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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眼(无梦)-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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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呀？”
童瞳笑笑端起那杯酒又仰头灌下，然后把手搭上黑子的肩膀，把他的头拽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懂。”
黑子扒着他的头，也将他拽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吼道：“就他妈你懂，就他妈你知道，其它谁都不知道，谁都不明白，对不对？操，你不敢去把欣然抢过来，不就是害怕有一天你挨枪子了，欣然会成小寡妇吗？别装得很伟大，也别给我装不在乎，我还不知道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你就是怕负责，或者说你怕负不起责，对不对？”
“呃……”
童瞳愣愣地看着黑子，笑容僵在他脸上，眼睛里没了神采，嘴巴张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黑子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知道，那年要不是咱们刚做掉老闪，警察一直让街道上的盯着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凭你是完全可以解决欣然家的事儿的。不过你也清楚，做人有时候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来，喝酒吧。今天我陪你喝个够！”
两杯烈酒又浇进了两具火热的胸膛。黑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又忍不住说道：“老童，要是女人并不在乎你明天是否会下大狱或者吃枪子呢？她们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呢？哪怕就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星期，对她们来说就够了。就像咱们现在，活一个月顶得上普通人活一辈子。你说呢？”
童瞳苦笑道：“呵呵，科学家没给我说，我也不知道，科学家告诉你了吗？”
黑子道：“我根本不需要科学家告诉我，我他妈的根本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哗……哗……哗……好……牛逼……”
黑子刚说完话，舞池里传来一阵整齐的掌声，夹杂着尖锐的口哨声和叫好声。
童瞳跟黑子扭过头朝舞池看去，只见舞池里的人都不跳舞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大圈，都自发的有节奏的拍着巴掌。
黑子站起起来仗着人高马大朝人圈中心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童瞳也拽起来，笑道：“老童，快看，有人跟咱们的小魔女抢风头呢。”
童瞳朝舞池中心看去，只见在人群中心，小魔女许洁正跟一个女孩儿飚舞，而冯倩站在最里面拍着巴掌给许洁打气助阵。
许洁扭腰摆臀，做出种种大胆的动作，像条急速摆动的美女蛇，虽然舞姿不够专业，但是她天生魅惑，漂亮的脸蛋儿，傲人的身材，妩媚的眼神，加上身上那身“英伦”女装，裙角飞扬下，大腿横飞，翘臀隐现，引得一堆人朝她吹口哨。
另一个女孩儿，却更加疯狂，更不讲究什么舞姿，只是癫狂扭动着身体剧烈地甩着头，黑色的长发四下飘散，根本看不清楚面容。而且好像对许洁以及围观的人群一点也不在意，旁若无人抽着风，像一个癫痫病人。
她穿着白色的吊带短裙，裸露着胳膊和大腿，脚踩高跟鞋，随着剧烈的舞动，几乎站立不稳，肩膀上的两根吊带也滑落到了胳膊上，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乳波狂野地荡漾着。
不用说，这个女孩儿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还嗑了药。
童瞳本来没什么兴趣，只看了一眼，就准备坐下继续喝酒，这种事儿，他在这种场所见得太多了。
可是，正当他要坐下那一瞬间，那个正疯魔乱舞的女孩儿，唰得从下至上甩了一下头发，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而童瞳却从这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只是这双熟悉的眼睛里的眼神，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熟悉，那是一种疯狂的，空虚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了的眼神。
这个女孩儿不是别人，就是童瞳在影楼的同事，那个要将处女献给童瞳，却被童瞳无情拒绝了的女孩儿——樱子。
许洁见自己压不住对手，也开始脱衣服，一把就将上身那件淡粉色的毛背心扯去，扔向围观的人群。
“呜……脱……脱……脱……”
群情再次激扬，口哨声响成一片。
“靠，这小骚丫头哪冒出来，真他妈漂亮。”
“那穿吊带的小妞，估计是又上头了，这两天这妞可是这里的皇后呀。”
童瞳也凑到舞池边上，听到前面有人这么议论。就在这时候，他感觉有人拔他的肩膀，扭头一看，一名个子不低，打扮蛊惑的小年轻，一边拨着他的肩膀，一边扭脸对着一帮从包厢里走过来的小混混模样的人喊着：“唉，快来看，又是昨天那个小骚娘们唉，又嗨了，又嗨了。”
几个混混一听，马上冲上来，拨开人群就往里面挤，童瞳也被他们推到里面。
那个高个的混混，一边怪叫着起哄，一边朝人群中打量着，然后扭头对他身边一同伙一个长的一脸奸相的瘦子说道：“唉，今天怎么没见那个胖大款跟这小娘们一起来呀？”
瘦子也扭头扫了一遍，扭头对着那个大高个的耳朵说：“哈，估计今天这小骚屄是一个人来的，他妈的，这两天看着这小骚屄我就冒火，今天咱们把她架走轮了她吧。”
由于童瞳就站在他们身后，所以这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扭着头搜索着舞池的人群和下面坐在桌边喝酒的人，也没有见到那个尤胖子。
童瞳挤出人群回到黑子旁边，把他拉到一边儿，问道：“你下午说让那个柳青青去勾搭尤胖子是吧，现在你给柳青青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跟那个尤胖子在一起，如果是，问问你他们在哪？”
“怎么了，干嘛问这个，这都几点了，肯定是在宾馆开房打炮呗，还能在哪？”
黑子笑道。不过他见童瞳脸色不对，便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没人接。肯定是正在肏屄。”
打了半天，没人接，黑子合上电话，对童瞳说道：“我跟她说了，让她必须把这个尤胖子玩在手心里。而且还得想办法让尤胖子娶了她。嘿嘿，到时候……”
话没说完，舞池那边又爆出一阵“喝彩”的声音。黑子索性站在椅子上朝那边看去，然后对童瞳摆着手，笑道：“尻，许洁这小丫头，玩得真够疯的，快，老童，上来瞅瞅。”
童瞳也站上去一看，只见许洁已经把衬衣的纽扣解得只剩下最下面的一颗，此刻正将衬衣扒下来，露肩膀呢，黑色的奶罩也露出一个杯来。
“脱……脱……脱……”
她的举动，让围观的人群更加疯狂，齐声叫嚣着。
而樱子还是不管不问，旁若无人的疯狂地甩着头。刚才的那几个混混已经凑到她身边儿，对她推推搡搡，开始对她动手动脚。那个大高个更是肆无忌惮，伸手去撩樱子的吊带裙。
“哟……蕾丝黑边呀……真他妈的骚呀……”
他的几个同伙怪叫着。
其它围观的人对这种举动不但没人阻止，反而大声叫好，在一边儿起哄。
樱子还是无动于衷，就那么任人调戏，依然忘我地摇摆，甩头。
当那个大高个再次凑过去要去掀樱子裙子的时候，童瞳冲上前去，一把拽住樱子的胳膊，将她拉到怀里，同时飞起一脚踹在正在弯腰伸头的的大高个脖子上。
大高个咕咚一声倒地，只挣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呦喝！”
跟大高个一起的几个小混混见有人出来管闲事，虽然见童瞳仪表不凡，但是他们仗着人多，也不甘示弱，那个瘦子立即对童瞳发起攻击，一脚朝童瞳踢去。
可是他的脚还没有挨着童瞳的边，就被童瞳一个重拳打在鼻梁上，马上翻倒在地。
“操，兄弟们上呀。”
剩下的几个人急了眼，围起童瞳一拥而上。
童瞳一手护着樱子，一边奋力还击，仗着人高腿长，又踹翻了一个扑的最近的小混混。可是因为要护着樱子，不能全力施展拳脚和躲闪，还是照实挨了几下。
“我操！”
黑子一见，抄起一个酒瓶就冲了上去，对准一个准备从裤子裤兜往外掏折叠刀的小混混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咔嚓”酒瓶粉碎。那混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刀子还没有打开，就栽倒在地上。
一场混战马上拉开战幕，不过很快就宣告结束，几个小混混根本不是从小学就开始练习自由搏击的童瞳和黑子的对手，更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个骁勇善战出手狠毒。
几声骨折的声音之后，几个混混无一例外的都躺在地上，或是昏迷不醒，或是哀嚎打滚。其中还有一名被黑子误伤的保安。
童瞳不想把事情搞大，拉住正想用脚去踩一个小混混的脸的黑子，说道：“好了，老黑，现在我们不能出事儿，你带着小洁她们先走，我去送这个女孩儿回家。”
黑子还是狠狠地一脚踩下，扭脸对着童瞳问道：“这小妞谁呀，你认识？想打架先招呼一声呀。”
“回头再给你说，我先走。”
童瞳拉着樱子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就朝外走去。
由于他刚才展现出的身手，人群都纷纷给他让路，连其它的保安都不敢拦他。
“操。”
黑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便抽出一叠来，塞在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保安的手里，然后指着那名被他打到在地的保安说道：“这是给这位兄弟的医药费。”
然后扭头对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许洁和冯倩说道：“走吧，表演结束了。”
童瞳一出门就招了一辆停在门口等活的出租车，他跟樱子坐进后座，刚一坐好就吩咐司机开车。
樱子此时还眯着眼睛兀自的抽搐着，晃着脑袋，根本没有意识到是谁在跑着她，或者身在何处。
“去哪？师傅？”
司机扭过头来朝后面看了一眼。
童瞳这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樱子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而且刚才走的匆忙连樱子的包都没有拿，好在他看见樱子的手腕上套这一个存包牌儿。就对司机说：“去亿万饭店。”
“哈，师傅，妞够俊的。”
司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跟童瞳搭讪：“这种小妞，干起来疯狂的很，前两天我干过一个……”
“闭嘴。”
童瞳一拳砸在防护栏上，打断了司机的话。
司机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的开车。
这是童瞳第二次抱着不省人事的樱子坐出租车，上次是盛夏，这次已经是秋初，两次之间也仅仅隔了不到一个多月。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这两个人都已是面目全非。
童瞳看着樱子的脸，这张脸曾经清纯可爱，现在却浓妆艳抹。睫毛依然很长，很卷，可是那种清澈明亮的眼神却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空洞迷乱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凉风吹进来，穿得很少的樱子忽然打了冷颤，好像清醒了一下，猛得睁大了眼睛，先是朝车里望了一下，然后像上次一样，抱着童瞳的头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遍，然后傻傻的一笑，便又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我错了吗？”
抱着樱子颤抖中的身体，童瞳问自己。
又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孩儿身影在他脑海里浮现……
第165章
出租车开到了亿万饭店门口，童瞳把神志不清身体绵软的樱子从车上搀下来，搂着她朝吧台走去。
可能是因为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那灯火通明的灯光有些刺眼，使得樱子有些清醒，她睁开眼睛朝周围看了一下，突然激动起来，扭动着身体，妄图摆脱童瞳的搀扶，大声嚷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去开房，放开我，我要回家！”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可是亿万饭店毕竟芸薹老资格的四星级酒店，大堂里还是有不少人的。本来以童瞳和樱子今天晚上的造型和打扮以及刚才樱子醉态就使得他们一进入大堂就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再加上樱子这一嗓子更是让他们这对不正常的组合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樱子，樱子，回家，回家，现在就回家，乖啊，别闹。”
童瞳现在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了，用力搂抱着挣扎着的樱子，安抚她的激动。
“走开，我要回家，我不认识，你是谁呀，放开我，我要回家，这是哪呀，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樱子使劲推着童瞳的胳膊，仍然激动的旁若无人的大声嚷嚷，声音越来越高。
“樱子，我是童瞳呀，我是童瞳呀。樱子。”
童瞳不敢放手，因为他知道，他只要一放手樱子就会摔倒。可是樱子不知道哪里来劲儿，挣扎的很剧烈，就算是他也不能完全制止她的躁动。
“呵呵，童瞳？你是童瞳？”
樱子将两只手掌用力的拍在童瞳的脸上，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把头仰起来，睁大眼睛使劲儿看着他的脸。
看了一下，樱子指着他的鼻子，摇头晃脑醉态百出地说：“你根本不是童瞳，你不是，我不认识你，谁认识你这个黑头黑脑的家伙，你走开，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报警了。”
说着，樱子一抬手啪的一声给了童瞳一个耳光。
“先生，需要帮忙吗？”
一个门童走了过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却用像看一个坏人一样的眼光看着童瞳。
这时，有几名顾客也凑上来，站在一边儿看热闹，有一个年轻一点的人，还指着童瞳对着旁边地人说道：“哈，这小姑娘估计是这哥们估计是从迪厅或者酒吧里捡来的吧？哟，你看，还干架了，这哥们身上还有鞋印呢。”
童瞳冷冷的朝这个人看了一眼，吓的这个年轻人赶紧收声，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樱子又开始歇斯底里的闹起来，狂乱地抓挠着童瞳的脸和手。
“好，樱子，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
童瞳看着樱子现在癫狂的样子，心里很痛，双臂一伸紧紧的把她箍在怀里，搂着她出了亿万饭店的大堂。
出门又打了一辆出租，童瞳把樱子塞进车里，先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捧着樱子的脸问道：“樱子，你说，你到底想去哪？你要回哪个家？”
“你起来，放开我，不用你管，你下去，我不认识你。我知道怎么回家”樱子推开童瞳的手，疯狂的用脚蹬着他，神经病一样嘶叫着：“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这次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见到这样的情形，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上，把车内灯打开，扭过头来先打量了童瞳一下，也没有说怪话，只是客气地说：“嗯……这位先生，你们没事儿吧，这样我没法开呀，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呀？要不……”
童瞳没办法，只好先从后门下来，然后站在司机那边的窗口，对司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是朋友，她喝多，我送她回家，她也不愿意回，你问问她，看她想去哪。”
司机看看童瞳，说道：“看你的样子嘛，应该不是坏人。怎么了，吵架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童瞳苦笑了一下，递给司机一根烟。
“让他走，让他走，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让他走。”
樱子拍着防护栏对司机吼道。
司机回头打量了一下樱子，又为难的看着童瞳。
童瞳掏出一张一百块钱的票子塞给司机：“你看她想去哪，我在后面跟着你。”
然后抬手又拦下一辆出租。
很快，拉着樱子的那辆车就开动了……
三分钟后，坐在后面的出租上跟着的童瞳明白了樱子到底想回哪个家，从路线来看，樱子是想回就是她以前租的那间一室一厅的旧房子。
童瞳的心很痛，痛的连烟都点不着。
又过了几分钟，到了那栋旧楼的楼下，樱子摇摇晃晃地下了车，连车门都没给关上，就步履蹒跚的进了门洞。
童瞳赶紧下了车跟在后面，不过他不敢凑得太近，他怕樱子再发起疯来，招惹来邻居可说不清了。但是他知道樱子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钥匙，而且这套房子是不是已经租给别人了呢？
樱子虽然一步一晃上楼上得很艰难，可是却目标明确，走得很坚决，像个执拗的醉汉，扶着楼梯扶手顽强的向楼上连走带爬，头也不回。幸好楼道里还有声控灯，否则以她现在的状况肯定会从楼上滚下来。
终于爬到了顶层，来到了樱子以前租的那套房子的门口。只见樱子还“警惕”左右前后的回头扫视了一遍，童瞳赶快退到楼下，没让她发现。
当童瞳再上来的时候，见樱子已经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钥匙，再开那扇门了。
童瞳马上明白樱子一定是一直没有退掉这套房子，把这个地方当成她最后的堡垒。
她现在是又梦游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门锁老旧，或许是因为这把钥匙配的不好，或许是因为樱子实在是醉了，这道门被樱子捅了半天都没有打开。
可是樱子却固执的一遍一遍的拧着钥匙，一遍一遍地拧着，很有耐心。
看着她的背影，童瞳心如刀割。他走过去，轻轻地温柔地用唯恐吓到樱子的声音说道：“樱子，我来吧，我来帮你。”
樱子没有被吓到，只是好像还是沉浸在梦里，她扭过头眼神直直地看了童瞳一眼，痴痴地笑了笑，说道：“呵呵……今天喝的太多了……那几个老门市老灌我……你也不替我挡一挡……你不知道她们是嫉妒我呀……她们嫌我接单接的太多了……我这个月又是第一名……让她们没面子了……呵呵……”
正说着，樱子又打了一个酒嗝，她捂着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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