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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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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庄稼人,这种生活已经很完美了。”
    大藏听了他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因为大藏生性就不怎么爱说话,假大藏习惯了他的性格,不过这是终身大事,假大藏借着酒劲,就一个劲儿的追问大藏,让他给出个主意。
    “等有空。你自己问问她吧。”大藏告诉他,这事情是两厢情愿的,光假大藏愿意还不行,要征求哑巴雪的意见。
    “我当时只觉得,这事只要大藏不反对,应该没问题,小雪不讨厌我。”
    过了几天,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假大藏心里一直装着这个事,恰好三个人都在场,他鼓起勇气就把自己的心声吐露了,他希望哑巴雪能答应,也希望大藏能给他操办一场像样的婚礼。
    假大藏当着哑巴雪的面,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哑巴雪听完他的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打着收拾告诉他,自己想要嫁给大藏。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头顶炸了一道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难怪我那兄弟之前喝酒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原来,他和小雪,早就两情相悦了。”假大藏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眼睛不亮,什么都看不出来,自讨没趣。”
    这种事情放到一般人身上,估计当时就要翻脸,就算不翻脸,心里也会拧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但假大藏这个人还是很重情的。
    “我和他,相依为命,光着屁股长大的两兄弟,就算死,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反目成仇。我就想着,他能好,她也能好,那也不错。总之,这个事情,我认命了。”
    假大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藏和哑巴雪简单的办了喜事,之后,大藏夫妇住到了正屋,假大藏就搬到了原来哑巴雪住的小屋里去。他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大概过了有差不多一年。
    “对小雪,我从来没有多想,我就觉得,她是个可怜人,是个哑巴,没了父母,没了家。”假大藏说:“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小雪身上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往事(二)
    
    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所预感。假大藏刻意的提到三十年前的事,提到了哑巴雪,那么这个哑巴雪,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人。
    那是大藏和哑巴雪结婚的第三年初夏,家里的生活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动,依然那么平淡,假大藏也没有记仇,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有一次,假大藏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到晚上睡觉之后就翻江倒海,直到肚子拉空了,才算止住这股劲儿。
    但是肚子里已经没东西了,还是一阵阵觉得疼,假大藏很无奈,只能又捂着肚子朝茅厕跑。
    “当时,大概已经是深夜了,我们那里都是种地的,睡的早。”假大藏就觉得这个点儿了,大藏和哑巴雪肯定已经睡熟,所以轻手轻脚。怕吵醒了他们。不过等假大藏出门之后,就发现大藏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大藏的屋子里隐约有说话的声音,假大藏就想过去问问他们,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可是当他还没真正靠近屋子的时候,猛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又笨的很。”假大藏咧咧嘴。说:“我当时就想着,难道大藏背着小雪偷人了?”
    不过假大藏转念想想,又不可能,大藏生性沉默,而且对哑巴雪非常的关爱,大半夜的,大藏在偷人,那哑巴雪又会到哪儿去?
    假大藏满脑子疑问,所以没有出声,悄悄的靠近屋子,顺着窗子偷偷朝里看。那时候进入初夏,天气暖和了,晚上睡觉时窗子也不会关的太严。当大藏从窗子的缝隙看过去的时候,一时间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看见大藏和哑巴雪正坐在桌前小声的说话。那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从哑巴雪嘴里发出来的。
    “一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小雪在装哑。”假大藏说:“她会说话,从我们当初救她的时候,她就会说话,只不过她隐瞒着。直到跟大藏结了婚,觉得大藏可以托付,才暴露了自己的这个秘密。”
    假大藏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哑巴雪为什么要装哑。大藏和哑巴雪交谈的声音很低,假大藏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谈什么。过了约莫有十来分钟,交谈结束了。
    对这件事情,假大藏很好奇,但当年的他,只是一个城府不深的乡下人,没有朝深里想。到了第二天,他想问个清楚,可是哑巴雪当时已经是大藏的老婆,不关自己的事情,假大藏也不好冒然发问,把这个事忍了下来。
    天气暖和,每天都要下地去干活,假大藏出门的时候,大藏的房门还没有开,他也没出声,自己扛着锄头走了。这一干就是大半天,假大藏的肚子还没好彻底,双脚发软,干了半天活,实在是干不动了,就在地垄头儿躺着睡了一会儿,快到黄昏,才蔫蔫的回家。
    假大藏回到家的时候,大藏就站在门外,朝着村口那边的方向呆呆的出神。假大藏就问他,饭做好了没有。
    “他说,没人做饭了。”假大藏说:“因为小雪,走了。”
    假大藏吃了一惊,感觉非常意外,虽然哑巴雪已经嫁给了大藏,但假大藏心里。还深藏着自己对哑巴雪的那一份朴素的喜欢。他急忙就问,问哑巴雪到哪儿去了。
    大藏说,哑巴雪去走亲戚了,到很远的地方去,可能要呆一段时间。假大藏当时的脑子很简单,大藏这么一说,他竟然就信了。还埋怨大藏,为什么不陪着哑巴雪一块去。大藏说,她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的。
    到了这时候,假大藏就忍不住心里的疑问,问大藏,哑巴雪是不是会说话。
    “他不承认,我就对他说,那天晚上,我在窗外听到小雪说话。”假大藏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在椅子上侧着头,看着我说道:“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说我听错了。”
    大藏不说,假大藏也没有办法。哑巴雪已经走了,可日子还是得过,两个人像过去一样,一起下地,一起给人帮工,一起吃饭。
    本来,假大藏觉得哑巴雪去走亲戚。最多呆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但是整整一个夏天过去,哑巴雪还是踪影全无。假大藏都急了,可大藏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每天闷着头吃饭干活,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我怕小雪一个人在外头出事,就跟他说。让他去找找,结果,他告诉我,再过一段日子,她自己会回来。”
    哑巴雪离开的时间越长,假大藏就越担心,但大藏始终没有过多的反应,这让假大藏很生气,觉得大藏狼心狗肺。有一天他真的是火了,又提起去找哑巴雪的事,大藏不答话,假大藏就摔了东西,冲他吼着说,当初要是哑巴雪嫁给自己。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对她。
    大藏没有脾气,把假大藏摔坏的东西捡起来,跑到一边去修。遇见这种人,假大藏也真的没脾气了。
    夏天过了,秋天接踵而至,到了快秋收的时候,乡下都忙起来。算算日子,哑巴雪离家也有小半年时间。
    “有一天,他突然就拿了两瓶酒跟我喝。”假大藏说:“从他结婚以后,就很少再喝酒,小雪走了的这小半年,我心里对他意见很大,连话都比平时少了,本来我不想跟他喝。正农忙的时候,天不亮就得起床下地,可是我看着他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
    毕竟还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心里尽管有诸多不满,但假大藏还是陪着大藏喝起来。他们两个的酒量都大,两瓶子白酒喝完,大藏好像不尽兴,又拿了两瓶。喝来喝去,前前后后一共喝了五瓶白酒,大藏已经有了醉意。
    这时候,沉默的大藏突然就跟假大藏说,哑巴雪出门了这么久,他是该去找找了。
    假大藏尽管心性还比较单纯,可是他跟大藏太熟了,听着大藏的话,再看看大藏的神色,他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像大藏说的那么简单,他开始追问,谁知道,说着说着。大藏竟然落泪了。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事情在大藏心里憋的太久,这一次,大藏终于说出了实情。
    “他说,小雪的家,并不在本地,她的父母,也不是当年流落到西部的,小雪住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非常荒僻,小雪的族人,是一群蛮人,小雪,是从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逃出来的。”
    假大藏说起这些。我自然能猜的出来,哑巴雪,很可能是一个古陆人,是从遥远的古陆流散出来的,可能居无定所,一直流浪到了北方。
    “他说,小雪有要紧的事。要回到她的家乡,他本来是想和小雪一起去的,小雪不许,她告诉他,这次回去,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如果。如果半年之内,她还没有回来,就让他别再等了。”假大藏说起这段往事,眼神里总有那么一种淡淡的惆怅,这种目光,我在大藏身上从来都没有见过:“小雪的意思,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我问他,为什么不拦住小雪,为什么不和她一块去,明知道小雪回去有危险,干嘛还要让她一个人走?可是我问了很久,他都没有回答。”
    我想着,哑巴雪如果真的是从古陆逃出来的。那么,她必然接触过傩,当时的大藏,只是个年轻的庄稼人,他不可能抵挡傩的力量。哑巴雪只要稍稍动动手脚,大藏就无法阻碍她的举动。
    大藏找假大藏喝酒,其实也是一种告别,他要到那个很远的地方,去找哑巴雪。很多事情,假大藏不知道,甚至连大藏也不知道,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一路,不会一帆风顺。所以,大藏决定独自上路,跟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一个真正的朋友道别。
    “他是我的兄弟,无论他有了什么事,我不会不问,也不会不管。”
    假大藏看着兄弟的眼泪,再想想深埋在自己心里的哑巴雪。顿时热血沸腾了,他义无反顾的告诉大藏,自己会一起去。
    两个人喝的烂醉,狠狠睡了一觉,第二天,他们丢下一地已经马上要收割的庄稼,收拾行李,踏上了去找哑巴雪的路。
    哑巴雪是告诉过大藏一些事情,不过并不是那么详细。去那个很远的地方,到底要怎么走,两个人其实一点都不熟悉,他们摸索着一路走去,因为路途不熟,在接近古陆的地方,他们走错了路。
    但正是这一步错路,反倒救了他们一次。因为三十年前,那个驼背老头儿已经守在里门,里门是通往古陆的必经之路,如果他知道大藏他们是朝古陆去的,在里门就会阻拦。
    这一步错路让两个人九死一生,在茫茫的群山里茫然的奔波了许久。也许,很多事情都和大藏说的一样,是命运的安排,两个迷失在深山里的人,最后误打误撞的,竟然真的找到了古陆深山。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往事(三)
    
    说实话,当我听到假大藏的讲述时,就觉得非常意外。按他所说,当时的他和大藏,就是两个普通人,他们找到了古陆深山,而且能从那儿活着回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两个人千辛万苦来到古陆深山,顿时又迷茫了,那个地方的山就和海一样,想从这里找到一个人,和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他们寻找了很久,在山里转来转去,却始终没能找到哑巴雪说的族群。
    两个种田人有着常人所缺乏的毅力和耐性,完全就跟这片大山耗上了,找不到人绝对不走。他们进入古陆深山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根据假大藏的描述,我觉得应该是古陆深渊。
    说来也怪,这十来天时间里,两个人竟然没遇到什么意外的危险。所以胆子越来越大,发现古陆深渊以后就朝里面钻。但好运不会一直围绕着他们,在这里,他们被古陆人俘获了,对于古陆人来说,两个不懂傩的普通人就好像两只待宰的羔羊,随手就可以按住。
    古陆人逼问他们。为了搞清楚他们有没有说谎,两个人被分开审问。大藏是如何被审的,假大藏不知道,他当时也不怎么会编造谎言,就说是来找人的。
    审问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假大藏被押了起来,就跟野兽一样,被生锈的铁索捆着,活动范围只有几米方圆。假大藏那个时候真的就晕了,他逃不走,而且跟古陆人无法商量,更要命的是,从他们被抓以后。他就和大藏分开了,看不到大藏,也看不到哑巴雪。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个本来生活很平凡的正常人突然陷入了这种困境里,被锁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可能承受的心理压力比死还要痛苦难熬。不过假大藏一直在忍受,他的承受能力出奇的强。古陆人关着他,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每天送一次吃的,就那么一点木薯杂粮混合熬的烂糊糊的粥,遇到送饭,假大藏就会跟对方强烈的抗议。
    可是抗议无济于事,被关了有差不多半个月,又一次到了送饭的时间,假大藏和往常一样,跟送饭的人说,要见见他们族群的首领,或者族长。
    但这个送饭人没有和以前那些送饭人一样,呵斥或者漠视假大藏的话,他放下手里的饭,静静的望着假大藏。
    “那是个很丑的人,非常丑。”假大藏慢慢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比划了一下:“他的五官都挤到一团去了,像一个一个的肉疙瘩,分不清眼睛在哪儿,鼻子在哪儿。”
    假大藏被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很丑的人慢慢蹲在他身前,那双眼睛里,竟然闪过了一点点泪光。
    还是那句话,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眼睛,是变不了的。就是这点闪烁的泪光,让假大藏看到了自己很熟悉的气息,他一下子惊呆了,因为他感觉这个丑的一塌糊涂的人,是大藏。
    当假大藏生出感应的时候,这个人冲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个人不敢声张,几乎贴着耳朵交流了一下。
    “他告诉我,不要紧张,也不要慌。”假大藏说:“我们分开的这半个多月。发生了一点不寻常的事。”
    哑巴雪的确是古陆人,是从古陆逃出去的。她的父亲在古陆人里,有相当的地位,大藏他们被分开审问的时候,大藏毫不避讳的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要找自己的妻子。
    哑巴雪在暗中庇护大藏他们,古陆人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留下了大藏他们的命。古陆人甚至可以承认大藏的身份,但他必须要跟哑巴雪一起,变成一个古陆人。
    “变成古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突然就明白了,那种代价,就是麻风。变成古陆人的第一步,是要患上麻风病。很显然,大藏为了哑巴雪,妥协了。
    “那时候,我甚至连变成丑八怪的权力都没有。”假大藏干涸的眼睛里,有一点自嘲又感叹的目光,大藏之所以能够勉强被古陆人接纳,是因为他毕竟和哑巴雪是夫妻,但假大藏没有任何背景和被接受的理由。
    接下来,大藏就悄悄告诉他,这段日子不要反抗,也不要再跟古陆人协商什么,因为协商不通,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吃饭,好好休息。养足体力,因为大藏和哑巴雪,已经在密谋要逃出古陆。
    “你说的小雪,本身就是从古陆逃出来,流落到北方的。”我忍不住问假大藏:“她逃出来,又跑回去,现在又想逃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哑巴雪的父亲在古陆人中的地位非常不俗,逃出古陆,是因为哑巴雪很反感古陆人的生活方式,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古陆人完全可以走出深山,到外面的世界去开始全新的生活,但他们不肯离开,死守着这片荒凉的土地。哑巴雪年龄越大,心里的反感就越重,她不顾一切的逃出去。可是在外界取得了安稳的生活之后,她又开始思念自己的父亲。
    在古陆长大的人,可能都有一种极端的心理,哑巴雪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不辞而别,回到古陆,想看看父亲。但她回来容易,想走却难,一直到大藏他们找到了古陆,夫妻才算碰面。
    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哑巴雪再没有别的牵挂,所以她和大藏说过,要等待机会,从古陆离开。
    古陆人的戒备比较森严,而且假大藏完全不受信任,给逃脱增加了一定的难度。假大藏等的心焦,机会却一直不来,这样度日如年的又过了大概半个来月。那个他们在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哑巴雪的父亲要死了,他的地位很高,所以他的安危在古陆人中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古陆人对待死亡的态度,和外界不一样,外面的现实社会里,死亡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如果有老人病危了,那么家属肯定会守在床前,暗自神伤,甚至痛哭流涕。但古陆人不觉得死亡是一件苦事,在一个地位超然的古陆人要死去的时候,古陆人会举行古老而盛大的活动,那种活动类似祭祀,祭祀从人病危开始,一直到真正死亡才结束。
    所有古陆人都忙着参加这场祭祀般的活动和集会,看守以及防卫都松懈了。一直在等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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