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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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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你，你喜欢键盘远多于钢笔，无论是打字还是弹琴。比你好的没几个！”
宋m龄也赞美司徒南起来。
林徽因才注意起司徒南的手指。修长健康。似乎真的不同于她认识的那些朋友，通过宋m龄的话，她判断出司徒南是个很摩登的人，而且很有智慧，而不仅仅是一些文学才华。
能和宋m龄站在一起，也说明了他很有权势，只是不为自己所熟知罢了。
这是个神秘男人，不像徐志摩。不像梁思成甚至胡适，自己一样就看透了。嗯，比自己的父亲还要神秘。
林徽因暗暗做了个比较。
宋m龄不知道林徽因的想法，她亲切地拉着林徽因的手，一下子就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在交际方面，宋御姐比林妹妹强多了。尽管林妹妹可能一直都是她的朋友圈的明星人物。
司徒南心里暗自下结论道。
“林妹妹，我听说你们一块去美国学建筑，一块回国的，今天怎么不见你的那位梁公子呢？”宋m龄问道。
“他来了，刚才撞见茅以升先生。就追着茅以升先生去了。这个书呆子。”林徽因笑着回答道。要不是父亲拉着她过来见司徒南，这会儿她也去找茅以升聊天了。
“书呆子？梁公知道你这样评价他的公子。小心他不高兴哦！”宋m龄取笑道，把话题转移到身旁的林长民身上，“不过不用怕梁公，林先生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吗？如果林先生不为你做主，姐姐帮你！”
“哪有姐姐说得那么严重啊！不过还是要谢谢宋姐姐给我一道保险。”林徽因提及未婚夫梁思成，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谈话间，几人还谈到在美国的见闻，虽然时间不长，但谈话还是愉快的，彼此都留下深刻印象，直到林一民过来找司徒南，司徒南礼貌走开了，留下宋m龄和林家父女继续聊天。
“说到建筑，林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你和梁公子留学的威廉大学就是刚才的司徒先生捐建的。”
“啊？”林徽因张大嘴巴，宋m龄的话让林徽因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威廉大学怎么和司徒南先生联系在一起呢。
威廉大学有很多中国留学生，这所美国大学对中国留学生最为友好，林徽因和梁思成留学首选原本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可惜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不招收女生，两人便转入了招收女生的威廉大学建筑系。
“惊讶吧？呵呵，威廉其实是司徒南的英文名字。”宋m龄解释道。
林徽因这才释然，在威廉大学的时候，她一直好奇那位传奇校董，老师和同学都说给他们建学校的那位捐建者神秘又富有，而且很喜欢中国，不然怎么会招收那么多中国留学生，并给他们提供奖学金呢？
待宋m龄离开后，林徽因才转头对父亲林长民道：“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父亲我们要不要当面答谢那位神秘的威廉先生呢？”
“嗯。应该的。不过不要抱太多期望，司徒先生不是一般能见到的，就算是为父，想见他一面也不容易。”
林长民道。
“徽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我和茅以升先生谈过了，他打算邀请我加入他的建筑事务所。”
就在林徽因茫然若失的时候，一个书卷气的眼睛男一脸兴奋地来到她面前，他就是梁思成。
“建筑事务所？”
“茅先生正准备筹办一所先进的建筑事务所，这家事务所很可能接受委托，设计第二座长江大桥！没想到我们刚回国就得到这样的好机会，能学以致用，实在太好了。”
梁思成脸上洋溢着兴奋，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生活似乎对这个男人打开了一条充满希望的大门。
……
按下庆功宴上茅以升梁思成这些踌躇满怀的建筑人不说，司徒南回到小会客室里，讨论的话题比某个工程更深远。
“刚才你叫我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林长民关于王庚的消息呢？你知道林家父女刚从上海过来。据说，林徽因和梁公子回国时候，上海文化节都来了个小小轰动呢？他们肯定比较了解上海的情况。”
司徒南有些抱怨地对林一民道。
“没想到少爷你也关心这些八卦，话又说回来。他们那帮人关系复杂。比故事还精彩呢？”
林一民淡淡道。
“你不知道？王庚听说要闹离婚了。上海建设计划处在关键时刻。还有上海是我们的经济中心，财团投资了那么多资源，偏偏上海又那么复杂，我可不想让我看重的将领出了什么差错而遭受损失。”
司徒南担心道。心想：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自己要杀人了！
见林一民一脸不解，司徒南便给他普及民国历史上最精彩纷呈的n角恋剧情，给后世痴男怨女留下多少传说。
抛开几人之间的感情戏码不说，像王庚、张幼仪两人其实和美华财团有着密切的经济利益关系。
林一民听完有些也惊讶。一边摇摇头，似乎在为王庚不值：“才女这种女人要不得，尤其不能干实事，才女除了会闹是非，就没别的好处了。”
“嗯，非常实用主义的想法，在这方面我不如你。”司徒南笑了笑点头，“话又说回来，在这变革的时代，很多人连命运都不能掌控。更何况爱情呢？”
突然又很八卦地想到了宋子文，要不是遇到自己。宋家发家比历史要早，估计宋子文也会成为民国言情剧的主角之一吧？
世界太小，对于那些对让后人骚动不已的才子佳人，其实自己已经认识了不少了，勉强算是半只脚踩进了文化圈。比如张幼仪，比如王庚，除了刚刚见面的林徽因，前面的两个似乎都是悲剧角色。
算了不管了，到了上海后有机会再和王庚聊一聊吧——哥们，你应该是民国历史大剧的主角之一，千万不能堕落去演琼瑶剧啊！
司徒南把脑子的想法甩掉，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张静江、宋炜臣这些个商界巨头。
和武汉钢铁集团的宋炜臣、中国铁路总公司的张静江会面，自然要讨论长江大桥竣工给汉阳铁厂、铁路总公司带来的影响，以及后续建设规划问题。
司徒南尤其表扬了宋炜臣，他对宋炜臣道：“没想到汉阳铁厂对伯利恒钢铁公司的技术消化得那么好，能生产处高质量的工字钢，不仅满足了国内桥梁建筑的需求，还有可能获得国外的订单。”
“哦？”司徒南一说，宋炜臣就来了兴趣，以汉阳铁厂为核心的武汉钢铁集团在技术、市场上的胜利，给了他足够的底气称霸国内钢铁市场，进而进军国际市场。
“美国政府准备在旧金山湾修建一座跨海大桥！”司徒南笑道。
“啊？美国啊！”宋炜臣本来很兴奋的，一听是美国马上就摇头了，“那是美国钢铁公司和伯利恒钢铁公司的地盘，抢不过人家啊！”
“别妄自菲薄，既然长江大桥这样的重大工程的钢材都是由汉阳铁厂制造的，至少说明了汉阳铁厂有和国际巨头竞争的资格。我知道拿到美国人的订单很难，不过就上竞标失败了这也没什么损失，正好打出我们的名头。”
司徒南鼓励道。当然，他心里也清楚汉阳铁厂争不过伯利恒钢铁公司。
“好。”宋炜臣点点头，把此事记在心上。
接着司徒南和张静江谈起南方铁路网建设情况，总体来说，当初规划的几条铁路大动脉工程进度达到了六成，在未来两年内应该能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关于南方铁路网的建设。
“华东、江南地区的铁路工程还算进展顺利，不过入川的铁路就让人闹心了，很可能没法按时竣工，隧道太多了。不过成渝铁路倒是可以乐观的。”
张静江皱着眉头道。
铁路入川，特别是从宜昌入川，司徒南自然知道工程量有多大，前辈子他所在的中国的工程兵采用种种先进设备，也被搞得鸡毛鸭血。
“长江上游的航道经过疏浚后，运力大为提高，运输压力没那么大了，宜昌段铁路放一放也是可以的。”
司徒南见张静江喊苦，心里大概也明白当初自己执意要从武汉修建入川铁路实在勉强，把宝贵的资金耗在崇山峻岭山连山无数的隧道里，实在不划算，不如把资金用来开发资源更丰富的北方。
张静江还有个疑问，和宋炜臣商量后也拿不定注意，便问司徒南：“蒸汽机机车效率低，取而代之的是柴油机和蒸汽轮机。我知道南华那边的机车用的是柴油机，不过国内石油产量有限，如果采用柴油机机车，成本会比较高。
我觉得蒸汽轮机不错，能用煤来代替柴油，不过蒸汽轮机技术比较高，武汉的扬子机械公司在这方面准备不足。”
“所以呢？”司徒南笑着问。国内的铁路是按照高规格设计的，大量采用混凝土做路基，钢轨至少在60kg/m以上，路轨强度大，承重高，张静江打算把铁路速度提高到60公里/时。
司徒南很高兴张静江能考虑到燃料成本问题，不过对于技术发展方向他比任何人更有前瞻性，蒸汽轮机技术小型化技术难度高，如果可以用来制造机车，那么也可以装在军舰上，于是道：“把军舰的技术用在火车机车上实在奢侈，成本太高了，美华电气把蒸汽轮机技术用于火力发电耗费了不少资金，暂时没有余力展开在机车上的研究。
既然南华已经有成熟的柴油机技术，为什么不采用呢？
至于柴油成本，这不是问题。南华是世界最大的产油国之一，可以向国内提供充足的原油，相比于汽油，柴油利用得还是比较少，价格也便宜，用在火车刚刚好。”
如今用柴油比较多的是什么呢？军舰、高速客轮，以及火车，世界上依旧有大量的火车、货轮采用煤动力。
“现在正是内燃机逐渐取代蒸汽机的时期，我们要果断放弃蒸汽机，在生产领域采用更先进的内燃机、电力动力，美华电气的火电计划也是应运而生。同时石化工业也是我们重点发展的领域。”
司徒南语重心长道，希望宋炜臣、张静江这两位“土鳖”把自己的话好好听进去。
至于铁路电气化，司徒南没有提及，因为这年头就算有时速高达两三百公里的火车，也只具有实验性质。
这方面玩得比较好的是德国的西门子，日本人也不甘落后，满铁就搞出了时速两百多公里的电气化铁路。将来把日本打残了，日本新干线会不会还出现就另说了。
362乡巴佬进城
从汉口火车站出来，王铁牛被眼前的城市震撼了，用朴实的语言形容就是楼多、人多、车多，城市里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太多得是。
王铁牛扯了扯衣角，在乡下还算体面的衣服到了汉口似乎不太协调，乡下人进城，心里难免有几分忐忑紧张。
幸好，一路南下，没丢失东西，贴身口袋里的钱本还在。还有他最宝贵的“行李”也没丢失，被他牢牢地牵着。
“爹，那有冰糖葫芦，我要吃冰糖葫芦。”王狗蛋拉了拉父亲的手，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冰糖葫芦小贩子，小贩子叫卖的声音很是响亮，对小孩子很有吸引力。
王铁牛回头一看，一个小胖子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另一只手被另一个大胖子牵着，大小胖子看起来也是对父子，正朝王铁牛父子走过。
“下巴佬！”小胖子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指了指王铁牛父子寒酸的衣着。
“兔崽子不学好！”大胖子一巴掌扇在小胖子头上，嘴里骂道，“你才进城几天啊？要记住做人不能忘本，你爹也是从乡下出来的。”
“小孩子不懂事，呵呵。”大胖子骂完有些歉意地微笑，朝王铁牛点点头，只见他身穿西装，显得体面光鲜，看样子应该属于小市民类型的“new……money”。
“没事！”王铁牛也友好地笑了笑，看着面前不到一米距离的大小胖子，心中有些暖意。在陌生的城市，能遇见一道善意的目光可不容易。
“那个。美华银行怎么走？”王铁牛问道。
“巧了。附近就有家营业厅。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我带你去吧，正好顺路。”
大胖子笑道。
一路上，大胖子态度友好，说自己在贸易公司上班，混的似乎做得不错，整天都能穿上西装，一副新式成功商人的模样。
蹩脚的普通话也印证了他来自广东。近年来广东生产的小商品随着南方铁路网扩散到整个南方的关税同盟区，和商品一起扩散的还有极具广东特色的“暴发户”。
“在首都区，我们广东人生意做得最大，像我们老家佛山生产的小五金、牙刷、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在这边很好卖，这比上海那边好多了，那边的浙江人这两年也建了很多工厂，抢了不少生意。”
大胖子抱怨道。得知王铁牛从河南过来，他还热情地询问要不要到他们公司在武汉新开的工厂上班，他们公司最近招了不少河南工人，大多是逃荒来的。
“兄弟的好意俺心领了。不过俺马上要坐船下南洋。俺兄弟在婆罗洲发家了。”
王铁牛笑着拒绝道。态度尽量不卑不亢，心想：眼前的大胖子还欠着小胖子。看样子不像是骗人的，倒是为人太过热情了，让人不得不警惕。
王铁牛虽然是名字粗糙，可不是粗人。他特别告诉这个广东佬，自家兄弟在南洋发家了，自己是有安排和计划的。
“下南洋啊，那边机会也不少，就是热了点。”大胖子接着道，王铁牛的话更让他来了兴趣，他告诉王铁牛到了南华要小心那边的土人。
“去年我在金州做生意，一次送货途中被土人抢了，赔了好几万元，被我老表臭骂了一顿，不然也不会被派到武汉了。”
大胖子气愤道。
“老表？”王铁牛有些不解。心里暗想。没想到刚到汉口就碰到一个热情的胖子，这个胖子还去过南洋。南洋果然不太平啊！
“老表是表哥意思，他是我老板。不瞒你说，我们家族比较多人，在南洋在国内也算小有实力，我有几十个表哥堂哥，干什么的都有，我混得算是比较差的了。”
大胖子解释道。
“后来呢？”王铁牛问道。
“后来？”大胖子想起刚刚南洋那事还没讲完，便道，“后来我老表很生气，找来几个做官的老表和从军的老表，把那地方土人给平了。”
“平了？平了是什么意思？”王铁牛还是不解。
“把人抓走，把地占了，在上面建农场或者矿场，不就平了么？”大胖子毫不在意道，语气像是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离开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变成了橡胶园，由几家公司合作经营，面积有100公顷，大吧？公顷知道吧？”
大胖子又道。
“一公顷就是百米的平方，100公顷等于1500亩。”
王铁牛很快回答道。
“我果然没看过，兄弟你是有学问的，不是一字不识的文盲。”大胖子停下脚步看了看王铁牛，笑着点了点头。“凭你这算术，在我们公司做会计应该可以了。”
“可惜，我要去南洋。”王铁牛笑道。
两对父子一路走一路谈，大胖子停下脚步，王铁牛也停下脚步。
“会算术在南洋也可以混得不错，比在那些文盲更受老板的重视。我的家族在婆罗洲也有生意，这是我的名片，万一……你也会用得着。”
大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王铁牛，今天他心情好，带小胖子出来逛街，碰到另一对“逃难”的父子，谈了几分钟路程的话，似乎也是种缘分。
“那，银行到了！”
王铁牛站在银行营业厅门口，看着那对萍水相逢的胖子父子的背影，他们钻进一辆汽车慢慢地驶离出视线，耳边还回荡那大胖子热情的声音：“银行有代理船票服务。”
真是个有趣的胖子，自己的运气似乎不错。王铁牛心想。
“你好，要办理什么业务？”
年轻的穿着套裙的银行女职员让王铁牛心里刹那惊艳，他才想起今天的任务。
目光透过柜台。玻璃窗敞亮又透明。比乡镇的小当铺大气多了。真不愧是银行。王铁牛心里暗自想到：大城市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抛头露面不说，还能在银行工作？
“汇票兑现。”王铁牛把带着身体余温的汇票放在柜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位作风新派的女职员。
这笔钱太重要了，是他们父子的希望所在，他不得不看紧些，尽管知道银行会兑现给他们。
“从南洋过来的汇款，你要提现还是存进我们银行？”
认真的女职员抬头看了看柜台前的男人，他肩上挂着一个包袱。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脸上风尘仆仆的，应该是旅行的人。这种人太多了，特别是在她工作的营业厅，原因是火车站就在附近。
侨汇汇兑一直是美华银行最有竞争力的业务，眼前的男人估计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银行是多么伟大，全中国估计也只有美华系的企业会重视女性，给女性职业者提供发展的机会。
“我们银行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款项汇兑非常方便，而且开户只需要一法币。”
女职员的话提醒了王铁牛。自己原来没有账户呢，要不就开一个吧？
“这钱在南华也能用？不用取出来？”他问道。
“当然。一元开户是我们银行推出的惠民政策。其他银行很少做这样的小生意。把钱存进我们银行不仅安全方便，还有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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