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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_萌心小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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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也不客气,伸手往我兜里摸了一把,如释重负的哎了一声,顺手将手里的一包香烟扔在了桌子上。

    真的好险,来苗寨前我买了一包香烟,还没拆封,和纸条分别装在不同的裤兜,表哥恰巧掏错了裤兜。

    随后,表哥点着油灯,提在手中,带着我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还说再挺挺,烧了那窝蜈蚣就可以睡觉了。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结婚为什么要烧蜈蚣?

    哎……,管逑的呢,毕竟表哥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忙还是得帮。等婚礼结束,赶紧离开就是了。

    苗寨的竹楼为了防腐,都刷着一层棕油,而表哥要打开的这扇门,布满粘着尘土的絮状物,中间还腐穿了一个窟窿。这得多久没有清扫了?

    门上锁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锁,钥匙都不好使了,表哥干脆抡起锤子,“哐哐”的用力砸坏锁头,这才打开木门。

    显然这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难道祈祷需要的东西,几年前就准备好了?

    有点邪门儿。

    木门虽破,这屋里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一进门儿就听到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灯笼大小的竹篓,里面包裹着一团火,火焰还在攒动。这还了得,这么凶的火势烧不破竹篓?

    再定眼一瞧,我吓的跳了起来,尼玛,哪里是火,分明装着满满一篓子火红的蜈蚣,这些蜈蚣拥挤在一起蠕动,猛地一看,可不就和着了火似的。

    表哥看着这一篓子蜈蚣跟见了黄金似的,双眼冒着精光,提起身后靠在墙边的一壶煤油,泼在竹篓上,屋子里顿时飘散着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油灯灯光照耀下,蜈蚣的身体都油津津的,特别恶心。

    啪的一声,表哥按响打火机,却只冒了个火星子,又尝试了几次依旧如此,无奈之下只得出去找来了火柴,说来也怪,屋里没风,滑着的火柴,火焰抖动了一下,灭了。

    表哥猛地转身,吓我一跳,他很生气的问我:你干嘛吹气?

    我一脸的无辜,说我没吹气啊!

    表哥将信将疑,又废了好几根火柴才点燃一根火势稳定的火柴,他用手掌小心翼翼的护着火苗,面色凝重,缓慢的靠近着竹篓,将火柴往前一伸。听的“轰”的一声,火焰猛地窜起一丈多高。惊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表哥,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骇人极了。

    我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出于担心表哥的安危,又跑了回来,扶着门框,强忍着害怕问表哥道:表哥,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表哥猛地回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瞪大的双眼满是仇恨,缓缓的向我走来,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他身后的竹篓火焰冲天,高温灼烧下,蜈蚣的身体嗤嗤作响,还伴随着一阵阵“砰砰”的爆炸声。

    就在那么一刻,表哥浑浊的双眼忽然射出精光,速度猛增,嗖的一下跳到我面前,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并死死的盯着我。

    我慌的膝盖一软,浑身都没了力气,好在出于本能去掰表哥的双手,可是表哥常年做农活练出的一膀子力气哪里是我能奈何的了的,不一会儿我就伸出了舌头,眼前也出现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我想喊救命却讲不出话来,喉咙深处哼唧出干哑的撕裂声。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表哥的身体忽的一震,手指卸了力气,用力将我一推,哭着喊道:滚,林沐你滚,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你认真埋鱼,你却埋错了位置,你真害死我了你~。

    自打进了苗寨,我就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表哥对“祈祷”更是超乎常理的用心。我先前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世间竟然真有巫术,真有苗蛊。

    就在我惊恐的不得了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

    嘭!

    我的后脑传来一阵闷疼,感觉被坚硬的东西砸了一下,像是一根棒子。

    我靠,逃跑不成又挨了闷棍,这下死定了。

    这是我在失去知觉时的第一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睡眼惺忪,忍着剧烈的疼痛爬起来,向窗外一看,繁星消散,雄鸡打鸣,这漫长的一夜总算到头了。

    看来我只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

    四下瞅瞅,屋子里空荡荡的,空气之中飘散着一股浓郁、刺鼻的烧焦味。我往另外一间屋子瞥了一眼,我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地面堆着一摊子烧焦的灰渍,和一些没有烧尽的半截蜈蚣尸体,然而,最令人颤栗的是,灰渣上面竟然滚了一条粗壮的胳膊。胳膊的断茬处还往外渗着血液,血液红的刺眼,证明这条胳膊被斩断不久。

    我鼓着勇气走过去瞧上一眼,大脑轰的一下就炸了锅,那胳膊上留着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记得小时候表哥带我去爬树,不小心从树枝上掉了下去,他的胳膊就被树墩扎了与这道伤疤形状非常类似的伤痕。

    此时此刻,我心底升起一股酸麻的感觉,鼻间酸酸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表哥,我对不起你,是我的一时疏忽害了你,我这样回去,怎么和父母交待?表哥,你究竟去哪里了?你告诉我,那条折断胳膊的主人不是你。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想打醒我自己,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一巴掌打的自己耳朵嗡嗡作响,我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我那行为怪异的表嫂,一定是她在背后捣鬼,是她害了表哥,我就这去找她这个骚蹄子讨个说法。

    连滚带爬的跑下竹楼,我气愤难膺,正待大骂表嫂,却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先是几道沉闷的哼声,之后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媚到骨子里,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嗯嗯,用。力,用。力,啊……,好棒。”

    卧槽,奸。夫淫。妇,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我就打算和他们拼命去。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四章抱尸血婴

    竹楼旁有个木板搭建的小房子,时间久了,风吹、雨淋,加上太阳晒,木板颜色变的暗沉。声音像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担心听错了,我小心走近木屋,伏在门板上侧耳细听,错不了,那销魂的声音依旧清晰,只是动静小了点。

    好家伙,捉奸在床,看你个贱人尴不尴尬,要不要脸?哐的一声,我踹开破旧的木门,往里面一瞧,举在手中的石头掉在地上,整个人愣住了。

    没有光着膀子耕耘的男人,更没有惊慌失措,忙着遮挡白花花肌肤的女人。木屋里堆积着干草,一个婴儿靠着干草堆一动不动。婴儿眼球凸出,眼仁变得浑浊,眼眶却是血红色的。婴儿的肌肤惨白惨白的,怀里还抱着一具干尸,同样是个婴儿,长度超不过两个巴掌,眼眶深陷,里面是两汪猩红的血痂。

    我靠,撞到这么晦气的东西。哐的一声关上门,我急忙转身背对着木门,额头的冷汗就渗了出来,真他娘倒霉,听老人说撞见冤死的婴儿,可是要折时运的。

    呸呸呸!

    我连着吐了几口唾沫,就往院子外面跑,表哥这昏了头的家伙,取得什么媳妇这是?我那表嫂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跑出院子,我紧张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三十二分,烈日当空,驱散了阴霾。回头再看竹楼,竹楼依旧阴森森的,楼顶像是压着团翻滚的黑气。下意识往天空瞥了一眼,目光顿时被黏住了。

    竹楼的正上方,天空停滞了一片乌云,乌云颜色漆黑,形状像是一张人脸,愤怒的俯视着大地。

    如此令人颤栗的画面,惊的腿软的差点摔倒。

    表哥家太邪门儿了,不行,我得跑了。

    就这么抛下表哥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对着竹楼喊了几声。

    “表哥,表哥,哥!你在家吗?在家我就走了啊,过年再回来看你。”

    喊罢,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回应我的只有缭绕的回声,恩,表哥,就当你默许了,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我就准备逃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干哑、虚弱的声音,特别像表哥的说话声。

    “别走,林沐,别走,救我,救我呀……”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再竖起耳朵倾听,真的是表哥在讲话。他说:林沐,救我,小心你那嫂子,小心她……

    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亲情,表哥这一声救命喊得我的心都化了,我脑袋一热就冲了回去,表哥身世凄惨,出点什么意外没人帮他,那我就再帮他最后一次,说定了,就一次。

    声音又是从那木屋传出来的,难道表哥被人埋在干草堆里了?

    咽了口吐沫,我咬了咬牙,又打开了那扇木门,就准备刨开干草,寻找表哥。

    只是往里面迈了一步,我便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寒毛乍立,跳了起来。

    那死婴咧着嘴巴桀桀的笑了。

    我以为看花眼了,用力揉了揉再定眼一瞧,死婴停止惨笑,嘴巴一张一合,模仿着表哥说话的声音。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脑袋当时就炸了,连滚带爬的往出跑。这鬼地方,我是不管了,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山寨里的小径崎岖坎坷,我穿着一双破了皮的旅游鞋,铬的脚掌生疼。正艰苦的逃跑,忽然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苗寨静谧,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小伙子,你惹大祸了。

    我日,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梧桐树阴下蹲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婆婆,正费劲的吸着一杆烟锅子。

    她穿着一身黑色绣金边儿的苗服,裹着小脚,眯着眼睛打量我,眼睛小的都快要看不见了,却格外的神采奕奕。

    我定了定神,一咕噜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她,问道:你是谁?干嘛吓唬我?

    老婆婆放下烟锅,长长的吐着烟雾,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吓唬你?埋了蛊鱼,撞了血婴,你认为你还能活?

    我靠!她一句话说的我心都凉了,我惊恐的瞪大着眼睛,颤颤巍巍道: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做过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表哥究竟在哪?

    老婆婆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道:我和李念儿那臭婊。子才不是一伙的呢!更不知道你那傻蛋表哥身在何处。

    我看着惊悚的她,愣住了。而后她话锋一转,唉声叹气道:大错已成,已经无法挽回,想保住性命,就赶夜往寨子西头那口枯井上上三炷香,然后扭头就往回走,记住,千万不要回头。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如果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信的,可老婆婆讲的头头是道,加上眼睁睁的看着表哥发了次疯,还撞见了那恐怖的血婴。虽然还有些许质疑,但却真被她给唬住了。

    于是我连忙求她救我,问她怎样才能逃出苗寨,直接顺着山路跑不出去吗?

    老婆婆别有深意的一笑,说你可以试试。

    我心都凉了一大截,问她这样做真的可以救我一命吗?

    老婆婆狠狠地吸了口烟,呛的剧烈咳嗽,口鼻喷烟,脸色却诡异般的好看了些,说听我的就可以,不听话,死定了。

    电视剧里惯有的剧情,这种蹲在树下的老头老婆婆一般都是绝世高人,也算我命不该绝,遇到了一个。

    可是苗寨恐怖,等到晚上,让我一个人去枯井上香,我哪敢啊?再说,我手里也没有香烛。

    于是我求她好人做到底,晚上带我去上一次香吧。

    老婆婆却没同意,摇了摇头,扶着老腰站起来就准备离开,我当即急了,追上去,想去拽她的胳膊,脚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妈的,真疼,疼的肝肠寸断,以前也不是没摔过跟头,可是也没摔成这个熊色,疼的我根本就爬不起来。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心里急的抓心挠肝的,那老婆婆已经走远,我想大声喊她,却像是被一掌大手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可急死你爹了。

    恰在此时,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在你心眼好,不像你那脑子一根筋的表哥,简直傻的无药可救。我老婆子已经是在尽力帮你啦,香烛可以到你表哥家取,切记,凌晨两点之前必须赶回来,紧紧的抱着这颗梧桐树一直等到天亮。否者,还是死路一条。”

    我靠,我靠,这就走了?

    说来也就奇怪了。

    老婆婆的话音消失后,我身上剧烈的疼痛感鬼魅般消失,嗓子也可以发出声了。啊的叫了一声,随后一个咕噜爬起来,怔怔的喘着粗气。

    都说病重乱投医,被血婴吓个半死,惊恐下,忽然出现一个老婆婆,说能救我,还讲的头头是道,当即就懵顿住,信以为真了。

    可冷静下来一分析,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可以这么蠢?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你现在这么狼狈是拜谁所赐?

    一起长大的表哥都把你坑了,更别说非亲非故的老婆婆,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咬了咬牙,我决定,还是先试试能不能跑出去再说。

    心惊胆战的跑到寨头,当即傻眼了。

    寨子里清清晰晰,外面却起了浓重的大雾,白蒙蒙的,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清。

    虽然诡异,却由不得多想了,提了口气,我冲进雾中,抱着一个方向疯狂的奔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发生了惊悚的一幕。

    冲出迷雾,我竟然又跑回了苗寨!

    我以为自己跑错方向了,再此钻进浓雾,十几分钟后,又回到了原地。

    如果之前是巧合,那现在……

    嗡的一下,我的大脑炸了锅,心脏砰砰乱跳,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我心里彻底慌了,一脸无助的望着四周,绝望透顶。原来这苗寨已成死地,根本就逃不出去,看来,那老婆婆没有骗我,如果我不安她说的去做,将死无葬身之地。

    对了,惊慌下,我忽然想到了表嫂塞给我的那张纸条!

    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管是不是表嫂在搞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既然还活着,就证明她并不想杀我。

    既然如此,那这张纸条或许会是我能否逃出苗寨的唯一希望。这样一想,我激动的心跳都加快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取出纸条,展开,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不禁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这什么J8东西?

    纸条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两行字,字迹工整、秀丽,一看就是出自女孩之手。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五章夜抱梧桐

    这句话里是不是暗含着什么玄机?我悉心琢磨了一下,十里平湖难道是指自苗寨东面流过的那条小河?可是,此时正值盛夏,怎么会起霜呢?雾还差不多吧!寸寸青丝愁华年表面的意思不就是年轻人愁愁愁吗?大不了白了发,秃了头。

    哎……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呐,搞不清楚。

    表哥生死未卜,我又身陷险境,哪里有心思拽文弄墨,除非真给惊吓成智障了。

    随手将纸条扔掉,我忽的又感觉哪里不对劲,忍不住多瞥了那张纸条一眼。盛夏的苗寨,却时不时就会刮起猎猎的阴风,晚上如此也就罢了,大中午,一阵冷风吹拂,纸条在空中翻飞着飘走了。

    我望着那渐飘渐远的纸条,有种不详的预感,那张纸条貌似很不简单。妈的,扔的后悔了。

    看来,即便表哥家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再回去找一趟香烛了。

    这么一想,我顿时心如死灰。

    对了,表哥的岳父岳母哪里去了?

    我去,顿时又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看天,感觉天上那轮烈日都在散发寒气。

    自打走进这苗寨,就是倒了血霉啦,诸多怪异的事情,想起哪一件都能吓死个人。

    香烛通鬼神,老婆婆让我去寨子西头找一口枯井上香,多半也是供奉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我已经冒犯了神灵,需要忏悔赎罪?

    这样一想,我慌的腿都软了。看看手机,已经是早上十点二十一分。我小时候听奶奶讲过,一天里最凶恶的时间就是正午十二点,届时鬼门开,甚至比午夜十二点都恐怖。很多有着不睡午觉习惯的人,都会在炎炎夏日离奇死亡。

    夜晚令人恐慌,下午还得去打问一下寨子西头的那口枯井的方位,赶晌之前,我必须回竹楼找到香烛,尽快离开那里。

    我是一刻也不敢在那竹楼里待。木屋里靠着枯草堆的那个抱尸血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根筋的表哥究竟惹了什么大祸?我真想逮住表哥,掐着他的脖子,眼对鼻子的问他,你这究竟是闹啥了?

    一颗心卡在嗓子眼儿,杵在院子外,我却不敢往里走,踌躇间,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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