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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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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一只手的手指,微微蜷曲,毕修正看的紧张,李正忽然喊了一声:“小心!”那半人半鬼的老人,就在这瞬间,电光火石,速度突然加快,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嚎叫,只把毕修李正两人震得浑身如千万蚂蚁在爬,连头发都飘了起来。毕修心思转得虽快,动作却跟不上,眼看一副白森森带着血污的牙齿,大张着直逼向自己的喉管要害。还未来得及“呀“一声,后腰一紧,不由自主就向后飞去。几乎同时,那老头又嚎叫一声,双眼迸得血红,还想再扑到毕修身上,迎面飞来一脚,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只听一声闷响,老头被撞得向后反弹回去,撞在青砖墙上,接着顺着墙壁滑落到地面,委顿在墙根,一道血污,从他口中流淌出来。
毕修心有余悸。李正破口大骂:“靠!以为你老了,看起来又仙风道骨似的,没想到你是个吃人的老妖!可是你也该先认认,大爷我是谁?我靠,从小大爷就带着一帮小流氓小混混,打遍一个厂没对手!跟我玩阴的!……“
毕修心想:这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他明知道李正一进密室,一定严加防范,他自己无处可藏,想硬斗李正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是绝对斗不过。当下索性大摆迷魂阵装死,先让进来的人猛吃一惊,以为他死了,放松警惕。老头算定,人既然找到这里了,必定会在这暗室之内搜索一番。趁着两人都不提防,一击成功。
如果今天来的只有一个人,绝无胜算。毕修不禁心惊胆寒。方才若不是李正,他毕修已经被这老头咬中喉管,就算不死,以毕修现在的体力,这种重伤,他也无法支持了。更谈不上帮助李正!孤军作战的李正,反而还要照顾自己,又牵挂着江兰若,必定也无法逃出邪梦镇。真可谓一箭双雕。
算起来,自从毕修进入邪梦镇,李正已经救了他两次性命了。不过,毕修也感觉挺纳闷的:李正砸突然变得这么有心眼了?
☆、密室格斗(3)
算起来,自从毕修进入邪梦镇,李正已经救了他两次性命了。不过,毕修也感觉挺纳闷的:李正咋突然变得这么有心眼了?
李正那一脚踢得老头委实不轻。老头伏在地上,不断咳嗽,每咳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眼看是活不下去了。看来,这次绝不是伪装的。毕修走上去,扶着他躺好,又摸摸他的骨头,肋骨都被踢折了。看他情形,也不知是断骨刺入肺部,还是内脏受伤了。
毕修没办法让自己的心肠狠起来。他不是不知道江兰若奇怪,还是跟上来进了鬼镇;不是不知道这老人凶恶狡猾,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眼下看来,老人的两眼渐渐失去光彩,口中鲜血越来越多,不觉兔死狐悲,温言说道:“老人家,你还能说话吗?”老人大口喘息着,吃力地看了毕修一眼。
毕修心想这老人命在顷刻,如果不及时问他,刚才费的皱着全白搭了。这一场战斗全在密室之内进行,连寻找的时间在内,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外面不知道什么随时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是在不能耽误时间了。如果再换一家去打探情况,不晓得又会受到什么礼遇?
李正在后,冷言说道:“你还真够婆妈的。这种吃人的怪物……”毕修叹口气,说道:“大李,你不知道。大饥荒的年代,外乡人路过饥饿的村落,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失踪。”李正说道:“这个地方会‘饥荒’?”毕修说道:“所以我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个结果。”
正说着,那老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说道:“水……水……”毕修正要去院子里给他找水,李正却已经闪身出了密室,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青花大瓷碗进来。毕修一看,瓷碗里还放着一根银汤勺,不禁多看了李正几眼,心想这货心思还挺细致呢。
喝了几勺水,老人的脸色好了许多,眼睛也有了一点神彩,那种血红色也从眼珠上褪去了,有了人的清明。他左右一看,忽然惊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毕修和李正同时一愣,李正立刻凶气上升,说道:“死到临头,说点善言吧老头!别继续给爷们玩花招了!”老头听了,反而很生气的样子,一时上不来气息,慌得毕修赶紧给他捶背抚胸顺气儿。老人过了片刻,才缓过劲儿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家的野小子,这么无礼?”李正忍不住火冒三丈,说道:“我无礼?唉,老头,你……”毕修赶紧阻止了李正,说道:“别吵了,时间来不及了。”老头听了,诧异道:“你们不是细作?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告诉你们,我可是老实百姓,什么机密也不懂!”
李正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老实百姓?老实百姓家里会有一间密室?”老人听了,又咳嗽两声,吐出几口血,毕修已听出事态不太对劲,唯恐这老人突然死去,前功尽弃,却听那老人缓过一口气,说道:“密室……是为了避免兵灾,藏粮食和我的字画收藏用的。不要说我们家,这镇子上,家家户户,只要有点能力,或密室,或地道,都安排得妥当。就是怕这个乱世道,大军一到,鸡犬不留,满门遭劫。”
☆、密室格斗(4)
大军?这一次,连李正也莫名其妙。看老头气若游丝,量他这会儿也玩不来什么花招了。李正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这里起码六十年没有大军过境了。建国初期吧,还有小规模的土匪活动,五四年之后就彻底太平了。”
老头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继续说道:“镇子本来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富裕,粮食出得不少,又有往来伤人在这里做生意,所以家家户户,都算的小康。那时候,哪想到后来会落到那么凄惨的下场?”
这一次,李正不吭声了。毕修心想:“这老人是临死神智混乱了吗?这个样子,问出来的话,靠得住吗?”
李正却在一旁说道:“老毕,刚刚那小女孩说,弟弟饿死了,被炖着吃光了。这算一个失踪的解释好了。那三个大人都哪儿去了呢?”
毕修听了,心想:嘿。这小子也变得细致了。那老人神态昏迷,听毕修问,喃喃地说道:“……他们……他们……自然是……全都死光了……”
两人听了,又是心中巨震,心想这究竟怎么回事?老人说道:“大军进了镇子,把能抢走的,全抢走了,比土匪还狠……儿子看不下去,上前跟他们理论,一刀就被劈成两片……媳妇吓得又疯又病……没多久,饥荒开始了,媳妇就先饿死了,尸体埋在院子里。可是饥饿越来越严重了……越来越严重了……”
老人像是一台滑了丝的老留声机,模糊而呆板地反复背诵着同一句话,声音一点一点地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丝气息的声音。
毕修和李正都以为老人快死了。毕修又试了试老人口鼻的气息,已经是冰冷,对李正说道:“再给他喝点水看看。”老人喝了一点水,向上仰视的目光又亮了点,但毕修和李正都有数:这是他最后一点点生命力了。
毕修问道:“老人家,镇子上家家户户都这样吗?”老人说道:“对啊。谁家也逃不掉……白天黑夜,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各自守在家里,谁也不敢在独自上街了……有些人饿得急了,出去找吃的,结果就再也没人看见他,都不知道炖在谁家的锅里了……”
时间越来越紧迫,毕修问道:“老人家,木仙祠的那棵树,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你们都拿它做粮食吃呢?现在为什么不去吃它的果实,救出一家人的性命呢?”
老人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喃喃说道:“树?什么树?没有一棵树了。镇子上的树,连树皮带树叶,能吃的都被人全剥光吃了,没一棵树还能活着的,连老鼠,虫子,你都找不到了……整整五年,天上的鸟儿都不敢往镇子上落……”
毕修爆出一脑袋冷汗,怪不得这个镇子上连棵草都找不到,正是秋天的光景,连虫子的叫声也听不到!毕修此刻,更多的是忧虑他自己和李正的未来。难道当真,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饿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镇子里吗?
☆、密室格斗(5)
毕修爆出一脑袋冷汗,怪不得这个镇子上连棵草都找不到,正是秋天的光景,连虫子的叫声也听不到!毕修此刻,更多的是忧虑他自己和李正的未来。难道当真,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饿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镇子里吗?
李正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揪住老人的胸襟,大声说:“胡说!那棵树,明明就在!你们还未它休了一个木仙祠!你到底怎么回事?那明明都在!我……”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明明还被你们抓进去过,我还看到了……那棵怪树的……木妖……木妖……”
李正神色恍惚起来:“我好想记起来了。我曾看到过一个女人……他们告诉我,那是木妖……“
老人的垂死的眼珠,突然放射出骇人的光亮,用尽全部力气喊:“不,那不是木妖!那是——“
他的脸突然僵硬,眼珠吐出,嘴角又淌出一缕鲜血,一直手扭曲着抓紧毕修的衣袖。但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是在喉管里发出“呵呵“的声响。毕修和李正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这老人垂死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老人终于一松手,仰面倒下,再也不动了。
这一次,他应该是真的死了。
毕修仔细看看那张扭歪的脸,对李正说:“你看他怎么样?“
李正神色沉重,半晌才说道:“我看他神色一直很平静,可是最后,像突然十分恐惧的样子。唉,有个问题,我觉得奇怪:这个老头儿,到底临死在害怕什么呢?“
毕修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感到失望,但是也无奈。他说道:“差一点他就可以告诉我们了。不过大李,你说,他最初说的那些关于‘饥荒’、‘战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正说道:“怎么回事?我看,就是临死发昏的胡言乱语吧。“
毕修瞪他一眼,说道:“你小子真是个宝贝!“接着又沉思地说道,”按照这老人的实际情况来看,我觉得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而且,我听说:人在临死,往往会回忆起年轻时候,给自己留下强烈印象的往事。这些往事,会在临终时刻,出现在这个濒死者的记忆里。所以……“
李正说道:“这就奇怪了。按你的说法,年轻时的旧事,他说得让人头发都竖起来了。面前的事实,他却不记得了?这不是典型的老年痴呆症吗!你还在想不通?“
毕修说道:“奇就奇在这里。在他最初的记忆里,本来没有木仙祠的!可是在我来这个镇子上第一次见到这一家人的时候,他可是明明白白,完全知道有怪树和木仙祠的!为什么现在才隔了多长时间,就忘记得一干二净,跟从来没有过这回事一样?按我第一次看到这老人时的印象,他虽然看起来有点诡异,但也不像老年痴呆啊。“
李正说道:“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你说他第一次看起来完全不像个老糊涂,你又说他看起来诡异。那你说说看,这两次遇到老头,那一次他说的是实话?“
毕修说道:“我也分不清楚了。“
☆、无人的街道
李正说道:“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你说他第一次看起来完全不像个老糊涂,你又说他看起来诡异。那你说说看,这两次遇到老头,那一次他说的是实话?“
毕修说道:“我也分不清楚了。“
李正说道:“我不管老头怎么说,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你不是都看得够清楚了吗?你信,还是不信,怪树都在那儿;你看得见,还是看不见,木仙祠还在那儿,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毕修愣住了。想不到这李正还有点诗人的情怀,倒让他刮目相看。
李正说道:“你丫别用这种眼光来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丫不就是想说我这大老粗的肚子里,居然还有点墨水吗?我不跟你在这里扯淡了。我要抓紧时间去找江兰若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地想。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街道上还是没什么人。只不过,现在,这两人心里都名表,在这寂静中,家家户户紧闭的大门后,都在发生什么。他们也不愿意惊动这些可怕的镇民了。不管到底是什么缘故,单单看那老人一家的惨状,他们两人真的很怕被野兽般的人群撕咬得尸骨无存。
李正再前,大步流星向木仙祠广场的方向走去。毕修在后,心想这小子真以为那是他家吗?他忍不住问道:“大李,你有没有想过,江兰若那么在乎你,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找你呢?“李正很简单地说道:“我哪儿知道。她既然不找我,我就赶快去找她啊。”毕修哑然。
两人正在街道上走着,早晨的阳光,洒在邪梦镇,一切都从黑夜的朦胧中清晰起来。远处镇中心广场上,可以看到那棵被奉为神明的奇树。
在昨夜惨白的月色下,那棵树的剪影,横过了整个寂静而黑暗的邪梦镇。现在,天色大亮了,两人才可以看得清那粗壮而挺拔的树干,竟如一座高入云天的巨塔,傲岸而神秘地耸立在邪梦镇最中心的位置。
但是这棵树实在是太高了。毕修和李正,老实说,他们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感受到了这棵树必定会发生某些变化。但是现在他们极目向上瞭望,只被阳光刺得流泪。挺直的树干中间围绕着云彩,庞大的树冠还在那云层之上,他们无法看出这棵树到底怎么了。
无论如何,自称依靠怪树的果实做粮食的邪梦镇,开始陷入自相蚕食的惨剧之中,这棵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在老人临终的回忆里,它竟然完全不存在呢?
两人望着那棵树的方向,向木仙祠走去。现在他们才意识到,黑夜时分,空无一人的街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天,也同样空寂无人的城镇。这实在太反常了。两人心跳如鼓,他们虽然明白这种空城的迹象很不对劲,但两人都知道,一旦人群涌上街头,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混乱场面?
街道上只响着两人的脚步声。
☆、腐烂的刘大德(1)
街道上只响着两人的脚步声。
一只手突然搭在李正的肩头。李正粹不及防,几乎惊叫起来。他确实没有想到,在整个街道上会有人从背后拉住他的肩膀。毕修也吓了一跳。
但是李正和毕修都忘记了,在邪梦镇上,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个其实并不属于邪梦镇的人——刘大德。
刘大德巨力惊人,身强力壮的李正竟然无法挣脱他的手掌,身不由己地转过来,面对着刘大德那张痴呆的胖脸,还有那残破了三分之一的脑袋。
刘大德的脸都变了颜色了,整张脸在发胖。在整个邪梦镇,都找不到一粒米,现在,连那种具有麻醉作用的果实也吃不到了。李正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刘大德真的发福了。
他从刘大德身上,嗅到了一股烂肉发臭的气味,一阵作呕。他极力扭动肩膀想挣脱,离开刘大德远一点。但无用。他越是挣扎,刘大德就跟小孩子一样,越是把到手的玩具抓得牢牢的,唯恐失去。
李正终于放弃了努力,忍住恶心,对刘大德说道:“放开我,刘大德!我要去找江兰若!”
刘大德肥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一张嘴,李正恨不得干脆昏死过去更好一点:太臭了。一边的毕修干着急,却毫无办法。对于这种大脑受创的痴呆,你越是强迫他顺从自己的意志,他就越是疯狂。而且刘大德身上的尸臭,也让毕修心惊胆战。
刘大德是死了,绝对是死了。但是他怎么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刘大德黑肿的嘴唇裂开,露出了已经烂光了牙肉的牙齿,口齿不清地对李正说道:“为什么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啊?为什么呢?街上的人为什么不出来啊?我一直在找人,好难过啊。”
他连舌头都在滴着臭液,刘大德真的是已经开始腐烂了。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具尸体在活动?
不知为何,李正看着面目全非的刘大德,心头突然涌起一股酸楚。
刘大德是无辜的,他是受害人。在父亲莫名死去的那个深夜,还是少年人的刘大德,必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以至于十五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思着报仇。
现在,李正相信,当年,刘家和于家的惨剧,必定和江兰若母女确实发生过什么联系。只是他不愿意去想。
十五年里,所有的人,都把刘大德当做是疯子。连他最后突然跳楼,也被当做是精神病爆发的迹象。
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刘大德偷偷摸摸,一起去郊区小河边捉虾米,钓鱼的情状,李正深感世事难料。
他柔和了声音,毕修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对于李正这种更习惯于动拳头的人来说,实在难得。李正说道:“大德,你好好的,干嘛抓着我不放手呢?难不成我还会丢下你跑掉?”
刘大德咧嘴嘿嘿笑道:“我就觉得你小子跑得挺快的。你一直都跑得很快。”
李正脊梁上流下一股冷汗。毕修还不觉得,但李正却知道,这还是中学时,学校运动会上,李正在男子长跑中夺得全校冠军时,刘大德对他说的。
☆、腐烂的刘大德(2)
李正脊梁上流下一股冷汗。毕修还不觉得,但李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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