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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诡秘事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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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主编目瞪口呆地看着肖汉杰,问道:“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跟我哥哥一样,在这里住下来。”说完后,肖汉杰又转身对曹医生说,“我哥哥让我谢谢您的照顾,他说您的研究很有意义;他会很配合的。他唯一的条件就是,等您的研究成果发布那天,您得接受我们报社的独家专访。”
曹医生先是一愣,随即便流露出了十分高兴地表情,忙不迭地答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一旁的钟主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嗫嚅着问道:“那咱们报社的事儿……”
肖汉杰朝门里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温柔。看了一会儿,他回头对钟主编说:“他一直不喜欢别人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但我是他的亲人;那些事由我来替他做的话,他是能够接受的。我想,今后报社里再也不会出什么怪事了。”
说完之后,肖汉杰便转身离开了病房,朝楼下走去。钟主编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怪怪的,于是他乂凑到那间病房的看窗前,朝病房里望去。这时,病房里一直埋着头的赵松林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钟主编一眼,钟主编觉得那眼神犹如一把快刀,带着冷森森的寒意,直剌进了自己心里。
钟主编猛地一哆嗦,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冷噤。“咱们也走吧。”曹医生在背后拍了拍钟主编的肩头。
钟主编这才回过神来,和曹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两人走着走着,钟主编突然想起一件事,向曹医生问道:“你在做什么研究?
“哦,这个嘛……”曹医生有些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回答。
“你都答应了由我们报社给你做独家专访,现在先透露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钟主编的门气里有些不满。
曹医生见敷衍不过去,只好很不情愿地说道:“我的研究范畴应该属于人类脑部潜力方面的活动吧,具体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发布研究成果时;你就会明白了。”
两个人的背影离赵松林住的那间病房越来越远。
尾声
半年之后,某大学的阶梯教室里。
站在讲台上的曹教授,正用教鞭指着身后屏幕上的一张人脑解剖教学图幻灯片。
“我们正常人的脑细胞大约有140亿到150亿个,但只有不足10%的部分被开发利用,其余大部分都处于休眠状态。一直以来,有许多科学家都致力于开发大脑潜能方面的研究,却鲜有什么值得瞩目的成果出现。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假如开发人脑潜能的技术一旦实现,人类的生活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
我曾经遇到一个研究对象,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是疯子,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事实上,他不但不是疯子,而是一个超人,一个脑部潜能开发远远高于常人的超人。
当时,他被关在一间与世隔绝的病房里,从未与外界接触过,却做到了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后来我们才发现,这些事情,竟然是他通过遥感指挥在精神病院外的孪生弟弟完成的。他的弟弟本来是个普通人,但是在被他遥感指挥的过程中,也具有了某种特殊的能力……”
曹教授讲到这里时,礼堂里一片哗然,学生们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其中一个学生还大胆地站起来发问:“曹教授,您说的某种特殊能力,指的是什么能力?”
曹教授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说是催眠和使人失忆,你们会不会觉得是天方夜谈。”
“只要曹教授能拿出证据来,我们就相信您。”那学生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曹教授摇了摇头,关掉了幻灯,又合上自己面前的讲义,这才抬头对下面那个学生说道:“如果我能拿得出证据证明我的研究,那么我现在站的,不会是这个讲台,而是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颁奖台了。”
而就在曹教授对学生畅谈自己研究课题的同时,精神病院的病房里,赵松林突然站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近房门,听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回到了病床前。
他在病床前跪了下来,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将右手的食指伸进了自己嘴里,猛地一口咬了下去。随后,他取出食指,举到眼前,看着指尖冒出的鲜血;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诡橘的笑容。
赵松林将淌着鲜血的食指慢慢地伸向床单,一笔一画地写起字来。片刻之后,两个红得触目惊心的血字出现在白色的床单上一补告。
第12个故事 双鱼座:泥鳅也是鱼
那分明是双鱼座的星象图。那些少男少女们总是说,双鱼座的两条鱼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情侣。
小妖尤尤
第1章
酿梦是从今天清晨开始的,在我像往常一样下楼为父亲买早点的时候。
就像初春的每个早晨一样,城市刚刚从暗夜中苏醒,浓郁的大雾还没有散去,所有的汽车闪着尾灯在雾中小心翼翼地行驶,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小区外的早点摊早就开始营业了,只是老板娘不在,甚至客人们也不在,只有冒着油烟的大锅和油渍溃的破桌椅。
早点摊不远处的浓雾里隐约闪烁着警灯,老板娘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真的吓死我了!”她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即便隔着马路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是哪个缺德鬼把下水道井盖偷去了,害我差点连车带人都栽下去。我摸着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摸着这么个黏糊糊圆滚滚的东西,天啊;要是街坊们知道我这手摸过死人的胳膊,谁还敢吃我炸的油条啊!”
“你发现断肢的时候,大概是几点?”应该是警察的声音。
“五点十分左右,我总是在这个时候出摊。”
“跟我们到警局做一下详细笔录吧。”
车门在雾中发出“嘭”的一声,警车载着老板娘开走了,但马上有更多的瞀车开过来,他们很快封锁了现场,并驱散着越聚越多的好事者。人们低声议论着,据说死者是住在附近的刘太太,她的尸体被丢弃在敞开的下水井中,确切说,早点摊老板娘发现她时,她已经算不上是一具尸体了,只有一截未来得及被浓酸腐蚀完的胳膊。
“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浓雾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这些后生们可能都淡忘了,二十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惨案,一个月内连续死了两个小孩,就和刘太太一样被扔在下水道,死无全尸啊!当时的井盖都是铁做的,若不是有人偷井盖,恐怕那些小孩的尸体至今都没人发现呢!”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这么说起来,现在大街上都是‘防盗井盖’,不值钱,怎么这井盖还消失了,好像那凶手故意让人发现尸体似的……”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正躬着身子在阳台上喂泥嫩,他恹恹地抬眼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我:“早点呢?不是出去买早点了吗?”
“刘太太死了。”我说。
父亲心不在焉地将一些鱼虫的干尸洒进鱼缸,说:“得了那种绝症,死了也算是解脱,下午你去她家里给上两百元分子钱,毕竟邻居一场。”
“不是住在楼下的刘太太。”我咬了咬嘴唇,“是住在附近别的小区的,我们也不认识,听别人叫她刘太太,好像是被谋杀的,尸体抛在下水井里,都快被强酸烧没了……”
父亲的手顿然偃在半空,他不经意地瞄了二眼墙壁上的老皇历,然后闷着头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门。
第2章
上午十点的时候,大雾已经散去,透过阳台的窗户望去,刺眼的警戒线里;黑漆漆的井口无辜地仰望着天空,似乎要将刚刚来临的光明一并吞噬。警戒线周围仍然滞留着几辆警车,周围有一些闲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时指指点点。
刘太太不是我杀的。我将拖布泡进消毒液里,准备擦地板。我与她素不相识,甚至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一定是下水道里的泥揪,是的,那些该死的、邪恶的泥鳅。我拖地板、擦桌子,把每一扇玻璃都擦得如若无物,然后便坐在沙发上看韩剧,想尽一切办法分散注意
力。
中午的时候,父亲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回来,七八条泥揪挤在狭隘的空间里,惊慌失措地挣扎。他将泥鳅倒进鱼缸里,又捞出两条体型适中的,恶狠狠地将它们丢进马桶里。泥鳅们在旋转的水祸里挣扎了几下,伴着压抑的水声,很快消失在下水道的入口。
几十年的老房子,下水道难免不通畅,马桶里时常会泛出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因此父亲每隔一段时间,便向马桶里放两条泥揪。这一习惯保持了二十年,甚至为了方便,他还专门在鱼缸里养了好几条,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知道那些被冲入下水道的泥鳅们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或许它们会在崎岖的管道中碰撞而死,或许它们在浑浊的污水中室息而死,又或许,它们中的一部分顽强地存活了下來,在成分复杂的污水里变异成吃人的怪物。它们虎视眈眈地守候在每一个下水道的出口,透过井盖的缝隙仰望着踏上井盖的每一个鞋底,耐心地等待着那些不小心跌入下水道的人,然后它们便用那受过污染的、腐蚀性极强的口水,将失足者的身体淹没。
我回过神儿,自嘲地笑笑,已经二十八岁的人了,竟然还会如此胡思乱想。父亲翻弄着墙上的老皇历,问:“上个星期面试的那份工作怎样?”
“我不喜欢。”我心烦意乱地说。
“李阿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子呢?谈得怎么样了?”
我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不悦道:“他不喜欢。”
父亲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恨恨地说:“我说结婚后要把您接过去一起住,他扭头就走了!”
父亲呆呆地望着老皇历,翻到其中的某一页,歪歪扭扭地画两条线,看起来像两条分道扬镳的泥鳅。
第3章
春节过后,父亲对那本老皇历生出莫名的兴趣,没事时便对着它发呆,反反复复地翻着,有时候边翻边伸着手指头,算了又算,似乎在翘首以盼地等待着什么好日子,可他这样固执的老头,还能有什么盼头呢?
趁着父亲到菜市场摆摊,我摘下挂在墙上的皇历,翻到父亲做了记号的那一页,三月八日,这一天不仅仅是妇女节,也不仅仅是我和父亲共同的生日,它还是某个人的祭日,某个孩子的。
望着这一页皇历上那个歪歪扭扭的“V”字型符号,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这个老顽固为什么会在这一页做这么诡异的一个记号?难道他知道那个关于下水道泥鳅的秘密吗?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才会冷嘲热讽了我二十年,才会故意不让我幸福,才会如影随形地黏着我,甚至就连我嫁人,他也要跟着来,连累我错过无数好姻缘。
那一年,我八岁。
八岁生日之前,母亲丢下我和父亲不辞而别,从那以后,父亲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脾气暴戾的男人。他用泥揪来疏通下水道的习惯,就是在那时养成的。每当他看着泥揪慌乱地被冲入下水道时,脸上总是带着恶狠狠的快意,仿若被冲下的是我那抛夫弃女的母亲,是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懑。
那时我时常抱着家里的马桶发呆,有时也会为泥鳅们悲惨的命运黯然落泪,心底祈祷着它们不会死,而是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慢慢长大、繁衍。后来有一天,楼下的下水道井盖被偷了,我趴在入口,眯着眼睛希望在污水里找到泥鳅的身影。邻居家的小薇嘲笑我异想天开,我一气之下将她推了下去。傍晚时,当小薇的哥哥质问我小薇在哪里时,我搪塞不过,又将他骗到下水道口……
那个下水道的井盖第二天就盖上了,没有人知道小薇和她的哥哥去了哪里。一个月后,当下水道井盖再次失窃时,人们才在那里发现了两截小腿,一截上穿着小薇的鞋子,另一截上是小薇哥哥的——我想,泥鳅们一定吃饱了。
而今,当年的泥鳅们说不定已经长成了庞然大物,它们又饿了,所以刘太太死了,死状和小薇兄妹俩一模一样。
刘太太不是我杀的,真不是。
第4章
父亲收摊回来时,阴着脸。当然,自从母亲离开后,他的人生里就再没有过晴天,他将对母亲所有的仇恨,都算在我头上,小时候斥责我学习不够用功;长大后又怪我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就连嫁不到钻石王老五也是我的错;他自己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当初留不住母亲的心、若不是他非要拖我的后腿儿,黏着我,我怎么也不至于混得如此不堪。
晚餐照旧是白米粥加他卖剩下的烂菜叶,我和父亲都吃得索然尤味。
电视里聒噪的广告声令人心烦意乱,广告播完后,是本地新闻。新闻里有刘太太生前的照片、有小区外那一门黑洞洞的下水井。警方已经将此案和二十年前那两个小孩的神秘死亡联系在一起,他们怀疑是沉寂了二十年的变态杀人狂再次行凶。
父亲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台历,“啪”地关了电视,进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闷不坑声地出了门。浓郁的雾气再次侵入黑夜,整座城都陷入了湿漉漉的梦境里,若置身室外,莫说是五指,就连自己的鼻尖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个夜里,又有一名少妇被害,和刘太太一样,和二十年前的小薇兄妹一样,人们只在敞开的下水道口看到她一截面目全非的残肢。
这个晚上,父亲没有回家。早晨醒来时,他已经外出卖菜了,门廊的衣架上挂着他昨夜穿过的衣服,摸起来有些潮湿,像是在大雾中浸泡了一夜。
我无法想象父亲在这个浓雾之夜做了什么,我想问他是不是潜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是不是袭击某个夜归的少妇,是不是将她的尸体拋入下水道,喂养那些同样被他抛人下水道的泥鳅们,我知道,他心底仇视一切女人;包括我在内。
这些问题盘旋在我心中,始终无法问出口。晚上,餐桌上的气氛愈加不冷不热,雾夜的死亡事件在我们之间拉出一条紧绷绷的细线,我和父亲在线的两
边互相猜忌、试探,谁也不肯跨出第一步。
晚间全部的新闻都是关于这两起凶杀案的,聱方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好公开案情,面向市民征集目击者。父亲盯着电视,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起身从鱼缸里携出两条泥揪冲人下水道,又冲着皇历发了会儿呆,毅然出了门。
从那以后,父亲总是在晚上出门,黎明才归来。一开始,他还遮遮掩掩的,后来干脆明目张胆地在我充满疑惑的目光里摔门而去。不久以后,第三个少妇遇害了,在她遇害的这个晚上,父亲照例不在家,早晨回来时,满身泥泞,脸上还带着抓痕。
我再也忍不住大声质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父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说我去杀人了,你信吗?信你就报聱,不信你就别再问了!”
报瞀?报繁我说什么?说我父亲一夜未归,他很可能是杀人了?
第5章
父亲被当场抓获的那个黎明,正好是三月八日,那一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而是直接出现在早间新闻里。
虽然他头上套着黑色的布袋,但我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衣服以及蹒跚的背影。他顺从地被聱察押送到警局门口,记者们的闪光灯在灰蓝色的清晨里闪个不停。
有个记者冲上去问他:“你为什么杀人?”
父亲沉默了良久,淡淡地说:“不为什么,我恨女人。”
他恨女人,我知道。可他恨了二十年了,为何偏偏在已经老去的时候去杀人?为何要将二十年前小薇兄妹的死也揽在自己头上?
我望着皇历上那两条扭曲的泥揪,是了,父亲一定知道那件事,知道是我把小薇兄妹推进了下水道,所以才会一并揽下罪行。可是,他若想包庇我,只要像以前一样一直紧紧守着这个秘密就行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若不是他最近丧心病犴一般杀人,谁会记得当年的事?
难道……难道父亲怀疑刘太太是我杀的?就像当年我杀死小薇兄妹时一样,他夜夜出门是为了阻止我?他承认一切罪行是因为他认为我是凶手想替我顶罪?可这也说不通,若父亲要阻止我,只要将我关在家里就行了,更何况我根本不是凶手。我思来想去,将各种猜测反反复复想成一团乱麻,直到我自己都变得思维混乱,依旧想不出父亲为何会杀人。
父亲被捕后,我们的家被愤怒的死者家属砸得乱七八糟,我悄然搬了家;且直到他行刑,都没有去看过他。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杀人,皇历上的那枚记号到底有什么含义,一直是个未解之链。
新居是新建的小区,下水道很通畅。可每到夜深人静时,马桶里便会传出“咕嘟咕嘟”的水声,像是泥揪们的哀鸣。它们顺着城市的下水道蜿铤滑行,阴魂不散地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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