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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节一下子笑了“还真有点意思，不过在我的眼中这些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常胜不败！呸！差得远了！老子的队伍才是真正的不败铁军。”

这个时候从决死军的队伍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和尚，手里托着一条铁禅杖，他走出来之后大声喝道：“宋军的主将出来答话。”

晁节问身边人“这是谁呀？”

“应该是邓元觉吧。”

“哦。”晁节点点头也随即走出了阵中“对面可是宝面如来邓元觉邓大/法师么？”

出来的人正是邓元觉，他本来在杭州城里指挥大部队防守，今天宋江多面派将攻打杭州，此时到处都在作战，所以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但刚才的那声爆/炸实在太可怕，就算在内城的方天定也被惊动了，于是就马上派出了邓元觉来支援潮门。

邓元觉也担心这边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这才带上了方腊特别交给方天定的决死军过来看看，他也想到了有可能潮门已经被攻陷，自己动用这只决死军就是为了可以最快速度的抢回潮门，但他可完全没有想到此时的潮门已经不复存在，不管用什么办法也抢不回来了。

几乎在晁节知道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晁节这边的旗帜，这一路打来晁节的名声在方腊军当中也早就家喻户晓了，现在南人还有谁不知道晁疯子的大名？所以当看到对面出来的人时，他也立即判断出了这是晁节。

于是他也拱了一下手说道：“对面可是小天王晁节么？”

晁节哈哈一笑“正是在下！不知道大/法师找在下出来想说什么？”

“小天王，您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的一点不差。我们知道您是天王晁盖的弟弟，也知道你在您兄长手下为梁山立下了不少战功，可偏偏您的兄长事业未成便不幸陨落，而他一力建立的梁山大业也被那个狼子野心的宋江占据，您的日子从此也就不好过了吧？”

第三十七章战杭州（三）

“小天王，您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的一点不差。我们知道您是天王晁盖的弟弟，也知道你在您兄长手下为梁山立下了不少战功，可偏偏您的兄长事业未成便不幸陨落，而他一力建立的梁山大业也被那个狼子野心的宋江占据，您的日子从此也就不好过了吧？”

晁节听着这些话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好像邓元觉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似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不少啊。”

邓元觉呵呵一笑“贫僧知道的还很多，或许还有您并不知道的，你还想听么？”看到晁节一副不知可否的表情他便幽幽的继续说道：“遥想当年晁天王在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英雄，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史文公那种卑鄙小人暗算致死呢？史文公武功也许还行，但是从来也没有听说箭术有什么厉害之处，更何况在黑暗之中，试想他怎么能伤害到晁天王？”

“那是一场混战，也许是凑巧了。”

“也许吧，但怎么那么巧，这一箭上偏偏就有史文公的名字？更何况当天并没有乱箭齐发，听说只有一箭，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

晁节也不禁暗暗点头，看来天下之大绝非一两个聪明人，别说后世早就有人怀疑这一点了，就算在这里也一样有人怀疑。

邓元觉看到晁节的脸上好像有了一点变化，便立即趁热打铁“我听说小李光花容花将军是个神射，而且那一战他也在场，是不是？”

晁节还是没有回答，但身后的晁义等这些老人已经都想到了什么，全都瞪大了眼睛，晁义甚至想要到晁节的身边，可是却被身边的刘世俊一把拉住，还没说话刘世俊便小声的说道：“令行禁止！一切听旗主的命令。”晁节还真就听到了，不禁很是赞许，这样的人才是未来自己要提拔的。

邓元觉并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事，依然继续说着“我还听说晁天王的遗言是抓住射死他的人为梁山之主，这里面有什么意义您还不明白么？天下谁人不知道小天王勇武过人，晁天王这是想要您来掌权接班，可偏偏碰上了一个小人宋江，他不但改变了晁天王的遗言，而且还在排座次的时候故意将你这个为梁山立下赫赫功劳的小天王完全踢出一百零八将，这可真是令天下人心寒呀，难道您自己就一点也不觉得不值得么？”

晁节还是不置可否的一点头“那么大师想要说什么？”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良禽择木而栖。想我主公方腊，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对您的事情也是经常感叹，常常说如果您兄弟能在我们的军中，那么就算是要他的位置也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之恨没有机会见面不能将这份情谊转达给您。如今我们终于见面了，而且您的勇武我们也都看在眼里，更痛在心头。您这样的猛将却在他们手下作为炮灰使用，这可真是暴遣天物，还不如趁此机会反戈一击，也可以为晁天王报仇雪恨。至于官位您大可放心，封王不在话下，弄不好天下一分为二也不是不行。”

晁节听了这些话也不禁微微点头，邓元觉说的真是在情在理，如果现在还是当初那个晁节一定早就反了，不说别的单凭一个为兄长报仇就足以让另外一个晁节发疯的。但偏偏自己已经变了，报仇这件事压根也没有进入到晁节的议事日程上面，至少现在还没有。

以前看水浒的时候晁节就觉得这个晁盖是自己作死的，根本就不值得可怜。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不说还非常的鲁莽，放着大好的形势不知道怎么经营，最后也是死的不明不白。面对那种形势要不你就忍到底，要不你就拉开旗帜大张旗鼓的干，可他偏偏选了第三条路，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但这些话晁节可不能当众说出来，所以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说道：“你说完了吧，那我也说两句。关于我哥哥的问题，早就有了定论，你现在忽然翻出来还不就是想要离间我们梁山的军心么？我兄长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别说他此时已经魂归天国，就算是他还站在此地也依然会对你的说法不屑一顾，你的这个办法实在太拙劣了。方腊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了，不过就是个神棍而已。披着宗教的外衣行的却是下流肮脏见不得天日的事，这种人要是都可以称得上明主，那世上还有什么人是混蛋呢？想我大宋建立百年有余，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生活富足，除了懒汉之外总有个讨生活的办法，可是方腊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却偏偏想着要造反，这不是将黎民百姓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又是什么？且不说他利用邪教压榨民财欺骗百姓，就是自成什么天神降世这一点就可杀不可留。我不知道他的教义是什么，但我知道一些佛教的教义，好像如来也曾说过众生平等吧，可既然平等为什么方腊能独得天下？其实这些我说了也不管用，大师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偏偏跟着他一起造反呢？说起来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么？你们可曾想过经此一役大宋的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会给北方的那些民族多少机会，你们才是要葬送这汉家大好河山的罪魁祸首。大丈夫行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晁节不敢说别的大话，但在国家民族大义的面前，向哪里走我是十分清楚的。”

邓元觉阴冷的一笑“那么就是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一句了，但你也看到我身后的这支决死军了吧，他们可是百战百胜之师，你真的有把握在今天逃得过去么？你可想清楚，一旦被我们俘虏，我们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好话了，对梁山众将，我们只有一个杀字而已。”

第三十八章战杭州（四）

邓元觉阴冷的一笑“那么就是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一句了，但你也看到我身后的这支决死军了吧，他们可是百战百胜之师，你真的有把握在今天逃得过去么？你可想清楚，一旦被我们俘虏，我们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好话了，对梁山众将，我们只有一个杀字而已。”

“哈哈哈…”晁节一听这话不由得仰天大笑，半晌才指着决死军说道：“你的这支队伍在别人眼中也许还算得上精锐，但是在我的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我只需要挥挥手指头，你们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不过我看你大/法师是个人才，这些士兵也都算是百战之士，全都死在这里也实数可惜，所以我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你们现在可以放下兵器投降，我保证士兵们的安全。至于未来朝廷要如何将你邓元觉定罪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不过我还是会把你投降的事情据实禀告，到时候朝廷也许就会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邓元觉只气的暴跳如雷“姓晁的，休要大放厥词！你也不怕风大闪着你的舌头。既然好话说尽你也不听，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决死军——”

“决死！决死！决死！”

“杀！”随着邓元觉最后一个字一出口，决死军立即再次举起了盾牌朝着晁节他们逼了过来。

晁节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晁义，把我们的土炮抬上来，也让邓大/法师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杀戮！”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队伍忽的闪开了一些缝隙，露出了早就藏在队伍里面的黑乎乎的土炮筒，二十几门土炮全都对准了决死军的大队人马，有人点燃了火绳，赤的一道火光火绳就冒起了青烟。

看着对方在摆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邓元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却是他从军多年以来从来也没有感受过的，这恐惧像是一条毒蛇，快速的爬上了他的心头，然后紧紧地把他的心缠住了。

他开始的时候还在勉强支撑，但终于站不住了，猛的一转身飞快地跳进了决死军的军阵当中，也就在几乎同时他听到了背后发出了一连串沉闷但却无比恐怖的响声，大地仿佛也被这响声震动的晃了一下，而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人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他站立不稳就往前跌倒。

不过邓元觉自己可是觉得不含糊呢，心想要是摔倒了可真就丢脸了，于是用手里的禅杖往地上一阻，想撑住身体，但没有想到背后来的力量实在太强，，禅杖刚一挨着地面，就感觉到巨大的力量从两面向自己袭来。他害怕受伤不敢再硬撑，把手一松，于是整个人就狠狠地拍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来得及回头看一下，究竟是谁推了自己一把，可当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目瞪口呆魂飞天外。

决死军全都穿着厚重的铠甲，一般的弓箭根本就无法穿透他们，再加上队伍的最前面摆出了皮质铁面大盾，就算是破甲锥也不能刺破它，所以当晁节他们搬出土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更何况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所谓的炮了，晁节也曾经特意去找凌统观看他制造的铁炮，但一看之下他才知道所谓铁炮不过就是大一点的投石机而已，唯一的区别就是发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特制的炮弹。

那东西也和土炮里面装的东西差不多，只是因为有个铁质外壳所以才被人称呼为铁炮。也是利用壳子里面装的铁片什么的杀人。但这里面也有问题，那就是如何控制他的爆/炸时间，很多时候这东西打出去能不能炸开，什么时候炸开，能不能做大限度的给对手增加伤害，这些才是这个时代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凌统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他算这个精确，加进去的火药量刚好，这就可以打得准炸的狠，也就这个而已。如果说起铁跑来，可不但只有凌统会用，早就普及了，就连杭州的城头也有，只不过刚才的爆炸之后将那些东西炸毁了，南兵这才没有机会使用罢了，在其他的几个城门早就用上了。

邓元觉对于铁炮根本就不陌生，而且当初攻下杭州也遭到了守城不对的铁炮攻击，但当时它们对决死军的伤害几乎看不出来，更何况晁节他们拿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铁炮。

但谁能想到最前面的盾墙像是破布一样被撕开，军人身上穿的铠甲还算是靠谱，但土炮里面的铁砂、钢球碎石片在爆速飞行之下打穿它们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有些人只是被打穿了一个点，但这一个点也像是小喷泉一样向外面喷着鲜血，有的人运气差一点，身上直接被打成一团浆糊，那些不知道是哪里的身体碎片喷洒的到处都是，最可怕的还是一些人被直接割破了喉咙或者炸碎了脑袋，那个场面简直让人不敢直视，而此时邓元觉的身后全都是那样的人。

邓元觉忽然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他一张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黄的绿的红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可这个时候肯定不是研究的时候，因为他再次听到了晁节的喊声“第二轮准备！”然后从他们的队伍里面再次伸出了二十几门土炮。

“我的娘！”这是邓元觉能想到的唯一东西，他的身体瞬间就不听自己的支配，直接跳起来朝后面就跑，再跑的过程里面才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轰鸣声音，不过他却连头也不敢再回一下，一股脑跑出了杭州城。

第三十九章战杭州（五）

“我的娘！”这是邓元觉能想到的唯一东西，他的身体瞬间就不听自己的支配，直接跳起来朝后面就跑，再跑的过程里面才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轰鸣声音，不过他却连头也不敢再回一下，一股脑跑出了杭州城。

邓元觉可以跑，那些士兵却没法跑，他们身上的盔甲实在太沉重了，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步履维艰。

两轮齐射，五千决死军损失至少一半，剩下的一半人也都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决心，不过晁节实在是凶名在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停止射击！”晁节顿了一下，很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战况，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到土炮的威力会这么好，所有人都等着他的下一步命令，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下达屠杀命令，在之前的作战当中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晁节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可谁也没想到的是晁节竟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的话音不高，但却足以传遍整个战场，那些一直都处于茫然的决死军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的扔下了兵器蹲在地上，这种仗打不下去了。

刘唐和曹正也带着士兵冲了上来，一见这种情况立即命令自己的军士为那些人卸甲。决死军的甲胄实在太沉重了，光凭自己根本摘不下来，所以忙和了一阵之后才将那些人的甲胄全都卸了下来。大部分士兵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念头，一摘下甲胄就直接躺在青石地面上大口的喘息着，半晌竟然没一个人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卢俊义也带着大部队冲到了十字街，他怎么也想不到晁节会这么容易就把潮门拿下，但听到前面报告说好像刚才发生了天雷，正好打在潮门上，将那些南军士兵全都打死了也摧毁了城门这才让晁节捡了便宜，卢俊义这才平衡了一些。

到潮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个地方实在变得太可怕了，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散落着残肢断臂，看的卢俊义等人脖子发凉，多亏了先让晁节他们进攻，要是自己赶上了天雷那现在恐怕也变成一堆尸体了吧？

赶到十字街远远就看到了晁节他们，不过卢俊义连马也没有停一下，直接带兵继续向前，只是在经过晁节身边的时候向他点了一下头权当是打招呼了。晁节也不在意，也只是抱了抱拳，他们虽说已经合伙打了好几仗，但平时连面也没有见过，更不要说什么交情了。

跟在后面的朱武等人倒是十分热情，在马上和晁节他们打招呼，但碍于卢俊义的面子都没有下马，直接比划了一下就跑了过去。只有林冲来到当场的时候停住了马，很关切的问“三郎，你怎么样？受没受伤？部队的损失大不大？”

晁节对林冲这个行为很是感动，当下笑道：“多谢林教头关心，我们都很好，没有受伤的。”

“那就好！我刚才听说潮门被天雷轰了，还担心你们也在那里，既然没有出事那就好。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我们继续追击去了，等打完仗之后，我亲自给你们摆酒宴庆功。”说完带着自己的队伍冲击了下去。

晁节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身边的晁义说道：“大家就在这里原地休息吧，所有人开始抢救伤员，能救活的一定要努力救活。”

“少爷，这些人可都是咱们的死对头，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药物？”晁义很不满意的嘟囔着。

晁节哼了一声“糊涂！这些人又怎么能算上是死对头？他们以前也都是大宋的良民，只不过被贼人胁迫又或者被邪教迷惑这才走上了歪路。现在仗已经打完了，剩下的就都是咱们的弟兄了，同宗同祖谁是谁的死对头？”

他这话音本也不高，但此时十字街十分安静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晁节的话，不少人抬起头看过来他们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晁节凶名在外，甚至有传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吃一副人的心肝，大家都以为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