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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镜鉴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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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满头是汗,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刘鉴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怎样,有什么结果?”
宋礼一边往里冲,一边不停地用手巾抹脸上的汗。他也不回答刘鉴的话,却冲到案边,把刘鉴喝剩下的半盏残茶端起来,一吸而尽。然后在屋里转了两个圈,才又跑到门边,阖上门,上了闩。一转眼瞥见捧灯,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重新打开门,把这小书童给轰出去再说。
他这一通忙活,看得刘鉴哭笑不得,于是甩甩袖子示意捧灯缩到屋角去,然后上前扶住宋礼,一边帮他打扇,一边柔声安慰说:“不妨事的,宋大人,你坐下来慢慢说。”
宋礼望他一眼,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抖开来,原来是两片明晃晃的琉璃瓦。刘鉴收起扇子,疑惑地接过来,放在烛台下仔细观瞧,除了这两片瓦比平常见到的要小以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宋礼看刘鉴没有反应,就重新接过瓦片,侧过来看了看,把两片瓦对在一起。这时候刘鉴才看清,原来是一整片瓦分而为二,因为断裂的茬口如同刀切一般平整,要不是细看侧面,还真不容易分辨出是一片断开而成两片的。
“我拿着贤弟给的那张灵符……”宋礼回到几案边,把琉璃瓦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然后在左手边落座,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述他回去工地以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宋礼收好了符纸,骑马回到工地上,先是按捺住心里的惊慌,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工匠们忙里忙外地修造,慢慢踱到出事的大殿前面。瓦作的工匠们虽然被勒令不得继续,但宋礼并没有下令让他们回家,所以也都不敢离开,只好聚在一起闲聊,等着尚书大人发话,一些小工就去给木作和石作的大工们打下手。
宋礼还奇怪这些瓦匠为何不走,自己也不好就爬到殿顶上去。其间虽然有些工头前来请示,可这位宋大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只是唔唔嗯嗯地敷衍了事。直到晚霞满天,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发话,不禁懊悔耽搁了这么长时候。于是遣散众人,并且命令轮值的官吏、兵丁都退到墙外去,他这才拿了那片给刘鉴看过的琉璃瓦,找个僻静地方,左瞥右望,确定四下里无人,扛架梯子就爬上了殿顶。
宋礼心思敏锐,精力无限,所以甚得永乐爷的宠信,但他身体粗重、肚子颇大,行动起来却就没有那么灵便了,况且这屋子是从来没爬过的。爬两步,低头看一眼地面,觉得头晕,就喘口气歇一会儿,再往上爬,如此反复,等哆哆嗦嗦到达殿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都黑了下来。
宋礼把瓦片放上殿顶,瞬间那字就又显了出来,在黑暗中却似乎非常的扎眼。宋礼小腿肚子筛糠,差点没一跟斗栽下来——以这种高度,摔下去八成就呜呼哀哉了,二品尚书、督造总监要是摔死在了工地上,肯定名传千古。
好不容易稳定下心神,他这才从袖子里取出刘鉴给他的纸符,放在瓦片上,又怕被风吹走了,只好佝偻着身子,张开双臂来遮挡。然后掏出火引纸媒,小心地燃着了。火光闪过,突然一阵轻风,起个旋子,吹尽了残余的纸灰,只见瓦片正当中逐渐浮出一条红线。红线从左半部缓缓右行,如同血液一般,直到拦腰将瓦片分成两半。
宋礼吃惊之余,急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左手还是牢牢地抓住瓦片的边缘。血线把瓦片分成两半之后,随即向两侧弥散开来,一道冷光闪过,琉璃瓦如同刀切一般断开。一半“刷”地滑到檐边,另一半还捏在宋礼手中。宋礼被这一幕惊得呆立当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几乎直不起腰。他又等了好一会儿,看看再无异状,才大着胆子把那半片瓦也取过来,并手里拿的,用块手巾包裹了,揣进怀里。
对于他来说,下殿又是一趟苦差,也不必细表。离开工地,他打马扬鞭,急匆匆就回工曹来见刘鉴了。
“前因后果,如此这般,贤弟,这该如何是好啊?”宋礼说完经过,目光期待地望着刘鉴。
刘鉴坐在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摆在案上那两片断瓦,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我所料不差,这肇事的元凶应该已经出来了……”
“难道是……”宋礼也好象若有所悟。
“还不能确定……宋兄,这批琉璃瓦是在哪儿烧制的?”
“唔,京城雨花山畔。”
“那就确凿无疑了,确实是缑城先生!”刘鉴用扇子一拍大腿。
方孝儒,字希直,号逊志,时人称为“缑城先生”。当初永乐爷要他起草登基诏书,他坚决不肯,触了逆鳞,被永乐爷捉起他的家属亲眷来,当他面一一砍头,其余十族充军、流放的,不可胜数,最后更将这位缑城先生当街腰斩。据说有那逃过一劫的弟子门生,偷偷捡了他的遗骸,就安葬在南京聚宝门外的雨花山上。
听刘鉴叫出“缑城先生”的名字,宋礼猛吸一口凉气:“我就说是他,可……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
刘鉴点头:“是啊,地点也对,再加上琉璃瓦骤现血纹,齐腰而断,那便是缑城先生被腰斩之象了。想当年,姚少师就料到此人若被刑杀,必定作祟,所以劝当今圣上忍一时之羞,不要杀害此人。然而圣上听信馋言,反倒尽诛了缑城先生十族。事已至此,工部为什么要在雨花山畔烧制琉璃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宋礼摇头叹息:“禁城的琉璃瓦当然不是在那里烧制的。现在所盖的大殿位于禁城东南,名叫崇智殿,是用来聊备以后中元节开盂兰盆会之用的。王远华说……”
“又是王远华!”捧灯在角落里恨恨地插了句嘴。刘鉴暗暗把手一摆,幸好宋礼并没有在意。
“王远华说,这配殿所用的琉璃瓦,直接用京城烧制的就好。我想这聚宝门外的造办处当年是为京城提供建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同意了。不成想出了这种事情,还望贤弟救我一命!”
刘鉴以扇点额,想了一想:“这事儿说好办也不好办,我有个法子倒可以镇压邪气,但可惜不能根除。”
宋礼着急地一摊手:“贤弟,所谓‘送佛送到西’,你若救我,就救一个彻底,这不能根除的法子,我求来有什么用?”
刘鉴只是摇头。宋礼双眉一竖,有些发怒:“你要不肯说,愚兄只好拼上性命,直接去姚少师面前坦言直陈!”
刘鉴还是摇头:“你就算去到少师面前,他也未必有招儿。不是说没有根治之法,但不可用……”
“这大逆的案子落到头上,愚兄左右是个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法子,还说什么可用不可用,你就是不肯救我罢了,我也不来求你!”宋礼说罢一甩衣袖,径直起身,夺门而出。
刘鉴刚要叫住他,可是想了想,却又坐了下来,打开折扇,好整以暇地扇了两下。
捧灯在角落里看两人争吵时,心里就有点向着宋礼,这时见到自家主人这般举动表情,不禁好奇之心又泛滥了起来——
“爷,这事儿怎么又和王远华有关?难道和沈万三那是同一件事儿么?”
“你说的又对又不对。”
“望爷明示。”
“王远华可谓是老谋深算,不过我料想这事儿原本不是为北京建殿而预备的,应该是想在京城布置的邪法。但圣上起意迁都,这法子就用不上了,所以他又出了这样一招,想把瓦片放到日后开盂兰盆会的大殿上,以佛法来化解他自个儿设下的邪法。然而瓦上现字,估计王远华自己也想不到吧……”刘鉴看着捧灯,“你知道缑城先生全族总共给杀了多少人?”
“十族呗,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再加上缑城先生的门生,一共十族。”
“人数呢?”
“这个小的不知。”
“一共是八百七十三人。”
“哦……啊?八百七十三?还好不是八七四。”捧灯一惊一乍的,但随即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刘鉴微微一笑:“再加上缑城先生自己!”
捧灯一愣:“这……难道向万岁爷进谗言杀害方先生的就是那个王远华?”
“多半是他。唉,王远华竟用缑城先生全族来生祭,照我算来,当时姚少师应该不在圣上身边,所以他的奸计才能得逞。或许他钦天监稽疑司右丞的差事,也是因为这事儿给撤了的吧。”
“啊?您不是说,钦天监稽疑司是太祖爷撤的么?”捧灯慢慢走近,追问道。
“唔,嗯。这王远华真是可恨……”刘鉴摇摇扇子,咽口唾沫,把下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捧灯肚里暗笑,但生怕主人恼羞成怒,赶紧就岔开话题:“既然如此,您更该帮宋老爷这个忙啊。”
刘鉴脸上的红潮刚退,清了清嗓子:“不是我不帮,实在是这办法即便教给宋大人,他也没法照做。当然,咱们要是真能化解了这事儿,倒也算是卖给王远华一个天大的人情,足以揭过从前的任何梁子。”
捧灯看主人话头软了下来,忙问:“那我去请宋老爷回来?”
“不用了,我料想他待会儿还会回来。他去找姚少师是不能够的,工地上人多眼杂,姚少师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这事儿给捅出去,天下又将兴起大狱。宋大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刘鉴后半句话突然扬高声调,只听门外轻叹一声,宋礼慢慢地走了进来——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贤弟。还请贤弟教教我那个不去根的法子吧。”
刘鉴早就算到宋礼并没走远,那句话根本就是对着门外说的。八月份的北京,晚间已然是凉风阵阵,寒气袭人,刘鉴看到宋礼的胖脸上油光光的,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冷汗,心下也多少有些不忍。于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宋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鉴近前。虽然夜色已深,附近听不到别的人声,刘鉴依然不敢大声讲话,凑近了两步,压低嗓子耳语说:“宋大人……”
“不敢。贤弟请说,愚兄恭聆教诲。”
“说什么教诲?你怪我不教你治根儿的法子,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确实用不了——你先想想,缑城先生是因何而死的?”
宋礼沉吟半晌,斟酌着用词说:“他忤逆了今上,所以被腰斩而死。”
刘鉴轻拍了一下扇子:“正是,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宋礼一个哆嗦:“难道要今上亲自来施法攘解?那、那、那确实不是愚兄所敢妄言的事……”
刘鉴苦笑:“如果仅仅是请圣上来施法攘解,反倒好办了……我再说明白一点儿,有句老话叫‘血债血偿’,您总听说过吧?”
这话照旧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听在宋礼耳朵里却好象一个晴空霹雳。他猛然大张开嘴,愣了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问:“难、难道,必须把今上也、也……”
方孝孺
《明史?方孝孺传》记载:方孝孺,字希直,又字希古,宁海人,父亲方克勤是洪武朝有名的清官。他因为学业有成,名声响亮,所以朱元璋曾经两次召见他,但见面以后却说:“现在不是用他的时候。”把他调往汉中去教学。朱元璋的儿子蜀王朱椿聘请方孝孺做他儿子的老师,待他非常恭敬,还给他讲学的地方提名“正学”二字,所以方孝孺也被人称为“正学先生”。
建文皇帝登基以后,把方孝孺召到南京,任命他做翰林侍讲学士和文学博士。“靖难之变”期间,讨伐燕王朱棣的诏书、檄文大多出自方孝孺的手笔。等到朱棣攻克南京,就把方孝孺给逮捕起来,关进大牢。
朱棣才起兵的时候,姚广孝就劝他说:“一旦攻克京城,方孝孺肯定不会投降,到时候请不要杀他,杀了他,天下读书的种子就绝了。”朱棣答应了这个请求,于是就把方孝孺放出来,要他起草登基诏书。然而方孝孺只是放声痛哭,不肯动笔,朱棣解释说:“您别难过,我不是想造反,只是想效法周公辅佐成王而已。”方孝孺就反问说:“那么当今的成王(指建文帝)在哪里?”朱棣回答:“他自焚死了。”方孝孺说:“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儿子?”朱棣说:“国家需要年长的君主。”方孝孺还是不依不饶:“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弟弟?”
面对方孝孺的连番质问,朱棣只好敷衍说:“这是我的家事,你别管了。这道登基诏书,非得先生起草不可。”然而方孝孺投笔于地,边哭边骂说:“死就死了,我绝不草诏!”于是朱棣勃然大怒,下令把方孝孺腰斩于市,并且灭了他的十族。
第十章、燕明刀(1)
宋礼还以为要驱除被腰斩的方孝孺的冤魂,“血债血偿”,得把当今永乐天子也给一刀两断喽,惊得胖脸上全是冷汗,连嘴皮子都开始哆嗦。好在刘鉴摆摆手:“那倒不是。然而要消解缑城先生那冲天的怨气,至少得取今上的龙血写一道符,再合着龙须、龙发,一并焚化了,才能祈禳成功。以血代人,以发代首,这是自古就有的说道儿。”
宋礼舌头打结,腿也发软,捧灯见势搬过个木凳来塞在他屁股底下,才免得这位尚书大人瘫软在地。定了会儿神,宋礼才终于开口说:“既然如此,果然就算找到姚少师也是枉然。”
刘鉴苦笑说:“不是我夸口,肚子里这点货色虽然比不上少师,也不会差得太远。以少师之能,或许可以拿出更为简捷的法子来,但龙血、龙须是不可少的。少师或许有本事取到这两样东西,但肩上担的干系不会小,他没必要为了您去冒这种险呀。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他奏明圣上,求下这两样东西来禳解,圣上未必就不会给他,但那么一来,责任都在您宋大人身上了。”
“我明白,我明白,”宋礼大喘着粗气,“别说这督造北京城的一应统筹都由愚兄负责,哪怕跟我毫无关系,只是用错了瓦,此事捅到圣上耳中……即便圣上暂时不会处罚我,留下这个心结,日后若有闪失,还会再翻出来,到时候……能瞒就瞒,我明白……”
他紧紧盯着刘鉴的眼睛:“那这不除根的法子是?”
刘鉴沉吟了一下,问宋礼说:“这些御用的瓦,即便不敷使用,应该也不能任其散落民间,是吧?”
“那是当然。”
“应该会砸碎了,埋在一个地方……如果我没猜错,是要埋在煤山里吧?”
宋礼点头:“姚少师亲绘的图谱,你白天看到了,要加高禁城北面的煤山,把前朝宫殿的残骸都堆在那里,现今新修殿房的废料自然也是埋在那里……说什么中央镇山,愚兄也搞不懂。”
“砖瓦砸碎,戾气仍在,”刘鉴详细地解释说,“又是埋在镇山这种要命的地方,如果你就这么埋了,肯定是不成的。万一哪天再出点儿事儿,如果那时候您老兄已然驾鹤西归,自然不妨事……”
宋礼苦笑着说:“我还有一双儿女……异日若真的出事,寻脉追根,还在我宋氏身上。虽然是身后之事,也总不能给子孙种下祸根。况且,如果我当时仍在人间……可要说不除根,总会再翻出来的呀!”
刘鉴转头叫捧灯端上另一张木凳,他就坐在宋礼身边,两人膝盖相碰,凑近了秘密商议说:“宋兄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那就好办了。你且把这批瓦砸碎了,埋在煤山下边儿,再加上一样镇物,有我前往施法禳解,可压制着缑城先生的怨气七七四十九年。四十九年之后,镇物要换,禳解的仪式也要重新施行一次。至于到了那个时候您还有没有机会寻人施法,非今日我所能预料也。”
宋礼皱了一下眉头:“愚兄年已不惑,肯定是再活不了四十九年的。虽然可以遗命子孙办理,但难道就这样每四十九年都必须镇压祭祀一番吗?”
“天下广大,能人异士很多,整整四十九年,难道还找不到个高人,用更稳妥的方法来禳解吗?我所以说这个法子不去根儿,只是助你渡过今日厄难,以待高人破解罢了。”
宋礼这才长喘了一口气:“贤弟所言甚是。然而……不知道要何镇物来禳解?你要写一道符吗?”
刘鉴微微一笑:“我是个凡人,我写的符哪有那么大威力?就算你找到龙虎山张真人,他也未必能靠小小一道符就了结了这事儿。我需要的镇物,乃是一枚春秋战国时候,燕国的刀币。”
宋礼一愣:“燕国也铸过刀币吗?愚兄未曾听闻过。”
燕国是春秋诸侯、战国七雄之一,也是最早在北京附近建城造都的国家。找一样燕国的古物来镇邪,宋礼虽然没有研究过阴阳数术,倒也能够理解。从来铜铸的钱就是百金之首,所以自古传下来规矩,要用钱币来镇宅,据说效用无穷,这个宋礼也明白——因此大明朝建国以后铜钱铸造数量不多,以纸钞为主要流通货币,那极少数的铜钱大多被民间拿去镇宅、镇物了,市面上更是几乎彻底成了纸钞的天下。
可是宋礼不明白的是,他所读过的书上都写燕国的流通货币是贝币和布币,也就是用铜铸成海贝或者木耒的形状当作货币。说到刀币,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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