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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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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财带给他们的,不止是物质上的增加和择偶的便利性,占有社会财富后,他们的地位有相应的提高,面对大部分人,他们有权利说不,可以不用做妥协。
  李览道,“行了吧,等你们做到了再说。”
  他想努力的做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不是因为他父亲有多大的影响力和地位。
  哪怕他只是一个蝼蚁,他也只想做自己。
  保持英雄本色。
  李兆坤头七之后,第一个走的是杨淮,接着老四、老五、李柯、李沛,都在同一天走了,最后是何芳、李怡、李览等人。
  等到“七七”给李兆坤上完坟之后,李和还留在家里。
  王玉兰枯坐在门口,偶尔发下呆。
  李和看着她满头白发,终于忍不住道,“走吧,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实在不愿意留下母亲在这里。
  上辈子,李兆坤走后,他同样没有说服母亲,但是这辈子,无论如何,他想再试一次。
  王玉兰少见的,在脸上显出了不耐烦,她越来越爱发脾气了。
  摆摆手道,“絮叨呢,不去,在家里有吃有喝,出门受那个罪干嘛,隆子,还有你大姐都在呢,你甭操心,你该干嘛干嘛去。”
  李和道,“可是我是你大儿子,我想孝敬你啊。”
  王玉兰道,“不缺我钱花就是孝顺了,让我去受罪就是不孝顺,在家里多好,想做啥做啥,想怎就怎么的,没人管我。”
  李和道,“你去我那,也没人管你,你想干嘛就干嘛,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住一户,我隔壁还有房子,你搬进去,自己顾自己,偶尔窜个门就可以。”
  王玉兰不屑的道,“我就那么贱呢,去你们眼皮子底下找不自在。你是个怕媳妇的没用玩意,我啊,真怕到时候给你们气死,在家老实呆着,多活两年。”
  李和尴尬的笑笑。
  他不晓得老娘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刻薄的。
  在他的心里,老娘一直是和善,温柔,与世无争,甚至还有点懦弱的。
  父亲没了,那个待他慈善的母亲也突然没了。
  从小到大,母亲没有给过他一句重话啊!
  一句都没有。
  他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哭着闹着要吃糖,白色的糖在稀饭里拌一拌,又香又甜,那是童年的最美好的回忆。
  可惜,这种今天看来不值一提的要求,也为难死母亲了,她办不到。
  他哭啊,闹啊,各种无赖。
  甚至还开始摔东西。
  但是,母亲除了陪着她一起哭,也没有舍得骂她一句。
  后来,他慢慢懂事了,他想读书,他知道读书对改变未来的重要性。
  改变命运的迫切性和对大城市的向往,他逼迫母亲向他妥协,即使是借钱,即使是负担重,即使是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他也要读书。
  他不认命,不认输。
  母亲只能低头,把能借钱的人都能借完了。
  直到他上了大学,母亲也没有骂过他,甚至连怨言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说苦了孩子,对不起孩子。
  而李和一直怨恨的是父亲。
  如果不是李兆坤没本事,他的成长为何如此不堪呢?
  重生一次,很多已经改变。
  李和以为母亲的性格不会再改变,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突变。
  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依然很难接受。
  他忍住悲伤,笑着道,“妈,我是你亲儿子,是不是,我再怎么听媳妇话,也不能让她欺负到你头上,你放心跟我走吧。”
  但是,他说的也不是那么肯定。
  何芳和母亲是红过脸,闹过别扭的,但是都在不显眼处,她知书达理,有不高兴了,也就憋在心里,从来没有和母亲吵过嘴。
  可是何芳从来没有过和性格大变的母亲相处的经验。
  万一何芳受不住母亲的脾气呢?
  忍不住的,李和再次想起那个消失已久的身影。
  他实在不愿想起她。
  那就不想了吧。
  他蹲在王玉兰的身前,垂下脑袋来,像小时候一样,脑袋埋在他的膝盖上,一言不发。
  王玉兰道,“压着我腿了,脑子抽筋了啊。”
  李和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
  要是以前,老娘肯定会用手怜爱的抚摸他的脑袋,不管他多大的年龄。
  “真的不跟我去吗?”他带着最后一点希冀。
  王玉兰道,“每个月还是要给我汇钱的,别以为你爸不在了就可以不管我了。”
  李和叹口气,重复这种无意义的话题很累的,可是不得不回应,笑着道,“你放心,到时候我让隆子给你,每个月要多少给你多少。”
  老娘不识字,所以没有存折,也没有储蓄卡,所以向来只收现金。
  李兆坤过世后,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李和还陪着她去了信用社,取了李兆坤存折上的存款。
  然后背着所有人,偷偷的藏在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位置。
  但是,所有人都假装不知道藏钱的位置。
  每当王玉兰哭穷,所有人都及时的送人自己的孝敬。
  这就导致所有人的口袋都必须随时装有现金,连老五家的七八岁的小丫头也不例外。
  大家都不明白,父亲离世还不足两个月,为什么母亲的性格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为什么失去了对子女的安全感?
  他们以为母亲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建议带她去医院检查,最后被李和拦住了。
  老太太已经是耄耄之年,说句难听话,没多少年头能熬了,不管怎么样,就让她随性的活着吧。
  她这一辈子,何尝为自己活过,所有的心血都是在子女身上。
  临老,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古怪就古怪吧,他们多顺着她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晚上,他刚把猪喂好。
  却突然听见王玉兰的骂声。
  李和跑过去一看,王玉兰正手叉腰,堵在潘广才家门口骂,无非是过往的小事,比如南瓜藤蔓过墙,枣树叶落她家院子。
  挨骂的是潘广才老娘,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看到李和过来,赶忙道,“快去拉她回去。”
  李和笑着问,“老婶,你没心脏病吧。”
  老太太道,“哎,我跟你妈可是好了一辈子的。”
  她想不到友谊的小船会在临老翻了。


第0242章 同病相怜
  两家一直是左右邻居,不但老房子在一起挨着,后面建新房的时候,也是在一起的,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冤亲不如贱邻,两个老太太相交四十来年,还真不曾红过脸。
  想不到临老,会闹出矛盾。
  李和道,“老婶,你啊,知道她这样子,你就多让着吧。”
  这番话,他说的倒是一点儿不违心。
  潘家老太太不是什么善茬,虽然是个热心热肺直肠子,但是左右邻居,难免要和王玉兰磕磕碰碰,吃亏的总是王玉兰,谁让王玉兰老实呢?
  “现世报呢。”潘老太太明白了李和话里的意思,她年轻时候把王玉兰欺侮够了,现在老了,王玉兰报复回来,应该。
  潘广才笑着对王玉兰道,“婶子,你也消消气,回头我就把枣树给砍掉,我也早嫌弃碍事了。”
  像往年的这个时候,他是必定在外地的,但是今年不同,因为李老二在家,他也就懒得外出跑,在家待的时间格外多。
  不止他是这样,桑家兄弟、李辉、陈永强他们也是如此,顶多也就偶尔跑个县城。
  王玉兰冷哼一声道,“那赶紧的,不然跟你们没完。”
  “你放心,等会我拿个斧子给咔嚓了。”潘广才拍着胸脯,恭送王玉兰走人。
  王玉兰夺了李和手里的潲水桶,转身就回家了。
  李和道,“你们以后多担待一点,我也是没辙,她以前什么性子你们知道的,现在变成这样子谁也想不到啊。”
  潘老太太道,“哎,要不是想起来她以前多好,我现在就跟她闹,你啊,心放肚子里,真跟她计较,我都不算人。我想好了,过几天我去县里照顾你大娟妹子,不在家,她也跟我闹不起来。”
  提到自己的闺女,脸上一暗。
  李和问,“娟子还没好一点?”
  “扩散了,估计挺不住几个月,所有的大医院我带她去了一个遍,专家找了不少,没治。”
  潘广才兄妹五个,他是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是最小的,叫潘娟,只比他小一岁,却得了肝癌。
  为此,老娘近几个月都是眉头不展。
  李和道,“哟,这么严重,有时间我也去看看。”
  潘广才老娘摆摆手道,“你啊,还是好生伺候你家老太太吧。得那病了,只能那么熬,不能吃,不能喝,你们去了,她还说不准多添心思,我去照应她一阶段,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和想了想道,“那就替我问个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一声,我在国外还是认识不少知名医生的。”
  潘广才道,“打听过的,人家说就是延缓下,没多大用处,我老妹呢,也不愿意去,她自己说的,这病遭罪,多熬一天都是因为舍不得孩子,要不然自己敌敌畏一喝,多轻松。不管怎么样,现在癌症还是治不了根,要不然怎么说叫绝症,去哪里都是折腾。”
  亲人得重病,谁都不想,治疗还是不治疗,还是要尊重病人的意愿。
  像有些病症,活着简直是煎熬,还不如直接去死来的痛快。
  所以,潘广才想的通,真的为妹妹好,就是让他早日解脱,早解脱早超生。
  看到妹妹每日痛快不堪的样子,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在滴血。
  李和道,“哎,那就看开点,我以前是不信命的,现在倒是信了。”
  其实是这辈子信了。
  平常的时候,他也礼佛,现在不能喝酒吃肉,算是间接的持斋把素。
  天气愈发热了。
  李和吹不得空调,每日晚上吹电风扇,还是照样出满头大汗。
  被逼的急了,他就把席子拿到外面,睡在门口的树林里。
  蚊子太多,他又支起蚊帐,四周摆上密密麻麻的蚊香。
  王玉兰闻着刺鼻的蚊香味,然后道,“不怕熏死你。”
  “没事。”李和的心里更难受了,‘死’字王玉兰忌讳一辈子,想不到现在却说的这么自然了。
  王玉兰嘀咕两句话,回屋睡觉了。
  李和坐在蚊帐里,迷迷糊糊地在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是热醒的,已经是七点钟。
  刷完牙洗完脸,到厨房一看,锅碗瓢盆已经洗涮干净,潲水桶里漂浮着一粒粒的米饭。
  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老娘不给他留早饭,想吃上饭,得跟老娘的时间一致才行。
  转身去潘广才家,潘广才正啃黄瓜,笑着道,“早饭又黄了?”
  李和叹口气,拿了碗,自顾自的去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个馒头,一边吃,一边道,“老太太病的不轻,亲妈,我也没办法,顺着呗,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端着饭碗,啃着馒头,跟着他过来的阿拉斯加犬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他。
  它也没吃早饭。
  自从李兆坤过世后,原本肥硕的身子,已经显出骨头了。
  李和感慨同病相怜,把手里的馒头分了它一半,说道,“以后跟我混了,等我走的时候带着你。”
  老娘现在不问他和阿拉斯加犬的生活,都是日渐消瘦,唯一胖起来的就是家里的大肥猪。
  老娘是指望大肥猪卖钱的,至于他和狗,产生不了价值,自然不招待见。
  阿拉斯加犬好像听懂了李和的话,尾巴摇的更欢快了。
  潘广才道,“是得带着,哪怕饿不死也得让人给打死,昨天我就看见它追李辉家的鸡崽子了,以前可不带这样的。”
  他除了爱垂钓,养鱼,也爱养狗,狗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很了解,不是饿急了,是不能追咬牲口的。
  将近中午,太阳升起来,越发毒辣。
  在外面割草的王玉兰还没回来,李和有点担心。
  他把门一带,去了河坡。
  一路上都是铺的整整齐齐的杂草,全是王玉兰割下来放在这里晒得,用来烧锅灶的。
  李家现在不种田了,连麦秸秆都没有。
  王玉兰以前是用煤气罐的,但是自从电视上看到煤气罐爆炸的新闻以后,坚决不肯用了。
  不用也就不用吧,李和不做反对。
  他建议从别人家拉一车也就够烧了,奈何王玉兰不同意。


第0243章 身不由己
  李兆坤头七一过,王玉兰每天都去割草晒,从早到晚,好像没有停歇的时候。
  偶尔午后的太阳接近四十度,李和想想就揪心,他不得不冒着挨骂的风险去拉她回来。
  河坡的两边是杂乱的野草,齐腰深,今日无风,却一片片的晃动。
  李和不用想都知道王玉兰在里面,喊道,“阿娘,这么热,还不回家啊,我都饿死了,早上没吃饭。”
  好半晌,才从草丛里冒出来一个戴着草帽的脑袋,正是王玉兰。
  她把手里刚割下来的一捧杂草平放在地上,握着镰刀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李和。
  李和道,“注意点镰刀,别割到自己。”
  他看的心惊胆战。
  王玉兰不满的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和道,“那咱们先回家,下午再来割,草多的是,又不会长腿跑了。”
  全村除了他们家,没有别人家愿意割草了,白送给人家,人家也不稀罕要,杂草是最不耐烧的。
  地上有一把铁锹,他捡起来扛在肩上。
  王玉兰跟在他身后,走到半道又道,“锹给我。”
  李和望了望路边的杨树,然后道,“我来砍,你回家吧,先休息一会行不行?”
  老娘是要拿铁锹铲杨树的树杈子,晒干当柴烧。
  王玉兰瞅瞅刺眼的太阳,吩咐道,“这一溜铲完。”
  李和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指不定更加的没完没了,点点头道,“放心吧,你要多少我给你砍多少。”
  在老娘的注目下,他昂着头,举着铁锹,找准一根树杈子就铲,咔咔三两下,一根手腕粗细的树丫子耷拉了,靠树皮牵连着。
  他放下铁锹,两只手一拉,树枝一下子被拽了下来。
  “笨死了。”王玉兰嘀咕两句后,转身走了。
  李和不敢停歇,生怕老娘不满意又回头,又接连铲下来两根。
  直到见不到王玉兰的身影,他才气喘吁吁的站在树阴底下,有功夫把额头上的汗给收拾了。
  他感觉这么搞不是办法,大热天的,真是累死人了。
  干脆掏出手机给潘广才打了电话。
  潘广才道,“我就在家呢,你过来就是了,要不要来喝点,我正吃呢。”
  李和道,“快点吃,我在河坡砍树枝,你帮我问问看,谁家有电锯,再搬个梯子来,靠铁锹铲,累死都铲不了多少。”
  手心灼热,说不准再整一会磨个水泡出来。
  何况铁锹越用越钝。
  潘广才揶揄道,“你真是闲得慌,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李和没好气的道,“我能是自愿的吗?我家老太太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快点吧,我等着呢。”
  正准备挂电话,又着慌道,“别急着挂,等下,还有,把拖拉机开过来,我拉回家,在门口晒。”
  潘广才道,“等着吧,我去陈胖子那里,他家有电锯,不过还得找柴油。”
  李和道,“你去大壮家,他们家仓房我前天看了,好几桶柴油,你搬过来就行。”
  潘广才道,“知道了,等着吧。”
  李和挂掉电话,把衬衫脱掉,衬衫在水里湿了水,用衬衫擦了脸,然后在水里甩一甩,重新套在身上。
  点着一根雪茄,靠在树干上,刚准备眯缝下眼睛,后背一疼,伸手往背后一捏,是一只黑色的蚂蚁。
  蚂蚁是顺着树干爬上来的,再低头一看,地上都是一层黑黑的蚂蚁,密密麻麻,从地缝里进进出出。
  他认怂,手里的蚂蚁一弹,躲到了另一根树底下。
  潘广才和李辉、陈永强等人一人开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过来,车厢里还坐着桑家兄弟和大壮、褚阳。
  车子还没停下来,李和就喊,“你们疯了,来这么多人。”
  潘广才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一条机耕道上,笑着道,“人少的话,不知道还要弄到什么时候呢。天这么热,咱们早搞完早收工。”
  李和帮着褚阳把梯子搬下来,笑着问,“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不忙?”
  褚阳笑着道,“何老西这几天都在省城,我今天刚好回来,顺路带他回来,刚从他家出来,就看到了李辉开手扶车,问他干嘛,说砍树,我就跟着来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李和笑着道,“那就别走了,晚上一起搓一顿。”
  李辉道,“那一排的杨树是我栽的,你随便整棵砍,薅树丫子麻烦。”
  李和道,“我用不了那么粗的,只有炖肉才用得着,细枝平常烧烧就可以了,都长那么粗了,随意砍了也可惜。”
  陈永强身强体壮,单手举着电锯,爬上了梯子,三两下功夫,树干从上到下,被锯的光秃秃的,哗啦啦的下来五六根树枝。
  在底下扶梯子的李辉差点被树枝砸到。
  他没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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