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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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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我希望,以后再不要发生类似事件。我希望,大家要把每一位同志当自己的亲兄弟。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才走到一起来,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我们要鼓励年青人帮助年青人!

秘书科长如坐针毡,心里很清楚,这一句句话都是针对自己,想这到底是谁通风报信?张建中的科室主任?不像,他是一个老好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事!上午劝他的那位副主任?也不像,他职务比自己高,看自己不顺眼,直接批评就是了,根本不用往上捅。

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张建中身上,肯定是他,这家伙,看不出来,还挺会打小报告的。

李主任在安排张建中的问题上,是有考虑的,本来是秘书科招的人,但见秘书科长那么个态度,别奢望他会指导张建中,相反,他还会不惜时机的挑张建中的刺,因此,便把张建中放到了现在这个科室。

那科室主任是老好人。

他对老好人说:“这是棵好苗子,我不放心放在秘书科,交给你好好带,一年半载上了道,你也可以松松肩上的担子。”他觉得话还不够劲,又补充道,“如果,哪一天,你有机会离开科室,有人接过你手里的笔,我也容易帮你好话。”

李主任护着张建中,也有个人原因,他选进来的人不成器不行!他不能让人说他没眼光,看人不准!

老好人听了他那番话,马上有了感觉,心里热热的,年底,县委办一位副主任就要退休了,李主任说有机会离开现在的科室,是不是就是让自己替代那个空缺?这么想,他便觉得很有责任培养张建中了。

因此,今天感觉秘书科长太过份,表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却向李主任狠狠告了一状。秘书科长也有可能是竞争副主任的对手,有机会很有必要踩他一脚!

在官职中,有许多混淆不清的职务,比如书记,有省委书记、市委书记、县委书记、镇委书记、村委会支部书记,简称都两个字“书记”。

然而,人数最多最混淆不清的是“主任”这一称位。每个单位,每个级别都有无数个“主任”,股级的主任,很喜欢人家叫“主任”,这比叫“股长”好几百万倍,但厅级、部级的主任就觉得很委屈,几乎把自己与股级等同起来了。

县委办李主任叫“主任”,老好人也叫“主任”,为了区别对待,大家便在李主任前加一个“大”字,叫李大主任,老好人就直呼“主任”。

张建中那个科室叫督查室,主要职能是,检查督促各单位落实县委部署工作的进展情况,年初,县委交给的任务落实得怎么样?完成了多少?年底是否可以完成?

表面上看,是一个权力部门,是一个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部门,但是,真能发号施命吗?人家听你一个小主任的吗?老好人才懒得自找麻烦,懒得充这个大头鬼,更热心帮人家总结成绩总结好经验。

张建中上班的第三天,李主任才在县委办全体会议上正式介绍了这位新同志。在这样的会议上,他介绍得很客观,冷冷的不带任何评语,然后,大家鼓掌欢迎。

张建中发现,三十多人的县委办,只有一位年青的女同志,说不上漂亮,也不丑,但脸很白很冰,听说,她是某副县长的女儿,是照顾进县委办的打字员,成天躲在打字室里。

这次全体会议的主要议题是,两个星期后,县委召开的农村工作会议的筹备会。李主任说,这是一场硬战,是体现我们县委办有没有战斗力的一场硬战。

会上根据“农村工作会议”的筹备工作进行了分组分工,一共分三个组,秘书组、会务组、后勤组。

第10章 机关文章就像命题作文

张建中被分在秘书组。

秘书组的主要工作是,负责会议的所有文字资料,包括会议通知、领导讲话、五个单位在会上发言的经验材料,以及会议后,收集各单位落实会议的工作方案并汇总。

五个单位的经验材料已经布置下去了,三个单位欣然接受任务,大家也觉得这三个单位的笔杆子基本能完成较有质量的初稿,交上来后,稍做修改和润色就可以了。有两个单位却必须派人下去帮他们写,比如边陲镇,凡他们呈送的材料一直都很糟糕,别指望他们自己能弄出高水平的东西来。

边陲镇委书记也打电话叫李主任派援兵,说你们县委办的笔杆子一大把,还是你派个人下来吧!李主任便点名,要老好人和张建中负责这个材料。他对老好人说,由张建中写初稿,你把关。

老好人当然知道,这是要他带张建中。

会议结束后,他就打电话给边陲镇委书记约定去他们那的时间。

放下电话,他对张建中说:“我们明天出发。”

张建中很是兴奋,从小到大,他几乎没离开过县城,去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是很吸引的,而且,这还是出公差,车费可以报销,听说,每天还有出差补贴。

老好人说:“我们要在那里住几天,稿子写好才回来。所以,要带些换洗衣服。”

张建中傻乎乎地问:“要不要带蚊帐被子?”

此话逗得全办公室的人都笑起来。

有人说,还要带水桶去,不然,怎么洗澡?

有人说,别听他乱说,水桶可以不带,借别人的也能用,但床一定要带,不然,你没地方睡!

老好人说:“都别听他们的,带换洗衣服就行了,其他的那边都有。”

他告诉张建中,今天先看看边陲镇的有关资料,先对边陲镇有一个初步了解,不打无准备之战嘛!

张建中很清楚收集素材的重要,跑了一趟档案室,把这一年来有关边陲镇农村工作的资料都收齐了,把这一年来,当地小报上报道边陲镇的报道都剪了下来,下班回家,一篇篇地看。

这几天,他根本没闲暇想他的小说,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忙公事。没有接受去边陲镇的任务,他加班看各种机关文章,从中摸索规律,写机关文章嘛,不能不弄懂其中的规律。他发现,机关文章就像命题作文,领导出题,所谓的笔杆子写文章。他发现机关文章,不能使用抽象的比喻,不能乱用形容词,更不能有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对话。

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没弄懂的东西,但李主任根本不给他像工厂那样的三年学徒期,他要你张建中马上证明自己。因此,张建中非常希望这次去写边陲镇就能证明自己。

老妈把张建中要带的换洗衣服都挑好了,放在床上。

她问:“你看看还要带点什么?”

张建中只是看了一眼,说:“可以了。”

老爸说:“牙膏、牙刷、毛巾也要带。”

老妈说:“明天还要用,用完再带上。”

老爸问:“总得有个袋子装吧?这些衣服什么的,你让他捧着去啊?”

一家人几乎没出过门,还真找不到适合装衣服的袋子。

老妈说:“先叫邻居借用一下。”

老爸问:“谁家有?”

老妈说:“隔壁的老伍在厂里当供销经常出差应该有。”

老爸说:“别向他借,他那家伙一直不服气我们家儿子调进县府大院,向他借东西,他不借,还会嚷嚷得整个巷子都知道。”

老妈说:“阿花也经常去省城进贷,她应该也有装衣服的袋子。”

老爸说:“阿花那袋子我见过,是帆布编制的,我们儿子怎么能用那么土气的东西?”

老妈不耐烦了,说:“这个不能借,那个又说不行,你说说,到底去哪弄这么个袋子?”

老爸说:“你别忘了,我们儿子是国家干部了,不能让人说闲话,不能不伦不类。”

……

张建中被他们吵得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说:“你们别在我这房间吵行不行?你们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我还怎么看东西?”

老爸老妈忙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埋怨:“都是你,都是你。”

“怎么是我呢?你没说话啊?你没吵他啊?”

两人才出门,就听见阿花在外面叫:“张建中,你出来!”

老妈急急脚走出门,悄声对阿花说:“别吵他,他在加班呢!”

老爸也跟了出来,说:“以后少点打扰他,他现在是县府大院的干部了,*心的事多,没闲工夫管你那些琐事。”

阿花说:“很了不起啊!以后叫他别来找我。”

说着,她就推着堆放服装的小车往自己家走。

老妈忙拦住说:“别听这死老头乱说!你找他有什么事?你要他帮你干什么?他没时间,我可以帮你。”

阿花说:“你帮我什么?你能帮我什么?”

老妈说:“不是替换你回来吃饭吗?我可以去帮你守摊档。不是帮你收摊吗?不是你去进货要去车站接你吗?我都可以干。”

阿花觉得老婆子的话更伤人心,没好气地回敬了一句:“谢谢你的假好心!”

老妈愣了一下,又说:“你别误会,他现在是很忙,是顾不上那么多。”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每次见阿花来找儿子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每次见他们两人在一起,都觉得他们很般配,即使现在张建中是国家干部,阿花还是摆摊档的个体户,她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

女孩子家,知根知底很重要,阿花可是好姑娘!

“你说什么呢?”张建中从屋里出来。

老妈便笑着说:“他来了,他来了。”

一边说,一边拉老头子回家。老爸说,你拉我干什么?老妈说,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快回去找找有什么袋子可以装衣服的。老爸说,家里有吗?有还用找吗?但还是被她拉进门了。

第11章 打了再抓他去派出所

张建中问阿花,找我什么事?阿花没好气地说,没事了。以后有事也不找你了。张建中说,这几天,我很多事要做。阿花说,我知道,你以前也很多事要做,白天上班,晚上写小说。只是,现在当了国家干部,看不起人了,去服装街会丢你身份了。张建中说,我没有,我没有看不起你,我什么时候都不会看不起你。

“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

张建中的心热热的,尤其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感觉里面有一汪委屈的泪。这都是因为你张建中这几天没去找她的原因,这都是以为你张建中看不起她的原因。他心里想,原来不见她,少见她比死缠着她的效果还好。这不原形毕露了吗?不暴露她也喜欢你吗?看你阿花以后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凶?

“我这几天确实是忙。”张建中要向她解释清楚,“新换了环境,什么都要重新开始,以前学的那些都不管用了,都要现学了。”

“你那么勤快,怎么不去考大学?”

这两年,恢复了高考,很多人都热情高涨地复习参加高考,张建中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知道自己除了作文能拿高分,其他都会一败涂地,因此,并没追风随大流瞎起哄。

进了县委办,他就更不去想那些了。

张建中说:“考大学不是不好,但考上大学又能怎么样?”

他告诉阿花,这几天,他在县府大院上班,发现那里的人根本不关心考大学。考上大学毕了业也才是国家干部,而且,还未必是县府大院的干部,但是,如果考不上,反而会被所有的人看不起。

“知道了,知道你是国家干部了。以前,你怎么不这么说?以前你在工厂怎么不这么说?”

张建中就傻笑,说:“有人希望通过读大学改变自己,实现自己的目标,我是用另一种途径改变自己实现自己的目标,过程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

“不跟你说了,你回去超心你的国家大干吧!”

“我那有资格超心国家大事,忙的只是一些琐碎事。”张建中说,“今晚,你不找我,我还找你呢!”

“你找我干什么?”

“我明天要出差,可以要去好几天。”

“出差去哪啊?是省城还是京城?”

张建中不知阿花是故意的,还是对他奢望太高,一下子问得他一点兴奋感也没有了。

“不是去省城,也不是去京城,只是去边陲镇。”

“要去多久?”

“说不准,可能三天,五天,也可能十天。”

阿花似乎觉得时间也够长的,想了想,说:“你现在还忙不忙?可不可以帮我去做一件事?”

“我看了一个晚上的资料,脑袋都看涨了,正想找点其他事干干,让脑子轻松轻松呢!”

阿花笑了起来,说:“我这个事一定能让你的脑子轻松下来。”

“你说说,是什么事?”

“现在不告诉你,等我把衣服推回家,再来告诉你。”

张建中接过她的小推车说:“我来推,一边走一边说。”

阿花像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说:“我怕告诉你,你不帮我了。”

“怎么可能呢?你的事,我会不帮吗?”

“好,好,好。你答应的啊!你不能反悔啊!”

“我决不反悔。”

阿花马上伸出小手指要跟他拉勾,张建中也伸出小手指,两人拉勾,两人四目相对。张建中心里暖暖的,这才是阿花,才是他喜欢的阿花!

阿花告诉张建中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的确吓了一跳。她说,要去惩罚一个人。那是一个跛脚佬,好几十岁都没娶老婆的老光棍,住在与他们隔两条街,每天都一瘸一瘸地去服装街,隔得远远就眼光光瞪着她。

阿花说:“看得很色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他看得色?”

“怎么不知道。他哪都不看,就看那地方。”

“就看哪地方?”

阿花跺着脚,说:“张建中,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这么说你都不明白,还要我画公仔画出肠啊?”

张建中一拍脑袋说:“明白了,明白了。”

他想,那人一定是眼光光看她挺得高高的胸。这么想,他便瞟了一眼她的胸。她穿一件很紧身的上衣,虽然钮扣扣得严实,但胸口那两粒扣,被涨得似乎随时都会崩开。

他义愤填膺,那是你跛脚佬看得地方吗?

“你准备怎么惩罚他?”

阿花说:“现在他应该睡了,我们去拍他家的门,去砸他家的窗户。”

“要不要在门口等着他?等他追出来,再踢他两脚。”张建中英勇无比,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似乎有点过了。

“好,好。踢狠一点!”

“你确定吗?确定他是那么看你吗?不会是你误会吧?他隔得那么远,怎么就知道他很色地看你呢?”

阿花叫了起来,说:“张建中,我真想踢你两脚。”她抬起腿,又重重放了下去,说:“你滚开,不要你跟来了!”

张建中一头雾水,她怎么倒发起他的火来了?他这么问有错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害怕了,不敢去了。”

“没有啊!我就是问清楚一点。”

“我告诉你,他还不止远远地看,他还走到我的摊档前了,骂他,他还厚颜无耻,还说他是来买衣服的。今天,今天还差点摸我了。”

“你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张建中跳了起来,“妈的,你看我的,我今天要让他知道厉害,让他知道耍流氓是什么下场?”

他见路边有半截砖头,冲过去捡起来抓抓握在手里。

“我打了他,还叫派出所去抓他。”

张建中急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那跛脚老光棍住什么地方?就回头对阿花说:“你在前面带路。”

“你真要用砖头砸他啊?你真要叫派出所抓他啊?”

还能假吗?

这么流氓的事他都干得出来,张建中能袖手旁观吗?能做缩头乌龟忍了这口气吗?他张建中不砸他,不抓他去派出所,还是男人吗?

第12章 有妈生没爸教

阿花突然笑了起来,说张建中,我还从没见你这么勇敢呢!张建中说,别废话,快带路!阿花还是笑,说,你很男人!张建中差点没晕过去,难道以前我不男人?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敢去了呢?我以为,你当了国家干部更怕死了呢!”

阿花在前面走,张建中在后面跟。

她回头说:“就是前面那条街了。”

张建中太熟悉那条街了,老妈经常去的街道小厂就在那条街。阿花说,那个跛脚老光棍就住在街道小厂的对面。张建中想起了,以前跟老妈来街道小厂,时不时会见一个跛脚佬拿把竹椅坐在街道小厂那个拱门的对面。老妈还说他可怜,还教育小张建中,如果不听大人的话,也会跛脚像那个跛脚佬一样。

阿花停下来说:“你别砸他,砸他家的窗门就好了。”

“这不太便宜他了吗?”张建中见她不那么坚决,自己更想表现得勇敢一些。

“其实,他也没怎么我。”

“不抓他去派出所了?”

“抓他去那派出所好听吗?传出来,人家还以为他怎么我了。”

“好,好。我听你的。”

这会儿,那口气下去了,张建中也觉得心虚,人家看你怎么了?你还能不让人家看啊?人家也没摸你啊?你不是说,没摸到吗?就不兴你误会了人家?

那是一条小街,没有街灯,黑得几乎看不见路,越往前走,他就越意识到自己是去干坏事!你张建中从小到大可从没干过坏事!你张建中现在还是国家干部,在县府大院上班,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让人知道了,开除你都有可能!这么想,越往前走,心就“咚咚”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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