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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骂道：“你多管闲事。”我急道：“你死了不要紧，还有人因你而死，那就是不应该。”聋哑道：“可伍爹快死了！”聋哑意思是伍成甲不喝血人就会死的。我骂道：“他已经死了，他变成僵尸，生前的记忆烟消云散。”

聋哑道：“我不管。”郭允儿也骂道：“你该死的东西！你死之前把我身上蛊虫赶走。”

聋哑又走上前，让伍成甲喝他的血。我见茅曦道和郭老本被野毛狗群给围住，便快步冲上前，一巴掌打在聋哑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这是害他。”

聋哑一巴掌打蒙在地上。恶狠狠看着我。伍成甲愣了一下，朝我扑了过来。我把玉尺拿出来，阵阵蓝光上前将他罩住。伍成甲被寒光逼迫，转而冲向了郭允儿和郭云凤。

蛇人上前，将伍成甲给死死地拉住。我上前猛地用力，用玉尺戳进了伍成甲的喉咙里面，用狗头的几根硬毛刺进了伍成甲的脊骨上面，封住了他。

伍成甲脸色变化，乌黑的尸气卸掉了不少，安静下来。蛇人也松开了伍成甲。此刻，茅曦道冲破了狗群的攻击，狗群又追上来，茅曦道说：“风紧。扯呼。”

郭老本喊道：“道兄，等我。”

郭老本跑出了两步，野毛狗跳上前，照他屁股上面下了一大嘴巴，撕下了一块肉，血淋淋的。

狗群顿时就兴奋起来，顺着追了上去。茅曦道唱道：“动。”伍成甲原本钉上硬狗毛，听了茅曦道的叫喊声，又发作了跟了上去。

狗头领狗追了一会，在一扇巨大的开启的石门中间，不再追进去，对于石门里面的事物十分害怕。

狗头送我和郭允儿、郭云凤和蛇人进去。

进了石门之后，轰鸣一声，石门关上。

郭云凤说道：“这里就是了。”我问道：“这是哪里了？”

郭云凤道：“小魔的母亲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我暗想：郭云凤讲过当初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见过红竹蛇母，得到三个蛇卵，后来只有小魔活下来，现在看来十有**就是这里。

茅曦道和郭老本见狗群没有追上来。茅曦道哈哈大笑：“有眼无珠的死狗，居然不认得道爷。”

郭老本问道：“道兄威名远播，杂毛老狗怎么会知道！”茅曦道脸色暗暗不悦。

“杂毛老道，你还解开我伍爹身上的封印……”聋哑骂道。

郭老本拍到马腿上，连忙补救：“聋哑，这是知名道士，不是杂毛……你再说杂毛别怪我不客气……”

“杂毛！”聋哑喊道。

“有本事你喊一句杂毛？”郭老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又喊了一声。

“杂毛！杂毛！杂毛！”聋哑也配合，一连喊了数声。

“妈个蛋……”茅曦道生气了。

“九门提督在此。”忽地爆喝一声。

惊得伍成甲和郭天劫捂住耳朵，我也是惊倒，四处张望。

只见一身将军衣服的男子，金刚怒目，手持一把斩马刀，脚蹬一双官靴，背着一张硬弓，箭筒里面横着七八只羽箭。

从地上长出来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87章幽冥之地

九门提督是康熙年间设的官位，主管北京旧城的九门，类似今天北京的警备司令等职业，属于二品的大员。这个九门提督身高一米，样子和人是一模一样，设备也很整齐。动作有板有眼，斩马刀也有两米长，但是木板做成的，似乎是一个矮小的侏儒，看样子和人不一样。

伍成甲和郭天劫无疑不惊吓不已。似乎极其害怕这个矮小的侏儒。但我看着眼前的九门提督，忍不住笑道：“你是什么人？”

这九门提督道：“来者何人？”我道：“鬼派第十五代风水师萧棋。”

九门提督喝道：“来者何人？”茅曦道说：“我是著名道士茅曦道。”

九门提督喝道：“来者何人？”郭云凤说：“我叫郭云凤……”

我心想：怎么这小矮个没完没了就是这么一句。

郭云凤看了数眼道：“他背后有一根绳子。”

我看得清楚，看来九门提督是被人控制的。

茅曦道道：“装神弄鬼。”

我扫了一些洞穴，四周古朴的岩石，在西边最里头还有一扇青铜的门，上面冒着森森寒气。青铜门上面还有各种花纹，还有一只乌龟，中间有一个锁眼，似乎用郭天劫脖子上挂着的玄铁钥匙可以打开……

九门提督道：“来者何人？”郭老本道：“原来是个提线木偶。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我郭老本可是厉害的人。”郭老本走过去，站在中间的九门提督高喝一声，手上斩马刀迎面就劈下来。郭老本伸手一接。

将九门提督手上的短刀给握住了，猛地用力，九门提督滚到一边，肩膀上面断了一根红线。

我暗想，肯定是人偶师，但是那个人偶师已经瘫痪在地上，那么到底是谁控制九门提督。

郭老本接过木板做成的斩马刀，猛地用力将斩马刀给折断了。倒在地上的九门提督站起来，把羽箭拿出来，射出了几只。郭老本不高兴地将羽箭给接住。猛地用地折断。可能是用力过猛的原因，屁股一阵发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九门提督很是丧气地站起来，方才的神采完全消失殆尽，变得无精打击，将落在地上的羽箭捡起来。

我说：“郭老本，你欺负小矮人，实在是不应该。”

九门提督道：“你倒是个好心人。”

我问郭云凤：“你看出什么没有？”郭云凤道：“我不明白。”

九门提督被放倒在地上，茅曦道走到了青铜门上，在门缝之间看到了红线。

茅曦道说：“九门提督是从被里面控制的。”

九门提督开口说话：“你们是什么人？”

我见红线已经断了，矮个的九门提督已经自由，于是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九门提督，你们闯进来，千万不要打开青铜门。”九门提督说道。

我疑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三个月之前，门开了一次，从里面出来一个蓝衣的女鬼。我差点就死了！”九门提督说道，“她是从里面出来的，我守在这里，不允许你们打开。尔等速速离去。”

九门提督没料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说到最后底气有些不足。

我心中暗暗一惊：“谢灵玉原来从门口出来的。谢灵玉下了地府，从这扇门出来，那么说明门背后是地府所在的位子。这门很有可能是镇守阴阳二界的大门。”

我道：“她从里面出来的？”

九门提督道：“是的。”他声音十分确认不容置疑。

我并不怀疑，地府连接人间的门口，居然就在这里。

想起来匪夷所思。谢灵玉从鬼门回来，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最好的解释。

九门提督见茅曦道在门缝里四处乱瞄，喝道：“你小心点。别触动机关。”

茅曦道说：“这门还真是又大有古怪。这里还有个钥匙眼。”茅曦道很快在郭天劫脖子上面发现了玄铁钥匙。

“喂。萧大师，咱们把铜门打开，进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茅曦道接着说道。

我笑道：“你的意思是真的要进去。九门提督说不能进去的。和你这样的人死在这里，我真是觉得可怜。”

“放屁，我堂堂著名道士，和你死在一起才冤枉。”茅曦道不甘心地说。

“在幽冥之地有毒虫，有恶鬼，万万不能放出来的。”九门提督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水。

看样子，是有些后怕的样子。

我暗想：“《虫经》里面讲过，在一些幽冥之地，生长着怪虫子。铜门背后若是怪虫子，难道南蜀竹海，黑蛇潭最大的秘密就在这里。所有人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想了无数的办法，或许就是为了门后面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有些发痒。

茅曦道说：“幽冥之地！哈哈。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秘密？”

郭云凤也说：“老身一进来就觉得身子骨发怵，门后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茅曦道冷笑一声：“来到来了，岂能就此罢休。老本兄，你想寄身虫家，若没有像样的彩头，怕是也不受重视的。咱们合力把门打开吧。”

郭老本屁股被咬，身上也受伤，有些顾忌，犹豫地说道：“这个……”

九门提督往前一跳，喝道：“我在此镇守，没有人可以打开的。”

茅曦道说：“萧大师，你要帮这个九门提督吗？”

“我……”我有些犹豫，这青铜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其实我心理也是想知道的。

郭云凤道：“萧大师。你心里想看一看门口面是什么，到底里面是什么地方。想看一看那一只女鬼是怎么出来的吧。”

郭云凤的话说中了我的心思。

我道：“也罢。”

茅曦道：“那我就当一回恶人吧！”说着把九门提督给逼到了一边。

九门提督大骂：“你们啊！”

我把郭天劫的玄铁钥匙取下来。铜门的上锁眼的位置很高，蛇人蹲下来，我踩在他的背部，把玄铁钥匙插了进去，转动了一下，只听到齿轮的声音。

我从蛇人身上跳下来。

猛地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山洞里面好像有东西被吸进去一样。整个人的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我连忙往后退，吸引力越来越大。郭老本差点被吸进去，用力拉住了茅曦道。

茅曦道喊道：“你个该死的怪物！”伸脚一踢，郭老本哎呀了一声，失去了可以依赖的力量，掉入了铜门里面。

从打开的铜门之中看清楚，两个伸出全身冰霜的男子立在中间，就如同两尊雕像一样，岿然不动。

小羊腾空就被吸了进去，我眼疾手快将小羊给拉住了。

“好大的吸引力……”小羊叫道。

蛇人把郭云凤给拉住，但还是要往铜门里面去。

伍成甲痛苦地叫着，在洞穴里面叫喊着。聋哑人上前抱住伍成甲，差点被吹走，郭天劫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聋哑。

我和蛇人拉着手，我另外一只手则是拉着郭允儿。

郭允儿道：“我……拉紧拉紧……”

九门提督立在门中，哈哈笑道：“我早说过了，你们这些可怜的人类。”

九门提督身子矮小，现在看来如同一尊山神一样。

忽然来了一道红色的闪电跃起。一条红竹蛇飞进了铜门。

郭云凤大声叫道：“小魔，你怎么回去了？”郭云凤被蛇人抱住，不能去救小魔，自言自语道：“或许那边才是你的家，人间太多的曲折，回去了也好。只是老太一共两个儿子，走了一个，还好……还有一个。”

我大喊道：“红竹蛇是从铜门后得到的蛇卵，你进去过吗？”

郭云凤喊道：“不是。我是听别人讲的。”

我来不及多想，喊道：“九门提督大人，你别笑我们了，快快，去把铜门关上。我们再也不敢了。”

没等九门提督回答，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是从伍成甲伸手发出来。

只见它的身上的黑色花纹被蛮力撕开了。

茅曦道惊道：“茅山派的封印怎么开了？”

伍成甲的黑色花纹被撕开，脊骨背后抽出了几缕黑色的魂魄，被封在了伍成甲自己体内的魂魄被强行吸进铜门。

聋哑道：“伍爹。”

“他魂魄被吸走了，也算是得到了解脱。”我安慰道。

但更直接的威胁已经降临。

铜门的黑风，会把人体内的魂魄给吸进去。

这铜门，怪异得很。

我再一次喊道：“九门提督，快关上。我求你了。”

茅曦道也应道：“我错了。快关门。”

九门提督道：“这是你们的报应。不要求我。”

又是一阵漩涡袭击而来。我把郭允儿一拉，让蛇人拉住郭允儿的手，我猛地一划开，整个冲向了九门提督。

“你个矮冬瓜。快关门……”我拉住了九门提督。

九门提督身子矮小，我抱住他才看清楚他五官清明，是一个完整的人，嘴巴长着一排密密的牙齿。

“你小子胆子大，敢骑在我的脖子上。你当我老虎不发威。老夫就是要骗你们打开铜门的。”一排密密的牙齿露出来。

“幽灵！是幽灵。”郭云凤发现了什么秘密，大声喊道。

第88章神秘的两个人

郭云凤叫喊声让我惊醒过来，九门提督身子矮小，原来就是她见到的幽灵。我伸出拳头打在九门提督脑袋上，问道：“快关上。”九门提督张开嘴巴就咬我的手臂。

忽然，铜门飞出来一根红线，缠在了九门提督的身上。

“遭了！”九门提督喊道。

两人木雕像一样的人走动，极为困难地从铜门里面走了出来。

九门提督被红线拉住，再也不能自主，背着我在一处地板上面轻轻地踩了一下，原本厚厚的铁门再一次关上。玄铁钥匙哐当一声落下来，洞穴里面的风也安静下来。被吸力悬浮起来的人重重摔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冰渣子，忍不住地不断哆嗦。

我方才没注意，现在一看，洞穴几人的身上都结上一层厚厚的霜雪。寒风停下来，我才感觉到寒风。从幽冥之门背后回来的两人，身上也有厚厚的一层霜雪。

九门提督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你为什么老要我跟你说话……”

我心想：“难不成又来了？”于是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从幽冥之地出来的两人，其中一个身高高颀，胡须也不短，脖子后面衣服露出的地方，还能看出是一个很大的蛇头纹身。

另外一个却不是一个正常人，白霜后面是隐隐的黑毛，一双眼珠子奇大无比，嘴巴里面冒着热气，手上面牵着一连红线，就是控制着九门提督。

见到这个身材高大的正常人，郭云凤气愤不已，身子不断地在颤抖，悄然退到了一边。

正常人道：“我是阮银蛇。”大眼怪人道：“我没有名字。”

大眼怪人手上红线一抖，九门提督不受控制地跳上来，张开嘴巴就朝阮银蛇咬去。我听着名字，阮银蛇，阮金卵，阮铁尸莫非是三兄弟。

阮银蛇喊道：“又来。”急忙躲到了一边。郭云凤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走上前，猛地****了阮银蛇的后背心：“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现在去死吧……”

阮银蛇身子很高，没有注意到矮小的郭云凤。郭云凤方才退到一边，似乎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

阮银蛇回头一看，瞧见了郭云凤：“是你……你个……”郭云凤狞笑道：“你害了我，又害了我儿子，我杀死你又怎么样！！”

我猛地一惊，原来就是此人强迫了郭云凤，把蛇人变成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

阮银蛇骂道：“你个死贱人。”就要动手。蛇人骂道：“你敢对付我阿妈……”蛇人脚步很快，将阮银蛇的双手给扣住。两人身上的雾气不断散开，僵持不下。而阮银蛇似乎比蛇人要强，从胸口跃出一条银色无敌的毒蛇，要把蛇人咬死。

“他是你儿子……”郭云凤终于无力地叫道。

阮银蛇惊道：“你说什么？”郭云凤道：“他……是你儿子……你让他变成了蛇人……”阮银蛇似乎不太能接受这发生的一切。等他清醒过来，胸口的阴蛇已经跃出，咬在了蛇人的脖子上面。

蛇人身子僵硬，很快就转成了银色，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真是人如其名。”大眼怪人说道。

郭云凤哭丧地跑上前，将蛇人抱住：“儿啊。我的儿啊。”顷刻间郭云凤所有存在的意义化为乌有。阮银蛇袖子一挥：“大怪。我阮银蛇人品如何不容你评论。”大眼怪人道：“你养的银蛇还真是厉害，一口气就把你养的蛇人给咬死了。”

“知道还不躲开！”阮银蛇说道。大眼怪人笑道：“我不怕你。你放你银蛇来咬我啊。”

阮银蛇弯曲手背把背后的匕首给拔出来，哐当一声丢在郭云凤面前。蛇人是他炼出来，蛇人不怕竹筒戳，他自然也不会惧怕什么匕首。

郭云凤无疑是以卵击石。郭云凤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照在自己的心窝捅了下去。

“他是你的儿子，我好恨……恨我没有能力杀死你……想来老天不会放过你……这样灭绝人性的畜生……”郭云凤绝望地说道。

我道：“郭老太。郭老太……你这又是何必……”

郭云凤生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红竹蛇小魔和蛇人身上，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小魔进入了打开的铜门，蛇人也被咬死，活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所以她的匕首刺得很准，力度很大。郭云凤和蛇人倒在一起，眼珠子泛白死不瞑目。

阮银蛇哼了一声：“我是一条蛇……”

阮家寨子里，阮铁尸是管事的，但事实上，到此开出现的阮银蛇才是真正厉害的人。能和阮银蛇僵持在这里的大眼怪人，也绝非善茬。

等到大眼怪人身上的雾气慢慢地散掉，露出一身的黑毛，我渐渐地看出来我见过眼前的怪人。应该是数十天之前，在长江见到的黑毛水怪，那只黑毛水怪的眼珠子也是很大，也是一身的黑毛，不过那一只不会说话。那只黑毛水怪和郭家三叔一起，还有一条青蛇，后来跟着萧天将一起走了。

那水怪在长江上生长，而宜宾所在的位子恰好是长江的上游，眼前大眼黑毛怪人，或许和那只是同一种品性的产物。眼前的黑毛水怪身材要大，样子壮实，话语思维和常人无异，这是令我觉得意外的。

“喂，你是长江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