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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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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镇长言重了,我是来向大家学习的。

——以前,虽然取得了一点点成绩,那都是在老领导,老前辈的支持和帮助下取得的,在在坐各位的积极配合下取得的。

——我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大家同心协力把边陲镇建设得更加美好!

掌声再次响起来,再次持续了一个非常长的时间。

最后,镇长宣布会议结束后,聚餐,为边陲镇即将迎来一次飞跃,开怀畅饮。

大家早就看见拉开的架式了,球场上摆了几十张桌凳,架在露天外的大灶,喷发着诱人的狗香,飘满会场,蓝球架下,排了一溜酒坛。

冬天,天黑得早,灯光早早就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不冷的冬晚,是一个热呼呼的冬晚。会议一结束,大盆大盆的狗就端上桌了,一坛坛酒也被捧到桌前来了,有人干脆就抱着酒坛往碗里倒酒。镇长举着碗,站在中央,大声说:“都满上,都满上。把碗举起来,这第一碗必须喝了这是欢迎的酒,这是团结的酒,这碗酒喝下去,同心协力朝着张书记指引的方向前进!”

——冲!

——杀!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张建中被感动了,多好的同志啊!你能不带领他们往前冲吗?你能不在征途中取得一个个胜利吗?你能不让他们尝到胜利果实吗?

“谢谢!谢谢!”他双手捧着碗,对大家说,“我把这碗酒喝了!”

镇长劝他:“不要这么猛吧?”

“要!必须的!”

头一仰,张建中把碗喝个底朝天。

大家鼓掌。

镇长打着手势,要大家停下来。

“不要那么多规矩了,这又不是开会,别总鼓掌的,别浪费喝酒的时间。”他又捧着酒说,“那天,没有参加欢迎会的,都倒满酒,都站起来,向张书记认错。”

张建中忙站起来说:“不用,不用。你们也是为了工作。”

“没有理由,没参加就是没参加,没参加就要罚酒。”镇长指着一个没有站起来的人说,你坐着干什么?你也没参加,你是坐我的车去的。不要以为,你不喝酒就不罚,不会喝酒也要喝,这是态度问题,这是对张书记忠不忠的问题,就是喝扑了,进医院吊针也要喝!”

张建中小声对镇长说:“算了吧!”

“不能算!必须喝!”

“我说两句,我说两句。”

张建中想站起来,镇长把他按住,说:“等一会再说,喝了酒再说,这一笔归一笔,大家把这酒喝了,你再做指示!”

张建中很无奈,说:“那我陪大家喝吧!”

“你少喝一点,后面还有你喝的,那么多人都等着敬你呢!”镇长说,“定一个规矩,定一个规矩,今天凡是敬张书记的都要把碗里的酒喝了,但是,张书记只能喝一小口,喝多不允许,我们这是欢迎宴,不是鸿门宴,绝不允许把张书记喝醉了。”

有人说:“镇长,你的话也太多了,大家举酒的手都举累了。”

镇长“哈哈”大笑,又双手捧碗,大叫一声:“喝!”

所有站起的人齐齐头一仰,把酒都喝了。

镇长说:“痛快!痛快!”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说,倒酒!给我倒酒。

碗里的酒又满了。他说,这碗是单独敬张书记的。我不敬张书记,你们也不敢越我的头,所以,我先敬了。除了我单独敬以外,黄副书记、陆副书记都可以单独敬,其他人,要一组一组敬。记住刚才定下的规矩,不能把张书记喝醉了。

陆副书记就坐在张建中身边,一直没有说话。他比谁都清楚,镇长在演戏,但他不能戳穿他,而且,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与张建中太亲热,担心他向副县长告发自己,担心副县长认为自己阳奉阴为,从而,失去副县长的支持和帮助,甚至于导致副县长的反对。

即使张建中会帮他,他也不想副县长反对自己。

黄副书记却一改常态,镇长敬完酒,他便站了起来,也是双手捧着碗,对张建中说:“我敬你,张书记。”

张建中笑着说:“还要不要我喘气了。”

黄副书记说:“你随意,我干了。”

张建中说:“不行,不行,怎么也得喝半碗。”

黄副书记腾出一只手按住他,说:“听我把话说完。”

镇长说:“喝了再说!”

黄副书记还是按自己的思路走,说:“我迷迷糊糊了这么些年,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前几任书记都不是干大事的人,他们没有改变边陲镇的胆识和能力。跟着他们没有意思,吃苦不讨好。”

——但是,张书记,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干大事的人,从你到边陲镇,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那时候,你还是党委,还是副镇长,还是副书记,想干事却受到各种约束,各种束缚。

——这次,不一样了,你是书记,你是一把手,边陲镇你说了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可以按我的构想建设边陲镇,可以按你的构想把边陲镇带到一个新的里程碑。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再不迷糊,清清醒醒地跟着你干,你要我上天揽月,我上天,要我下五洋捉鳖,我下海!

说着,他头一仰把酒喝了,然后,把碗狠狠砸在地上,“咣当”一声,碗摔个稀八烂。

“我说到做到,否则,就像这只摔碎的碗!”

462 像站在天安门城楼上

别说陆副书记,就是镇长也吓了一跳,这家伙,转性了,成天不知东南西北,怎么突然豪气地成绿林好汉了?张建中一回边陲镇,陆副书记就像苍蝇一样沾了上去,这个一点不奇怪,但黄副书记怎么贴上去了?这两个家伙都跟张建中穿一条裤子,还有他镇长立足之地?

张建中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大好局面,看着镇长当着大家的面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对他的看法也渐渐动摇了,一个人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认错,你还不相信他的诚意吗?一个人处心积虑要与自己作对的人,可以表现得这么坦荡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开始有点相信,镇长是因为能力水平问题,才把大家都拉去解决群众纠纷的,他那是心里没底,大搞人海战术。他那是组织协调能力有限,顾了那头忘了这头。

黄副书记的挺身而出更是让他惊喜异常,他的那番话,更是说得他轻飘飘的,一个人能够爬到那个位置的人真是迷糊看不清吗?其实,心里有杆称,清楚得很,他那是装糊涂,他那是不屑与平庸之辈之伍。

你张建中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即使在多种约束和束缚,甚至于,在各种刁难中,依然为边陲镇做了许多事。他一件件都看在眼里啊!不敢说他佩服自己,至少,觉得与自己为伍有奔头。

人图什么?不就是图有个奔头吗?

趁着场面混乱,镇长早早就离开了。

陆副书记也镇长一走,稍活跃了一下,帮张建中喝酒拦了几拨敬酒的人,突然意识到,可能会有镇长的耳目瞪着自己,又不敢太过份,跟永强耳语了几句,叫他照顾好张建中,今天,他太高兴,大家又都要敬他酒,可能会喝过头,别让他太掉架了。吩咐完,故意到转了几张桌,趁大家不在意,也溜了。

黄副书记开始还克制,喝着喝着,就把持不住了,拿着碗每张桌转悠。有人竖着大拇指说:“黄副书记,今天,你太牛了!”

他说:“我牛什么?今天,张书记是主角,他才是最牛的。”

有人说:“我还从没见你那么有血性!”

他双眼一瞪,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一大男人,什么时候没血性?有能耐,我们喝,看看最后谁抬出去?”

很快,在他感召下,又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在座各位没有几个没跟他喝过酒的,也知道他的酒量属干劲足,耐力差的那种。三几个回合就把他放倒了。

张建中自己也记不清喝了许多酒,喝到后来,他也不管不住自己了,人家要他抿一口,他不干,人家干了,他也要干。好些人都倒下了,他摇摇晃晃不让自己倒。他对自己说,你不能倒,你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倒不了的。

“散了,散了。”他发现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就给自己找台阶,对大家说,“村委会的干部还要赶路,不要喝太多了,不要喝太久了。”

说着,往自己的宿舍走去,有人过来扶他,被他很用劲地推开了。

“不用,不用。”

扶他的人说:“我是永强。”

张建中看了看永强,很怀疑是不是真的。

“你真是永强?”

“你喝多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醉。”

永强又要扶他。

“不用你扶我,我不会醉,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已经醉了。”

“你可以走回去吗?”

“可以,我可以自己走。”张建中摇晃着转过身看着永强,说,“别跟着我。”

永强就不再跟了,但一直注视着他摇晃着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手,一步一步上台阶。

到了宿舍的楼层,张建中站在走廊上,像站在天安门城楼上一样,对球场上的人招手,大声说:“同志们,今天,我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是我张建中最最开心的一天,我会记得你们的,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请大家相信,我张建中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球场一片狼藉,走的人已经走了,没走的人不是醉了,也醉得差不多了,没醉透的人就鼓掌,就大声吆喝,有人还高呼口号:“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张书记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会儿,镇长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向副县长汇报今天的欢迎宴,焦虑地告诉他,黄副书记的异常表现,说黄副书记也站到张建中那边,自己就更加孤立了。副县长问,陆副书记的表现怎么样?镇长想了想,说,他表现得太冷静,几乎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副县长笑着问:“是不是可以说,他们的表现都很异常?”

“可以这么说。”

“这就对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镇长还是将信将疑,问:“你跟他们谈过?”

“你说呢?”

“你限制了陆副书记,却把黄副书记放出来了。”

“你难了,我是把他们都圈起来了,陆副书记不敢动,是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得对张太亲近,黄副书记表现的豪气,是不想张建中反对他。知道什么是反对吗?不是站在他那边,是怕他坏他的事。”

镇长听不明白,说:“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你是怎么跟他们谈的?”

“这些你不用清楚,你只要让张建中自我感觉良好就行。”

“今天,这个欢迎宴还可以吧?”

“非常好!”

“下一步,我该干什么?”

“继续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人一自我感觉良好,就会信心爆棚,就什么事都敢干。我们怕就怕他太小心,怕他不干事,他越干事,就越会出错,我们就越有机会。”

张建中迷迷糊糊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忙睁开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由松了一口气,没出丑,还知道回来。他回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得自己在站在走廊上说了很多话,却不知道都说了什么?那以后,就一点记不住了,不会是一说完话就倒下了吧?那可太丢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轰然倒下。

刚才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从卫生间发出来的,像是有人在里面。看了一眼房间门,关上的。他想起来了,自己并没倒下,自己开了门,又很用劲地把手关上了。

“谁?”

声音好像不够大,里面的人没听见。

“是永强吗?”

“不是永强!”

张建中吓了一跳,是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就是谁!”

不可能,这是在边陲镇啊!敏敏怎么会跑到边陲镇来?那个女人在卫生间的门口闪了一下,张建中紧瞪着她,不是敏敏,敏敏要比她高许多。

“你不用看了,看也不知道,你醉成那样,还认得人吗?”

再醉也清醒吧?刚才醉了,现在已经醒了,否则,能睁开眼吗?

“汪燕?你是汪燕。”

那女人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别乱猜了。”

“你到底是谁?”她往床边走来,“你站住,你别过来。”他可以肯定,她不是汪燕。汪燕总穿那种松宽的衫裙,走起路来,飘飘扬扬。

“你要不要喝水。”她在桌边停下来,试了试杯里的水温,又拿起保温瓶倒了一些热水。

这女人到底是谁?看着她有点单薄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怎么进来的?”张建中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没关门。”

“我记得关上了。”

“没关紧,一扭就开了。”她回过头来,见他还是一脸迷茫,就问,“还没想起我是谁啊?”

463 你们怎么不是一对儿

张建中笑了,原来是高书记的外甥女,一年多不见吧!长得像大姑娘了。

“别动,你别动!”见张建中要坐起来,她还是过来帮了他一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好一会了。大家都散了,我想你一定喝了很多酒,过来看看,果然,你醉成这样,卫生间里吐得到处都是,臭哄哄的,洗都洗了大半天。”

“不会吧?没有吧?”张建中接过她手里的杯,喝了一口水,一点记忆也没有。

“真应该留着,等你醒了再洗。”

“不要到处乱说啊!”

外甥女笑着说:“我就是到处说,让大家都知道,今晚,你喝醉了。”

“你这不是害我吗?”

“当书记了,丢不起人是不是?”

“这不是当不当书记的问题,谁喝酒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醉。以前,没当书记的时候也一样。”

外甥女小嘴一嘟说:“就是死要面子!”

“是了,是了。你就当我死要面子,别把我的丢事张扬出去。”

“你这人好没意思,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又不是今天才参加工作,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我还不知道吗?”

张建中想起了什么,说:“昨天,我去总公司,怎么没看见你?我还以为,高书记把你调回去了。”

“我是调了啊!我现在在妇联上班。”

“转正式编制了?”

“还没转,等你来当书记帮我转。”

张建中知道她说的是反话,笑着说:“那好,我马上帮你转。”便她扁了扁嘴说:“以前,你当总经理的时候怎么不转?人家已经转了,才倒假好心!”

“那时候,是高书记说了算,我算老几。”

外甥女接过张建中手里的怀说:“他还要调我去城郊镇。”

“好事啊!城郊镇就在县城边上,调去那里也等于调回县城了。”

外甥女头一扬说:“我不去。”

“对边陲镇有感情了?”张建中随口说,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问,“是不是看上谁了?谈恋爱了?”

“谈你的死人头,我看上你了。”

张建中大惊小怪地说:“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已经结婚了,有老婆了。你看上我,是不允许的,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看上你,喜欢你,是我的事,又没要你看上我,喜欢我,这犯哪家子的法了?”

张建中严肃了,说:“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干傻事,明明知道前面没路走了,还要往前走,你说你傻不傻。”

外甥女笑了起来,且笑得直不起腰,张建中脸红了,说:“你骗我。”

“我可没骗你。”好一会,外甥女才直起腰,收敛笑说,“我说的看上你,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是看你来当书记,所以,不想走了。如果,不是你来,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喜欢这里风清水冷啊!”

“我当书记跟你留下来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外甥女一本正经起来,说,“我总觉得,跟你做事心里爽,辛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辛苦,跟谁做事都辛苦,人家却还嫌你做得不好,说这说那。”

张建中说:“看来我是不够狠!”

“不是狠不狠好不好?我做错事,你不骂我,骂得也不见得比人家少,也不见得比人家大声,但是,你会时不时的慰劳慰劳,让人觉得你心不坏。”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那点小钱就把你收买了?”张建中说,“城郊那边是经济较发达地区,奖金比边陲镇多得多,就是把那点慰劳都算上,也不比城郊的奖金多。”

外甥女有些儿委屈,你张建中怎么这么看人?

“我只是为了钱吗?为了钱,当然去城郊镇,但在那边心里不爽啊!我姨丈成天管着我,工作出差错管,走路脚步声大也管,穿件衣服新潮一点也管,说是影响不好。影响谁了?还不是说我影响他?所以,我还是觉得离他远一点好。哪一天,你升官了,离开边陲镇了,我再调到城郊还不迟,反正,他又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想清楚,自己有这么一条后路的。”

跟外甥女说话,还是那么轻松有趣,让你一下子回到那种无扰无虑的境地。张建中说,给我再倒杯水。外甥女背着他倒水,说,有个事我想问问你。张建中说,想问你就问。外甥女说,你可不要不高兴啊!张建中心一跳,想她不会是问指标的事吧?

“我看你跟汪老板挺合得来的,你们怎么没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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