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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的秘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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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是特殊时期,而且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不太适合冒然就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然而,我脑海里闪动的,是父亲那张已经布满了皱纹的脸。在我的印象里,他老实到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而言。但今天发现的这口箱子,还有箱子里那两件显得略为怪异的东西,都让我感觉,这好像是父亲的秘密。
    一个从来都没有秘密的人,突然有了秘密,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父亲不出事,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埋在床下的这口箱子。他一出事,秘密就浮出水面,这会是巧合?
    我想忍,想从长计议,可是越来越难以抑制,我看看表,又看看窗外浓浓的夜色,猛然一咬牙,收拾了点东西,我们住的村子离县郊的城东医院旧址还有段距离,我从家里找出一辆很久都没人骑的自行车,跨上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赶去。
    我玩了命一样的骑,车轮转动的快要飞起来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城东医院的旧址,隐约出现在视线里。这是一个解放战争时期建立的战地医院,仗打完以后,医院移交给地方,进行了修缮和扩建,几十年时间匆匆而过,现在望过去,城东医院就好像一堆被人遗弃了很久很久的建筑垃圾群,静静的沉浸在黎明前最深邃的黑夜里。
    医院的旧址荒了很长时间,里里外外都是干枯后的荒草,小时候,我来过这儿两次,对医院的大概布局还有印象。我翻身从自行车上下来,绕着破败的围墙走了一会儿,医院的大门用铁丝密密麻麻的箍了好几圈,透过铁栅栏门的缝隙,能看见经年的老建筑独有的萧索。
    那个病历本,已经无形中给我指明了此行的目的地,我暂时不知道医院的地下室在什么地方,只能临时去找。我从围墙一个缺口翻进去,医院一共前后两栋三层的楼,门也是锁着的,不过两边的窗户玻璃早已经残缺不全,我伸头朝里看了看,楼道空旷,只有几张被丢弃的废纸,偶尔让风吹的在楼道里飘动。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可我心里已经无形中开始发毛,几十年的老医院,有多少人在这儿出生?又有多少人在这儿死去?如果用迷信点的眼光来看待,这里绝对是个不祥之地。
    我从窗户跳进楼内,一楼的大厅里还遗留着一个巨大的指示牌,清晰的标示着医院里所有的科室。我认真的看了看,指示牌上没有地下室的字样,但我看到了药库所在的位置。
    城东医院的前身是战地医院,这边抢救伤员,外面可能还在打仗,那时候,资源匮乏,很多药品比金子都要珍贵,所以,战地医院必须有一个坚固而隐蔽的地下掩体,用来在战时救护以及妥善保存药品。我就怀疑,这个地下掩体,就是病历本上标示的地下室,和平时期被改建成了地下药库。
    顺着指示牌上的路线,我走到前楼的最后面,在两座楼之间,找到了药库的入口。医院搬迁,药库里的药肯定都带走了,但这里曾经是医院里的重地,门是铁门,结实的和山一样,难以撼动。
    
    第四十四章 封死的门
    
    药库大门的锁眼已经锈死,根本打不开,我没办法,在周围转了转,看到了旁边一个气窗。气窗很小,人钻不进去,我搬了几块砖,踩着上去,用带来的工具把气窗的窗框硬取了下来。但这样一个洞,想要进去还是困难,我只能脱下外衣,尽量减少阻滞,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气窗里硬挤了进去。
    这个地下室阴凉干燥,和小时候夏天乘凉的防空洞结构差不多,顺着倾斜的阶梯走下去,面前又是一道封闭的门,但这道门是木头的,我把门锁撬开,一走进去,立即感觉冷。当时知道父亲出事,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外套里就穿了一件秋衣,外衣一脱下来,渐渐挡不住刺骨的寒意,我就重新跑到气窗边儿,把丢在外面的外套给钩进来穿上。
    地下室是在很久以前就修建的,那时候没有什么专业的建筑设计人员,建筑水平也低,地下建筑物的面积不可能太大,到处都是承重墙,把地下室分割成三五十平房一块一块的小区域。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铁框的架子。
    我慢慢的走着,慢慢的看,自问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空旷的地下室,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不会有发现。
    发现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很快,我就把这个面积不算很大的地下药库走了一遍,当我走到药库的最尽头时,看着眼前的墙壁,心里就开始疑惑。
    是我判断错误?病历本上所说的地下室,难道不是地下药库?甚或说,地下药库里本该有的东西,已经被带走了?
    可是此时此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尽管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还有不甘,但地下室已经被完整的检视了一遍,实在找不出东西来。
    我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就想走。但就在我将要转身的时候,手里的手电一扫,光线移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面前的墙壁上,有一条若有若无的印记。
    这条印记在墙壁上很不明显,却被我捕捉到了。我马上停下脚步,又朝墙壁走了两步,几乎是脸贴着墙,仔细的观察起来。按道理说,这堵墙已经是地下室的最尽头,但通过观察,我轻轻抹掉墙壁上的灰尘之后,那条印记,愈发明显。
    我看到了墙壁上有一大块痕迹,约莫能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这块痕迹之所以比较明显,是因为痕迹所在位置上的砖头相对来说,比较新。就好像一堵几十年的老墙破了个窟窿,主人又用新砖头把窟窿给砌上了一样。
    一刹那间,我突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块痕迹所在之处,本来是一道小门,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道门被人拆了,然后用砖头封死。
    本来是一道门,却被人封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道门后面,可能藏着什么猫腻。
    甚至,这道被封死的门,估计就是病历本上留下的那条线索的真正寓意。
    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从小院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估摸着,进医院旧址,难免要撬门砸锁,所以随身带着锤子凿子之类的工具。我拿了工具,就开始在墙砖之间的缝隙敲打。
    墙砖砌的很结实,不过凿子把其中一块砖头凿松以后,整堵墙就开始瓦解。我从墙上取下两块砖头,用手电顺着窟窿朝里面照过去。
    这堵被封死的门后,果然别有洞天!
    门后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平方米的暗室,里面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几个架子。架子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猛然看上去,好像一个小实验室。暗室里很乱,从窟窿望进去,暂时还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见光的东西。但这个无意中发现的线索让我精神百倍,继续全力的撬墙上的砖,想弄出一个可以出入的口子。
    地下室不透风,热火朝天的干了一会儿,身上就冒汗了,脸上蒙着一层灰尘和汗液的污垢。终于,墙上被我撬出一个一米见方的窟窿,轻松就能钻进去。
    我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工具,伸手在兜里掏了两张餐巾纸,擦掉头上脸上的汗。
    然而,就在我的手伸进衣兜的时候,一下子摸到了一个捏的皱巴巴的纸团。我是个挺讲卫生的人,身上从来不装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什么东西装在哪个口袋。触碰到这个皱巴巴的纸团时,我心里第一反应,这不是我身上的东西。
    我的心一下就抽了,在这种本来就让人发毛的地方,身上突然莫名其妙多了点东西,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一直无声无息的跟着一个人!我捏着纸团,下意识的就回头朝四周望去。
    地下室依然那么寂静,那么空旷,别说人了,就连鬼都不见一个。
    我拿着纸团,这纸团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展开纸团,上面写的有字。
    “不要走进这道门,这道门是地狱的入口!离开!离开!否则,你会害死很多人!”
    看着纸上这行字,我的头皮不由自主就麻了,好像见了鬼一样。我刚刚撬开墙壁上封死的门,这个纸团就很适时的出现在我衣兜里,这种诡异和巧合,和当初在古陆深山里遇到的鬼来电,几乎是一样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警示,或者说,是一个警告,严厉的警告。
    周围的确没有人,我拿着这张纸,渐渐的就开始恍惚。我搞不清楚,纸条上的警告是不是夸大其词,面前这道门后的密室,最多四五十平方,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它怎么可能会是地狱的入口?
    纸条的字迹歪七扭八,很让人怀疑,这张纸条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不善于写字的人写下来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纸条上潦草的字迹,我又觉得,字迹的潦草,很可能又是一种掩饰。说不定,写字的人的笔迹,我很熟悉,为了掩盖这种熟悉,他才故意把字写的歪歪斜斜,让我难以从笔迹上分辨出写字人到底是谁。
    我的目光变的狐疑,不停的在周围扫来扫去。如果没收到这条警告,可能我还不会想那么多,但看到这张纸条,对于面前这个被封闭的密室,我又多了几分好奇,这种好奇无法控制。
    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没有人给我任何建议,最后的决定,还是要我自己来做。得到这条线索,可以说是很无意的,这道门,已经在眼前了,我想,如果要我现在离开,我估计做不到。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分辨这张纸条究竟是善意,或者恶意。
    假如我现在就走,很可能会错过很重要的信息。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渴求,在心里不断的膨胀,再膨胀。
    进!
    我又一次咬了咬牙,什么都不管了,抬脚就从面前的窟窿里爬了进去。
    门后的密室就那么大,爬进来之后,几乎所有的东西一览无遗。这个密室在若干年前可能有人住过,除了那张大桌子和几个架子之外,墙角摆着一张很小的床。屋子里有点乱,不过桌子上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只有一个茶杯,和几支钢笔,两瓶墨水。
    桌子的抽屉挂着锁,那种很小的锁,钳子一扭就扭开了。正中间的抽屉里,整整齐齐摞着一叠稿纸。稿纸发黄,但上面的字,依然很清晰。
    当我拿出这叠稿纸,翻开第一页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就迟滞了。第一页稿纸上,用钢笔手绘出一张图。
    根据我的认知,这张手绘的图,是进出古陆的路线图!图虽然只用钢笔描了一下,却无比的精准,进入古陆的旱路,水路,都一丝不差,甚至还标绘出了那条流淌在群山之间的河。
    曾经住在这个密室里的人,是谁!?这叠稿纸肯定是很多年的东西了,在很多年前,已经有人清楚的知道了进入古陆的具体路线,这种路线图,除非是亲自去过古陆的人,才可能画的出来!
    我翻过这张手绘的路线图,后面的稿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了很多字。看了看,我就判断出,留下这些手稿的人,肯定去过古陆。这是个善于计划的人,他记录了所有在古陆探险可能使用到的装备,预计了或许会发生的意外和危险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在没有去古陆之前,他已经有了很完善很完美的行动计划。
    当我继续阅读手稿的时候,视线和神经,像是同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那种刺激,让我的思维也好像随之停顿了。
    手稿的正文开头,是这样的。
    “因为那个东西,我不得不亲自去古陆一趟。在出发之前,我做了详细的安排,还有预测。古陆本身,是我所不了解的,再加上那几个同伴,我有种预感,预感这次旅途,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矮胖子可能没有什么心眼,小丫头傻乎乎的,眼镜很阴,但最让我摸不准的,还是脸上带着刀疤的那个人……”
    
    第四十五章 背后的眼睛
    
    看着手稿上的字,我先是惊愕,随后,就感觉脖子后面突然被人吹了口凉气似的,脊背嗖嗖的冒着寒意。稿件里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记录这些同伴的姓名,然而,矮胖子,小丫头,眼镜,刀疤……我心里闪过一张一张熟悉的脸,不受控制般的对号入座。
    高富帅,丁灵,隔壁老王,赫连……
    我猛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根据我的所知,在八年前,曾经就有一支队伍深入过古陆,几乎全军覆没。我原本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稿件的内容,但这一叠稿纸存在的时间,绝对在十年以上,甚至更久。
    我懵了,彻底懵了。一瞬间,这个写下稿件的人,变的无比的重要。我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在八年前那支队伍消失于古陆之前,还有一批人,涉足过那个让我一辈子都愿再回想的噩梦之地?
    我定了定神,继续浏览这叠稿件。可以看的出,这些手稿,是主人从古陆回来之后,才着手开始书写的如同回忆录一样的稿子。古陆之行,内容量足足可以写一本书,所以,手稿的书写者只选择了比较重要的部分,很多经历还有意外危险,都笼统带过。
    无论是手稿的记录,还是我自己的想象,都能判断出手稿的主人九死一生,差一点就死在古陆深山,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捡了条命才逃回来的。我相信,他滞留在古陆的时间比我更长,经历比我更多。
    看着看着,令我更惊心动魄的内容出现在手稿的末尾。
    “我的意识告诉我,秘密,就在那片无底的深渊下,我们的队伍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没有力量,再去探知那片深渊。我活着从古陆回来,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我难以形容,古陆,深渊,会带给这个世界多大的威胁和灾难……”
    这段话后面,还有一部分字迹,但手稿的书写者当时不知道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他的心绪估计烦躁又复杂,写了字,却又把字给涂掉了,我看不清楚手稿后面是什么内容。
    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印象里,古陆之行,只是为了解除那个诅咒一般的噩梦,事态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无法平息,那么诅咒将会牵连自己的亲人。然而,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的严重性,比我想象的更加猛烈巨大。
    我从来没有见过手稿的主人,但他是一个比我更早涉足古陆的先驱者,我没有理由怀疑这部手稿。他写的,可能都是真的。
    这个人会是谁?我忍不住开始琢磨,地下室这个信息,是从父亲深埋的那口箱子里找到的,但我感觉,父亲不是书写人。他的性格和脾气,我太了解了,他做不出这种事。
    事到如今,我只能暂时理解为,这个人,是父亲的熟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亲戚。父亲知道这个人的一些事情,但以父亲的秉性,他绝对不会把事情拿出去乱说,只会埋在心底。
    骤然,我一下子意识到,父亲这次出现意外,可能不仅仅是那个噩梦诅咒的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讲,父亲,也是一个外围的知情人。
    可是,敌人是谁?我茫然无知,我只是从手机的视频里看到父亲是被那两条不是人的黑影子给按住的。
    嗖……
    就在我出神发愣的时候,心里猛的一激灵,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我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我。我没有看到那双眼睛,但人的预感有时并不一定非要亲眼看到什么,才能做出判断。我的感觉的确很强烈,而且非常的清晰。
    一动不动的眼睛,就在这个方圆只有四十多平米的暗室里,注视着我。
    我猛的回过头,背后,是两个并在一起的铁架子,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污浊不堪的玻璃瓶,还有一些杂物。暗室里有空间,但并不足以隐藏一个人。而且,暗室是被我刚刚打开的,我不相信,能有生物在这种环境下不吃不喝的呆那么多年。
    我不停的看,不停的观察,把每一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我确实没有看到人的影子,渐渐的,我就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
    手表指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四十分,尽管没有看到背后有人,可是我的感觉依然不好,我不想在这个地方久留,可又想把暗室里所有可以搜索到的线索再筛一遍。我回过头,在桌子的抽屉里又看了看,抽屉里还有一些空白的稿纸,没有写字。
    然而,在我刚刚回头重新开始注视桌子和抽屉的时候,那种被人从背后偷窥,紧盯的感觉,又一次无声的在心底浮现出来。这一次,感觉来的比前一次更猛烈,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就在我背后只有两步远的地方。
    我毫无迟滞的再次回头,背后是空的,和刚才一样。我心里隐隐的发虚,强烈的感觉和视线捕捉的情景,像是一个不能并存的悖论。
    我明明感觉有人,但为什么每次一回头,却总会扑个空?我身上的汗毛开始直立,因为我回想起,这特么是一座被遗弃了很久的医院。曾经死在这个医院里的人的尸体早就无存了,但那些脏东西,可能还经年不散的徘徊在医院旧址的每一个角落里,包括这个暗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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