着郑家军一路猛追。直到前面李成栋和郑渡的援兵赶来,才将郑森和他的四万残兵接到了延平城中。
延平府是郑森的本部,在这里他有反败为胜的信心,顾不上郑渡的冷嘲热讽,他利用自己世子的身份,命令手下三路人马准备好守城事宜。
郑家军手忙脚乱的全军动员,往城上搬运滚石擂木,火炮摆满了城头。郑森抚摸着黑漆漆的炮管,心中恨意冲天,冷笑道:“这次轮到我了吧?”
水字营追到建宁府和延平府的交界处,并没有继续追击,反而掉转头往东边的福州府杀去。延平府的守军等了几天也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郑森慢慢地坐不住了,一天之内派出七波探子,终于得到消息,敌人转头去了福州府。这是何其相似的一幕,简直跟侯玄演当初入闽的路线一致,这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相通为什么同样的计策,耍了自己两次。
福建的留守兵马被侯玄演拉着仇恨,到处乱窜,几个人惊恐地发现,福州已经在几次的来来回回中,几乎是空了。只有施琅率领的一支两万人的兵马,守在福州城中。
郑森只得抛弃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守城准备,率兵追了上去,没有了城墙的保护,去追击一支刚刚大获全胜的敌军,所有的郑家军心头都有些恐惧。就在这种诡异的瞻前顾后地追击中,水字营已经来到了西溪镇。
吴易望着山谷两头的巨石,骂道:“这群狗贼竟然早就料到了我们要走此地,事先炸毁了山谷,这下可麻烦了。”朱大典也不知道这是侯玄演炸的,望着巨石叹道:“看来郑家也有能人啊,罢了,我们绕道而行吧。这些巨石把路一封,除非长了翅膀才能飞过去。”
福建的山又多又陡,尤其是西溪镇附近的霞浦山,让人看一眼就失去了翻山的欲望。
水字营调头准备绕道,刚走了不到半天,就迎面遇到了追击而来的郑森。
刘国轩拍着脑门,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又上了他们的当了,这是想引诱我们追击,其实早就做好了反戈一击的准备。世子,我们又上当了!”
郑森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反而是弟弟郑渡把心一横,厉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有什么好怕的,杀光了他们父亲那边才没有了后顾之忧。这群人惯于钻进山中当缩头乌龟,你们看他们的旌旗都是龟,随我杀过去!”
在古代其实龟不是用来骂人的,这种长寿的东西,是神灵的象征。
宋代以后“乌龟”的文化寓意才偏向了负面,民间传说龟可以与蛇交配产卵,于是就被拿来影射男女间不正当的暧昧关系,“龟”变成了骂人的话。这种误解可能是有人偶然看到龟与蛇在进行生死缠斗,就误以为龟与蛇在交配。
但是主体上,龟还是带有着神秘色彩的图腾,水字营以此为旗,是经过层层筛选、慎重考虑的。
朱大典一看郑家军居然这么有骨气,追到了这里,心中一沉。
“坏了,他们炸毁山路,尾随而来,难道早有准备?”说完抬头望山上望去,却只见山林郁郁青青,根本看不到山中有没有伏兵。越是如此,朱大典就越是心惊,这一切都太巧了,很难相信不是预谋好的伏击。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成持重的朱大典心中胡乱猜疑的时候,旁边的吴易却不以为然。
吴易眉间一挑,转动手里的斩马刀,看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果然是一员虎将。他声音如同闷雷一般:“怕什么,不过是些手下败将,咱们水字营一群响当当的汉子,老是靠火器取胜,被人说什么四营之末,我早就憋着一股气了。这一回狭路相逢,是时候洗刷冤屈,名震天下了。”
双方主将都怀疑对方用计,而自己中计了,又都有一个莽撞人,冲出阵来。郑森和朱大典也知道,不管是不是中计,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水字营阵中,北伐军专用的苍凉号角声响起,对面也是令旗挥舞,双方在侯玄演炸毁的山谷前,很快厮杀在一起。
此时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的侯玄演,已经带着一群“野人”,钻出了雪峰山,福州就在眼前。
第307章 到底是谁吃福建人
侯玄演回头望向身后的大山,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去了,幸亏这还是冬天,毒蛇昆虫大部分冬眠了,不然的话非战斗伤亡还要增加。就算如此,也因为疾病和饥饿,死掉了一千多个人。
随地啐了一口唾沫,里面全是野菜的味道,侯玄演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骂骂咧咧:“后面这些山里埋了我侯玄演一千多个弟兄,咱们进了福州一定要好酒好肉的大吃特吃,替这些短命鬼们把福享了。”
有那关系好的死在山里的小兵,已经开始偷偷抹泪,战争是残酷的,从来不会因为你是正义的一方就饶过你的性命,也不会因为你是奸人就降下惩罚。一个月的野人生涯,让这群战士看上去面有菜色,走起路来也大多不稳,不过比起刚进福建的时候,侯玄演觉得他们更像是一群战士了,更像是北伐军了。
往前走了不到半里地,一条沧澜大江横亘在众人眼前,江面上船只往来非常频繁,船上的人看到他们也都露出惊慌的表情。趴在栏杆上的船手看到旗帜后,脸色逐渐变的苍白起来。
“浙贼来了!浙贼来了!”
江上的船只飞快逃离此地,生怕被他们拦住。“浙贼”的名头太响了,传说他们见啥抢啥,而且如同饿狼一般。还有一些可怖的传说,浙兵喜欢吃福建人。。。
侯玄演掐着腰哈哈大笑:“浙贼?老钱,老孙,你们都是浙人,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个新外号。”
钱肃乐和孙嘉绩装作听不到,理都不理会他,转而问道:“沿着闽江而下,很快就可以到福州,这一带的兵马怎么都不见了。”
孙嘉绩说道:“我们出山以来,早就暴露在百姓面前,到现在还不见福建兵来,难道是他们出事了?”
侯玄演嘿嘿一笑,两个人顿时明白过来,眼中精光一闪:“国公调兵入闽了?不知道是哪位将军,带了多少人,是李好贤么?”
“不多,十万而已。是老子的水字营,朱大典和吴易。”侯玄演掐着腰,得以洋洋,周围的将士听了这话,一起欢呼起来。身后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情况,前面的传过话来,他们也跟着欢呼起来。声音一浪一浪的,那场面简直如同野人出山,说他们吃人简直太有说服力了。附近村落的福建百姓,吓得蜷缩着身子,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出门。
浙江七个府的总兵,加上中下级军官,也慢慢成长起来。没有打过仗的将军和士兵,就算是经历过再多的操练,总是欠缺那么一点意思。现在再看他们,一个个虽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但是身上那股子坚韧的劲儿,是越来越让人满意了。
一群人沿江而下,很快就有闻讯赶来的福建水师,对着沿岸炮击。侯玄演指挥浙兵一边反击,一边往北逃去。绕过闽江来到福州的北郊,此地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了。
浙兵打来了的消息传遍了福州,留守的施琅早就做好了准备,据城而守他一点都不担心。浙兵从山里待了一个月,大炮早就丢的到处是,攻城器械更是一个也没有。自己控制了水师,有着源源不断的物资,就算是浙兵想要围城都不行。守城者有这样的条件,还要丢失城池,那只能是因为守城大将是个蠢货。施琅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蠢货,相反他对自己的才华很有信心。
这不是他跟侯玄演第一次为敌,早在侯玄演还没有现在的名气和实力的时候,朝中的首辅黄道周出兵讨伐侯玄演,要追究他擅杀何腾蛟的罪过。那时候施琅就是副将,他屡次献计黄道周那个腐儒都不听,还天真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名声,出了福建就是万民来投,将士归心。施琅一看就知道黄道周必败,干脆丢掉他独自逃回了福州。果然,很快黄道周的脑袋就被人送了回来。
这一次施琅独挑大梁,指挥着福州的两万人,根本不信城下那群叫花子一样的野人,能打下自己的福州。
一个虎背熊腰的武将上前问道:“将军,城下的浙兵五六万,要不要通报世子,让他调兵前来,围剿侯玄演。只要杀了他,天下大就势定了,咱们平国公必定能够统治整个江南。”
施琅一听知道是福州总兵陈豹,这小子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世子郑森的心腹,施琅也不敢蔑视他。他背着双手,轻笑一声说道:“仙霞关外又来了一伙兵马,世子和二公子还有李成栋都在对付他们,这侯玄演就交给我们吧。”
“可是咱们只有两万人啊?”陈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早就知道谁是有真本事的,一直以来对施琅很敬重。虽然产生了疑惑,还是抱拳问道。
“单凭一座福州城就可抵十万大军,更别说我们还有水师。你看城下这些叫花子,要不是主将是侯玄演,我尚且忌惮三分,早就打开城门杀出去了。我们就守在城内,等他攻城。他们手无任何攻城器械,打上两三次,人数就得损耗一半。到时候城门一开,就是你我立下大功之时。”施琅信心满满,望着城下远处正在扎营的浙兵。
陈豹被他说的热血沸腾,这个年纪的少年武将,谁没有做过扬名天下的美梦。一般来说,武将想要扬名,非得经过几次规模足够的血战。但是眼下却有一条捷径,可以迅速的成为名留青史的大将。城下的侯玄演成名已久,自从举事以来大战未逢一败,只要杀了他,天下谁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且击败了侯玄演,那就是比天还大的功劳,到时候平国公问鼎天下,自己还愁不能封妻荫子,与国同休。
想到这里,陈豹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雄心壮志,兴冲冲地下城去带自己的手下,准备大战。
…………………
福州双溪镇的山谷前,狭路相逢的两伙人马,在这狭长的地带,生死相搏。
两边都是以火器见长,此刻却没有了多少用处,唯有真刀真枪的拼杀。
吴易带着自己在太湖的生死弟兄,清一色的斩马刀,杀尽阵中所过之处波分浪裂,人仰马翻。转眼瞥见敌阵中一个大将手持长枪,挑翻了自己这边许多人马,枪尖所到之处,哀嚎顿起。吴易劈翻了几个拦路的小兵,纵马赶到敌将身前,抬手一刀下去,势大力沉如同力劈华山。李成栋杀得兴起,冷不防这一记刀,根本无暇提马闪开,只得硬着头皮举枪相迎,吐力开声,猛迎上去。
砰地一声,李成栋手中的枪杆竟然被生生砍断,他的枪杆用的是马槊,以枳木为芯,用桐油和鱼胶将枳木劈制而成的篾粘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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