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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其实对社会没有什么益处，说白了也不过比平常的酒好喝一点而已，并没有太多神奇的地方。细细一想，一种本来平常的东西不能被大众分享，这难道不是变相的禁酒令吗？

想到这里，司徒南笑着问哈默：“哈默先生，你在苏联那么久，也认识克里姆林宫的大人物，我有些好奇，他们那里每天都可以吃到鱼子酱吗？或者存在一些特别供的东西，只给少数人的？”

司徒南的眼神有些玩味，哈默有些疑惑，想了一下，克里姆林宫的生活更外面饿殍满地相比，的确像是天堂，一点也不比奢华的巴黎和纽约的上流社会差，便默然地点点头。

“看来人人平等真是个伪命题，或许出发点是好的，执行的人也是好的，不过但这些少数人执行‘让所有人都平等’的任务时，他们实际上已经踩在众人的头上了，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我不相信什么主义。”

司徒南感慨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是交际场合最好的催化剂，喝了点酒，司徒南的心放得也比较开了。

“我也不相信。”哈默和司徒南干了一杯，微微一笑，对司徒南的了解更深一点了。特别是最后那句“我不相信主义”，让哈默对接下来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见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哈默挑起话题：“威廉先生，我知道你对克莱斯勒公司很有影响力，克莱斯勒公司在柴油机方面在美国是一流的，生产的拖拉机等重型机器逐渐取代了老式的蒸气拖拉机，所以我想——”

“买拖拉机是吗？”没等哈默说完，司徒南就先说出口里。

哈默微微一怔，微笑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根据他调查，克莱斯勒公司在拖拉机制造技术方面是佼佼者，也是美国少数几个注重柴油机市场的公司。

当然，克莱斯勒公司同时也是美国三大汽车公司之一，汽车制造一点也逊于福特汽车，但汽车暂时不是苏联亟需的，他们需要皮实稳重的拖拉机来耕种从地主贵族农民手里抢夺过来的土地，建立完全受苏维埃支配的农场，所以便把采购拖拉机的任务交给了神通广大的哈默。

“据我所知，哈默先生不久前说服力福特先生，福特公司不是已经准备在俄国投资设厂了吗？”

司徒南看着哈默，明白对方的意思，轻轻地摇摇头。卖粮食给苏联人没问题，如果去苏联投资设厂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老毛子是出了名的蛮横的，不讲道理，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把工厂放到他们那里，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历史上，福特汽车公司在苏联投资的工厂可不小，年产量达到百万辆，可惜后来一直没听说那些工厂还有福特汽车公司什么事？全部都成为俄国人的财产了。

包括眼前的哈默也是一样吧？他在苏联投资的数百万美元的铅笔厂最后不也是被人充公了吗？

至于苏联给哈默这些资本家多少赔偿，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靠谱。

哈默眉头一皱，有些受伤，才刚刚挑起话题，司徒南就摇头不止了，看来想说服对方去投资苏联并不是件易事。

“先生，这可是数百万辆的市场啊？价值几十亿美元，单是福特公司能消化吗？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哈默劝道。

“我知道。现在苏联政府只是想利用外国的资金技术而已，一旦他们他们消化了外国援助的技术，谁敢保证那庞大的市场能为我所有呢？”

司徒南点点头，又摇头，一脸坚决地看着哈默。

其实他心里想说：伟大的列宁导师说话都不算数，接下来的托洛斯基或者斯大林更是*裸的鹰派，就更不可信了。

哈默有些颓气，不久前他成功说服了福特，但在司徒南这里却遭到挫败。

“我听说哈默先生，在苏联赚到的利润还得经过批准才能汇回来，我不得不好奇，几年后福特兴冲冲地跑去苏联，把资金转移的时候，那些布尔什维克会指着福特的鼻子，不客气道：“嘿！美国佬！工厂已经被我们征用了，快滚回去吧！”

说完还做了个示范，那惟妙惟肖的样子让哈默心里一乐，但脸上还要忍着，反驳道：“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好不好？先生，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事实根据。”

“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我不大相信苏联人。我愿意跟他们做生意，跟他们交换，如果要把工厂放在他们那里，我没法说服自己，这太冒险了！”

司徒南明确道。

话说到这份上，哈默也只好接受司徒南的解释，司徒南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他自己不也是越来越感觉在苏联做生意难做了吗？随着生意发展，受到的制约越来越大了。

除了福特公司，其他的美国公司都不愿意在苏联投资设厂。不过说服了福特公司也是个了不起的突破！

哈默安慰自己。

他这么积极，自然也能从苏联那里得到不少好处，这是必须的。

“先生，或许你是对的。我尊重你的决定。”哈默果断道，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失望，话锋一转，“虽然如此，我还是愿意从克莱斯勒公司采购10000辆拖拉机，外加一条拖拉机生产线。”

司徒南有些惊讶地看着哈默，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称职的代理人啊！

事实上，从一开始，从哈默提出的那数百万辆拖拉机市场司徒南就没打算要跑到苏联去自讨没趣。

苏联根本没有市场，所有商品都是用行政命令决定的，也就是说克里姆林宫公司可以决定资本家的利润，想让你赚多少就让你赚多少，他们才是真正的资本家，而福特汽车公司才是打工仔，赚点辛苦费。

用拖拉机换回苏联的物资倒也不是亏本生意，只是是否要转让拖拉机生产线，司徒南有些犹豫。他内心深处是不想便宜苏联人的，但现实还是答应这笔交易。

司徒南不想答应那么快，沉吟了一番，道：“原则上我同意，有些细节我需要和克莱斯勒公司商量再给你答复。”

哈默理解地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因为粮食生意谈成了，拖拉机生意也有成功的把握，这样一来，哈默先生不仅为自己谋取了一笔不菲的佣金，而且还能巩固他在克里姆林宫的关系。

司徒南对哈默在苏联投资铅笔厂的故事很感兴趣，追问了一下，哈默也据实回答了。司徒南知道要建铅笔厂，技术还得去德国或者英国这两个发明铅笔的国家找。

“谢谢你的酒！威廉先生，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哈默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东方文华酒店，不多时就准备美元或者从苏联运过来的皮毛，矿产，支付从加州食品公司购买的50万吨粮食，有力地印证了列宁同志说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哈默走后，司徒南谈起自己打算在南华投资铅笔厂，何仙姑有些惊讶：“少爷，你要投资铅笔厂？”

在她看来，铅笔多简单啊，小小的铅笔需要司徒南郑重其事么？

“为什么不呢？南华有丰富的煤炭资源，石墨粘土也不缺，只是缺少技术而已。千万不要小看铅笔，在工业部分，学校教育用处可大呢？做好了照样是门大生意！”

司徒南解释道，他希望无论是南华还是中国的孩子都能用上便宜优质的铅笔。自己在南华教育投资了那么多钱，自然也会带动铅笔，橡皮等相关产业。

虽然对司徒南而言赚不了太多钱，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这事我不参与，交给你来做怎么样？”司徒南笑着对着何仙姑道。

“我？”何仙姑有些意外，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司徒南，在司徒南的鼓励下，自信地点点头。

投资铅笔厂不用何仙姑亲自动手，司徒南的办公室里有大批杰出的精英，何仙姑只有把投资意向交代下去，自然有人会策划筹备好一切，她只要确认铅笔厂的经营不会偏离她设定的原则就行了。

投资铅笔厂计划只是小事，司徒南交给何仙姑就不管了，他相信那个从床上到床外跟自己相依无缝的女人可以把此事办得漂漂亮亮。

“克莱斯勒先生，我们应该向苏联提供拖拉机生产线吗？”司徒南在电话里和克莱斯勒讨论和苏联的交易。

“为什么不呢？我们需要资金，新车已经研制出来了，马上就要投产，扩建厂房，增添设备，招聘工人，至少要花费3000多万美元。”

克莱斯勒几乎不加思考道，嗯，态度很明确。克莱斯勒公司的拖拉机业务表现优秀，但克莱斯勒更看重汽车市场。

“我打算把拖拉机业务卖给康明斯公司，把精力集中到汽车市场。你觉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询问司徒南。

司徒南想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克莱斯勒迫切要大举进军汽车市场，而拖拉机业务是克莱斯勒公司（占大部分股份）和康明斯公司合股投资的。

克莱斯勒拖拉机之所以表现优越主要是因为康明斯公司生产的柴油机，把拖拉机业务卖给康明斯公司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几年，柴油机技术进步很快，克莱斯勒公司生产的拖拉机如果不加大投资研发，不出3年就会落伍了。”

第190章摩登时代

用即将淘汰的技术从苏联人那里换回大量的物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样一来，饿死累死冻死的俄国人就更多了。

司徒南有些悲悯天人地想道，遂同意克莱斯勒的建议，由康明斯公司接手拖拉机业务。

“威廉先生，我保证，我们的新车一定让你喜欢的，它会取代老土的福特t型车，成为汽车市场的一支独秀的。你一定要到底特律来看看。”

克莱斯勒在电话里兴奋地谈论起新车，隔着老远，司徒南也能感受对方的心情。

“好！我一定要去看看，克莱斯勒为美国带来了什么惊喜的。”

放下电话，司徒南心里有些激动，咆哮的二十年代，让无数人津津乐道的柯立芝繁荣就要从爆炸式发展的汽车业开始了。

不久前自己还在和胡佛讨论公路建设和汽车产业标准，现在克莱斯勒公司就要发布新车了，虽然不知道新车的样子，但从克莱斯勒自信感觉到，那绝对是一块物美价廉的中低档车，迎合美国快速膨胀的中产阶级，老旧的福特t型车必将被克莱斯勒的新车挤出汽车市场。

还有在小斯隆带领下，开始沿着多品牌发展的通用汽车，雪佛兰，别克等赫赫有名的汽车也会大放异彩！

闭上眼，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无数的轮子在我的梦里滚来滚去，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的声音，还有车里那些娇媚的女郎，她们的头发被化妆品优雅地处理过，衣服也是名牌，金光闪闪，听着车里的音乐，一边摇头晃脑，从车里下来，竟是火红的唇，裸露的小腿被轻薄而富有弹性的丝袜裹着，如果裙子更短一些，更会引起男人美妙的遐想？？？？？？

当她微笑地走过来的时候，带着阵阵香风，你会想这是巴黎过来的香奈儿香水还是宝洁公司新出的沐浴露呢？

记者在周围不停地照相，他们使用的是柯达公司最好的相机，甚至可能是彩色的，把照片一洗，出来就是万种风情的明星，贴在无数宅男的床头，墙上那欲隐欲现的春色，激起青年人的春思，或者周末跑去洛杉矶的圣莫妮卡沙滩会看到一海的比基尼，？？？？？

又或许在酒吧里，听着不能自拔的爵士，偷偷地喝上一杯酒，与某个流浪的歌手/演员或者其他不安分的“情人”共度良宵，在某个旅馆的房间里，伴着留声机里传出来的华尔兹。一切棒极了。

以上便是司徒南的臆想，此时的他驾着林肯一代奔跑在第五大道上，旁边何仙姑发丝迎风飞舞，飘来的阵阵清香，不得不让司徒南有所联想。

不知不觉中，纽约的马路又拓宽了许多，马车少了，汽车多了，黑色简陋的t型车少了，克莱斯勒，别克，雪佛兰等更加优美的汽车成为人们的新宠。

真是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每个人都想沉醉其中。

最后汽车停在福克斯电影院门口，司徒南拥着何仙姑走进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电影院，“荒废”许久的一号包厢用重新迎来了他的主人。

看着电影屏幕上，越来越会搔首弄姿的女人，一个声音从司徒南脑子里滑过——“或许自己一直盼望的浮华时代已经来了。”

司徒南进来的时候，电影还没开始，楼下的电影大厅渐渐安静下来，从窗口看下去，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看来生意不错，司徒南心情不错。

趁还有些时间，便小小地调戏一下何仙姑，“来，过来，坐近一点。”司徒南拍了拍，大腿，翘着二郎腿，活脱脱的二世祖形象。

何仙姑还是有些害羞，不过拗不过司徒南，只好仍由他摆布了。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感觉背后有双手在身上游走，何仙姑的心跳开始加速，浑身热得发痒。

“别动！”她忍不住用力拍了一巴掌那越来越走下坡路的恶手，娇喝道：“看电影！”

被她一打岔，司徒南不敢在放肆，不然待会就要把那丫头就地正法了。

“好啊！”他收回双手，轻佻地摸了一把何仙姑娇红的脸，得意一笑，耐着性子看电影。

电影开始了，电影公司开头的动画是跳出来一只狮子，张牙舞爪的，有说不出来的威严。

这动画司徒南有些熟悉，马上反应到：这不是美高梅电影公司吗？

是的，屏幕上的名字——metro…goldwyn几乎同时跃进司徒南的眼睛，他正在看着美高梅公司的电影，早期好莱坞五巨头又出现一个了。

在三十四年代，美高梅公司绝对是好莱坞的霸主，旗下有凯瑟琳？赫本，伊丽莎白？泰勒等众多超级巨星，《乱世佳人》，《猫和老鼠》这两部经典的杰作也是那个时期美高梅公司出品的。

既然是美高梅，那得好好看看了。司徒南心里想道。他已经有颇长时间没关注过电影市场了，连美高梅公司成立也不清楚。

由于二十世纪威廉电影公司提前崛起，华纳兄弟电影公司也跟司徒南有着密切关系，受此影响，发展也比历史上要快速得多，好莱坞的电影市场竞争也比历史上要激烈些。

美高梅电影公司就是由几家小电影公司合并而成的，最初是由马库斯？洛、塞缪尔？戈德温和路易斯？b？迈耶于美国共同创办米特罗公司，后来米特罗公司收购了高得温制片公司，这样就有了米和高两字，加上不久前加入的天才电影人梅耶，正好组成米高梅电影公司。

何仙姑刚才还心如鹿撞，被撩拨得不得了，现在没有司徒南的作坏，反而有些不习惯，她回过头来，看见司徒南正专注地看着前面的电影，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悄悄地往司徒南的怀里靠去。

两人依偎，默默地看着电影，消缺了如火般的*，淡淡的安静也别有一番味道。

说来也巧，电影正是司徒南前世最爱的影片之一《宾虚》，是一部前无古人的历史巨片，讲述古罗马帝国和以色列之间的种族恩怨情仇，其中还加入了美丽的公主，古罗马斗兽场等让人向往的商业元素，由于是大制作，气势宏大自然不必说了。

虽然电影还是哑巴电影，司徒南和何仙姑看得津津入味。

梅耶真的不同凡响啊，一出手就是大制作，米高梅电影公司的野心完全展示出来了，一般的小公司还真不敢投资此类大片呢。

看到古罗马斗兽场决斗那一幕，何仙姑已经埋下头，不敢再看那血腥暴力的镜头了。她紧紧地贴着司徒南的胸膛，像是个胆小的小白兔，被电影的情节吸引，不时地抬头张望。

不过，那些镜头对司徒南来说，几乎免疫，一九二几年的电影在他看来还是很粗糙的，虽然他也会赞美那些优秀的电影拍得不错。

看完电影，司徒南心里小小叹息：“《宾虚》这部电影有好几个版本，50年代拍的那个版本最广为人知，影响力也最大，基本上相当于那个年代的《泰坦尼克号》，不过能看到20年代版的《宾虚》也不错。”

在艺术情感方面，这部电影是相当成功的，当然还有票房。楼下那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威廉先生，你的光临是我们电影院的荣幸。”微微发福的福克斯趁司徒南还没走，过来献殷勤道。

“很不错的电影！我喜欢它！当然，电影院的火爆也让我高兴。不得不说，福克斯先生，你是位出色的电影人。”司徒南笑着点点头，上前握着福克斯的手，见到属下，态度满是热情。

房间里的灯光变得明亮了，乖巧的何仙姑规规矩矩地坐在司徒南身旁，衣服也被细心整理过，呈现一副干练的女白领的形象。

那娇艳的脸上微微泛起的点点潮红，说明了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令人愉快的一幕。

福克斯会意一笑，看了何仙姑一眼马上转向司徒南，小声道：“米高梅公司的梅耶总经理在隔壁，要去见一见吗？”

“好！我待会就过去办公室找你。”司徒南欣然接受，自然不反对认识米高梅公司的灵魂人物了。

待福克斯离开后，司徒南笑着对何仙姑道：“好了，人都走了，不用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说着，轻轻地撩动何仙姑耳鬓的青丝，刚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