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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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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惊悚的互相看了一眼,寿山慌忙摆手,“不去挤火车,我还能多活两年。”
  想到火车站那汹涌的人流,寿山好像心有余悸。
  过年了,饭店也是关门了,蔬菜、肉类供应紧张,饭店很难继续营业。
  李老头说,“老于头夫妻俩,加上付霞,还有我们俩,有六个人一起过年呢,哪里孤单了。”
  李和又对着李爱军给的皮靴犯难,老四、老五的有了,李隆夫妻的有了,还剩下一双是给大姐还是给老娘,这有点犯难。
  本来让李爱军做的时候,都是算计的好好的,大姐和老娘都有,可何芳看到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李和想到东北那旮旯,也是冷的很,也就给了何芳何芳一双。所以现在就少了一双。
  如果给老娘,大姐就会多想,是不是嫁出去了,就不算家里人了。虽然大姐是个大气人,可一家人都穿新鞋,把她晾开,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如果给大姐,老娘又会不开心,李和太了解王玉兰那性子了,嘴上不会说,可说不准一有个由头,就是哭哭啼啼,给自己挂个不孝的名头。
  最后没办法,李和又到百货商店选了个黑色皮鞋,随便她娘俩自己选。
  至于李兆坤,李和压根就没考虑。
  回家的前一晚,李和反而怎么都睡不着觉了,躺在床上碾转反侧。
  烦躁的起来要倒杯水,结果水壶都是空的。
  墙上的挂钟正好是零晨2点。
  李和准备去厨房找水,结果刚开门,那个冷风啊,从秋裤裤脚往上直灌,让浑身没得一点热气。
  李和没管三七二十一,闷头扎进了厨房,拿了水瓢就要从桶里舀水。
  结果一滴也没舀出来,李和把桶一晃荡,结果发现结冰了。
  李和狠狠的用瓢砸了两下,没砸开,最后硬是用铁勺戳开的。
  打着冷颤灌了一口水之后,才慌忙回房钻进被窝筒。
  第二天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床,一看时间都八点钟了,对付霞抱怨道,“你怎么不喊我起床,我要赶火车。”
  付霞委屈的说,“我不知道你几点钟啊,我烧好早饭了,你吃点吧。”
  李和没工夫吃了,拿了个包子在手里,拎了行李匆匆去坐公交车。
  行李和大多数人的行李没什么区别,一个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里塞了不少东西,手上还有大帆布包,里面装了不少百货商店买的东西,还有换洗衣服。
  到了火车站,才算松了一口气,火车晚点,自己并没有误车。
  进站的时候,麻溜的把行李先从车窗扔了进去,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扔了出来。
  扔地上被人踩来踩去,李和这么好的性格也是忍不住地上跳脚,骂道,“龟儿子你露个头,让爷爷瞧瞧。”
  李和气坏了,本来从昨晚到现在,气就没顺溜过,现在还有找茬的。至于说好的淳朴呢,那是没有,单蠢的有一大溜。
  “孙子,这边挤不下了,换个口。”里面的人大声回呛。
  李和算是看清了那人面貌,把行李捡起来,换了窗口爬了进去。
  随手把行李放一大姐旁边,“大姐,帮我看下。”
  李和的钱都在自己口袋装着呢,费力的挤进人潮,走过好几个窗口,一眼就瞅见了刚才扔他行李的那个人。
  李和看那人五大三粗的长相,更加来气了,上去就挥起了拳头,“草你妈,你倒是拽啊,草。”
  密集的人群,那人腾不开地方躲,连还手的机会都没,只得用胳膊乱挥,砸到了旁边好几个人。
  “你砸到我了。”
  “妈的,没长眼啊。”
  有人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趁机搂了几脚。
  李和最后也给重重的踢了一脚,趁着乘警没来,随着不断挤进来的人潮,又溜回了放行李的地方。
  等那人反应过来,已经找不见李和人影了。
  李和算是解了气,对帮着给自己看行李的大姐说,“谢谢啊,大姐。”
  “你这小伙子,我还没答应帮你看行李呢,你人就跑不见影了。”大姐埋怨的说,然后又好奇的问,“前面是不是打架了,听见有人叫了,乱糟糟的。”
  李和买的是站票,只得在混乱中努力站好位置,手扶着椅靠,笑着说,“没,就是有个傻子踩被了几脚,痛的嗷嗷叫。”
  “你说这火车每次都是晚点,就没个准时。”大姐又抱怨道。
  李和心里一乐,晚点的好啊,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就赶不上火车了。
  旁边突然有人说,“该不会爆胎了吧。”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李和好不容易等到人潮安定了下来,自己也摆正了身子,可是随着列车员来检票,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其中有一位瘦弱的姑娘,看上去不到20岁的样子,被来往穿行的旅客挤得东倒西歪。
  李和随手扶了一把小姑娘胳膊,“没事吧。”
  小姑娘不乐意了,大声斥骂道,“你这人怎么乱摸啊,耍流氓啊你。”


第0040章 归家
  李和被小姑娘这一嗓子喊懵逼了。
  要不是个小姑娘,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边上人的眼睛就刷刷地凑过来了,朝李和身上上下扒拉了遍,都要看看流氓长什么样。
  搁在后面的人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双手提溜着行李踮起脚来也要看热闹。
  李和估摸,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认错,那就真的被当成流氓了,满车人都会学雷锋做好事,能砸人的东西肯定都往自己身上招呼,被活活打死都不能叫声委屈。
  雷锋就是好人典范,连人民币都叫大团结,可以想像人是有多团结。
  李和无奈地说道:“妹子,不是我扶着你,你已经在地上躺着了,这火车上人挤人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姑娘挺起腰杆,振振有词地喊道:“谁让你关心了?这年头不知道多少二流子都这样欺负人,我看你就是这德性,就是想占我便宜。”
  李和心里犯了嘀咕,出门真是碰上太岁了,但是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咱们别各说各话,攘得边上的人看得云里雾里的,我干了啥我自己清楚,你自己也清楚。”
  “我清楚啥了!我就清楚你耍流氓了!”姑娘把嗓门扯大,使劲叫唤,故意让后面的人听见。
  后面人头攒动,瘪了肚子往里面挤。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李和憨厚,虽然能言语,但是不狡诈,是个好人。那姑娘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吵架功夫十足,只是一溜烟功夫,李和的耳朵里都快被嚷嚷出茧子了。
  眼看人围得多了起来,局势快要撑不住了,检票员从前头一溜烟地钻到人群里,大声喊道:“都干嘛呢?围在这看阎王啊!赶紧散了散了。”
  小姑娘不愿意撒手,接着替自己找理:“你说散就散啊!他耍流氓这事不能算。”
  检票员简单地了解了下情况之后,看了李和一眼。李和礼貌地笑了笑。
  “耍流氓,你倒是说说他咋耍的?摸你啥了?”
  小姑娘嚷道:“他摸我胳膊。”
  “摸你胳膊着就算耍流氓啊,你这身子娇贵,别人碰不得了,那碰你下你是不是也要说我耍流氓?”
  检票员说话虽然不注意下限,但是让人听了在理,那小姑娘被这样一说,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边上的人意犹未尽的时候,锈迹斑斑的绿皮火车吼着大嗓门进了站。
  边上看戏的人见火车到站了,立马就散了,该下车的下车,该守位置的也不含糊,等别人上车,一不留神自己位置肯定没了,谁还管别人的破事。
  这事虽然解决了,可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谁心里也不舒服。
  火车由北向南,气温也慢慢暖和了起来,不至于冷的渗人。
  车箱里面虽然人多,但是也不保暖,冷气冲着节口,滋溜溜地往车厢里面灌。
  这车里面人多,杂味也多。所以一会热一会冷的,还臭气熏天。
  不过离家越近,李和心中的欢喜就掩饰不住了,不会想着其他糟心事了。
  李和就这样手搭着椅靠,站着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把他吵醒的时候,火车已经停了。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钟,县城是回不去了。
  李和先是找了个摊子囫囵的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就近在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火车上站了一天,腿都快走不稳了,插好门栓,就倒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和早早的起来,到公社的时候已经9点钟了。
  早上的太阳出来了,地上残留的雪,早就化光了,只有路面有点泥泞。
  洪河桥公社还是只有一条碎石头垫的街道,店铺有不少家,最阔气的房子就属于邮政局和供销社了。全镇的餐饮业,除了桥头的饭店,又多了一家面馆。
  不过马路两边的摊子兴旺了不少,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吃食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依然很残破,依然很落后,可是李和怎么看都是喜欢的,家乡的月亮比别处圆,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家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
  躲在门拐写作业的老五,一下子看到李和,开始没敢认,待看清楚了,一下子就扑过去了。
  李和把挂在脖子上的老五扒来开,“我的小祖宗,能不能让我歇会,你多大了,把包给我拎进去。”
  “我九岁啦,你都不知道。”
  李和用手比划了一下老五身高,老五倒是长高了不少,“怎就你一个人在家,他们人呢。”
  “三嫂又要生孩子了,阿娘他们都去了。”
  李和敲了下老五头,“那怀孕才四个多月,怎么被说成生孩子。”
  老五把李和的包拿进屋里,直接就开始翻了,翻出最小号皮靴的时候,欢喜的直接套脚上了,连里面的吃的也顾不得了,“阿哥,尺码刚刚好。”
  “少臭美,怎么就知道是你的,不是给别人的。”
  老五一听不乐意了,“俺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骗我,我已经二年级了。”
  “学校是嘛样的?”李和问。
  “嘛样的?就是天天带着一群小屁孩玩。”老五回答道。
  “你自己还是小屁孩,怎么还说别人,考试期末考了多少?”
  一听到李和问考试成绩,老五直接装失忆了,“俺不记得了,等找到成绩本,俺就给你看。”
  李和觉得这老五这股油滑劲,已经有那么一两层李兆坤的影子了。
  听说李和回来了,中午李梅也从婆家过来了,还拎了一条鱼。
  李梅已经明显胖了不少,面容也笑的开,明显日子过得不错。
  李和问,“孩子没抱过来我瞅瞅,我做舅舅的还没见过呢。”
  “这几天有点冲风,俺就没敢带出来,等过几天。还等着你起名字呢。”
  李和笑着说,“姐夫不能乐意啊,让姐夫起吧。”
  这声姐夫喊出来,李和总是觉得不是那么不自然,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他就一个大老粗,能想出啥好名字,俺们家就你一个文化人,你不起,谁起?李沛的名字都起了,俺家娃咱就不能起了。”
  李沛这个名字是李和抠烂了字典,才给李隆家孩子起上的,起名字实际上是个力气活,跟学历没关系。
  “行吧,我给你想一个。”
  李和抽了一根烟,又叹了一口气,长大了,就都不好玩了,他还是多么希望大姐还是像以前那样随性。
  可是李和知道,这不可能了,兄弟姐妹们各自成家立业后,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种叫尊重的东西。
  兄弟姐妹间的感情没有减少,只是互相说话都会顾忌对方的脸面,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第0041章 鱼塘
  李和趁着旁边没人,到厨房塞了三千块给李梅,“这个拿着,算我给孩子的。我回来什么时候也什么都没给他带。”
  李梅是个要强的,之前家里的钱,一分钱没有拿,全部给了李隆和王玉兰,李和就知道大姐的日子过得并不宽敞,现在又多了个孩子,哪里是容易的。
  李梅唬了一跳,“你从哪里又来这么多钱?我不能要,你自己存着点吧。老三你也别管了,那么个大人了,有手有脚的。”
  李和直接强行塞到了李梅口袋里,“李隆电报里不是说姐夫要包鱼塘吗?你们以后发了,再照顾我就是了,咱姐弟说多了就是生分。我跟朋友在那边合伙做了点小生意,这两年政策开放,钱好赚,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李梅说,“那算俺借的,省的你姐夫再到处借钱,他也是瞎折腾,非要搞鱼塘,你说这能好吗。你看咱自从分了地,四口人的地,又在洼子里开了荒,日子不比以前强了多少,他偏不知足。”
  “大队里面点头了?”
  “你姐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什么报纸,说南边一个姓陈的,这么干了,人家政府还表扬了。大队经不住你姐夫烦,凑合着点头了。”
  李和记忆中的许多事情已经偏离了走向,比如杨学文承包鱼塘是没有这么早的。不过承包鱼塘在南方80年初就已经很多人这么干了,82年农委开始全面推广。
  李和说,“政策上没事,大胆干嘛,根本就不愁卖。”
  王玉兰提着一吊猪肉回来的时候,进门就说,“你瞅瞅这膘多宽。”
  李和看了眼王玉兰手里的肥肉,眉头一皱,道:“老娘啊,我还想吃个腌菜五花肉呢,这么肥怎么整。”
  王玉兰说:“你傻了,瘦肉没油,这膘多好,油多。”
  李和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掏出10块钱,对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老四道,“去,到陈胖子那里再割点肉,就说我要的,他知道割什么肉,这些钱全买了。”
  老四把衣服晾好,就麻溜的跑出去了。
  院子里李沛已经一步一步蹒跚地走起路来,已经有了几分模样。
  李和要过去抱,那孩子见到李和觉得眼生,瞪着小眼不知所措地看了会儿,一头钻进李隆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隆赶紧把他抱了起来,“熊玩意,自己伯伯都不认识。”
  李隆毕竟是做父亲的人,已经有了一点稳当,家里七口人的地,也算操持的不错,俨然像个老道的庄稼汉了,播种育苗也是头头是道。
  老四回来,拎了一吊五花肉,还有几根麻绳串起来的排骨,无视王玉兰的白骨眼,直接放到了灶台上。
  老四把10块钱又还给李和,“胖子说不收钱了,还说你回来了,请你吃饭。”
  李和说,“你收着吧,做零花吧。”
  “真的?”平常住校王玉兰给钱都是小气吧啦的一块两块,手里从来就没阔气过。看到老五朝这边来了,立马就揣到了口袋里。
  不过还是晚了,老五眼睛尖,看到老四有钱拿,立马就不干了,“阿哥你偏心,为啥给老四钱,不给俺。”
  李和直接给了老五一个脑瓜子,“老四也是你喊的?你说凭啥给你四姐钱,你要是考试能考第一,要啥我都给你。一边玩去。”
  老五气呼呼的说,“她天天欺负我。”
  老四揪着老五耳朵,“没良心的,天天饭谁给你做,衣服谁给你洗,作业谁给你辅导的。”
  “阿哥,你看她又欺负俺了,掐俺耳朵。”
  “一边玩去,少人来疯。”。李和把老五一推,又问老四,“高中考得上不?”
  老四一本正经的说,“本人在学校学习优秀,团结同学,心地善良、学习刻苦、团结友爱,只要老师要求背诵的课文,都背的滚瓜烂熟。有礼貌,讲文明,人人都夸我是个好孩子。”
  老四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性格活泼的很,吃得好,又没压力,个子这两年也蹭蹭往上窜。
  李和又问了一遍,“到底能不能考上?”
  老四说,“一准的啊,肯定考得上。”
  “瞧,把你嘚瑟的,你要是考上了,要啥我都答应你,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
  老四听他这样一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的贼大,“哥,说谎话是小狗?”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长这么大我啥时候忽悠过你。”
  老四仰着头,拨拉了下头发说:“那我那我想好就告诉你。”
  老四拨开头发,露出的一块淡淡的疤痕,被头发盖住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李和突然问她,“你头上那疤口是咋回事。”
  老四低着头不说话,李和催促道:“说啊,这伤咋弄的?”
  “是……是爹喝醉了不小心把我磕着凳子上了……”老四把声音压低,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和气的骂李隆道,“你是死人啊,电报里我怎么没听你说。”
  李隆诺诺的反而不知道怎么说,段梅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说,“咱娘不让说的,说怕你学习分心。”
  原来自从李梅把钱给了王玉兰,李兆坤心里就有了算计,对王玉兰使劲哄着,好话,情话一大堆,可是这些以往的招数不见效了,王玉兰是死守钱不松手。
  李兆坤有点羞恼了,没本钱,怎么开展自己的宏图大业,有一晚上喝多了酒,这对模范夫妻破天荒的第一次吵架了,一个会哭,一个会骂会摔,动静还不小。
  李梅已经出嫁不在家,李隆夫妻又不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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