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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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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不语,对于我来说,现在最亲的人,就只有父亲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那样,我的良心过不去,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跟李斯云说,我去找一找那个人,我会小心,然后让李斯云留在这附近,等温小楼回来,把事情跟他说清楚。李斯云听完以后坚决不同意,但我的态度也很强硬,争来争去,李斯云突然就安静下来,她那双纯纯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看了最少三分钟。
    “你真的要去吗?”
    “我必须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
    “那好。”李斯云对我笑了笑,说:“你去吧。”
    她的笑容,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就仿佛一朵破冬盛开的鲜花,让苦寒的古陆似乎瞬间多了一抹柔情和生机。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我甚至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如果这样一直望着她的笑容,那么这一辈子,是不是会很幸福?
    然而,我的心神稍稍分散,那道酷似父亲的背影,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我把所有的杂念全部压了下去。
    “你知道吗?方怀,有些事,只能你一个人去做,就算你身后有千军万马,但最终,还是得你一个人。”李斯云帮我整了整凌乱的衣服,递给我一颗像玛瑙一样晶莹剔透的球:“假如,你真的遇到了什么摆脱不了的危险,那就捏破这个球,我会知道你在哪里。”
    我顿了顿,心里翻飞不稳,和李斯云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从最开始的陌生,恐惧,到相互交谈,了解,这一次,我再见她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淡淡的不舍。
    但这丝不舍很快就被我压在了心里,我点了点头,收拾一下东西,转身就跳到山路上。古陆深山里面,气候很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阴冷,下过一场雨之后,低洼的地面很久都不会干,我在小路上朝前走,越走越快,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看,大概就是百十米之后,我看到了石头和身影相互追逐而留下的脚印。
    这串脚印是非常明显的目标,我立即顺着脚印追下去。地面上的干湿度不一样,脚印也断断续续,这两个人跑的都非常快,我顺着脚印一路狂奔,跟了最少有两公里,面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坑。
    坑的直径有五六米,非常浅,就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这里突然爆发。然后把地面上的土给薄薄的掀起来一层。坑周围,有点点滴滴的血迹,看到这儿,我立即反应过来,那道酷似父亲的背影,肯定在这儿追上了石头,然后两个人交手,发生了短暂的冲突。
    很显然,无论是石头,还是那道背影,都是无比强劲的高手,短暂的交锋,傩再加上自身拥有的力量,产生了惊人的后果。望着那刺目又殷红的血迹,我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受伤了,心里一紧。马上越过这个浅浅的坑,继续朝前追。
    我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在山路上健步如飞,又追了大概有三公里左右,足迹变的有些杂乱,而且沉,这说明,两个人在奔跑中又交手了几次,一个在逃,一个在追,总之都竭尽全力,高手对高手,任何疏忽大意就会导致失手,他们都不敢分心,体力消耗的特别大。
    山路还在延伸,但地上的足印猛然一转,转到了旁边的一道缓坡,坡并不陡峭,到这里,血迹又现,而且是成串的血,说明有人受伤,而且伤的不轻。我一口气跑到缓坡的最下面,缓坡紧邻着一道最少三四十米深的山谷。走到这儿,足印消失了。
    他们从这里滚下山谷了?
    我心里一惊,本事再大的人,从这里直接掉下去,还能活吗?我不确定两个人肯定是从这儿掉下去的,但周围再没有别的痕迹,想来想去,除了从这儿坠落。好像不存在别的可能了。
    我急忙就在周围找,找下谷的路,至少朝旁边跑了有差不多一里地,终于找到了可以下去的路。我飞快的跑到山谷的底部,这个季节寸草不生,山谷下面到处都是石头,借着月光,一眼可以望出去很远。
    我有点怕了。我很害怕突然就看到两团摔的血肉模糊的人,更怕其中一个,真的会是父亲。
    我朝着前面走,跌跌撞撞,等走到相应的位置时,我所害怕的一幕,并没有发生。我没看到被摔死的人,然而,在前面的乱石中,点点的血迹像是一朵一朵盛开的花。
    他们肯定从上面下来了,抬头望望,山谷的石壁上,有几棵已经被压弯折断的小树,两个人或许就是借着这些障碍,安全着地,但着地之后。又是一场恶斗。
    他们到哪儿去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转身就想继续去寻找。但身子转过来的时候,我听见背后有一声轻微但奇怪的声音。
    咔擦……咔擦……
    那声音非常的轻,但听上去,就好像是指甲之类的东西,在抓挠石头,这种声音让人的头皮隐隐发麻,牙根子也发痒。我顿时警觉,猛然转过身。
    咔擦……咔擦……
    那声音一点都没有回避,杂乱的,不停的从石壁的根部传出。我眯着眼睛,拿着自己的武器,死死的注视着。片刻间,我发现石壁的根部,有一道两米多宽,差不多一米高的山体裂缝,裂缝外面堆着一堆凌乱的石头,而石壁根部又是自然光照的死角,月光透不下来,在暗夜中,很难发现这道裂缝。
    咔擦……
    我若有所思,听着声音,再看看这道裂痕,我甚至能联想到,裂痕里藏着一个浑身是血,身受重伤的人,他没有力气爬动,甚至伤重的没有力气呼喊,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抓挠石头,借此发出一点声音来吸引我的注意。
    如果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样。裂痕里会是谁?
    但这个时候,无论里面是谁,我都得看一看。
    我拿着刀,小心的朝裂痕走过去,裂痕只有不到一米高,如果我站直身子的话,是看不到裂痕里的情景的。所以我弯下腰,打亮手电。
    咔擦……
    洞里黑乎乎的。手电照过去,能看到的只是几张已经残破的蛛网,那阵指甲抓挠石头的声音,仍然在响,我一直慢慢的走到离裂痕最多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停下脚步,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不能冒冒失失的就闯进去。
    距离这么近,手电光已经能直射到裂痕里面去了。裂痕是天然形成的,口小肚子大,里面可能有六七米深的样子,我看不到抓挠石头的人。
    呼……
    就在我考虑该怎么样安全的把洞里的情况一收眼底的时候,从黑乎乎的裂痕里,猛然冒出来一大团白乎乎又丝丝缕缕的东西,那东西来的太突然,我连忙抽身就躲,但是慢了一点儿,那团东西啪的一下就贴到我的胸口上。
    我不敢直接用手去碰,低头一看,这团东西好像一大团蚕丝,成千上万根黏在一起,沾到衣服上就甩不脱,我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拿着刀子就想把它从身上拨下去。
    呼……
    又一大团这样的东西从洞里飞出,一下沾到我的膝盖上,这种丝看起来非常的细,但是柔韧的无法想象,我用刀子去拨,三下两下,整把刀子都被丝给缠住,我只能被迫放手,脚步在不断的后退。想离这儿远一些。
    此时此刻,洞里那阵抓挠石头的声音猛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密集的嗒嗒声,紧跟着,不知道多少团这样的丝从洞里接二连三的飞出来,我没法躲,就地一滚,等到停下身的时候,至少有十来团白丝缠到了身上。
    我手忙脚乱的挣扎着,但是越挣扎,那些白丝就缠的越紧,丝很韧,也很粘,我一边挣扎,一边运转着傩的力量,如果洞里有人。那么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
    但洞里始终没有相应的回应,那阵密集的嗒嗒声好像下雨一样,我的手被黏韧的丝给困住了,丝团还在不断飞出,就那么三两分钟时间,我浑身上下缠满了这样的白丝,就好像被包到了一个巨大的茧子里。
    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更要命的事发生了,我感觉到从这些连绵不断的白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股力量,在用力的拖着我,想把我拽到裂痕深处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毒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特别二,被一大团粘了吧唧的白丝缠的手都抬不起来,从裂痕里不断的传来一股一股的力量,借着这些柔韧的白丝,一点一点的朝里面拖。我不敢想象裂痕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学到的傩术全都用了出来。
    人是有潜能的,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相信在我这种拼命的抵抗下,对方就算对精神的控制能力比我强的多,但起码也要有点反应,然而。我使出浑身解数,裂痕里面的力量非但没有受一点影响,反而像潮水一样,一股接着一股。
    我的手和脚都裹在白丝里面,只能来回扭动身体,来拖延时间,从我倒地的地方,离真正的裂痕口,大概有两米多,但就这两米多的距离,我跟裂痕中的那股力量抗衡了很久。
    在抗衡中,我能感觉到。裂痕里的力量不是很大,就仿佛一根一根很细的绳子,全都搓成一股绳,才勉强能把我拖动。这说明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是完全可以跟这股力量斗一斗的,无奈,身子被裹的粽子一样,手脚都使不出力气。
    这样一来,我只能借助身躯和地面的摩擦力,来尽力的扭动,我心里盼望着李斯云刚才让我去找酷似父亲的背影只是一句赌气话,我盼望她其实还遥遥的跟在我身后。但过了好几分钟,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她说让我一个人去,竟然真的就让我一个人去,没再跟过来。
    这下子彻底就麻爪了,我一边扭动,一边就使劲的用力舒展自己的四肢,丝很细,尽管韧,但还是能挣得断,不过这边刚一动,从裂痕深处又铺天盖地的飞出来密密麻麻二三十团白丝,越裹越密,越裹越厚。
    我怕被拖进裂痕里就会很惨,所以死都不肯就范,但裂痕里的力量也一点都不松懈,双方僵持了很久,每当我挣断一团白丝,就会有新的丝团飞出来,在裂痕前方这短短两米的距离,我跟对方至少僵持了能有半个小时。
    我的体力总归有限,但裂痕里面的力量尽管不是特别大,却和我身上这些白丝一样,韧劲十足,好像要跟死命的耗到底。我有点累了,哗啦一下又朝前被拖了差不多半米远,仓促中,脚后跟无意蹬住了一块埋在地里的石头,这一下好歹算是暂时缓过了劲儿。
    我完全靠着这块石头在喘息,同时还在想着脱身的办法,但没有人帮我,遇见此刻的情况,想的头疼都一筹莫展。
    裂痕里的那股力量好像觉得拖不动我了,在慢慢的加大,随着力道的增长,埋在土里的那块小石头渐渐的不稳了,被一点点的蹬出地面。我的心一慌。脚掌顿时一滑,被裂痕里的力量一下子拖了进去。
    天本来就是黑的,裂痕里面更是透不进光线,只有我手上的手电被裹在白丝中间,散发着一点黄光。裂痕里面大概纵深六七米,宽度最少十米左右。在我被拖进去的同一时间,我感觉周围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猛然密集起来。
    有东西在朝我靠近!
    脸皮下面的虫子扭来扭去,让我的面部肌肉在微微的痉挛,非常难受,这么多天,我已经慢慢摸出了控制它的窍门,巧妙的收缩肌肉,可以让虫子安静。但是虫子刚安静下来,那片密密麻麻的声音,已经围到了我身体四周。
    身上全是白丝,像是裹了几层蚊帐。借着手电的光,身边的东西就模模糊糊。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周围到底是什么,从脖子上的白丝中间,唰的探进来一根尖利的螯。
    哗啦……
    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爬,这一下,我彻底慌神了,那只探进来的螯慢慢拨开我脖子上的白丝,透过白丝的缝隙,我的脑袋随之就木了。
    那是一只蜘蛛,这辈子我见过的最大的蜘蛛,有我的拳头那么大,而且蜘蛛明显不是一只,而是一群。这个宽阔的地层裂痕里面,聚集了数以百计的蜘蛛。这是中国传统说法中的五毒之一,看着近在眼前的蜘蛛,我的半截身子都凉了。难怪在裂痕外抗衡的时候。不管我怎么催动傩的力量,都无法影响敌人,傩对精神思维的影响很大,思维越发达,越活跃,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人和灵长类受傩的控制最深,接下来是那种自然界里的高等动物,但是像蜘蛛这样的节肢动物,连脑袋长在哪儿都不知道,傩对它们是没用的,这就好像对着一头驴放鬼片。驴肯定没反应。
    这时候,我感觉一只个头特别大的蜘蛛,从我的腿上一路爬到我的额头,随着它的爬动,我能听见一阵非常小的叮当声。
    叮当声越来越近,那只特大号的蜘蛛就踩着我的脸,慢慢爬到我的额头,它用两只螯拨开我额头上的白丝,这一刹那间,我就觉得,这些蜘蛛,可能不是野生的。因为这只硕大的蜘蛛的身上。绑着一根很细的绳子,绳子的一端有一个花生米那么大的小铃铛,这只大蜘蛛爬动的时候,铃铛会作响。
    这只硕大的蜘蛛慢慢举起了螯,它明显有攻击意识,我吓的一头冷汗。全力扭动着身体。
    就在蜘蛛的螯将要刺到我的额头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裂痕外来人了。我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是来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发出一阵很特异又很奇怪的音节,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身上还有身体周围的那些蜘蛛就像触电一般的退后,唯独额头上那只很大的蜘蛛,好像迟疑了一下,可是它举起的螯,还是刺了下来。
    我感觉额头上被一根很尖的针给扎了一下,不算很疼,可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就蔓延到了整个脑袋上。毒性很猛烈,不到一秒钟,我几乎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这时候,裂痕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有人弯腰钻了进来,可是我已经没有挪动的力气了。在我丧失意识之前,我看到这个人蹲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的,是一张模糊的,布满了疤痕的脸。
    等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干草还有皮褥子的床上。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屋子里放着一个火盆。还有其它一些简单粗糙的生活用品,从这些用具上,我能看得出,这是古陆人标准的民居。他们没有高超的冶炼技术,打造不出大件的精细的金属器皿,盆盆罐罐基本都是粗陶的。
    我还是感觉头晕,屋子里的火盆很旺,暖烘烘的,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一动,就发现我的手和脚都被紧紧的捆着。我的力气不算小,用力一挣,就感觉手脚上的绳子,好像掺了牛筋和麻线,还有鱼胶,结实的一塌糊涂,根本挣不开。
    心里一急,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把旁边几个粗陶罐碰的东倒西歪,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传出来,门外很快就出现了脚步声,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你醒了。”
    我停止了挣扎,半躺在地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我感觉,这就是那个在我临昏迷之前跑到裂痕里的人,他瘦的和一根竹竿一样,个子也很矮,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怪,尖,而且沙哑,就好像曾经吞下过什么灼伤声带的药,才让声音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和身子一样瘦,几乎皮包骨头,脸上受过很重的伤,我分辨不清楚那是什么伤。可能是外伤之后没有及时救治,结果留下了一片一片永远都消退不了的疤痕。这些疤痕让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好像烂哄哄的。
    “这是什么地方?”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古陆人,但是我觉得这里并不是古陆老村。对方说不上有什么敌意,却绝对也没有善意,否则不可能把我捆的这么结实。
    “你身上的蛛毒,还没有消完,伤在头上,很要命。”这个人转身出去,很快就端来一碗飘着很浓药味的药,他把药放到小木桌上,然后看看我,伸出手,要把我扶到床上去。
    就在他伸出双手的一刻,我那敏锐的感官和直觉又发挥了作用。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万仞孤峰
    
    这个人伸手扶我的时候,双方的距离足够近,他脸上的伤疤,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我突然就感觉到,这些伤痕,好像不是因为某些危险和意外造成的,甚至很可能是他故意给自己留下伤,从而把整张脸都毁掉。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这种直觉很强烈,没有任何人解释和说明,可我顿时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自毁面容?
    毫无疑问,不想再让别人认出他,相貌的损毁程度很严重。就算以前很熟悉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或许都认不出他是谁。更何况,这个人还用药毁了自己的声带,相貌和声音一变,整个人就彻底变了。
    这么做,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有多重要的动机?改变自己的代价太沉重了。
    这肯定是一个特别坚忍的人。
    人对另外一个陌生人的第一印象,百分之九十来自对方的外表,一个干净整洁谈吐彬彬有礼的人,肯定要比相貌丑陋满脸伤疤的人得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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