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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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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另外一根桃木钉递给他,指着左手心的木屑痕迹,我紧张说道:“快点刺进去!”
赵良财的手颤抖的很厉害,刺了两三次都没有刺到位置上。我见状骂了声娘,抓住他的手腕对准之后狠狠的压了下去。
当桃木钉刺入骸骨手心的瞬间,一声痛苦的刺耳尖啸从女人的身处传来。
疯狂撕扯稻草人的女人突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扭头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当看到她凶戾目光瞬间,我心叹不好,这家伙要对我们发狠了。
想着一把抓住赵良财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呆若目鸡的张美丽冷喝道:“美丽,快点去房间里面,站在这里等死吗?”
张美丽举起手突然怪叫了一声,压根就没有理会我,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驴一样朝房间里面冲了进去。
我也被这女人吓得有点腿软,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拖着已经瘫软的赵良财就朝房间快步走去。
关上房门的瞬间,外面传来了‘呜呜’的哭泣声。
声音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接着再次听到稻草被撕扯的沙沙声。
赵良财裤裆湿了一片,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张美丽也好不到哪儿去,捂着肚子呆呆的站在墙角问我,他是不是大小便失禁了。
二人的屎尿味道充斥着房间,我作呕一声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出去,但生怕被这女人发现,只能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躲在下面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了两个钟头,外面的撕扯声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小心翼翼的抬头朝外面看去,赵良财老婆已经停止了动作,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不断的哭泣着。
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有走出去。
后半夜就在不安和熏臭的味道中度过,等到鸡叫三声之后,天色慢慢泛白起来。蹲坐在院内哭泣的女人突然仰面倒地,躺在地上便没有了声息。
赵良财已经晕死过去,张美丽也从恐惧中走了出来,但神情还是有点恍惚,看着我忙问搞定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让他赶紧冲洗下身子换套衣服便开门走了出去。
蹲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等张美丽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我吩咐他现在去外面找个有资历的老人打听一下赵良财父亲的风流事迹。
张美丽离开之后,见这女人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便接了桶水泼在了已经昏死的赵良财身上,等他醒过来,就让他快点将他老婆放到房间里面,把这身死人衣服给脱了。
等了会儿,赵良财拿着蓝色衣服走了出来。
来到我身边,突然跪了下来:“先生,这件事情太恐怖了,求求你好事做到底,快点把这给处理了吧。”
将他扶起来,我说已经处理完了,见赵良财不相信,便解释了起来。
从昨晚的事情发展来看,这衣服的主人和赵良财父亲之间有一些事情,不然也不可能疯狂攻击那只贴着他父亲照片的稻草人。
那死人衣服承载着死者死亡时的强大遗愿,赵良财父亲早就已死,衣服找不到宣泄的对象,便将矛头指向了赵良财一家人。
昨晚已经变相的杀死了赵良财父亲的替身,也就证明遗愿已了,后面应该不会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了。
听完我的解释,赵良财依旧不相信。说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邪乎的事情,而且还说他爹为人忠实,生前在村里面也算是有一定的威望。
见他一而再的帮他父亲撇清关系,我也懒得废话,说不相信就算了,便蹲在地上抽着香烟。
等抽了一半的时候,张美丽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烟头扔在地上,我起身就问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事情。
张美丽点头也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看着赵良财恶狠狠说:“赵良财啊赵良财,我也是服了你那死得早的爹了,别人都是坑爹,你这爹倒是好了,不仅坑儿子,就连孙子都不放过,甚至连我这个外人也一块儿捎带上了!”
见张美丽情绪激动,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张美丽再次瞪了眼手足无措的赵良财说:“他爹年轻的时候不但杀了人,而且还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你说这他娘的不是造孽是干什么?”
见自己父亲的高大形象在眼前土崩瓦解,赵良财不断摇头说:“不可能的,我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张美丽啐了口唾沫,愤愤说:“你知道个屁,你爹当年干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恐怕在他身体里面还是一滩水吧!”
第二卷 绢团扇 第七章 无法点燃的蜡烛
见赵良财激动的颤抖起来,我急忙让张美丽闭嘴,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点说正事儿。
张美丽叹了口气这才说:“昨晚的声音整个村子都已经听到了,大清早我出去的时候,那些个村民看到我就好像看到鬼了一样朝家里跑,不过却有一个老人出奇的没有跑路。”
那老人以前是村长,现在已经七十多岁。在张美丽询问完关于赵良财父亲的事情,老人说了声‘造孽’就说了起来。
六十年代末那会儿,有一个城里的姑娘独自来这里踏青。
那个时候赵良财的父亲也就二十多岁,因为这城里姑娘长得水灵,就心怀不轨,伙同几个同村的青年把那姑娘给玷污了。
为了避免东窗事发,这几个人心一恨就将那姑娘给扔进鱼塘淹死了。暴尸荒野又怕被人发现吃官司,就匆忙的埋了。
自从把那姑娘埋了之后,参与到这件事情的青年一个个都死于非命。
赵良财的父亲心眼多,怕牵扯到自己,便找到村长,想让村长瞒着这事儿,顺便给自己出出主意。
村长也怕被外界知道这事情,搞得村子臭名昭著,就让赵良财父亲找了口棺材把那姑娘埋进自家地里,然后用桃木钉将双手钉死在里面。
到了这里,这事情也算明了。
将张美丽衣服撩了起来,昨天看到的那块乌黑的手印已经消失无踪,只是伤口上还贴着纱布。
现在看来,这衣服的遗念已经达成,也算是让我安心不少。
不过这事情毕竟是赵良财父亲造的孽,临走之前我让赵良财给这骸骨风光大葬,将衣服供奉起来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离开村子,张美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既然是死者的遗念在控制这些邪乎事情,为什么死者不直接将自己的遗念说出来呢。
我摇头,告诉他死者已死,那遗念也只是死物,不能代替死者,只能按照死者的心愿来操控事物。
因为昨晚一宿没睡,回到店里就关门睡觉。
等晚上八点多钟又被张美丽打来的电话吵醒,说我帮他渡过了一难,要请我好好吃顿饭。
这都快要两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虽然很想睡觉,但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和张美丽吃完之后,他这才笑眯眯的问我要不要收一个徒弟。
一听这话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张美丽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胆子却小的可怜。见他似乎有种毛遂自荐的味道,我摆手说自己一个人也倒轻松,要一个人碍手碍脚有时候反而帮倒忙。
张美丽顿时就有点失落了,说自己整天瞎转悠,就算别人不说,也能从那些人的眼里面看出深深的鄙视。
见这家伙已经有了觉悟,我倒是也挺欣慰,毕竟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懂得自己思考问题了。
虽然我这个人也有底线,但也碍不住张美丽的软磨硬泡,最后在他拍着胸口保证不要工资的时候,我这才勉强答应让他给我搭把手。
在张美丽的帮助下,先后也处理了几家丧葬,不过都非常平常,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们这怎么说也是小地方,总不可能天天都有人去世。
可能因为跟着我忙习惯了,突然闲暇下来张美丽反而有点不适应。我让他回家里去帮帮忙,要是有生意我喊他过来就成了。
等张美丽离开之后,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不少。
在店里发了一天的呆,等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张美丽蹦蹦跳跳的来到我面前。
看到这副瑟劲儿,我喝了口茶问他怎么回事儿。
张美丽嘿嘿笑了一声说刚才回去的时候,有人让他爹妈打一口棺材。他寻思着这生意反正也缺一个走阴阳的先生,就替我给应承了下来,让我等会儿就跟他开车过去。
将丧者的信息详细询问了一下,我才知道死者三十二岁,生前是一家戏班子的花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抑郁了起来,在家里修养了没多久便上吊自杀了。
来请棺的是死者的丈夫,叫周忠义,是戏班的一个负责人。
听张美丽的描述,这人瘦高瘦高,但言行举止有点女性化。不知道是不是和行业有所关系,这人喜欢翘兰花指,声音也非常柔,如果带上假发,标准的女人形象。
对此我也没有过多在意,每一个人的生活习性都不一样。就算对方娘的上了天,那只要不是基佬,我还是可以接受。
眼瞅着时间也不早了,换了套中山装便让张美丽开车带我过去。
死者的家距离县城挺近,二十分钟就赶到。
进了院子,里面系着孝巾的邻居和穿着孝衣的家属将院子挤得严严实实。
跟着张美丽来到灵堂,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男人。
这个词汇虽然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比女人还要女人。脸上一干二净,连根胡须都没有,眉毛也修过,虽然没有描眉,但脸却比女人还要白。
不用张美丽介绍,我也知道这男人就是事主周忠义。
扭头对张美丽使了个眼色,跟着我走了这么多趟阴阳,他也明白什么意思,急忙朝周忠义那边走去。
两人低语了几声,周忠义这才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朝我这边款款而来,抑制住悲伤,柔声说:“景先生,眼下乱事,招呼不周,还请麻烦帮我内人点上这对蜡烛吧。”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人死后放入冰棺。冰棺边上的长明灯是死者家属点燃,而香案上的两根蜡烛则是由走阴阳的先生点燃。
燃起火柴在点燃这对蜡烛的下一刻,蜡烛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纷纷熄灭。
走阴阳这五年时间,我也经历过很多诡异离奇的事情。按照风俗来说,这两根蜡烛代表着死者的魂和魄,蜡烛熄灭就证明死者不愿就此离开。
我虽然是一个无神论者,可蜡烛在没有任何外界力量操控下熄灭却没有办法解释。为了安下心,就只能说一些安慰死者,让死者轮回投胎的话来安抚自己。
正常情况,在说完之后蜡烛就可以点燃。可第二次点燃,还没持续五秒钟,便再次熄灭。
第二卷 绢团扇 第八章 绢团扇
这一幕让我费解异常,而身边的周忠义突然一个趔趄,就朝地上倒去。
我见状急忙将其搀扶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一些安慰的话语,周忠义便哭哭啼啼问死者是不是不愿意离开,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托梦告诉他之类的。
走阴阳这么多年,也见惯了生离死别,眼下也没有太多的感触。
为了尽快解决燃眉之急,让张美丽扶着周忠义,我拿起两只蜡烛来到长明灯那边。
死者虽说三十二岁,但看起来却好像二十多岁的女人,双手放在腹部,静静的躺在冰棺里面。
给蜡烛蘸了点灯油放在香案上重新点燃,看着火焰慢慢上升,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刚才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解释,但还是瞎编了一套自己的理由。
告诉周忠义,之所以蜡烛没有点燃,是因为这蜡烛芯上面并没有蜡液,所以这蜡烛和死者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听完我的说辞,周忠义半信半疑点头,擦了擦眼泪,轻声说:“景先生,刚才让您见笑了,我不过是太思念我的亡妻了。”
我露出一丝哀伤,说我也能理解,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不讲究的人,操办丧葬大多都是一种形式。而讲究的人会按照死者以前的生活习惯重新规划,这周忠义明显是一个讲究的人,便带着我走出灵堂,说着关于死者的生活过往。
周忠义和死者是半路夫妻,死者第一次婚姻有过一个孩子,但第一任丈夫和孩子却在一场意外中去世。
就这么,周忠义介入了她的生活之中,二人结婚八年,却没有任何子嗣。
大概了解了之后便跟着周忠义重新回到灵堂里面,可刚刚跨入灵堂的瞬间,就看到张美丽站在侧堂把玩着一只唱戏用的绢团扇。
周忠义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冲张美丽尖声叫道:“别动这把扇子!”
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在没有经过事主同意,基本上是不会去触碰任何的东西。
张美丽明显是已经犯了这个禁忌,而在周忠义的尖声之下也乱了方寸,慌忙之下就将绢团扇掉在了地上。
轻飘飘的扇子掉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响声,周忠义急忙走过去,将扇子捡起来,弹去上面的灰尘,如同爱惜自己孩子一般将其放在了柜子上面。
张美丽闯了事情,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赔礼道歉。
这家伙也不含糊,急忙说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话。周忠义也没有埋怨,只是说这把绢团扇是他亡妻最喜欢的一把扇子,打算下葬的时候陪葬用的。
说了一些其他事情,吃了点饭,见时间也不早,便约定明天早上再过来,顺便将棺材也一并带过来。
等离开之后,张美丽摇头晃脑的说着一些琐事,我没有接话,脑子里面都是那两只蜡烛的事情。
回到店里,将跟进来的张美丽赶了出去,让他快点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起来跟我去事主家就关了店门。
躺在床上寻思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眼瞅着已经凌晨十二点,睡意这才慢慢袭来。
可闭上眼睛还没一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虽然不想开门,但在这敲门声之内,隐约还可以听到张美丽父亲的声音。
我和张美丽的家里人并没有太过直接的来往,大半夜跑过来找我,肯定是张美丽出了什么事情了。
想着急忙穿好衣服将店门打开,张父看到我就匆忙说道:“修然,快点收拾东西去我家里。”
他这话让我不解,还没开口,他接着说:“美丽好像鬼附身了,大半夜突然在房间里面唱起了京剧,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
一听这话,我心说不好,连东西都没有收拾便关门上车。
因为事情太紧急,我也没过多询问。十分钟的路程一脚油门就到,等下车就直奔张美丽家的楼层。
在推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便听到张美丽那捏声捏气的京剧声从卧室内飘荡出来,而他母亲则焦急的站在客厅里面不断的轻声哭泣。
眼下救人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客套。
让张母去厨房舀一碗粳糯米过来,我快步来到房间门口也没有敲门,一脚就将房门给踹开。
当卧室房门踹开的一瞬间,好家伙,张美丽正站在一张桌子上,身上披着各种床单被罩,看起来花里胡哨。
脸也被记号笔画的非常奇怪,而且还在脑袋上顶着一条黑色短裤,这全然就是一副秦腔花旦的装束打扮。
我心叹一声不好,张美丽这完全是中邪的表现。
扭头对一脸无措的张父说等会儿我们俩冲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将张美丽捆绑起来。
见他点头,我冲了进去抓住张美丽的双腿狠狠的将他从桌上丢到了地上。张父眼疾手快,从张美丽身上扯下来一张床单,快速将他包裹的跟个粽子一样。
张美丽口中的唱戏声并没有中断,而且还剧烈的挣扎。
从张母手中的碗里面抓了把粳糯米就塞进了张美丽的嘴巴里面,等一碗粳糯米全都塞进他嘴巴里面,张美丽这才消停了下来。
搓了把脸,冲着一脸苍白的张美丽父母说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又问他们刚才张美丽唱着的是什么东西。
张母被吓得语无伦次,张父倒也算清醒,说这唱的是《祭塔》。
我没有吭声,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朝张美丽招呼过去。
见张美丽没有醒过来,张母急忙拦住我,说别打了,再打下去张美丽就该出问题了。
我也没理会,说要是不让他快点醒过来,张美丽还会变成这样的。
一听这话,张母不再吭声。这张父也是性情中人,让我先歇着,举起自己的手,啪啪啪的就招呼了过去。
打了五六下,张美丽这才身子一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们都站在他眼前,又察觉到自己这副行头,顿时看着我怪叫道:“修然,你们这是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这样子?让我去扭大秧歌吗?”
让他消停下来,将刚才的事情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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