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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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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去之后,单兰金接了电话,知道他的确没事,我这才算是放心下来,当然他接了电话之后又问了一遍和施虎一样的话,我都照着回答施虎那样回答了,当然单兰金的心比施虎要更细一些,所以追问的就要多一些,我不敢和他多说,怕他察觉出什么来,我情愿他猜测我有事瞒着他,也不想他知道这件事的一些经过,因为这个计划他和施虎都没有被我罗列进来,我也不想把他们牵涉进来。
最后我和他说了一样的话,让他到我家里来,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还是要当面说。他欣然答应,我这才挂了电话,悬着的心算是松了一些下来。
之后引魂就出现在了车上,他说:“我有些不明白,那个李邑是什么人,似乎是一个亡魂,又好像有些本事,他似乎能听懂你说的一些话,可是好像悟性又不高。”
我说:“这个李邑和麻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与麻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难连邱和麻姑,只不过他少了难连邱与麻姑的那一份血缘关系,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接着说:“不过他在麻姑心中的位置,却不亚于难青。”
引魂依旧不明白,追问说:“为什么?”
我说:“你可能并不知道,麻姑收了两个徒弟,不过不是以她的名义收的,而是以他丈夫收的,可是平日里教授东西都是由麻姑来做,毕竟你看她现在的能耐就知道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难连邱和李邑都是她的徒弟,而难青却不是,因为她似乎并不愿让难青学这些东西,所以什么都没有教给难青。”
引魂说:“那么你让李邑去托梦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用了这样周密的计划来给你夺魂,你还要帮他们?”
我说:“帮他们?你可知道麻姑油盐不进,可是只要是人就有她的缺点,麻姑看似铜墙铁壁,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李邑和难青,甚至她李邑更甚难青。”
引魂问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引魂惊讶不奇怪,我说:“就在你去暗黑地狱办事的这段期间,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起了一个人来,你猜猜是谁?”
引魂说:“我只是一个引魂者,我并不会猜人的心思,何况还是你的。”
我说:“是难盛,就是阿婆的丈夫,难青的亲生父亲。”
引魂者说:“他?”
我说:“我的名字,就是他给我取的,而他就是当时为我取名的那个地师。”
引魂被我的说辞给惊到了,他知道我的事并不奇怪,因为在验证我的身份的时候,他曾深入到我的记忆当中,所以了解我大致的身世。我说:“之所以我一直无法将他联系起来,完全就是因为我缺失了最重要的这段记忆,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乔杰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在我身后,完全就是因为乔杰也是受麻姑操控,甚至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已经在筹谋这个局了。”
我平静地说着这一切,要是以往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些,可是我却冷静地分析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都不用和老妈和老爸确认,我说过,记忆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在魂罗玉的影响下,之后的就会像洪水一样倾泻出来,遗忘的无论有多深,都能再次重现出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之所以会忘记,就是因为出了那件事之后麻姑所为。
引魂说:“既然你的名字是麻姑筹谋帮你取的,那么在你脑海中设下迷宫,要隐藏什么,而且要隐藏你的命格的人也是她了。”
我摇头说:“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不用给我取一个木悬于火,最后会木枯而死的名字了。原因是她也被蒙蔽了,以为我就是木命缺水的命格,所以才会这样做。”
引魂说:“这么说来,麻姑不是那个隐藏你命格的人,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我却反问引魂说:“你在废墟呆了如此长的时间,你是为了什么?”
引魂说:“等你来,把五行盘给你。”
我说:“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等我来,为什么要把五行盘给我?”
引魂说:“我没有想过,似乎有种力量不让我去想。”
我说:“这就对了,这才是那个隐藏我命格的人要做的。”
引魂就不说话了,他说:“我只知道,你拿到了五行盘之后,我就必须听从你调遣。”
我说:“除非我招你,否则你平时不要私自来找我见我,你还是呆在废墟如何。”
引魂说:“一切都由你做主。”
我说:“那你去吧。”
之后引魂就从车上不见了,我一直开车回到小区家里。我回到家的时候,施虎和单兰金已经在里面了,对于他们能自由出入我家里,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见他们在里面,我和他们打了招呼,施虎显得有些激动:“你还笑得出来,消失了三天,我们都以为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不测了。”
我让他先坐下来,他说我好歹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我和他们解释说:“我到的那个地方无法给你们打电话。”
单兰金就要沉得住气许多,虽然施虎已经算能沉住气的了,可是比起单兰金来脾气还是要火爆些,毕竟是操纵火的人。单兰金听了说:“你去了那些地方?”
我点头说:“我一直在废墟里面,在那里经历了一些事,但是我不想再提起,你们也不要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我没事就好了。”
单兰金和施虎都看着我,他们看了一阵我听见施虎率先说:“那就这样,我们不问,但是没有下次。”
单兰金默认,我问他们:“你们有找到龚定海了没有?”
单兰金问我:“怎么他和你一起去的吗?”
我说:“他先离开了。”
然后单兰金说:“没有这个人的踪迹,估计是藏起来了。”
我就没有说话了,但是心上却已经有了笑容,因为既然他没有出现过的话,就应该是到麻姑那里去了,他会把重要的讯息带给麻姑,就是我在废墟里面的一些事。
第七章窥梦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夜李邑就会给麻姑托梦而去,麻姑不会做梦,像她这样的人,只要做梦,就是预兆,所以李邑给她带去的这个梦也是这样,我没有半点捏造,只是在托梦的人上做了一点文章而已,托梦可以是任何人,但就不能是李邑,因为李邑会像是一把刀,扎进麻姑的心脏,不单单是在梦里,也在梦外。
有时候击败一个人,并不是要完全靠力量,而且外力的施加很多时候只会让对手越战越勇,诛人诛心,所以对付敌人最上乘的手法,是让她自己击败自己。
而无疑李邑就是引发这一切的这一把刀,因为他的死,甚至甚于难青。如果难青的死是因为麻姑为了逆天命救难盛而连带着送了命,那么李邑可以说就是麻姑亲手杀了他,这个暂时先不提,因为还不到时候。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难连邱,如果难连邱也因此而送命,那么麻姑又会怎么样。
我没有想过要难连邱的性命,因为别人伤人性命,我不学他人,否则我和我讨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难师傅出于阴谋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毕竟他帮过我,我姑且就把他做的这一切都当成是好心,无论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所以我会帮他,至于麻姑,其实我给她的也是一个提醒,只不过不是我说给李邑的,这个提醒就是李邑,他忽然出现在麻姑的梦里,麻姑会是什么反应,她无法忘记的东西会全部在她心里翻腾,她想夺魂,我就让她知道,他这样做非但不能达到目的,甚至还会葬送难连邱。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麻姑已经间接害死了难青和李邑,所以这就是她的伤口,同时也是她的弱点。
晚上的时候,我用了一面镜子,在镜子上面点了一根白蜡烛,固定好之后,我将镜子放入到水中,又把自己的右手浸在水里,直到镜面静止下来,我闭上眼睛,就开始搜寻李邑的所在。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已经到了麻姑的纸钱铺,就这样进去了,在他进去的时候,我追赶了上去,然后跟在了他身后,这样我才能和他一起潜入到麻姑的梦中。
我几乎是和李邑同步到了麻姑的家里,这里是完全的静止,静谧的就像是完全没有人一样。然后我就和他到了麻姑的床前,然后我就感觉到周围白茫茫一片,已经进到了麻姑的梦里。
到了梦里之后,李邑就是我,我就是李邑,但是我却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事先必须教李邑,我只能看着,不会出现也出现不了。
果真他看见了麻姑,麻姑见到是李邑,惊讶地问说:“李邑,怎么是你。”
然后我局看见麻姑的神色在变化,那种淡然的神色逐渐在褪去,转而变成了一种复杂至极的神色,她和李邑说:“我不是将你安置在四方地狱边缘,你怎么忽然跑回来了。”
李邑果真按照着我说的开始给阿婆重复,他说:“我来是要提醒你,难师弟火烧木上,不引根下之水,就会三魂烧尽,七魄流离。”
麻姑听了的确也是惊讶,她问李邑:“是谁告诉你的,你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李邑说:“我遇见了一个人,是他告诉我的,但是您也知道,泄露天命的人是不能泄露名字的,否则就会有灾难降临。”
麻姑听了这个解释倒是神色就安定了许多,她说:“我也隐隐感觉有火行在逼近连邱,却想不到却是这样的预示,那么根下水从何处引,他说了没有?”
李邑说:“他没有说起,他就告诉了我这一截。”
麻姑说:“我知道了,李邑多亏你来告诉我这件事。”
李邑说:“我们都希望难师弟能没有事,所以无论有任何困难,都会来的。”
听见李邑这样说,麻姑不自觉地变了脸色,然后对李邑说:“是我对不起你和难青。”
李邑说:“二婶你不用自责,我从没有怪过你,虽然我没有见过难青,但我知道他也不会怪你。”
麻姑才说:“他何尝不怪我,这么多年了,他的尸体被冰冻在殡仪馆里,但是他的亡魂却根本招不到,我用尽了所有可以招魂的法子,除了大招无法用之外,都没有他的半点踪迹。观亡出魂都无法找到他,连邱帮我找了好多地方,都不见他的半点踪影,李邑,你有没有看见他在近边地狱一带出现过?”
李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在近边地狱出现过,我想他会不会徘徊在暗黑地狱,要不我帮你去找找他?”
听见李邑这样说,麻姑立即喝止:“你千万不要离开近边地狱,那里是四方地狱的交界之处,不会有残酷的烈邢,我会想办法让你一直停留在那里,但是你一旦离开,就会被闯入地界的判官拘起来,受尽那里的万般酷刑。”
李邑说:“我不怕。”
麻姑却说:“你不怕,可是我怕,我已经害了你一次,我不想再害你第二次。难青的事你不要去管,我有找他的办法,只要是他有心躲着我,即便是你进入到暗黑地狱,也找不到的。暗黑地狱那个地方,要藏一个亡魂,那真的太容易了。”
他们的谈话我都全部听在耳中,我只是在心里感叹,任何作恶的人都有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缘由,看来我真的是错怪难青了,他的确和麻姑不是一伙的,而是真的要帮我。
话说到这里,李邑说:“我还有一个提醒要带给你。”
麻姑问说:“是什么?”
李邑说:“这个虽然只有六个字,可是我无法理解,所以背了下来,说是‘六棺尸,尸连木’。”
麻姑听了之后,立刻神情大变,吐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她的神情无异于听见了最恐怖的事,李邑不懂,就追问说:“这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你的脸色……”
李邑自然看得出来这样的变化,麻姑平复的也快,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就和李邑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惊讶怎么会有人能洞悉到这样的东西。”
李邑还要追问,但是麻姑有心隐瞒,自然也不会说给他听,最后麻姑说:“你不宜在这里久待,快回去吧。”
李邑接着就像一阵风一样地离开了,直接回到了近边地狱,而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只见眼前的蜡烛忽然就这样熄灭,我这才将手从水里抽出来,刚刚我一直都在观察着麻姑的一举一动和神情变化,果然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她是无法承受住第二条提醒的。
那一个他给我下的陷阱,他绝对不会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转嫁到了难师傅身上,所以最后本来应该是我水尽木枯而死的命格,却成了难师傅的。所以说机关算尽太聪明,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来的事很好预料,麻姑定然会找根下水,而被他找到的这个人就是我也要找的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我这个计划,一来是给麻姑一个下马威,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我在背后计划;第二就是要找到一个人,就是这个根下水的人。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会问,施虎不是火,单兰金不是水吗。这件事巧妙之处就在这里,他们虽然背负着这两个名头,却因为暗面亦杰封禁了炎地狱与冰地狱,可以说他们的命格基本上也被封禁了,所以火与水的命格基本不会显现。
第八章警示
我这边暂时不需要引魂为我做什么,于是我安排给他了一个全新的任务,就是去看着李邑,我只觉得麻姑在李邑身上是花了心思的,从他身上或许能看到什么来。而且经过他们昨天的谈话,他们似乎一直在找难青,有时候难青会来找我,所以我让引魂顺便去探听难青的下落,看他到底是藏身在哪里,才让麻姑无法找到的。
让我颇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第二天晚上一些的时候,麻姑和他儿媳妇来找了我,当把门打开看见她们站在外面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惊讶的,因为我没有料到她们会来找我,但我还是将她们迎了进来。
他们进来坐下之后,麻姑环视了一遍我家里的格局,他说:“你家里早先的那种乌烟瘴气的气象倒是彻底没有了,看来他们已经全被驱走了。”
我说:“这都要多亏了施虎和单兰金帮我,要不然我也挨不到今天。”
我边说边看着麻姑,却绝口不提难师傅和她,目的就是想试探她的态度,言下之意也是在告诉她她在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和难师傅帮我的那些,并不算帮我。我一边说心里则一边在想着她来找我的目的,按理说仙子他应该找那个所谓有根下水可以灭火的人来救难师傅才对,可是为什么却是我。他是会来找我,但并不是现在,麻姑不按常理出牌,还的确是让人意外。
麻姑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问:“是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麻姑说:“龚定海来找过我,他告我你去过城郊的废墟之地。”
果不其然,龚定海把我在那里的事都告诉了她,只是龚定海知道的有限,虽然他看见了引魂,但却并不能猜到什么,还有就是我并不介意她们可以知道,这本身就没有好隐瞒的,我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我说:“是的,正是龚定海引我去的。”
麻姑却说:“倒底是他引你而去,还是因为你本来就要重新回到那里,这个我们不用去探究,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龚定海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但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这应该才是邪祟统统被驱逐干净的原因吧?”
我看着麻姑说:“龚定海他还真是知无不言。”
麻姑说:“我今天来要你帮我并不是无条件的,我用一样东西和你换。”
我说:“什么东西?”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子放在茶几上说:“就是这个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
麻姑说:“这是关于你的一句话,对你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我看着麻姑,心上在思索着:“一句话?”
麻姑说:“我敢保证你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用这件事来换这样一件东西绝对是值得的。”
我看着盒子,我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才问她说:“那你要我帮你什么?”
她说:“我要走阴到大红莲地狱去,但是八寒地狱被你封禁了,所以我想让你在今晚将八寒地狱开启一个时辰。”
听见她要开启八寒地狱,我就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自然是寻找那个能帮难师傅灭木上火的人,于是我就没有问下去,我说:“我答应你。”
麻姑见我答应,就没说什么了,然后就将木盒子留了下来告辞,多余的话她也没有再说,我也没有再说,我一直把她们送出门外,即便是相互算计,却也只是在暗处,明面上的脸皮却根本不用撕破。
送走麻姑之后,我看着桌子上的这个长条状的木盒子,于是将它打开,里面是一截竹签,在竹签的正面,只见两行十六个字——木生于墟,亦觉醒之;木荣俱荣,木损俱损。
这十六个字只出现了一瞬间,我完全念完之后,这鞋子就像灰烬一样从竹签上除去,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的眼神却定在竹签上,手中握着这种竹签,只觉得有一种死亡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我甚至能感到它就像浪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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