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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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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珪低头抿一口酒,“那先生觉得我什么时候,才能改运,做一个真正的名医。”
“按照你的面相,”黎先生说,“你马上就会学会辨阴阳,黄帝之术,医术当世无双。到时候不要忘记我。”
叶珪听了,十分的高兴,拱手谢黎先生,“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两个衙役和一个中年人走进酒肆,衙役看了看酒肆一遍,问中年人,“人在不在?”
“在,就是他。”中年人把手指指向叶珪和黎先生。衙役立即走到黎先生旁,把镣链套在黎先生的身上。黎先生面如土色,嘴里喃喃的说,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
中年人连忙喊:“错了错了,是旁边这个小子。”
叶珪已经认出了中年人,连忙站起来问:“周老爷,是来找我的?”
“就是他。”周老爷对着衙役说。
衙役二话不说,把叶珪拎起来,带向衙门。留下黎先生目瞪口呆。
叶珪来不及分说,被衙役带到了府衙,县老爷已经升堂,师爷衙役都已经就位。
中年人——现在叶珪想起来了,是周员外,两个月前,自己在行走游医的时候,被周员外请去看病。当时他身无分文,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当然巴不得有人请他看病,当时就说只需要给一碗饭,就权当诊金。
周员外家里生病的是他的妻子,脚部肿胀剧痛,这个毛病已经多年,只是今日突然发作的厉害起来,无法下地行走,并且痛的越来越厉害。
叶珪知道这是吴地普遍的湿热症状,吴越之地靠海,水系丰富,地气潮湿,加上都喜欢吃海鱼贝类和江湖里的鱼虾,所以湿热淤积几十年,热毒就发作在手脚末端的肢体。叶珪看了周夫人的病情,马上用银针在夫人的足太阳膀胱经的风门神堂膈关三个穴道捻上,然后在手太阴肺经的太渊鱼际两穴炙了艾蒿(郑重声明:本文中的一切中医治疗术语,全部是杜撰,万不可当做真实治疗方法,以后也全部一样。)。
当时周院外看见叶珪不去针对夫人的脚上治疗,却在夫人的后背扎针,和手上熏艾蒿,就觉得很奇怪,担忧叶珪太年轻,不会治病。但是一刻钟功夫,夫人突然疼痛减轻,不再躺在床上大呼小叫。
周员外感激叶珪,但是也没有给叶珪诊金,而是按照说好的要求,给了一碗叶珪米饭,万幸是放了一点梅干菜,没让叶珪只吃白饭。但是叶珪吃了顿饱饭,也就知足。
吃饭的时候,叶珪在听周员外说,夫人的这个病突然发作,刚好苏州的两个名医都出门云游,请来了几个普通的医生,都只能暂时缓解夫人的疼痛,所以无奈中,只能请了叶珪这个小郎中过来,病急乱投医,这也是人之常情。
叶珪吃完饭,又给周员外开了一个方子,用了几味药,叮嘱周夫人在半年之内,不要吃荤腥。叶珪年轻,还不是让人信服的名医,所以用药上,也十分的谨慎,不敢开猛药。然后告辞。
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两个月,周员外竟然报官抓自己。
叶珪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没想到县太爷大声问周员外:“周员外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庸医治死了你的夫人?”
叶珪一听,眼前一阵眩晕。耳边衙役的长长的威武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叶珪在浑浑噩噩中,一片茫然,完全听不清楚县太爷和周员外在说些什么。只是县太爷在询问他的时候,都就本能的答应是的。
县太爷看他没有否认任何状诉,免了他的板子。
当叶珪被衙役扔到大牢之后,才慢慢想明白,自己这次逃不过这一劫了。
叶珪在苦牢里不见天日,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稻草,地面污秽潮湿,一股便溺的味道和肉体腐烂的气味弥漫。每天吃的都是发霉的米饭,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吃饱。
叶珪也想起来了自己对治疗周夫人的事情供认不讳,看情形自己是要给周家人抵命,就算是自己逃过一死,可能也会被发配到极北苦寒充军,自己的身体柔弱,应该也撑不了两年。叶珪越想越绝望,只能期望于老天能救自己一命。
叶珪为了摆脱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无奈之中开始在脑袋里慢慢回忆从幼年就开始学习,并强行背诵下来的《内经》,从《素问篇上古天真论篇第一》开始,慢慢的默念: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在牢房里,叶珪也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他已经把《内经》背诵到了七八遍,今天已经背到《灵枢篇的至真要大论篇》。
“厥阴司天为风化,在泉为酸化,岁运为苍化,间气为动化;少阴司天年为热化,在泉为苦化,岁运不司气化,间气为灼化。。。。。。”
“能不能给我闭口!”靠叶珪左侧牢房传来一声怒吼,这是个壮年大汉,因为杀人判了斩监候,秋后就要问斩的。他每日里就在牢房破口大骂自己的妻子——叶珪从他的语气中,才知道他就是因为怀疑妻子不忠,杀了她。
距离秋天还有几个月,叶珪心想,自己的性命也和这个死囚一样,撑不到冬天。可能自己和他要同赴法场。那个汉子在叶珪进来之后,又骂了两天,终于没了声息。叶珪爬到隔栏,这才看到那个汉子已经自己睡觉的时候,悬挂在牢房上。汉子的裤子脱落下来,看来他终于忍受不了等死的煎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解开裤带,绕过木枷,用手把裤带给套上脖子,再挂在了墙壁上的某个木桩上。
叶珪惊慌的大叫,狱卒跑进来,看到了汉子的尸体,慌乱一阵,把汉子的尸体抬了出去。叶珪终于切身体验到了死亡的恐惧。心里不停的计算,自己会不会因为治死了人,被判重刑。心里这么想着,嘴里默念《内经》的速度就快了一些。
但是念了一会,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再度升起,也背不下去了,只能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为什么不念了?”隔栏旁边有人说话,叶珪吓了一跳,看到那个已经死掉的汉子,仍旧站在牢房里,但是身上没了木枷和镣铐。叶珪惊呆了,颤巍巍的问:“你不是死了吗?”
“他是死了,是我在说话。”隔栏旁的声音又传过来。叶珪这才仔细看了,原来隔栏那头还有一个人半靠着墙壁的角落,看来他一直都在那里,由于牢房黑暗,叶珪从来没有注意到。
叶珪又看看隔栏后面站的那个汉子,仍旧十分的惊恐。
“你也看得见?”那个靠着旁边牢房墙角的人说:“他的怨气很深,他觉得他冤枉。”
叶珪看到那个汉子的鬼魂眼睛下流出血来。
“走吧走吧,留这里做甚么。。。。。。。”然后叶珪就听到了一阵喃喃念经的声音,汉子的鬼魂消失。
叶珪抓着隔栏的木柱,看着这个古怪的事情。过了一会,那个靠着墙角的人慢慢挪动到隔栏的这头,和叶珪只隔着木柱。
叶珪看到这个人原来是个喇嘛,身上喇嘛袍子已经破烂不堪,他的双脚都折了,从墙角那头磨蹭着爬过来的,两条腿血肉模糊,黑红相间,现在叶珪知道牢房里腐肉的味道来自何处了。
喇嘛年纪不小了,脸上没有蓄须,叶珪根据他头上的头发,也能看出这个喇嘛呆在这里时间不短。虽然清国发扬喇嘛教,但是藏传佛教在江南没有流传,红教活动的范围以北方居多,苏州很少能见到喇嘛。
叶珪问喇嘛:“上师也是犯了死罪?”
“也算是吧。”喇嘛说,“早迟是个死,他们不会放过我。”
叶珪心里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想法。
喇嘛突然问:“你是医生?”
叶珪点头,“是的,可惜治死了人。”
“你说来听听。”喇嘛问叶珪。
叶珪就把自己在两月前把周夫人湿热病的症状说了,也说了自己治疗的办法。可惜周夫人隔了两月还是死了,周员外恼怒自己医术平庸,所以把自己告官。
喇嘛想了一会说:“不瞒你说,我也懂一点医术。”
叶珪说:“你能听见我默念的是内经,我就知道你肯定懂医术的。”然后把治疗周夫人的情况说了。
“周夫人不是你治死的。”喇嘛听完后说,“你下针和用药都没错。”
叶珪无奈的说:“看来是命已至此,我家道中落,也没人替我主持公道。”
喇嘛看着叶珪说:“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看看。”
叶珪听从,把手伸过去,喇嘛捏着叶珪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对叶珪说:“我们藏医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呆在这个牢房里,还能做什么,”叶珪苦笑,“听也无妨,反正我和你都是死牢里将死的人。”
“有个藏医,医术稀疏平常,”喇嘛开始说,“但是他为人善良,很多土司和活佛的奴隶没有钱医治病痛,就去找他,他并不看待人的贫贱富贵,穷人和奴隶没钱付诊金,他就罢了。”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叶珪说,“医生悬壶济世,不是为了钱财。”
“医工处世在德不在艺,你父亲是个好医工,”喇嘛说,“我说的那个藏医也是这样,但是因为他没有诊金的收入,家里难以为续,只凭借妻子养的几头牦牛生活,非常艰难,一年大雪,没有足够的草料,牦牛冻饿而死,于是这个藏医就打算把自己卖给活佛当做奴隶,换取一点钱财,留给家人生活。就在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去老人走到他的门口,寻求医治。老人已经奄奄待毙,他对藏医说,他去往拉萨拜佛的,一路长礼叩拜,现在路程过了大半,但是身体扛不住了,看在都是信奉十方三世诸佛的子民下,希望藏医能够出手医治。藏医为难,他看到这个老人的病情严重,需要一味昂贵的药物才能救治。藏医犹豫很久,对老人说,你等等我。我去去便来。于是藏医到了活佛哪里,把自己卖身为奴,拿到的卖身钱,并没有给家人购置牲畜,而是买了那一味药物,给老人医治。老人的病情好转,十分感激藏医,于是对藏医说,你是个好人,我告诉你一个金手指的法子,把你的食指用酥油浸泡一夜,第二天就知道好处。然后老人就告辞。藏医的家里没了指望,妻子和子女只能等着饿死,藏医也只能去活佛哪里为奴。但是活佛知道了藏医治疗老人的事情,叫人把藏医的卖身契给送回来。藏医十分感动,这就是善有善报的道理。藏医想起老人说的那句话,于是用酥油把自己的食指浸泡一晚。从此以后,藏医的医术十分高明,任何病人,到他的面前,只需要用食指触到病人的疾病患处,立即痊愈。藏医成了有名的医工,但是他始终恪守着不主动收取诊金的习惯,只收取病人能够支付的报酬,即便如此,藏医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叶珪听了,连连点头,“你说的这个医生,看来是得了福报。”
喇嘛继续说:“故事还没有讲完。你对故事其中的一个事情不感兴趣吗?”
“哪一件事情?”
“金手指。”
叶珪笑起来,“这只是个故事而已,哪里能当真了。”
喇嘛对着叶珪说:“你的食指,就是一代名医才有的金手指,所以你不该死。”
叶珪把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很久,出了比寻常人白皙修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喇嘛说:“暂且不说你的事情,你知道那个藏医后来怎么样了吗?”
叶珪说:“一定成了一代名医。”
“没有。”喇嘛摇头,“我接着往下说。”
叶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马上询问喇嘛:“上师也是因为给人治病的缘故,被人告官?”
“不是,”喇嘛旋即又摇头,“也算有点牵连。”
叶珪看喇嘛犹犹豫豫,一定是有什么难处不方便说,也就不追问。
喇嘛继续说那个藏医的故事。
“藏医因为金手指的缘故,生活渐渐富足,名声越来越大,很多达官贵人,甚至汉人高官都千里迢迢的来找他看病。”喇嘛继续说,“他也不住原来破烂屋子,手上也有了金银,家人养的牦牛也有了几百头,再也不需要过穷困的生活,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他开始对穷困的病人不怎么关照了,会先给有钱的富人看病,可是看病的富人也是排着长队等他。到了后来,贫苦的人也只能卖了家产找他来看病,他不再是一个看待众生平等的医生。完全忘记了自己行医的初衷,认为看病付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的医术是百病无怠。直到有一天清晨,他看到自己的下人——他也畜养了奴隶,在门口抬走一具尸体,连忙上去询问,这才知道,原来找他看病的穷人太多,却得不到他的医治,又没有回家的路费,只能在他的门外等死,他的妻子和儿女就吩咐下人在晚上把那些等在门口病死的人搬走,避免让他看见。当时他看到了这个情形,狠狠的把家人痛骂一番,于是第二天早上他对下人说,如果有穷人进来看病,绝对不能再拒之门外。就在他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却收到了一个汉人的邀请,原来是甘陕总督得了怪病,无法医治,听说了他的名声,特来求治。许诺的报酬非常高,比他以前所有的报酬都高很多。藏医无法拒绝,只能跟着甘陕总督的特使到了总督府。他很轻松的把总督的顽疾治好。回家的时候,用了两辆马车拖着金银财帛。他更加的富有了,再也看不起门外的穷困病人。那些在他门口苦苦哀嚎的病人,无论怎么乞求他,他也无动于衷,甚至主动要下人把他们统统赶走。于是他家的附近,埋葬了无数病死的穷人,那些穷人埋葬的很浅,很多埋葬了没几天,就被土狼给刨出来吞噬尸体,天上的兀鹫也纷纷飞过来加入宴席。一个名医的宅邸附近,竟然成了一大片乱坟岗,金碧辉煌的藏医宅邸就在乱坟岗的中央。”
叶珪听到这里,一阵毛骨悚然,对着喇嘛说:“如果他不是一代名医,可能也不会让那么多穷人不远千里来找他,那些穷人可能会在家里与家人告别死去。他的罪孽实在是太深重了。”
喇嘛点头,“有一天他的妻子突然对他说,自己的嘴上长了一个疔疮,藏医马上就问,你要同意服侍你的那个女奴给我为妾,我就给你治病。妻子惊呆了,没想到丈夫一件动动手指的事情,竟然要提出这个苛刻的条件。藏医本来也没想太多,等着妻子答应。就在这个时候,下人通报,来了一个乞丐。藏医十分的恼怒,要下人把乞丐赶走,下人就说,乞丐拿着一张人皮,说是无价之宝,当年八思巴的遗物。藏医听了,心中十分的兴奋,八思巴是元朝国师,他留下人皮遗物当然是珍贵无比。于是他立即扔下妻子,迎接那个乞丐进来。乞丐不说话,把人皮递到藏医的手上,藏医看了看人皮,上面刻了一个骷髅,骷髅的四周画的是九朵牡丹,人皮的背面,刻的是一个巨大蝉。藏医就询问乞丐,这张人皮虽然价值不菲,但是自己不是活佛,用不着这么厉害的法器。乞丐就苦苦哀求,说这张人皮有个厉害地方,只能医生才能使用。藏医一听,来了兴趣,就问厉害在什么地方。乞丐就说,这张人皮,里面的那个骷髅是当年中原宋朝黄裳的法器,能够通阴阳辨四季,后来八思巴随着蒙古大军南下,得到了这个骷髅,八思巴最大的恨事就是不能和中原的大法师黄裳一决高下,因为黄裳当时已经去世。得到了黄裳留下的四辩阴阳骷髅之后,他用宋朝皇族后裔的人皮,把骷髅的灵力注入。后来这个人皮留给了八思巴作为法器,然后又流传几百年,听说人皮的功用,是能够治疗世间所有的百病,并且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藏医听了,不免笑起来,伸出自己的食指,说自己的指头也有这个本事。乞丐就不说话了,对藏医说,你的指头只是在你身上,你死了,金手指就没了。但是这张人皮可以代代相传。藏医被打动了,收下人皮——也就是四辩阴阳骷髅。然后给乞丐看病,乞丐说自己的喉咙里长了一个疔疮,痛苦不堪。藏医于是把手指伸进乞丐的嘴巴,却摸不到疔疮,乞丐用手示意,还在喉咙下方。当藏医把手指深深的探入之后,乞丐咬下了藏医的指头!”
“啊!”叶珪猛地轻呼一声。
喇嘛继续说:“就在藏医手指被咬掉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乞丐,就是当年告诉他用酥油浸泡手指的那个老人。现在藏医明白这个老人并非普通人,一定是个非常有修为的活佛,或者是真佛显身。乞丐咬掉藏医的金手指之后,就离开了。藏医连忙拿起那张四辩骷髅,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金手指起死回生,人皮骷髅上面隐隐传来声音,藏医什么都听不懂,原来骷髅说的是古老的汉文。藏医的金手指没有了,他的妻子嘴上的疔疮也无法医治,几天之后妻子的疔疮把嘴巴全部塞住,无法饮食,活活饿死。事情还没完,藏医金手指被咬掉的消息不胫而走,再也没有什么富豪找他看病。接着他的儿子吸食鸦片,毒瘾深重,却无法拯救,女儿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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