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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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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翊统领你德高望重,这儿战利品分配就交给你了,工匠与书籍给我留下,其余财物我一分不取,就这样了,王微,你小子给我过来!”

这可不是个好干的活计,杨翊刚一脸苦笑想要推脱的时候,李捷已经牵着马急忙去了另一头,看着眼前一大群眼冒金光的游侠同道,杨翊郁闷的同时心头又是一凛。

这么多天,他投效的意思估计李捷怎么都能看出来,但却总是一个模糊的态度,这一会儿突然把这个担子交给自己,莫非就是一个考验?

杨翊可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李捷哪怕是李世民宠**的儿子之一,要接受自己也容易引火烧身,既然他露出了这个意思,自己必须把握住!

杨翊可不知道,李捷找他帮忙纯粹是这些天看他恭恭敬敬的顺眼,反正想着这些,这会他拿出了当年考科举的精神头,拎着账本对着一群红眼睛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嗓门竟然比薛擎这个粗人嗓门都要大一圈。

“都听老子分配!”

另一头,领着二十多骑,带着沉重的钢弩,李捷席君买也是狂奔出了葫芦谷口,李捷难看的抱着马脖子就钻进了蜿蜒的山路中。

李捷面临艰难的选择,秦怀阳在浓密的深林中同样不好受,此时他已经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了,刚刚追进密林,一道矫健的黑影已经如影随形从树上催落了下来。

黑影的剑法高超的惊人,第一剑就几乎压的秦怀阳喘不过气来,拼了十多剑后,拼着背后多出来一个血口子,秦怀阳亡命的向深林深处奔逃起来,在哪儿,一连串马蹄直通远处。

一路上,边打边逃,奔跑中眼前忽然又是剑光一闪,慌得秦怀阳连忙抬起横刀用力向上一撩,不过长时间奔逃外加失血,刀剑碰撞间他竟然眼睛一花,手一软就被磕的倒退了几步,旋既黑衣人的剑法再一次如同流水般在眼前展开。

疲惫,失血,面对海涛一般袭来的剑光秦怀阳横刀很狼狈的左右支撑着,到光剑雨后又在他肩膀上留下个血洞,黑衣剑客这才安安稳退开,同样一个毫无表情的金属面具下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就这么两下子你还敢追在老夫身后,也不怕丢人。”

拄着横刀艰难的从半跪站了起来,秦怀阳满头大汗煞白的脸上却满是坚定,喘着粗气却斗志不减的铿声说道。

“只要,只要我秦怀阳有一口气在,就绝不,绝不让你们伤害雪燕!”

“你是秦怀阳?”贴面具下的声音明显带了点愕然,带了点无奈,看着秦怀阳再一次高举横刀凶狠的攻了过来,带着那抹无奈,黑衣剑客却是很轻易的闪过了秦怀阳的横刀,剑柄重重打在秦怀阳的头盔上,终于眼前一黑,秦怀阳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架打得。”被追的跑出去了几十里,都差点不知道李道宗大军的消息了,最后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摘下面具,薛之观也是又好笑有无奈的摇了摇头,旋既却又感叹了一声。

“身中十三剑,奔行一百三十丈,这小子意志倒是真强,如果学剑的话是个难得的奇才。”

叹罢,薛之观俯下身去,扛起秦怀阳满是伤痕血淋淋的身体大步流星向树林深处走了去。

昏迷中,秦怀阳似乎感觉点点滴滴湿湿热热的东西洒落在脸颊,干渴,疲惫让一双眼皮沉重的如同千斤,费了好大力,秦怀阳这才艰难睁开了眼睛。

身旁,软软热热的身体环抱着自己,以眼前,玉人原本坚强飒爽的俏脸如今却哭的梨花带雨,看着秦怀阳睁开了眼睛,李雪雁再也没有往日的倔强矜持了,哇的一下扑进了秦怀阳的怀中。

“你,你终于醒了。”

“别,别哭。”费力的把手擦在李雪雁娇嫩脸蛋上,虚弱的秦怀阳却浮现出了一抹温馨的微笑。

“一切都会好的!”

“哇,好浪漫啊!”看着秦怀阳躺在李雪雁怀中温馨的一幕,高阳一对漂亮的杏眼中顿时直冒小星星,白嫩的小手捧着下巴憧憬的说道,看她的表情,傻柱子一样的房遗**难得酸溜溜的也跟着嘟囔起来。

“我们也可以这么浪漫啊。”

“行啊,我也找个人把你打的半死。”

看着高阳小恶魔一般的笑容,房遗**的大方脸顿时激灵灵打个哆嗦,与此同时,薛之观脸上也闪过了尴尬,幸好有李捷给的无表情金属面具,这才没露出来。

轻咳了一声,薛之观收敛心情,瓮声瓮气的说道。“现在雪雁郡主就交给公主殿下了,吾等还要布置把李道宗大军引到投靠象雄的羊同山丹部落,嫁祸羊同,就此先告辞了。”

“我哥准备的到时很齐全啊。”撇开房遗**,高阳兴奋的说着,不过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点点头,薛之观什么都没说就出了门。

刚刚所在的地方是个山洞,一路上领着几个高手抹平痕迹,薛之观一行再一次来到了林中小路上,不过上路之前,不经意间一片从李雪雁身上衣裙撕下来的白纱被薛之观悄悄挂在了路边低矮的树枝上。

事情闹得太大,总要有几个顶在前头的!心中暗想,薛之观随手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上,领着十多骑怒吼着狂奔而出。

此时,经过了半个时辰的狂奔,李捷一行也终于找到了目标,狭窄崎岖的山谷中同样十多骑吐蕃人就在眼前艰难的跋涉着,冷不丁听到背后的马蹄声,这些惊弓之鸟也是吓了一大跳,疯狂的催马快奔。

可惜,他们的马上托着大袋大唐各地最优良的麦种稻种,无论如何都跑不快速度,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李捷面具后面年轻的脸颊再一次露出了嗜血的神色。

别看他在大唐十多年似乎都是随遇而安,但重生前的那一次突变始终让他缺乏安全感,对于威胁自己的事物尤为敏感,尤其是经历了刚刚生死一瞬间,似乎再一次给李捷的思想带来某些升华。

拔出腰间横刀,李捷大吼着就要冲上去,不过猛然间席君买却是快速抓住了他的马缰绳,同时一面圆盾挡在他面前,唏律律一声,战马人立而起,当当三下,三支一米长的长箭也猛的扎进了钢盾中,箭镞嗡嗡的颤个不停。

“哼,射雕箭,阔州羌,上一次就和吐蕃勾搭在一起,大唐仁慈,没灭他的族,大灾之年还给与救济,这一次还和吐蕃有所勾结!狗一般的东西。”

一面恶狠狠的往下拔那三支箭,席君买满脸气愤恶狠狠吐了口吐沫,稳下来马匹,李捷抬起望远镜,却是忧虑的看向了远方,山坡上,大路旁,大批穿着破皮袍的羌人正骑马吆喝着要和吐蕃人回合,为首几个羌人首领身上穿的居然是棉纺织工会军大衣样式的棉衣。

“这群白眼狼!对了,棉衣!”忽然灵机一动,李捷立刻脱起了铠甲,这一动作倒是吓了席君买一跳,慌忙拉着李捷胳膊问道。“殿下,你这?”

“快点,弩箭拿来,我马上射的不准,你们去射,射稻种,农书!不让禄东赞老贼把一点东西带回吐蕃!”

说着,李捷已经把盔甲内里的压缩棉衣棉花套了出来,撕下一块捆在了箭桶中箭矢锋刃上,这一动作看的席君买顿时恍然大悟,招呼一声,其他几个松州府兵,破万敌的悍骑也连忙围了上来。

棉花包好箭头,烈酒一喷,火石一打,二十骑扇形而出,在李捷关注的目光中端着火弩凶狠的冲阵而去。

第47章。君之幸,吾之殇

千百次骑射,端的还是精确的弩,狂奔中,席君买的破万悍骑灵巧躲过了羌人射来的箭雨,撵着吐蕃诸人屁股后面就追了过去。

唰的一排整齐弩箭,在吐蕃骑兵马上扑进羌人援军前一刻,锋刃带着炙人的温度精准扎进了吐蕃骑兵战马上驮着的袋子上,刹那间,干燥的粮食还有成捆的农书畜牧医术就绽放出了灿烂火苗。

“不!”猛然被身后火热炙烤到,禄东赞惊慌的回过头,立刻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挥手就扑打起身后的袋子来。

“保护大伦!”已经被火势逼得弃马的几个吐蕃护卫连被火烧的满地打滚同僚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到了禄东赞马前把他拉下马,帮他扑打着身上火苗。

不过禄东赞却是圆脸气的通红,连打带踹的怒骂着。“别管我,快去抢救种子,农书,快去啊!”

战马都烧成了一个大火团,有何谈抢救?看着一团团熊熊烈火带着烤肉稻谷香味,几个吐蕃侍卫束手无策呆立在了那里,另一头,看到二十骑一骑不少,禄东赞站在哪儿举足顿胸痛惜着,虽然没了棉衣冻得直哆嗦,李捷依旧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马头就打算撤退。

不过这时候,一声发自肺腑的愤怒猛然在背后响起。“朔王殿下,现在稻种毁了,和亲破了,你该满意了吗?”

这老家伙竟然认出老子了?一个机灵,李捷拉着马头就回了头,几乎同样整齐,二十骑也拉着马回了头,看着披头散发疯子一般的禄东赞,席君买皱着眉头就对李捷说道。

“殿下,要不要我去干掉这个老家伙?”

看着大批羌人已经迅速合拢了过来,李捷还是按耐住了蠢蠢欲动的杀机摇了摇头,看着相隔百步外乱哄哄的羌人没有过来的打算,仅仅是紧张护卫在禄东赞附近,李捷便也没有动,同样停留在了原地听禄东赞究竟要说些什么。

远远望去,禄东赞身上袍子都被烧毁了一大块,头发乱哄哄的,旁若无人般痛苦流涕的嚷嚷着,大片的白发凌空飞舞,老态毕现,颇有种凄凉可怜的感觉,尤其是他哭喊着的话,让哪怕李捷身边这些汉人骑兵都禁不住有些动容。

用在关中学到的那种独特的秦腔声调,禄东赞悲凉的就怒吼着。

“朔王殿下,您知道什么是白灾吗?年年冬天,高原的风雪铺天盖地,几乎冻结了一切,寒风中,我们的牧民只能在齐腰深的暴雪中苦苦求活,成群的牛马羊群在暴风天气中冻死饿死,牧民们仅仅能眼巴巴看着自己求生的希望一点点消失,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眼神您知道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嘶声力竭,禄东赞就昂头呐喊着,声音都颤抖的似乎要滴血了。

“最可怕的是白灾过后的春荒,哪怕连藏在地底下的草籽都被寒冬冻死了,本应该万物复苏的春季大地一片枯黄,因为没有吃的,家家户户的老人不得不出走活活饿死,哪怕有新生的孩童也不得不丢弃,不是他们父母狠心,是实在不希望自己孩子也受这种苦啊!”

“没错,我禄东赞,是不要脸皮的一次又一次去长安蹭婚,那也是没办法,我也希望高原上的子民能过上耕种的日子,冬天里过的暖,春天吃得饱,老人得到瞻养,孩子可以快乐的成长,可这一切希望都被朔王您一手毁了,千万人都因为您而死,您于心何忍啊!”

禄东赞说的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哭红了眼睛望着这边,说的二十多个破万悍骑都是心有戚戚,他们是勇士,但也是苦出身,知道老天的可怕,一通说下就连席君买都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去让自己的兄弟燃起斗志了,一双双眼睛会聚在了李捷的身上。

深吸一口气,李捷缓缓摘了一直戴在脸上的金属面具,重新露出他年轻的脸庞,环视了一圈迷茫的眼睛,旋既催马向前赶了两步,弄得席君买担心的要跟过来,却被李捷摆手制止了,深深看了一眼颓废老态的禄东赞,李捷也是高呼了起来。

“既然如此困难,你们为什么还要组织大军,攻略土谷浑,骚扰西域,乱我大唐疆域,还要和西面象雄决一雌雄?”

“冒犯大唐,非我所愿,祈怜悯儿尔,角逐西域,吾等总不能坐以待毙,土谷浑年年寇我牧民,象雄年年侵我吐蕃,甚至当年参与我吐蕃内乱,赞普以为仇,与他们决战,不应该吗?”

禄东赞依旧说的悲声阵阵,不过却听的李捷忽然昂首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二十多悍骑,还有禄东赞都是一头雾水,心跳了条,禄东赞高声问道,“朔王觉得我说的可笑吗?”

“不是!不是!”又笑了一会,李捷这才连连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

“我是笑长安那些自诩为天朝上国的达官重臣们,他们还真够糊涂的,竟然看不起我们的好邻居吐蕃!”

“图穷四壁尚且野心勃勃,子民都在饿死,尚且能与东西之霸一决雌雄不落下风,一旦兵精粮足,他它又该会如何的可怕,当它觉得我大唐也是压迫欺凌它的对手或者随便一个理由,我大唐又会遭受什么样的,比白灾还要可怕的劫难?想想陇右狄道年年寇边后的惨状吧!”

禄东赞刚刚哭红的眼睛中,瞳孔剧烈的紧缩起来,李捷这会却义正言辞的质问起来。“你们可以向突厥一样内附,大唐可以保证你们的一切,可你们没有,为什么?你们不愿意把命运寄托于人手,为什么我们就要把和平寄托在你们的空口承诺上呢?”

“君之幸,吾之殇,我是大唐的朔王!考虑也必须首先为我大唐考虑!禄相,很对不住了!”

虽然禄东赞说的凄惨,但李捷却有着他自己的心理防线,深厚无比,那就是他知道日后的吐蕃被养成何等的怪物。

从雅鲁藏布江到青海河湟谷地,川西陇右南疆中亚,直到了克什米尔大部,甚至还和黑衣大食领土交叠在了一起,人口千万,拥兵百万,前后还从关中等地日月掠夺了万多户几十万唐人为奴,被侵占的河煌诸州都被迫易风易服,面赭梳辫。

最强的时候吐蕃还攻破了长安,天可汗的威严都被他们狠狠践踏在了脚下,虽然长安一月仅仅被史学家一笔盖过,但一月时间,其中的血腥可想而知。

虽然这其中,大唐自身的衰落占据很大原因,但也不得不提唐初对吐蕃的扶植政策起的原因,李捷一席话说的禄东赞都有些哑然,席君买等二十多骑却都是战意盎然,慷慨激昂,重新戴上了染血的面具,李捷回过马身对着他们就高喊道。

“你们是大唐的勇士吗?是的话就跟我走,带着胜利的荣光走!”

“喏!”整齐的回答声后,二十多骑整齐划一一起调转了马头,看的背后禄东赞双目凶光四射,一点都没有刚刚的可乱样子,在李捷身上,禄东赞看到了巨大的威胁,不过几次捏着拳头,他最后都是颓然放下。

大唐骑兵的战斗力这个时候也不是盖的,二十骑人人效死,哪怕他有千骑都没有绝对奈何李捷的信心,虽然关系已经很紧张了,但一旦动了手,可就在也不能挽回了,看着李捷安然离去,禄东赞又实在不甘心,红脸气的煞白后,他还是忍不住高喊了一句。

“朔王如此英雄豪杰,不怕陛下震怒吗?”

“禄相,你真以为你在长安,和某人的勾当我父皇不知道?告辞!”

其实李捷就在等着禄东赞这么一问,不然他早就一溜烟跑了,要知道没了棉衣他可冻得直哆嗦,说完告辞后李捷立马就撒欢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看着李捷离去的身影,禄东赞的圆脸却变得更白了,吓得惨白。

他,他一定是匡我的,从我的信里发现了什么!心里安慰着自己,禄东赞心头却对李捷说的更加相信,如果不是唐皇默许,李捷一个未之官的闲散王爷有上哪儿弄得这么大人力物力?

“大伦,我们怎么办啊?”好一会护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定了定神,禄东赞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

“绕道,我们走川西回吐蕃,还有,记住,今天是象雄阻挠我们与大唐联姻,这才发动的他们在羌人中的势力攻击的我们。”

“可,明明是大唐朔王。”可怜的护卫一句话还没说完,禄东赞已经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呵斥道。

“你懂什么,唐皇之所以让朔王暗中动手,就是报复的同时维护住两国最后一丝脸面,一旦扯破了,那可就彻底开战了!我们与象雄大战在即,拿什么应对更凶猛的大唐?”

禄东赞一大通训斥,说的侍卫是懂非懂的点头个不停,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禄东赞自己也是一哂,和他说有什么用,羌人不识唐音,这几个人却都不能留了!

唉!都是让那位朔王殿下搞得方寸大乱啊!领着一堆败兵垂头丧气的向南走,禄东赞最后深深的东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长安努力了六七年,因为那位神奇的朔王,已经完全失败了。

未来面对什么,他也把握不住了!

第48章。允诺

沙沙沙的脚步声不断进行着。

狭窄崎岖的山道上,李道宗大军哪怕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急行军,依旧人如虎,马如龙,在骑兵前导下列阵森森的向前追逐着,长槊短戟在斜阳下闪发着森森寒光。

不过和前锋骑兵一起并驾而行,李道宗心头依旧是心急如焚,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阴霾,今天这事情太过离奇了,首先,是自己内部人出了叛徒,怀疑的目光可以汇聚在朝廷之上,不论吐蕃青羌吐谷浑都没有能力在大唐使团中埋钉子。

什么人?阻挠和亲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益?他的目标是不是自己?

其次,李道宗还要考虑,如果找不回他那个宝贝女儿公主,又会造成什么影响?自己受牵连是肯定的,牵连程度要看背后之人如何发难,还有就是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太宗皇帝东征之心日久,这么一件大事能不能在帝国西部再启战端?

思考中,一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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