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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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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看见的地方,二人听见那门口有哀嚎之声传来。
“啊~”县丞屁股开花,大骂徐清,于是花朵开得愈大。旁边的公人干着急,他们不敢上前营救,怕一个不小心徐清就弄死了县丞,完了他们还要担责。于是一个个劝道,不要骂了,不要骂了。
县丞也是恼了,对公人道:“上啊,杀湖匪,不要顾及我!”
“大老爷来了!”
杨成止住棍子,和徐清一同看向急步而来的陈翊立和上官仪二人。
“你你你……”陈翊立边走边指着前面不知说什么。县丞以为这是为他的遭遇不平呢,没想到这个自己看不惯的上司,在这个时候居然这么为他着想。县丞感动地看向陈翊立,谁知陈翊立却对他斥道:
“混账!你居然污蔑徐公为湖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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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躺在病床上写的。
觉得校医院还不错,躺了三天,只花了百多块钱,报销六成。不过,这种优惠以后不要在享受了就好。
2017/12/7 8:29:18|46739001
第二十一章 误会
第二十一章 误会
“误会啊,误会!”县丞听了陈翊立的诘问,自知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也不反驳,当即就叩头谢罪道:“陈县令,都是这个天杀的孙有财,都怪他污蔑了徐公,这才让老哥哥我也误会了啊!”
“孙有财?”陈翊立看一眼地上那个,似乎有些映像,问道:“你不是孙牧吗?”
“什么孙牧,都是他胡诌诌的!”县丞一脸悲愤:“陈公,快,快和徐公解释清楚,我不是有意的。”
徐清就在旁边,把县丞的一脸三变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对陈翊立道:“此二人结党营私,勾结湖匪,污蔑良民,请陈县令为公。”
“徐公,饶命!”孙有财县丞二人顿时叩首,徐清断然拒绝,踏门而入。
陈翊立口称徐公,应当是知道了徐清的身份,就算孙有财和县丞二人有所不服,只凭洛南县伯的名号就能摆平。徐清自然无虞,这就是地位的优势。
县丞辞官归故里,孙有财自缢以保全家,水鬼暂时监禁起来,以用他处理湖中匪患。徐清也没有继续紧逼,认可了这些做法,一个贪得无厌,一个为富不仁,都不是好鸟。
细节是徐清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结果。
陈翊立处理完三个人没费多大功夫,这还是多亏县丞把公人们都带了过来。
这么一档子破事,也把上官仪和陈翊立的雅兴给扫了,见徐清,只聊了一些闲话。
徐清虽是上司,却不是直系,也谈不上现管,想要问一问这湖匪之事也没法直接开口。
于是大家喝起了茶。徐清家里的茶与别处不同,别的地方都是茶饼,碾成茶末冲水,煮沸,放葱姜蒜打汤喝。徐清这里的茶却是前几天特意嘱咐荀雪儿等人买的散茶。一开始没有,后来按徐清提供的方法特制的,除了没有攥成饼子,其他都一样。
一壶水烧开,投茶叶入沸,滚了一会儿,拿三个大碗出来,倒出来一泓清茶。
其实讲究的喝茶,第一杯不能喝,乃是洗茶,徐清没有这个习惯,大叶大碗一口闷,趁热!
二人没见过这种喝法,还是比较好奇。端起来,瞅一瞅冒着热气,茶叶溜溜转的清茶。嘴唇微微一碰碗边,呡了一口。徐清一笑,摇摇头,端起来,朝着茶碗里长吹几口气,然后大口尝下去。趁着热乎,还在喉咙里慢慢吞下,刚才在冷风里积的痰一下子化开了。
上官仪见徐清这样喝茶,也是端起来,依葫芦画瓢学着喝了一口。
“嗯……”
喝完,上官仪深长的呼一腔气,赞到:“这茶,简单至极,敦厚有加,唇齿留香啊!”
“嗨~”此时,陈翊立也喝完了一口,不由喜道:“子曰:‘吾道一以贯之’,昨日闻徐公文章,今日尝徐公之茶,由此可知徐公在‘清淡’一道之上实乃造诣高深啊。”
“呵呵呵……”徐清笑了一笑,却从陈翊立的话中听出了其他意思,陈翊立虽得一任县令,却久不升迁,如今提起“清淡”二字,怕是反话正说。
“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好玩罢了。”徐清道:“似乎,陈县令也没什么事做啊。”
陈翊立眼睛一亮,心道闻弦歌而知雅意,徐公听懂我的心话了。于是问:“徐公啊,不是下官懒散,却是钱塘乡绅势大,下官四处都是掣肘。”
“掣肘?哈哈……”徐清笑着道:“所谓掣肘,不过是两个,一个是白煞,一个是黑煞,白煞面善心狠,黑煞心狠手辣。两个都是硬骨头,啃不动,是不是?”
“诚然,我等亲民官最无奈之事,不就是这黑白二煞?”
“呵呵呵,你可知我在沧州是怎么做的?”徐清笑着,但面色忽然一变,肃然道:“世家大族养私兵,偷赋税,藏黑户,我就削了他们。匪贼呼啸山林,危及百姓,我便招募州兵,聚集民壮,把它们给剿了!”徐清把自己在沧州第一年做的事一句句说给陈翊立听,当然也是拣容易的,好听的,为的是给陈翊立信心。
果然,陈翊立听了,眼睛里迸发出壮志,不过片刻,他又叹气起来:“徐公啊,我和你不同,我没有后路可有,也没有后山可靠啊。”
不错,徐清敢动世族和盗匪,既是因为手里有兵,也是因为自己后台邦硬,大不了拍屁股走人。于是他对陈翊立道:“钱塘大户随势大,却不比沧州世族根深。”
“此话怎讲?”陈翊立想到了什么,可又似乎隔了一层窗户纸,想不透。
“在沧州时,世族都是百年家族,互相通婚结亲不断,早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之间有竞争不错,但更多的是合作。也就是说沧州世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打一个,另外的都会反扑报复。”徐清指点道:“钱塘大户却不同,他们大多是近年行商忽然崛起的家族,相互之间虽然有生意来往,却只有旧,而没有亲,合作远不如竞争。打倒一个,另外的会坐而观之,甚至是会落井下石。”
“徐公如何确认此事的?”陈翊立问到。
“就在刚才,孙有财落难如此,没见一人来帮。”徐清心道,才不会告诉你,我有暗河助手呢。
“也就是说,要分而击之?”上官仪拿着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只见陈翊立随后点点头,看来他是替代陈翊立问出了疑问。
“嗯,分而击之,开始两个尚可,但长久了,就会被察觉出来,照样引起他们合击。”徐清摇摇头:“万物都有矛盾,大户和大户之间有,大户自家人里头也有,大户和湖匪之间更有,大户湖匪和普通百姓之间更更有……如此说,你可明白?”
“哦!”陈翊立拍腿道:“徐公呃意思是,要利用这些矛和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唔……”徐清心道,以子之矛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不知道,也许古代人的想法不同吧,于是懵懂的点点头道:“是,是啊。”
“徐公,受我一拜……”陈翊立伏身不起。
上官仪和徐清相视一笑,扶起他来。此时,荀雪儿她们带下人捧上点心,介绍一番,上官仪还不知道小月和黄诗梅已经被徐清纳入后宫了呢。上官仪笑骂徐清有艳福,陈翊立只说徐夫人手巧,做的点心好吃。
聊着聊着,徐清提起那日救的老船夫,和他冤处狱中的儿子。
陈翊立听了也是惊讶,既是当湖匪被捉了,一年之内,要么就发配,要么就处斩,要么就释放。拖了五六年,这事情少见。
上官仪一哂,你还好意思说,一任县令,连牢里关的什么人也不知道。
陈翊立赔罪一番,发誓自己一定追查。刚才的那些公人没有全走,还有不少留在徐清家里讨水和,一边候着陈翊立有什么要紧事吩咐,这会儿刚好有用。陈翊立写了勾据,令公人去提那被关的,老船夫的儿子过来,还要和此案卷宗一起送来。
此时,刚好有公人来启禀,孙有财断气了,家中已经开始办丧了。
三人唏嘘一下,徐清派下人去把老船夫请过来,还有老船夫的孙子也一并请过来。继续坐下来聊天,说起了文事,谈起了文章。
本来陈翊立是提议赋诗一首的,可徐清忽然闹塞,想不起应景的诗词,灵光一闪,对二人说道,不如我做你们的评委吧?
好在徐清还是记得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的,从里头搬出来一二句话,什么“意境”啊,什么“气象”啊,“无我有我”啊,随随便便把上官仪和陈翊立二人佩服无比。一个个把徐清话乖乖地写下来,放在怀里。
公人们的脚力也还不错,天色尚早,就把卷宗,还有疑犯枷来了。
看那犯人,也就是老船夫的儿子,由于常年牢狱生活,一双手,一张脸,都仿佛起了一层厚厚的痂。一身邋遢还不算,那人的精神似乎还出了问题,看见谁都畏畏缩缩,躲在门口把自己裹了起来。
陈翊立没先管他,拿起了尘封的卷宗仔细查阅起来。
隋末大乱时,江南所受之战火较少,单这卷宗居然还在,算得上奇迹了。
只不过卷宗写得比较马虎,除了撑门面的废话,陈翊立只能筛选出三条有用的信息。第一,可以肯定,这老船夫的儿子,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是湖匪。第二,唯一的线索,就是他同坐一艘船,其他人都死了,就他一个人回来了。是别人的船。第三,入狱之前,老船夫的儿子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在这一条之后,还有当时族长的证词,说是出事之前,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能渡人过河。
当时的县令只留下这么三条信息,同时也能看得出当时县令的无奈。同船的其他人都死了,就这个没死,那些死人家属早就把老船夫儿子定为了通匪之人。而且,看这些人里头,似乎还有不少有势力的大户。县令知道证据不足,不能判罪,又无法安定那些受难者家属,故而暂时枷着老船夫儿子,以安抚人心。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任县令似乎忘了这一茬事情,这一个案子也就留置下来了。
徐清有些不解,老船夫家里自己有船,要过湖,为什么还要去坐别人的船?一个苦哈哈的摆渡人,怎么又和一船大户人家坐在一条船上?
诛心似的看来,还真的是老船夫儿子混在船上,别有意图。
第二十二章 住客栈
第二十二章 住客栈
费脑子的事情,徐清一件也不想干,思考片刻就问陈翊立道:“既然这么久也定不了案,不如低调地放了,也好让他父子二人相见。”
陈翊立点头,却没有照做:“也好,等他父亲来了,还要再问一问清楚。”
“唔……”徐清表示不反对。
中医治病讲望闻问切四步,其实古代官员审案子也讲一个“望闻问切”四步。但是此四步与中医的不尽相同,它的是望去看色以观心胆,闻风声旁说以知舆论,问审案情推真假,切入诸证以探虚实。
不久,老船夫也带过来了,看他的脸色,比之前在湖边遇见的时候红润不少了。这才几天?
入堂一看,老船夫立马失声痛哭,他儿子虽精神有些涣散,但见老父来了,不由伸开手去抱了。
父子二人当堂相拥而泣,久叙家话,徐清等三人都是心中感动,没有打断他们。待屋里掌灯的来了,父子二人才发觉这里不是牢里,而是别人家里,不用趁着机会说够话。
“恩,恩公,小老儿失态了,给您赔罪。”老船夫想要给徐清磕头赔罪,他儿子忙拦了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起来,这是子在不劳父啊。
徐清止住二人,指着陈翊立道:“这是钱塘县令,你二人有什么事情,冤屈,尽管和他讲。”
“什么,县令?!”二人一听是县令大老爷,顿时怔住了。
陈翊立出来拜访徐清自然穿的是便服,除了常年留意的公人们,普通百姓哪个认得出县令?里长,乡长在他们眼里都是遮眼睛的大家伙呢。
二人都跪下,伏身听陈翊立问话。陈翊立问道:“你二人把那年湖匪,还有那一船人的情况,总之,前前后后,能想到的都说一下。”
“好,让小老儿说……”老船夫看看陈翊立,意思是我儿子脑子不太好使,陈翊立点头,老船夫才道:“老爷,那年还是姓杨的当皇帝。我们吴地有久俗,钱塘潮来的时候……”
老船夫慢慢说,从话中易知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痕迹,这些年过去了,竟然可以把细节说清楚,而又没有逻辑不合的地方。
从老船夫的话中,徐清知道了他儿子为什么要乘别人的船了。原来大潮来时,吴儿喜搏浪弄潮,那一年他也是去弄潮。巧的是,他被一个大户看上了,说是让他代表自己去抢红头,当然还许下了重金。老船夫儿子新婚不久,正愁钱造新房呢,没想多少就答应了。
当夜,大户组队租船出去请水龙王保佑,叫做“请水”,要在河里或者湖中住一夜,此是弄潮之前的一个步骤。可就在这一夜,全船的人竟然全都在湖里身亡。
老船夫他儿子却奇迹般活着,只是神志不清了,众人疑他。先前请他的大户没立字据,故而他在受害人家属眼里,就顺理成章成了偷偷摸摸上船,心怀不轨,策划这一起惊天案的凶手。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县令老爷……”老船夫竹筒里倒豆子似的把话说完,抓着自己儿子的手,听天由命。
“唉,”陈翊立叹了一口气道:“匪劫大户,得钱必多,汝家穷至如此,故即便是通匪,所犯也不过小从。如今在牢里呆了这么多年,有罪无罪都可以销掉了。况且,证据不足,抓你在牢这么多年也说不过去,且去县衙支十两纹银,在找户房落一块田去吧。”
老船夫父子二人仰天而躺,泪水哗哗地流。陈翊立当即写下文书,让公人带去县衙,找户房,把事情给办下来了。
此事既毕,徐清放心的长出一口气,然后和陈翊立上官仪二人一并用餐。
二日,徐清打算动身离开了,上午吩咐下人们把东西行李收拾好,徐清自己却去街上享受了。有陈翊立这做东,徐清这才体会到钱塘县更为内里的繁荣。
孙有财自缢的事,早已经传遍了钱塘各大家里头,只是,一切的事情都在徐清的预料之中了。孙家一家人闹着分财产,你回你的花果山,我去我的高老庄,一场丧事下来,兄弟几乎反目,所谓亲戚都为了一块田争得面红耳赤。只有一个人善一些,把孙有财留下的嫡子,还有正妻接了过来。其他庶子,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全交给长辈发落。
而其他大户呢?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似乎钱塘商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孙有财一号人物似的。
徐清自然是大感放心,只是,一直想要和陈翊立说的建立商路之事,却无从谈起。也罢,徐清想着,出海航行,这不是说来就来,说理解就理解的事情。若要陈翊立心甘情愿建立商路,还需让他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为民谋福祉嘛。
于是,徐清把沧州来的那些水手留下,选了一个能干的暗河成员,写下单子,让他在钱塘周围收购特产,开春之前送抵沧州。不仅要自行买卖,还要说服一些大户进来投资,这些大户,不要太大,也不要新人,要钱塘的中流偏下层次。
安排好这些,游街喝酒,临江看景,一日耍得好不快活。
上路吧,出发去余杭,再沿江而上。徐清带着众女,还有些许暗河成员轻装上阵,至于大批银子,还有在钱塘买的各种玩意儿都压车在后。特别是那几株发了芽的土豆,徐清特地买了几个小一些,好携带的水缸放着。这东西,可是一**宝啊,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称其为人参果,能延年益寿也不差的。
却说徐清从钱塘走来,过嘉兴,在苏州停了一站,又去了无锡常州,本来一路上还算是风平浪静,但过了常州之后,到丹阳镇江附近时,却是遇到了些许风雪。
于是为了躲避风浪,只能提前在镇江落脚,到了镇江后,大雪已经将街道铺满了。
于是徐清到了市镇上寻了一客栈住下。
镇江不大,客栈也很小,没有几家能够住的下徐清一行人的。于是徐清让运货的人一间,自己几个另找一间。
找到之后,入内打看,见客栈里大堂住得都是为避风雪而暂居的商旅。他们都是暂居而已,故而就在大堂上睡觉歇息。
徐清见了一眼,不由眉头一皱,**业立即向掌柜问道:“掌柜,可有上房?”
掌柜赔笑道:“客官,你也看到了,小店已是客满,不说上房,连客房也是没有一间。”
“去你的混账,你没有客房开什么店?”**业拍了一下柜台,出门在外还是霸气一点好。
掌柜赔笑道:“你看这大堂里的,都是为避风雪住下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在这委屈一下。我给你拿稻草,新的,热水,热饭都不少你的。”
徐清也知掌柜说的实情,于是问道:“掌柜可知道这附近有官府驿站吗?”
掌柜赔笑道:“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公署?除非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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