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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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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兆坤再继续扔出去,大黄再继续衔回来,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大黄大喘气,李和都替它累的慌,他从来没有发现大黄有追飞盘的本事。不过话说,这大黄得有多寂寞,才能跟李兆坤玩在一起。
  王玉兰在孙子身上的兴奋劲慢慢消散后,才想起来问她俩闺女在哪呢。
  李和说,“老四不在这。老五还在学校,等放假才能回来。明天我接她回来。”
  王玉兰问,“冰子咋就不在这呢?不是说在一起吗?”
  “比较远。比咱家到省城还要远,就不要让她来了,来回跑折腾,还耽误她学习。”李和不可能拿世界地图给老娘看,给她看吧也是看不懂,解释更不可能是解释清楚的。
  在地理空间的认识水平上他老娘连家里老奶都不如。
  王玉兰的到来,减轻了两口子不少的麻烦,起码没有那么的手忙脚乱了。
  她晚上要带着孙子睡,何芳不怎么放心。李和安慰说,“你好好睡踏实觉吧,老娘带孩子没问题。”
  “行吧。”何芳想了想,就没话了,婆婆帮着带孩子是好意,拒绝了总不是太好,想想又道,“别让阿爹在屋里抽烟。”
  李兆坤是个老烟枪,由不得她不多心。
  李和点点头,“你放心吧,我早就说过了。”
  这一点他也比较放心,李兆坤确实没在孙子面前抽过烟。当然儿子是捡的,是例外。
  “那你再去看看。”何芳还是把李和推下了床,她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李和依言下楼去了老俩口屋里看了一眼,王玉兰在铺被罩,李兆坤拿着拨浪鼓逗弄孩子呢。他抽鼻子闻了一下,屋里果真没有烟味。
  “好的很。”他又重新上了床,拿了一本书还没看几页,突然才想起来问,“你娘要不要接过来住几天?”
  何芳摇摇头说,“不用。太远了,她跟我弟没一个识得路的,你再去接,来回也够累,等咱们回京了,距离近了点,说好车次,他们估计能勉强过来。”
  这是实情,李和也就不好再多虚礼。
  每天晚上,何芳搂着孩子睡习惯了,突然孩子不在身边,她在床上反复的都睡不着,感觉像是宝宝要被抢走了一样……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要翻身下床,李和一把拉着她胳膊,揉揉未睡醒的眼睛说,“没事的。”
  何芳才平复了呼吸,开了灯,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听着孩子的哭声跟刀绞似得。
  第二天一早,她就匆匆的下楼了,见孩子还在睡得熟,才放下了心。
  孩子醒了后,何芳先奶了一下孩子,才重新放到了摇篮里,可王玉兰给抱了起来。在厨房忙活都是抱在怀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电水壶往暖水瓶里倒滚滚的开水。
  何芳看的心惊胆战,急忙给李和使眼色,见他没反应,还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婆婆不是妈,说了就以为是嫌弃她了,得罪人的事情,还得儿子来。
  李和把孩子从王玉兰怀里接了过来,说,“阿娘,你忙你的。孩子我来带。”
  王玉兰理所当然的说,“俺能有什么活,带孩子就是俺活。”
  “你这又给我烧这个吃,炖那个喝,够忙的了。你歇着一点吧。”何芳转而从李和手里接了孩子,拍了拍孩子的背,才算歇了心,打算抱着孩子不撒手了。
  从良心来说,婆婆待她一点不差,来之后,照顾她月子,给她洗衣服做饭,没一点亏待。可这照顾孩子,总让她有点没安全感。
  王玉兰见何芳把孩子搂的紧,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独自拿了锄头,去整理那菜园子了,她对这里的天气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季节居然还能有四季豆和辣椒,所以她埋怨儿子不会过日子,这么大的空荡地不知道多种点蔬菜。
  一个不注意,李和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郁金香被她当做月季花给铲掉了,还嘟哝这月季苞谷不开。
  等李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红掌、大丽菊、美女樱,统统都被铲干净了,只留下了墙角的茉莉花,因为王玉兰说可以留着泡茶喝。
  他痛心疾首,他原本准备晚点再交代他老娘的,哪里等想到他老娘速度这么快,当天来当天就给他灭了!
  他都不好意思抱怨老娘,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预料到了开局,却没有预料到结果!
  可是他也理解老娘,在城里,没有鸡呀、猪呀的要操心,总归会不自在的。
  他看着老娘扛着锄头的背影,知道这是心理有芥蒂了,婆媳矛盾有时候就是产生的这么莫名其妙,谁对谁错说的清吗?
  他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对于这俩婆媳,只要不要产生正面冲突,他能忽略的就尽量忽略,不能太较真。
  只有李兆坤是自在的,他不愿意呆家里,他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再说媳妇经常就要奶孩子,他呆着多尴尬,索性出门溜达了。
  带着大黄在海边、山上都溜达了好几圈,甚至深入到了附近的渔村。
  不过人家讲话他听不懂,他讲话人家也听不懂,想唠嗑都没人。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他遇着了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子,能互相聊着,在他乡遇知音,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他说什么,这老头子都愿意听他讲,偶尔还能肯定他几句,把他乐坏了。
  而老头子,只是愿意混几根好烟抽,偶尔李兆坤高兴了,还会甩他一包烟,当然愿意捧着他了。这烟老头子是认识的,一百多港币一包呢,多数时候老头都舍不得抽,偷偷的藏口袋里,到了学校门口就论支给小阿飞。
  比他捡垃圾可强多了!


第0360章 悲剧
  李和要去接老五放学,李兆坤要跟着,他也没法拒绝。还是让李兆坤上了车,爷俩一起去学校接人。
  老五看到李兆坤,揉了好几次眼睛,好像不敢置信似得,直到看到她亲爹有点发黄的大板牙露出来了,才肯定了,妥妥的那是亲爹。
  李兆坤还不待老五反应,就热情的把闺女搂在怀里,一口一口的酒坛子。
  老五想躲没躲开,被李兆坤捂在怀里,差点被呛得不能吸气。
  李和在旁边发笑,装作没看见。
  老五赶忙使劲把李兆坤推开,她亲爹身上的烟味有点重,实在是受不住。从怀里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处张望,见没有同学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阿娘呢?”她想到亲爹都来了,老娘肯定也来了。
  李兆坤浑不在意的说,“在家给你杀鸡吃呢,家里带过来的老母鸡,回去就能吃了。”
  人家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反正他是一个没感觉到。现在只有小孙女是贴心的,小孙女还经常护着他,简直能把他乐开了花。儿子闺女对他来说都只是浮云。
  老五一到家先对着王玉兰好一阵撒娇,王玉兰得着了心肝,眉开眼笑,顺带看媳妇都顺眼了许多。
  老五又多了一个侄子,自然高兴,只是说,“还是男孩好,男孩可爱。”
  也就李沛肯受他摆弄,自然认为侄子好,她在李柯身上是讨不了便宜的。那小丫头,她每次还没怎么的呢,就开始哭了,而且专门挑人前哭,还学会了告状,每次挨骂的总是她,她自然喜欢不起来。
  她把孩子抱走怀里,左晃晃右晃晃,何芳吓得在前面虚托着。
  王玉兰说,“她抱得动。”
  “那注意着点。”何芳才讪讪地缩回手。
  “让孩子睡觉。咱们吃饭吧。我都饿坏了。”李和不得不出来解围。
  老五一直都是围着王玉兰献宝,一会儿是她的花格裙子,一会儿是她床头的小浣熊。当然,还有床头的收音机和一大箱子的磁带,都要打开给王玉兰听。
  她希望她老娘能紧跟潮流,什么邓丽君,什么陈慧娴都要仔细的讲一遍,还问好听不好听。
  王玉兰嫌弃太吵,让她关了。只在乎价格,每听到一个价格,心里都揪心。
  本想晚上带着小闺女睡的,可是感觉她屋里烧的都是钱,自然还是带着孙子睡觉了。
  1989年12月29日,日经平均股价达到最高39000多点。
  李和知道历史在这里又稍微走了点偏差,大趋势是对的,只是记忆中是没有冲上39000的,因为他跟高盛的原因,帮着多推高了2000多点。
  一大早,黄炳新就来告知了这个好消息,美国华尔街和新加坡都在全力做期指沽空,这次不赚大钱才是没天理了!
  之前的多方市场上已经赚到13亿美金!
  而真正的赚头是后面。
  李和说,“不着急。”
  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他才能消化成果。
  在一年的时间里,日苯股票市场两次跌入谷底。
  第一次谷底是1990年4月2日的28002。07日元,从1989年的峰值跌落28。05%。
  第二次谷底是1990年10月1日的20201。86日元,这次谷底又被称为日苯的“黑色星期一。”
  每次结算的利润,可以进入市场继续滚动,他不多扒点钱下来,都不好意思活着。
  更多的时候,他是做梦都能笑醒。何芳经常就能经常见他在卖呆傻笑。
  “知道了。”黄炳新继续说,“我们已经在获得内地的许可,成为第一家开展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银行。”
  他隐隐有点激动,容不得他不激动。要知道渣打进入的那么早,至今也只是能够从事汇兑业务,至今未拿到人民币业务的牌照。
  “挺好。”事实证明,远大集团的路子走对了,沈道如的方向也对了。李和此时也有点兴奋,他继续说,“目前先在深圳和温州设分行。总行设在浦江。后续慢慢展开,我的要求是一年至少要新开一家网点。”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将来不会受限的前提下。
  黄炳新点点头,说,“李先生,你给我的业务规范会不会太简单了,到时候都找我们做贷款,我们的资金根本不够。”
  “大胆做。撑到明年年底,我再给你们补充资本金。中国中小企业未来就是我们的未来。”
  李和的目标是为现下的出口企业提供便捷的融资,帮助他们实现真正的走出去。
  虽然小微企业发展迅猛,这其中绝大部分在对外贸易中承受着相当大的风险。
  因为自身制度和规模的限制,从财力和资产方面很难从银行处获得贷款现金流,商业银行都要求能够提供出有效地担保才能为企业贷款。但是中小企业多不能提供有效的担保,所以李和要做的就是帮助这些企业,给他们解决困难。
  包含但不限于打包贷款、押汇、贴现、福费廷等银行融资业务。
  黄炳新说,“谢谢,李先生。”
  “费用高、手续复杂不符合中小型外贸企业短、频、快的融资要求。你们一定要尽快总结出一套自己独特的业务模式。”李和之前也要求于德华对代工的外贸企业提供过贷款,但是业务范围总归是偏窄,还不专业。他这一次就准备做大做强,走专业化的道路,他继续说,“我要求的手续简单并不是说放松审查,对外贸贷款的发放还是要严格审查,分户管理。”
  在控制风险的同时,方便有发展潜力的企业融资。他觉得有义务和责任,为国内的外贸企业助一臂之力,这具有普惠金融的意义,总比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做什么技术革新具有普适性。
  “我们目前在香港的业务很简单,如果是信用证接算方式的话,除了帮客户做最基础的审单,制单,交单以外,还有就是可以提供生产备货的融资,最高可容单证金额的70%。还有就是交单以后的融资。目前在香港我们是第一家这么做的,许多客户都是给予了好评。”黄炳新说的甚至骄傲。
  李和提醒道,“不骄不躁吧。”
  王玉兰在何芳出月子以后,就坚决要求回老家了,谁知道小媳妇在家里会把她牲口祸害成什么样子,再不回家她就要发霉了。
  她来了不短的时间了,还是不习惯,举目四望,没她认识的人,没她熟悉的地,总是嚷,“俺在这里做什么。”
  在老家,还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做呢。
  在这里呢,顶多看看孙子,然后在那么个新开的菜园子里拔拔草,浇浇水,这能有多少活呢,她都显得发慌了。
  不要说他,李兆坤都快呆不住了,天天除了跟捡破烂的老头吹牛,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四周除了荒山秃岭就是水,有人气的也就个渔村,他去了也找不到乐子。
  想打个牌,都找不到角,四缺三啊!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他经常就跟捡破烂的老头说,要回家的,要回家的。
  老头很是舍不得,这年头聪明人多了,傻子真的不好遇了!
  他难过的想哭。
  李和实际上不想老俩口回去,自然想给她们找点乐子,偶尔带他俩逛街。可是王玉兰好奇之后,看了价格,是日渐消瘦,李和不敢再留她了。
  王玉兰说,“孩子带回去,俺给你们带。”
  何芳没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李和,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要李老二来。
  不要说何芳不能同意,李和都不能同意,他说,“俺的老娘嘞,李沛和李柯就够你糊弄了。孩子我们自己能顾住。”
  王玉兰说,“你们兄妹五个,俺不照样护的好好的。你们该上班上班,孩子不用你们操心。”
  孩子带了这么阶段,她带出来了感情,带回老家在她身边自然妥帖不过。
  “这才多大,坐车来回多受罪,等他大点我再带回去吧。”李和只能找了这么个托词。其实也不算托词了,他原本是打算年底回京的,可是想想北方寒冷的天气,只能暂时先作罢,等孩子长结实点,天气暖和一点才回去。
  王玉兰想想也对,孩子还是太小了。
  李和给老俩口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把他们按照原路送到了火车站。
  何芳嫌弃自己胖了,要奶孩子又不敢节食,只能每天早上开始随着李和晨练了。
  从一小圈慢慢跑到好几圈快跑,不到跑虚脱了,不肯罢休。
  李和的春天来了。晚上的时候,何芳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她身体发烫,浑身酥软,呼吸还有一丝丝急促,甚至还有一些缺氧,但是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的双腿盘在他腰上,李和兴奋了,问,“外面?”
  她潮红了脸,摇头说,“里了。”
  李和低头一看,为什么明明进去了,却总感觉在外面?
  顾不得了,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一颗已经破碎至极的心,先进攻再说吧!
  他早应该想到是这种结果了!
  他早该知道的!
  他想的太美好了!
  呜呼哀哉!


第0361章 亲往
  李和吭哧吭哧的,床也在咣咣响,虽然累的满头大汗,可仍然甘之若饴。
  这个时候考验的是技术了!
  自从何芳怀孕后,他就开始憋屈着了,现在算是大清算了!两个人整整的捯饬了三个回合,才算消停。
  看着累瘫了的李和,何芳安慰他说,“我看了书了,书上说两个月就能恢复了,你别着急。”
  “放心吧,我绝对没那么挑!”再说,每次还能附带喝上两口营养快线,他能有什么抱怨。这样已经很知足了。只要再熬上几个月就可以真正的做到琴瑟和谐了。
  何芳对着他那眼神,似有所指,没好气的说,“一天到晚的不正经,赶紧去洗洗吧。”
  李和抹了下头上的汗珠子,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
  从洗澡间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以后活给阿姨,你别忙了。看着孩子就行了。”
  何芳现在每天都是起早自己做早饭,洗衣服,甚至忙得比阿姨还勤快,他有点看不过眼了。
  “我有手有脚的,哪里能全靠人家。”何芳看了看躺在身边熟睡的孩子,突然又问,“你说他将来长大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李和说,“这还用说,一定是富人。”
  “你又胡说。”何芳自顾自地说,“我要求不高,只要他有善心,实诚就行。”
  “肯定有善心啊。”
  何芳不解,问,“为什么肯定?”
  李和笑着解释,“你没听过‘富人之仁’吗?”
  何芳愣了下,哈哈大笑,“你没事就会瞎曲解,嘴里吐不出好东西,妇人之仁,好吧。你说的那分明是为富不仁。”
  李和正色道,“我说的是有依据的,‘仓禀足而知礼节’这话不是白说的吧,所以‘穷长心计,富长良心’不是没有道理。为富不仁的说法是以前阶级观那套,只是宣扬仇富罢了。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鼓励竞争,一个有竞争的社会,一定会有富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对个人,对国家都是相通的。你看看有多少人骂约翰·洛克菲勒搞垄断,竞争残忍,可是对美国贡献最大的就是这些人。中国多有些这样的人,才是好的。”
  在东西方的许多文化中,有一种思维是相同的,那就是许多人崇拜财富,可是另一方面又仇恨拥有财富的富人。最著名的莫过于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了。
  但是很多人忽略了这些富人为争取财富而做出的异于常人的努力和付出。
  何芳转脑袋想想,竟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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