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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之都市狂龙(思忆)-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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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地;我就知道没好事。”
琅邪忍不住粗口道;朝琅明的背影狠狠竖起中指。
725 卧榻之侧岂容你酣睡?(上)
什么叫有钱?兴许简单说资产数百亿之类的言论并不足够生动形象。
举个例子,琅家有三架私人飞机,琅正凌的空客a380,琅少天的湾流G5,还有琅明那架从没有乘坐过就当作一块大废铁的挑战者cL604。莫雨嫣和李孝利离开北京乘坐的飞机便是琅正凌的那架价值一点六个亿美金的庞然大物a380,80米的翼展是何等的惊世骇俗?500多个位置只有寥寥不到十人乘坐,这就是奢华。
“要不把你那架湾流G5给琅邪吧,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他现在李氏集团已经步入正轨,要谈很多业务,南方北方的跑如果只是坐客机太不方便。”
杨水灵走出机场的时候说了句让琅明无比郁闷的话,也不给这个男人拒绝的机会,转头就望向身边暗自窃喜刚准备要落井下石的琅邪,“雨嫣走了,你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现在她又有了身孕,说实话,这种时候我还真希望你油嘴滑舌一点。”
似乎每次莫雨嫣离开琅邪的时候,琅邪这个跟她青梅竹马的男人从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感伤,而这种时候杨水灵总会说上他几句,生怕这个儿子在情感上怠慢生疏了莫雨嫣。外人一般无法理解杨水灵琅明这对夫妇跟莫雨嫣这位天之娇女间的感情,莫雨嫣本就是他们一手养大,从小更是被银狐这位铁血家主钦定为琅邪的媳妇,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早将她视作骨肉。
琅明开车,杨水灵和琅邪坐在后座,杨水灵拉起琅邪的手,见儿子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甲有点长,悄悄叹息,让琅明拿来甲钳,默默地给琅邪修剪指甲,虽然身居高位,显赫南方政界,从执政省府城市,到现在掌控一省财政大权,杨水灵从不觉得愧疚任何人,但惟独除了车内的两个男人。
“妈,别觉得亏欠我,我和爸始终都是你的坚强后盾。”琅邪笑道,卸下外人面前戴上的层层面具,露出最真诚的那张脸孔,即使跟燕清舞这样的心爱女人,他也必须刻意的让自己强大力求与软弱绝缘,跟苏惜水也好,跟上官明月也罢,他都要做那个叱诧风云的琅邪。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得你所有缺点并且无条件接受的,恐怕就只有父母了。
“哪有做妈做成我这样的。”杨水灵低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情感。以前儿子小,她似乎没有付出什么,如今儿子好像一眨眼功夫就长大成人了,她想要做点什么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上,这种感觉,对一个政界明星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一个母亲来说却是最大的挫败感。
“我觉得做夫妻做做父子,做了什么或者没有做什么,都谈不上亏欠,都没有对错。”琅邪柔声笑道,朝琅明眨了眨眼,问道,“老头,你说是不是我这个理?”
“是。”
难得跟琅邪站在同一条战线同一个阵营的琅明也柔声道,“谁都不亏欠谁。”
“其实你们父子从小就很有默契。”
杨水灵终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很快收拾情绪,笑了笑,摸着琅邪的头,眼神充满母亲的怜爱和自豪,“女人嘛,去做老师想要教出几个伟人太不现实,自己做伟人更不容易,所以呢,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伟人的母亲。”
“我可不做伟人。”
琅邪抗议道,“做伟人没钱没利的,顶多死后一卷青史记载个名字,顶个屁用,最关键的是做英雄式伟人还会拖累身边的人,自己苦点还能忍受,我可不想自己在乎的人也跟着受苦。妈,我可是一门心思要让你含饴弄孙安享晚年,所以,这伟人谁爱做谁做去,我懒得抢。”
“赞成。”琅明微笑道。
“虽然做不成伟人的母亲,不过这话我听着暖心。”杨水灵开怀笑道,几乎想起什么,“昨天你外公给我打了个电话,听话外意思好像是他要来趟北京,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惊动他老人家,这几十年风雨沉浮,他可从没有在成都军区挪过窝。”
“丈人当得八风不动这四个字。”琅明见缝插针地评价道,他显然对杨望真这位老军人怀有发自肺腑的敬意。
“外公要来?!”琅邪惊讶道。
“不确定,我看多半是炎黄俱乐部的事情引起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惊动了几个北京大佬吧。北京的水太深,所以一般人投下石子砸不起什么大水花,但是一旦那颗石头够大够份量,那么这浪头就足够恐怖了,我想想看,这种石头当年远华案的赖昌星算一颗,近年上海前首富周正毅也能算一颗,而今天,就是这个炎黄俱乐部了。”杨水灵皱眉道,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早已经退出大陆的公公要如此高调行事,四十年前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早就尘埃落定,为什么今天这位老人却非要掀起谁都不愿再面对的尘封历史?
“说不定只是因为我爸想和你爸喝喝茶尝尝酒而已。”琅明半玩笑道。
“真是这样?”杨水灵还真当真了。
琅邪悄悄微笑,一生不甘居于人下的爷爷和一辈子未曾向谁低头的外公如果真的在北京重逢,若真是喝酒,也应该是煮酒论天下吧。
晚上琅邪去了趟已经被他接管的天上人间,荀灵按部就班地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行事,察言观色,力求八面玲珑,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般新主子上任就要烧几把火,总之她没有做出令他惊艳的成绩,却也没有出任何纰漏。
琅邪来这家渊源复杂的俱乐部,是因为有个女人说要看看,她就是天上人间的旧主人,独孤伊人。
坐在天上人间一个包厢里,伛偻的吉四爷给他泡了壶普洱茶,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头似乎知道琅邪的脾气,没有把莺莺燕燕请来伺候琅家大少爷,只是他一个老头子不还不满地泡茶倒茶。
“福元昌圆茶,不错,绝品。”琅邪赞叹道,这种茶叶,外公这种一辈子只习惯喝山林野茶的老茶客都挑不出毛病。存放了100多年的普洱茶,而且还是有普洱茶之王美誉的福元昌圆茶,有钱都买不到。
“琅少能猜出是什么茶庄的吗?”吉四爷笑问道,眯起眼睛,像头老狐狸。
“宋云号茶庄?”琅邪闭上眼睛,咽下茶水,满齿余香。
“不错,看来琅少也是茶道中人啊,确实不是一般金玉其外的纨绔可以比较。”吉四爷笑了,干瘪的脸沟壑纵横。
“说吧,你主子找我什么意思?”琅邪依然闭着眼睛,这个时候荀灵敲门而入,乖巧坐在他身边,他指了指肩膀,荀灵很温顺地帮他揉捏起来,手法极富技巧,明显受过专门训练。
“主子的意图,我这种做下人的,永远都猜不透。”
吉四爷打马虎眼道,含有深意地瞥了瞥天上人间的新一号人物荀灵,眼神意味深长:“如果下人猜得透,就不是下人了,你说呢,琅少?”
琅邪没有说话,拍了拍欲言又止的荀灵小手。
荀灵顿时沉默起来,保持深沉姿态的她越来越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神秘感,也不知道是跟琅邪相处久了的缘故,她的气息越来越阴暗,安静得可怕。
吉四爷也不说话,低下眉目,喝茶。
老人的耐性一般都不会差,所以偶尔能碰到耐心比他们还好的年轻人,都会很玩味,就像喝到了一杯浓郁的好茶。
独孤伊人姗姗来迟。
她依然是一身普通到朴素的装扮,若非袖口有枚独孤家族的家徽,谁第一眼看到独孤伊人都不会觉得闭着眼睛的她是个将来会继承英国最古老家族的显赫人物。她坐在琅邪对面,接过吉四爷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普洱茶,小喝了一口,道:“我今天还约了个人。你对他,他对你,我想都会比较感兴趣。”
726 卧榻之侧岂容你酣睡?(下)
北京能让琅邪感兴趣的人屈指可数,真计较起来,温沁清这小妮子的爷爷能算一个,跟他外公杨望真上将斗了大半辈子的那个中南海红人算一个,燕清舞的干爷爷当然要算一个,剩下的几个都是退居二线却仍然有资格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元老。可细一思量,独孤伊人即使能够跟这些中国大佬有关系,也显然不会约他们来天上人间这种滋生的销金窟。
再一想,琅邪便了然。
他现在确实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去熟悉一个人,一个合格的对手。
“你选中的女人?”独孤伊人双手捧着茶杯,闻了闻沁人心脾的茶香,轻轻把头转向荀灵。
“怎么样?”琅邪心安理得享受着荀灵的按摩,也不管在独孤伊人这种女人面前这样做是不是唐突佳人,是不是有亵渎之嫌。
“一般。”
独孤伊人微笑道,丝毫不给荀灵面子,微微挪了挪清瘦身体,似乎想要寻找一个更加惬意的姿势,感受茶杯带给手心的温暖,独孤伊人不再面朝荀灵,接过吉四爷的活,亲自泡茶,嗓音细声细气,“不过如今你想要捧红谁,那个人就算是个白痴,也可以大红大紫,一样被人顶礼膜拜。”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赞赏吗?”
琅邪嘴角微翘,拿起一只茶杯,交给荀灵,后者微微错愕,接过那杯热茶。他很满意荀灵的态度,不喜不悲,因为他要荀灵最先做到的就是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当作空气,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动怒不欣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即使狂放不羁如柳齐宇、宁禁城这样的男人,也是胆大心细心智格外坚定,在琅邪看来,一个人想要上位想要成功,就必须能忍,能忍受屈辱,同时也能忍受阿谀奉承。
“当然。”独孤伊人嫣然一笑。
“有没有什么想要提醒她的,毕竟天上人间曾经是你的,这其中的门道和猫腻,你指点指点,对她就能够事半功倍,要不然她自己摸索起来,恐怕接管两三年还没有摸透这家淹死过不少大人物的俱乐部。”琅邪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向独孤伊人要筹码。
“既然你肯这么说,那么我就将俱乐部完完整整送你了,本来你若不肯稍微低头,我是下定决心要给你身边这女人穿小鞋的。偌大的天上人间就这样被你抢走,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没那么无私。”
不理会琅邪的目瞪口呆,依然闭目的独孤伊人轻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女人都是斤斤计较的小心眼吗?你放心,既然你现在退一步,我自然也要退一步,甚至是两步。”
“女人真可怕。”琅邪摸了摸鼻子。
这个并不高深的道理其实琅邪很早就深有体会,只不过回到大陆再没有太多机会跟女人争锋相对地阳谋阴谋,现在冒出一个独孤伊人,让他重新唤起对地中海畔那个一袭教袍女子的尘封记忆。
“女人和小人自古难养。”
独孤伊人绽放笑颜,侧头,“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对我的赞赏。”
琅邪耸耸肩,不予回答。
吉四爷缓缓喝茶,他本来想站着,却被主子独孤伊人示意坐下来,和荀灵一样,在这种时刻,这两个年轻的主子都没有冷落他们的下人。
一根烟的功夫。
一个魁梧伟岸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站在门口,视线一直停留在琅邪身上。
琅邪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到一个恰好能做出致命一击的程度,只是手中茶杯的茶水未曾摇晃出一丝涟漪,平稳端起茶杯递到嘴边,这茶他照样喝,只是包厢内原本在他和独孤伊人的默契中显得松弛有度的氛围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随后一名器宇轩昂的年轻男人便走进来,见到琅邪和独孤伊人,也不客气,挑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
吉四爷嘴角心领神会地勾起一个弧度,身体微微后倾,静待其变,他这个老北京有喝茶看戏听京剧的习惯,而这个时候,这由这场两个青年主演的大戏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荀灵则放下茶杯,盯着眼前的俊美青年,脸色平静,只是紧握拳头的她指甲却刺入手心,渗出血丝都未曾察觉。
就是眼前这个神情清傲的男人,一个被北京城喊做太子的男人,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那个孤岛游戏,才让她的姐姐被qj致死,她恨,恨一个上位者可能仅仅是当作茶余饭后消遣消遣的小游戏,却偏偏要夺去她最可贵的东西。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做人上人。
荀灵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这是琅邪对她说的,她能够记住琅邪说的每句话,一来是琅邪从来就不是絮叨的人,二来她的世界中只有这个主子才是真实的存在,再就是这句是极少数几句琅邪跟她说了两遍的话,所以荀灵记忆深刻。
“荀灵,你记住,出来混,再通天的人物,总有一天也要还的。”
琅邪轻轻掰开荀灵的手,语气平静,这句对荀灵说的话似乎有点莫名其妙,让独孤伊人有点云里雾里不知所然,荀灵听到这句话后,僵硬的身体松懈下来,低下头。
对此,颠覆荀灵全部生活的那个罪魁祸首却一脸若无其事,很悠闲地品尝普洱茶,对他来说,太多太多的小人物对他咬牙切齿,也有太多太多的虾米角色恨不得跪下来给他舔脚趾头,他如果一个一个计较过去,可能早就因为操劳过度而英年早逝了。
“白阳铉,这个保镖可比赵师道身边的那两个还要牛逼烘烘,说说看,这家伙在中南海排第几?”琅邪笑道,瞥了眼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这异常雄健的男人此刻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他啊?天字号。”白阳铉撇了撇嘴模棱两可道。
“如果不是他,以你的行事作风,我想你这些年恐怕死了几十次了吧。”琅邪冷笑道。
“想我死的还真不少,可每个人见到我,还不是得满脸带笑,这人生,还真是狗娘养的幽默。琅邪,小心到时候生活也幽默你一把。”白阳铉笑容有点灿烂,普洱茶喝了大半杯,便放下茶杯,他便不再碰杯,喝茶讲究的是七分满,但白阳铉倒好,倒了个十分满,喝掉七分,却留下三分满,不得不说这位北方太子习惯剑走偏锋。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独孤伊人在一旁轻声道。
琅邪和白阳铉很默契地低下头,琅邪是喝茶,而白阳铉则是摩挲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很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吉四爷下意识坐直身体,原本伛偻的苍老躯干顿时有了种老骥伏枥的精神气。
“很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是势均力敌的对手,酣战一场也好,持久战也罢,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聪明的中国人有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奇怪缺陷,但你们作为新一代南北方的两个代表人物,共赢,这个词汇不陌生吧?”独孤伊人似乎对这壶绝品的普洱茶兴趣不大,喝了一杯便不再贪杯,睁开眼眸,虽然看不见事物,却依然画龙点睛般让整张脸庞灵动起来。
琅邪咽下一口茶,漆黑的狭长眸子中闪烁不定。
白阳铉则像个满清遗老那样抚摸着翡翠扳指,宛若老僧入定。
“共赢。”
独孤伊人将关键词汇拿出来,见两人仍然没反应,也不急躁,笑道:“中国的南北方资源都极其丰富,如果你们能够联手,我想对你们,对中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提议,嗯,仅仅是仅供参考的提议。”
“英国人,似乎最喜欢也最擅长谈判。呵呵,大不列颠合众国,很早依赖这就是一个喜欢对欧洲诸国平衡术的国度。”琅邪笑道。
独孤伊人面对琅邪含沙射影的评论并不恼羞成怒。
随之而来是冷场带来的继续沉默。
良久,白阳铉和琅邪几乎是同时开口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独孤伊人释然,不禁苦笑。
白阳铉临走的时候,跟琅邪讲了句似乎不痛不痒的话,“代我向杨阿姨贺个喜,虽然没有浙江那么诗意轻松,天津总体上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机遇很大,自然,风险也不小。”
随后独孤伊人也离开天上人间,包厢只剩下琅邪和荀灵。
继续喝茶的琅邪见荀灵似乎很好奇白阳铉的最后那句话,却又不敢问他,琅邪笑道:“恐怕我妈没机会去浙江了,估摸着已经初步内定为被调往天津,北京是这小子的底盘,消息还真灵通。”
“天津离北京那么近。”荀灵小心翼翼道。
“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怕什么,我妈能应付,或者说,我们杨家能应付。”
琅邪意味深长道,眯起眼睛,浮起一抹阴鸷,冷笑中充满了不屑,“白阳铉啊白阳铉,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727 两雄赴京
北京军区机场,一排军衔惊天的男人谈笑风生,年纪中年的男人也起码有一颗金星,而且这群人中间最年长的一位老人竟然是上将军衔,这一行人中既有一头白发的北京军区政委复贵亭上将,副司令员中将朱汉标中将,也有中国少壮派军人代表人之一的陆军第38集团军军长赵铁马,不过两位没有身穿军装的老人同复贵亭上将一般白发苍苍而神采奕奕,如果有北京上得了台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要大为震惊,因为其中那位异常高大的老人便是跟成都军区杨望真一同跻身中国三虎将之列的林战野,如今他虽然比杨望真早一步退居二线,可在北方军界,他依然一言九鼎,在中国现在这个和平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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