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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就只是闻一下也让人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酒？怎么会这么甜香呢？”刘唐的眼睛一直都定在酒坛上面，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酒碗递了过去。

晁义用酒提将酒舀出来，挨个给大家斟酒，酒倒入酒碗当中所有人都先是一惊，不但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扑鼻香气直钻他们的脑子里面，最让人吃惊的是这酒竟然是琥珀色的，乍一看就像是一碗金色的酒液，让人不忍一口喝干。

这也是晁节利用无聊时间做的酒，反正他最近无聊的时间非常之多，所以做点什么东西吃吃喝喝也不算个什么事。

刘唐看了半天才终于喝了一口，当酒液滑进喉咙当中的时候，他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其他那些人又何尝不是呢？一时间酒桌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都仿佛进入了一个特定时间，和自己的酒在进行沟通。

“此生足矣！”一贯不怎么善于表达的林冲竟然脱口而出这么四个字，所有人不禁一时都呆住了，这四个字不也正说出了他们自己的心声么？

晁节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脑子一热一碗接一碗的灌起来，可是他忘记了这不是在喝古代米酒，这个喝法国宴品酒员也白给，更不要说晁节了，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还不怎么好，酒入愁肠很快就昏昏沉沉的了。

白胜坐在这里和别人想的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先锋人选，心里本来就对晁节不拿出火器的行为很不满意，此时又喝多了两杯，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忽然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如果每天都能喝到这酒，死了也甘心了！三郎，你不拿出火器救更多的人是因为你的老师不愿意，那你不把这酒拿出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有一天能卖个大价钱？咱们弟兄有今天没明天的，你是不是能行行好，让我们每天都喝上一点？”

第四十三章天机（二）

白胜坐在这里和别人想的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先锋人选，心里本来就对晁节不拿出火器的行为很不满意，此时又喝多了两杯，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忽然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如果每天都能喝到这酒，死了也甘心了！三郎，你不拿出火器救更多的人是因为你的老师不愿意，那你不把这酒拿出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有一天能卖个大价钱？咱们弟兄有今天没明天的，你是不是能行行好，让我们每天都喝上一点？”

白胜打开了这个话题一下子将所有人不满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对这件事很不满意，虽说谁也没有直截了当的指责晁节，但话里话外却还是满是埋怨。

就连一贯都站在晁节这一边的刘唐都不无埋怨地说道：“三郎，这里坐着的都是自己人，哪一个也都知道你的为人和你的性格，可就算这样大家还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为所有弟兄着想。可那些平时就和你走的不近的人又会怎么想呢？今天宋哥哥当着满营众将说你不愿意交出火器的时候，你都没看见那些人的表情和反应，就差要直接找你拼命了。”

晁节喝的有点迷糊，但是脑子还算清醒，一听这话不禁立即反应过来，原来宋江是这个意思，不禁气得一拍桌子“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娘的！”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朱武立即就听出了这话的含义，马上问道：“三郎，这里面有什么事么？”

晁节也不隐瞒，直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全都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朱武，想听听他的意见。朱武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我早就猜到了，不过没想到宋哥哥会这么着急。不过不是当师兄的说你，这件事你做的不对，至少不应该这么直截了当的一口回绝，你可知道现在不但是将领就算是那些士兵也都对你很有意见了，这么一来一旦出个什么事情谁会替你说话？本来谁不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得很，所以都会觉得亏欠你一些什么东西，可现在这种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了，这事你做的太绝了。”

晁节不听这话也就罢了，一听这话立即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冷笑“亏欠？老子从来也不在乎他们的亏欠。说实话，来自在梁山不管是讲战斗力还是论功劳怎么也应该进入到一百零八将的行列当中吧？可是偏偏就被人耍了，但还一点怨言也不能有，这就是现实。从那一次之后我就不再指望别人了，光想着靠那些过日子死的一定很惨。今天在坐的都是我的亲哥哥，我也就和你们交个底，我早就做好了被人害死的准备了。”

“三郎，你喝醉了，胡说什么？谁能害死你？”刘唐想要制止晁节继续胡说下去。

晁节脸色涨的血红，眼睛里面也都是血丝“谁能害死我？我哥哥晁盖当时是梁山之主不一样被人害死了么？更何况我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人物了，杀我还不容易？说真的，我不是不想交出去火器的制造，我也知道这东西可以减少弟兄们的伤亡，但这是我保命的东西，我担心我早上交出去，晚上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被惊得跳了起来，刘唐和朱武几乎在同时对外面喊道：“来人，加强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帐。”

一直在一边伺候的晁义也不禁浑身颤抖起来“少爷，大爷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那个邓元觉说的是真的？”

晁节冷冷一笑“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不能胡乱说，但有一点却非常明显，那就是史文公根本就没有神射的本事。想当年打祝家庄的时候，史文公前面不用箭后面不用箭，偏偏在黑夜当中射了一箭就将我哥哥射死，这也太巧了吧？”

“少爷，那为什么当时在十字街你还对邓元觉说那些话，我们真的应该反了。”晁义也是脑子一热什么都敢说的主，当即就把事情推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晁节却冷冷一哼“反了？放屁！我才不会造反呢，又不是朝廷杀了我大哥，我为什么要造反？再说了方腊一个神棍能成什么气候，和他们一起瞎混必死无疑。”

“那这个仇就不报了？”

“伤哉龙受困，不能越深渊。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朱武和林冲都算是念过书的人，当然知道这是曹髦的潜龙诗了，不禁暗自吃惊，看晁节的眼神也都变了。可这里面坐着的也有听不明白的，全都很奇怪的看着晁节，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晁节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大都不愿意相信这些话，但我就想问一句，林教头也和史文公交过手，我想问如果单打独斗您有没有把握杀了他呢？”

林冲也是个武人，虽说他性格偏弱，但心里也有武人不愿意服输的血液在流动，当即傲然说道：“史文公武功不错，但也不是天下无敌，不单是我就算梁山其他将领当能杀他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了。”

“那我再问一句，我大哥在世的时候宋江早就是二号人物，那他临终之时为什么不直接把位置交给宋江，偏偏说什么抓住凶手者继承他的位置，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大哥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这些事情大家都是亲历者，谁心里都隐隐约约明白个大概，只不过谁也不愿意说出来罢了，今天晁节把这话直接说出来谁心里能没有震动？

“如果真的是我们梁山没有人能打败史文公也就罢了，可偏偏有的是人不用，就要用一个卢俊义，这里面包含着什么道理，你们都比我经得多见得广，看的也应该比我远得多吧？”

第四十四章天机（三）

“如果真的是我们梁山没有人能打败史文公也就罢了，可偏偏有的是人不用，就要用一个卢俊义，这里面包含着什么道理，你们都比我经得多见得广，看的也应该比我远得多吧？”

“可是当初石碑上的确没有晁大哥的名字，也没有三郎你的名字，真的有副先锋的名字在上面，这难道不是天意么？我亲眼看过的，上面写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咱们的文字。”曹正还是想不明白。

晁节还没有说话，朱武已经开口了“有玉臂将金大坚的雕刻技法，有圣手书生萧让的笔体，再加上公孙胜的符咒，他们做一个石碑有什么问题？”

“难道说那是假的？”如果这件事证实了，那么后果简直令人无法接受。

朱武冷笑起来“我师父教给我师弟的是奇门遁甲各种古怪东西，教给我的却是兵法仁术，那些东西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天罡地煞是怎么来的，你们难道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

在座众人全都变了脸色，互相看着满眼都是惊疑恐惧，就连一贯宠辱不惊的林冲也下意识的喝一口酒“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晁节却轻轻摇摇头“其实真的假的不重要，毕竟梁山还是建立了起来，而且有没有所谓的天罡地煞我们都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所以这也是一个挺好的办法。但我真正难过的是，我们这些人走到如今也就走到了尽头，梁山在我们踏入南方的时候就已经算是黄粱一梦了。”

“为什么这么说？虽说我们和方腊作战以来损兵折将，但总体来说我们还一直高歌猛进，现在已经拿下了杭州，方腊的末日近在眼前了。打完仗之后，我们应该都可以被封个什么官职，这不是好事么？”白胜真的没有什么抱负，也只想着尽早打完仗之后过上平静的日子。

晁节苦笑一下“白大哥，你真的以为打完方腊之后就天下太平了？在我看来，方腊的末日，也是我们梁山的末日。我们这些人不管在这里如何英勇作战，在朝廷的眼中还是臭贼而已，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好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在派出自己的军队将我们全都收拾了才好。要不然韩世忠、刘光世他们的军队为什么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却根本不伸手打仗，他们是等着什么？你们不是真的以为他们只是想要抢点功劳么？那是在防着我们反水，随时在背后给我们一刀。”

林冲豁然站起“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且随时朝不保夕？我们的粮草给养还有兵器都是来自于后方，如果他们把粮草一断，我们连打也打不了了。”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这些走狗难道还会得到好下场？方腊一死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四大奸臣根本就不能容下我们这些人，所以他们会采取一切手段加害与我们的，到时候我们等死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难道这么多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么皇帝陛下会同意么？我们可是他亲口赦免的。”刘唐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晁节还是冷冷一笑“皇帝？咱们现在的皇帝可以说无所不精，琴棋书画斗狗玩鹰反正是玩的方面他全是一把手，可偏偏就不会做皇帝，要不然能出四大奸臣么？想我大宋，之前有欧阳修、寇准、包拯，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好官，但此时为什么就一个都没有呢？四大奸臣就算将我们全都杀干净，在他那里也不过是申斥几句罢了，谁会为一群走狗伤神？再说了，他们也不会杀干净的，那些曾经当过官的，没有案底的人还是会被保下来，苦的是我们这些人，早就是必死之局了。不过有些人就算曾经当官也还是没有前途可言，这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他的话一出口林冲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当然知道这话是说自己的，自己和高球有深仇大恨，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句话两句话就结束的了的，当下眼神中透出了无限的悲愤，端起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坐以待毙？”曹正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不禁厉声问道。

晁节还是不停的冷笑“我今天和你们透露一下天机，省的你们真的以为我晁节是个没有人情的混蛋。其实在座的诸位早就有了宿命定论，如果不是我，你们当中的几个人早死多时了。”

“什么？”这一句话可真够吓人的，大家全都不禁一身冷汗，酒都吓醒了不少“三郎，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宿命？”

晁节也是喝大了，脑子一阵阵的昏沉，嘴也没个把门的当下说道：“杭州很快就会瘟疫横行，到时候张横、穆弘、孔明、朱贵、杨林和白大哥会一起病死在这里。刘大哥本来也是早就该在潮门被千斤闸压死的，是我破了千斤闸才救了你一命。曹大哥是被毒箭毒死的，现在也活蹦乱跳的坐在这里，不是么？”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晁节，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简直太过于诡异了。

晁节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接下来打昱岭关，白春、陈达和史进还有石秀、李忠、薛永都会被小养由基庞万春射死。而林教头虽说能活到战后，但不愿进京，最后病死在杭州。唯一算是能得到善终的也就是我的师兄了，不过也就是个云游四海，杳无音讯而已，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结果么？”

“你，你说的是真的？是老师告诉你的？”朱武一把抓住了晁节，紧张的不停询问。而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对这些说法半信半疑，毕竟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种疯话，但华阳老仙说的话谁又敢当成假的？

晁节哈哈一笑“你们大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咱们可以慢慢的看。童贯马上就要到了，他会当咱们的大帅，到时候一切都会发生，你们只管看着好了。”

第四十五章离别

梁山的军队果然在杭州进行休整，偌大的杭州城经历过战火之后到处都是一片残垣断壁，不过好在仗已经打完了可以开始重新生活了，所以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当兵的都显得很放松，最近一段时间杭州也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晁节故意把自己的队伍拉出了杭州，他还是担心那一场马上就要到来的瘟疫，不过这也正和宋江等人的心思，这么好的地方留给他们驻扎实在太可惜，还不如留给自己人来住着更舒服，所以也不管他。

晁节就把自己的队伍拉到了距离杭州三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上驻守，这倒也是个好事，他可以安下心来布置往下的事情了。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首先就是确定水源，然后在远离水源的地方修建大量的厕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但在古代就算是二战时期也有很多国家的军队因为不重视这件事而导致瘟疫横行，所以晁节选好了驻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干这个。

然后他派出了晁义组织人大量收购石灰，这东西在这个时代一直都是主要的建筑材料，还没有人想得到它可以防治瘟疫的扩散，也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所以杭州很多的商铺早就关了门，晁义等人也并没有买到多少，不过他们倒是在驻地附近找到了一些烧瓷器的窑子，晁节便指挥人在这里自己做石灰，产量倒也不错。

再之后还是到处收购药材，晁节还记得当初看过紫雪丹的配方，这东西可是明清两代的时候治疗瘟疫的灵丹妙药之一，而且配方并不复杂也不算珍贵，在杭州城很快就全都找到了。晁节又安排人开始制作，制作中药丸子这种事情说穿了就是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种，没多长时间就成功了。

除了做这些准备之外，晁节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研究新式武器上面，虽然暂时还不能拿出来使用，但一定要知道这个时代究竟能搞到什么不能搞到什么，更何况接下来的大战还需要他拿出好用的东西来才行，时间可不等人。

正在忙和的时候晁义急匆匆的来了“少爷，白小姐让人传话说她要找你。”

晁节一听到是愣了一下，自从上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找过白巧巧，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巧巧今天要找自己“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行了。”

“那我让曹成带着几个人去十字大街开店的事情弄得如何了？”与又要科技创新所以最近的花销比较大，之前积攒下来的银子几乎都花光了，而且马上就要和童贯他们见面，到时候不拿出点真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将这些混蛋喂饱的，所以他现在太需要钱了。

“已经办好了！不过咱们卖石灰还卖那么多钱有人能买么？”晁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石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两银子能买一大车，可是现在晁节让人卖平时十倍的价钱也太奇怪了，谁没事买这个东西干什么？

“你懂什么？到时候你就看好戏吧，石灰只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真正能发财的是紫雪丹。好了，先不说这些了，白巧巧没说她找我干什么？”

晁节带着蒋伯芳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说实话他也是怕了，不带着保镖不敢出现在白巧巧面前。没想到远远就看到白巧巧正带着徐氏姐妹等在外面，身边准备了马匹，而马上也放着简单的行李，看样子是要离开的意思。

一见到晁节来了，白巧巧就迎了过来，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要走了！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你了，现在这里还给你。本来我们是打算就这么离开好了，不过想想你最近对我们的照顾还算不错，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和你打个招呼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晁节的心里忽然就产生了一点点的情绪，但他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