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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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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柳擎宇这个家伙竟然不去看规划方案而是闭目养神，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此处，马伯通立刻沉着脸说道：“柳擎宇同志，你看完整个规划方案了？”
听到马伯通这样一说，其他人立刻抬起头来，全都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柳擎宇，尤其是那些被请过来的专家们看到柳擎宇的姿态以后，很多人脸色也全都变得十分难看，要知道，他们这些资深的专家都还没有看完这份规划方案呢，柳擎宇这个外行怎么可能看完了呢？所以，很多专家脸上在这一刻也全都露出了愤怒和不满之色，就算你是副市长又怎么样？你总不能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吧？
柳擎宇依然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马市长，我的确已经看完了。”
马伯通脸色再次一沉：“柳擎宇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现在现场可是有着数十位资深专家教授，他们都未必已经看完了，你确定你已经看完了吗？你知道整份规划方案的大体内容吗？”
柳擎宇猛的睁开眼睛，目光直视着马伯通冷冷地说道：“马市长，我柳擎宇虽然年纪比较轻，但是做事却很有分寸，我不想过多的强调什么，但是，我希望马市长能够明白一点，任何人都应该对别人的话多几分信任。”
马伯通看到柳擎宇这副神态，心中顿时冒出了几股怒火，心中再次响起了去年柳擎宇在通达市毫不犹豫拒绝自己让自己在整个省委那边丢脸的情形，现在，柳擎宇身为自己的手下，竟然跟自己谈什么信任的问题，他岂能不火，尤其柳擎宇的意思明显是在暗示自己对他缺乏信任，这让他更加不满，马伯通立刻冷冷的回应道：“柳擎宇同志，正是因为你年轻，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问题，要想获得别人的信任，你必须要拿出值得别人信任的能力。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看完了这份规划方案，我看就由工信局那边的工作人员提几个问题，看看你是否能够回答上来，你看如何？”
柳擎宇淡淡一笑：“好啊，没问题，不过马市长，如果我要是能够回答上来对方的问题呢？”
马伯通顿时一愣，他绝对不相信柳擎宇能够回答上来对方的问题，但是，柳擎宇如此信心满满的反问却又让他有些狐疑，久混官场的他自然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绝对不会向柳擎宇承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能够回答上他们的问题的话，那么本次讨论会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马伯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自己给摘了出来，将柳擎宇推上了悬崖。
柳擎宇淡淡一笑：“好，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开始提问吧。”
马伯通的目光看向了马洪才，马洪才立刻用手拍了拍旁边的李树森一眼。
李树森立刻会意，看向柳擎宇说道：“柳市长，您可知道，我们整个规划方案的目标是什么吗？”
柳擎宇淡淡地说道：“你们规划方案上写得非常清楚，规划目标是按照市政府关于通达市信息化改造指示文件的要求，以完美的技术规划方案，完美的打倒项目要求，建设一个……”
柳擎宇噼里啪啦的说完，顿时全场全都震惊了。
因为规划目标就写在规划方案的第一页，他们翻开文件就可以看到了，尤其是作为提问人的李树森，他更是震惊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柳擎宇所说的这些话竟然与规划方案上所写得一个字都不差。
其他人也已经发现了柳擎宇的这个问题，全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那些专家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皱着眉头看了柳擎宇一眼，发现柳擎宇手头上的那份规划方案是合着的，这说明柳擎宇并没有照着规划方案去念。
一时之间，柳擎宇在众人眼中就好像是怪物一般，不过在李树森看来，可能是因为规划目标就写在第一页，柳擎宇的记性比较好，所以就记住了。所以，第二个问题他就直接出了一个高难度的：“柳副市长，我想请问您一下，我们整个规划方案的总体规划是什么？通过何种技术手段来实现市政府所要求达到的功能。”
问完了这个问题，李树森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和傲然，因为他提的这个问题属于十分专业化的问题，就算是在座的那些所谓的专家都不可能有人回答得出来，因为他们虽然全都是属于信息化专家库里面的专家，但是，由于某些部门对于所谓的专家概念定义太过于陈旧，而且充满了古板和保守，要求这些所谓的专家都要具有高级工程师的职称，甚至还要有N多年的经验，如此一来，就让很多有着N多年教育或者了解信息化的老专家进入了信息化的专家库，而很多真正对信息化领域有着专业知识的年轻专家们根本无法够资格进入专家库。
然而，这些老专家虽然很多也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但是，由于他们的知识结构比较老旧，很多都是二三十年前的知识，根本无法适应现在日新月异的网络系统所发展出来的新的技术和知识，所以，这些被称之为专家的专家实际上却根本无法对于整个技术体系给出一个高屋建瓴的意见。所以，很多时候，这些被抽调为专家本来是用来起到把关作用的专家反而更多的成了摆设，甚至很多厂家和操控很多信息化项目招标的公司都会事先提前把专家们的关系做好，到时候只要多给一些专家费，有相当一部分专家们会按照事先业主方或者是操作方、厂家的意思去评判整个项目。
李树森之所以敢信心十足的把这些专家请过来坐镇评判，就是因为他对于这些专家们的这些特点了如指掌，而且事先他全都坐好了相关的工作。虽然表面上他表现得十分尊敬这些专家，然而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最看不起这些专家的。
听完李树森的问题，柳擎宇便知道对方这次是真的想要为难一下自己了，柳擎宇只是冷冷一笑，便直接回答道：“算了，我也不想在替你们宣传一下所谓的规划方案了，我直接说一说如果按照你们的规划方案去做设计的话，那么最终可能用的那些仪器设备吧，首先，按照你们的规划方案去设计实施的话，最少需要28台MB集团的服务器，型号应该是M…SEV087，只有这个型号能够满足你们规划方案的要求，至于存储系统的话，必须得使用你们集团的磁盘存储阵列外加网络存储系统，应该需要36台左右；
至于说应有系统，更是需要搭配MB集团的聪明系列应有软件系统，这个至少需要60套以上，另外，还得搭配美国数据库公司的S系列数据库软件作为数据库进行配置，至于路由器和交换机等设备恐怕也得配备美国科斯集团的设备，这个数量就比较庞大了，总体下来，其中MB集团的设备预算应该差不多有1个亿左右吧，其他美国公司的产品差不多有六七千万左右，剩下的一些并不重要的附件系统可以搭配一些国产厂家的产品。”说到这里，柳擎宇看向了马洪才冷冷地说道：“马洪才同志，我说得没错吧？”
柳擎宇这番话一说完，李树森彻底石化了，而马洪才也顿时瞪大了眼睛，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擎宇。要知道，目前，整个规划方案的底稿只有马洪才和李树森、汤姆沃森他们三个人知道，其他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在他们底稿之中就有关于整个软硬件设备配置的清单，而且清单中各种产品的配置数量和柳擎宇刚才所说的基本上没有多少的出入。
此情此景之下，柳擎宇竟然说出了他们预谋盘算中的东西，这怎么能不让他们震惊呢？甚至震惊中还有一些疑虑和畏惧。
此刻，马洪才和李树森全都沉默不语。
然而，这个时候，一名专家在旁边看到李树森和马洪才的表情，误以为柳擎宇说的不正确，立刻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柳市长，人家问你的是规划方案通过何种技术手段去实现，你应该有针对性的回答，你说这些设备有什么用啊。技术手段才是最重要的。”
柳擎宇看了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专家一眼，感觉到心有些疼痛。因为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专家看气质应该是一位学者甚至是教授，然而，这位专家竟然不明白自己这番话的真实用意，由此看见，这位专家对于信息化产品这块最新的技术知识几乎不甚了解，否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专家站了出来：“陈教授说得没错，柳副市长，你这种回答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啊！”
第874章 不给面子
听到接连有两位专家站了出来，柳擎宇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充满无奈的看向两位专家说道：“请问二位专家，你们是哪个领域的专家？”
第二位头发微微有些秃顶的专家立刻说道：“我是研究信息产业的。”
第一位头发花白的专家说道：“我是研究硬件产品的。”
柳擎宇点点头：“请问二位专家，你们知道不知道整个技术方案中技术手段的最终支撑是什么？”
两位专家顿时无语。
柳擎宇沉声说道：“如果二位专家不知道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技术手段的最终支撑是硬件和软件设备，不管规划方案中把各种技术手段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最终其功能的实现依靠的还是设备，而工信局方面所主导的这次规划方案具有极其明显的指向性问题，按照他们的规划方案，要想实现各种功能，就必须要使用美国MB集团的服务器、存储系统和应用软件系统，当然了，美国ED公司和PH公司的产品也同样都可以参与到整个方案功能的实现中来，然而，我们华夏的国产厂商的产品却被屏蔽在外面。二位专家，这些规划方案背后的东西你们可看得明白？专家专家？我想请教二位，你们靠什么能够给出高屋建瓴的意见？连我这个副市长门外汉都可以看到的东西，为什么你们专家却看不到呢？是真的看不到还是故意看不到？”
既然这两位专家毫不犹豫的第一个第二个跳了出来，柳擎宇便毫不犹豫的开炮了，因为他知道，越是跳出来早的这些人，肯定是和幕后操控这个项目的人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收了黑钱最多的人。
柳擎宇的这番话说完，两位专家顿时呆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全都露出了疑惑之色，纷纷向着MB集团那我销售总监李树森看了过去。
此时此刻，李树森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柳擎宇竟然把他带着几名同事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这份规划方案竟然看得通透，而对方竟然连十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用到，难道对方是这个领域内的技术高手吗？但是对方可是通达市的副市长啊？一个副市长可能对信息化设备了解得这么清楚吗？了解得这么专业吗？
心中带着巨大的疑惑，李树森却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因为此刻，他必须要为两名专家解围。
李树森立刻接口说道：“柳副市长，您可能看错了，或者理解错了，我们工信局所制作出来的这份规划方案并没有任何指向性，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厂商都可以参加整个项目的竞争。”
这个时候，李树森是不可能承认这件事情的。
这时，马洪才也立刻跟进说道：“是啊，柳副市长，你肯定是看错了，这份规划方案是我们工信局联合多位技术专家负责编制的，我们怎么可能在规划方案中设定指向性的内容呢。”
柳擎宇冷冷一笑，他突然发现，原来，人还可以如此无耻，都已经被自己戳穿到这种份上了，竟然死不承认。
看到柳擎宇那无奈无语的样子，马洪才和李树森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这个时候，无赖是最好的利器，厚黑才能混得好。
而那些专家们在听到马洪才和李树森的回答之后，也已经意识到柳擎宇很有可能马上就要输了，他们的腰杆也全都挺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就准备群起而攻之了。在他们看来，现在，是他们表现自己专家权威的时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李树森旁边的市政府信息处处长陈文富突然说道：“马局长，我十分好奇啊，这位MB集团的销售总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工信局的人了？”
陈文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这句话，犹如在整个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炸弹，顿时激起了千重浪。
柳擎宇听完之后，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就连马伯通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落在了李树森的脸上。
李树森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个颜色，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把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市政府信息处的处长放在眼中，因为MB集团的很多业务基本上都是与工信局这边合作的，至于信息处这边虽然有一些业务往来，但是由于数额比较小，所以他基本上从来不需要亲自出马，往往派出手下的销售工程师就把对方给搞定了。而且在他看来，陈文富应该是属于市政府马伯通这边的人。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文富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为柳擎宇说话了。
柳擎宇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马洪才问道：“马洪才同志，请你介绍一下你旁边的这位技术人员吧？”
马洪才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很有心机的，而且早有防备，见到李树森的身份被揭穿，立刻解释道：“柳书记，我身边这位是来自美国MB集团的技术专家李树森李总，拥有多项美国技术认证证书，国内各种认证证书，至于MB集团我相信柳副市长应该也听说过，这家集团不仅在我国，就算是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服务器和存储系统、应用软件系统的厂商，在信息化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总在MB集团工作多年，具有丰富的信息化系统集成的经验，而他也是我们在这次项目上外聘的技术顾问之一，正是因为有了李总的加入，让我们在整个大型项目的系统集成上有了更加开阔的技术视野。”
不得不说，马洪才的确很有才，他的这番话丝丝入扣，在回答了柳擎宇的问题并且解释了李树森存在的同时，几乎把李树森捧上了天，这样做的好处是反过来说明他们是在努力的工作。
柳擎宇听完之后，眼神却渐渐的变冷起来，他冷冷地问道：“马洪才同志，我想问你两个问题，第一，是不是你们工信局所主导的项目每一个都有技术顾问？第二，这份规划方案到底是由你们工信局的技术人员起草的，还是由MB集团的这位技术顾问起草的？”
柳擎宇问完，马洪才脑门顿时就冒汗了。沥去油这两个问题听起来不起眼，但是却暗藏机锋，如果回答不好，很有可能会引来麻烦。
此刻，马伯通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柳擎宇与马洪才之间的交锋，听到柳擎宇的问题之后，他也已经立刻意识到了马洪才的处境，他知道，柳擎宇这两个问题各个都犀利无比，后招连绵。
所以，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马伯通没有等马洪才回答呢，立刻笑着插科打诨道：“我说柳副市长啊，你这个人也太较真了，有些问题都属于题外话，没有必要在这种会上来谈的，私下里了解一下也就是了，我们这次会议是规划方案研讨会，我们的核心是这份规划方案，所以我看，我们还是把话题回归到规划方案本身上来吧！”
马伯通说完，马洪才就感觉到身上一轻，马伯通这番话给他解围了。而且这种话只有马伯通嘴里说出来才有效果，他不能说，别人说也没有什么效果。
而且在马洪才看来，市长大人都这样说了，柳擎宇怎么着当着这么多人都得给市长大人一个面子不是。
马洪才猜想得没错，柳擎宇的的确确不能不给马伯通这个面子。毕竟，人家是一把手，但是，柳擎宇也不是省油的灯，柳擎宇直接点点头说道：“嗯，马市长说得没错，方案讨论会的确应该是以讨论方案为主，这一点我完全赞同。”
说完，柳擎宇又转头看向了马洪才说道：“马洪才同志，你工信局是我分管的部门，所以呢，身为分管副市长，我对你们的业务是如何展开的十分关心，既然马市长说这件事情咱们私下里来谈，那么，我刚才的那两个问题，你在散会之后，以书面文件的形式提交到我这里，我想要深入了解一下。”
说完，柳擎宇又冲着马伯通微微一笑，说道：“马市长，你看现在方案讨论会是不是直接进入方案讨论的环节？”
柳擎宇说完，现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的状态。
所有人全都看出来了，柳擎宇虽然表面上很是给马伯通面子，但是实际上，他最后的那番话相当于间接狠狠的打马伯通的脸。既然你马市长不要我在会上问，那好，我让马洪才给我提交书面文件，柳擎宇的这个举动简直让马伯通怒火当时就蹿到了头顶。
要知道，马伯通当市长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而且还把事情做得如此绝决！虽然自己口头上说是让柳擎宇私下里解决，实际上，是在暗示柳擎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马伯通不相信柳擎宇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连自己如此明显的意思都听不明白。
第875章 急中生智
然而，让马伯通没有想到的是，柳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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