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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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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问他:“那你也是亡魂。”
我这样还锁着,龚定海就站了起来,他缓缓朝我走过来,然后拉住我的手,摸在他的身上,问我说:“你觉得我是虚无的存在吗?”
我摸到的是真实的人,并不是亡魂,而且我能感到他心口剧烈的心跳,死人和亡魂都是没有心跳的,也就是说他真的像刘老头一样活过来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既不是一具尸体,也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于是问他:“那么这是……”
龚定海说:“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我来祭奠这个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当然了,更主要的原因,我是在等你,因为我知道,昨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会听到,而且记住。”
我诧异:“昨晚上的话你不是和暗面亦杰说的吗?”
龚定海说:“原来你这样称呼他,其实你们都是一体,并不像我和他。”
说着龚定海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在随风飘荡的尸体,然后他又重新转过头看着我说:“你们是真正的一体,只是不同的是,你们的魂分开了,但却共享着一具身体,因为三魂之中,有一个本魂,无论是他还是你都无法脱离这个本魂的约束,它就是你们的共同点,有一天你和他一旦离开了这个本魂,就不是生魂了,而是亡魂。”
龚定海的这个解释我听得懂,而且是第一次这么明白我和暗面亦杰的关系,其实说直白一点就是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人,只是因为我们产生了不同的思想,所以逐渐分化成了两个人,可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挣脱这个身体的束缚,所以两个魂就只能相互压制,他占据了上风这具身体就是暗面亦杰,我占据了主导这个身体就是我。
我明白了我和暗面亦杰的关系,可是龚定海却说他和阳台上的亡魂却不一样,其实想想他说的也对,因为他们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
龚定海问我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并一步步占据你的身体的吗?”
我想了想这里面的缘由,应该是从我秋天频频开始做噩梦的时候开始的,想起我录下自己的一些诡异动作,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些的确都是我的动作,我既不是在梦游,也不是被谁附身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做,的的确确都是我,只是这个我不是我自己,而是暗面亦杰,从哪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渐渐地苏醒过来,是在我睡梦中对身体的控制最为薄弱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无法彻底压制我,所以才会有这些诡异的现象。
龚定海却说:“所以你应该猜到一些他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了。”
我不敢过多地去回忆从前,因为我怕我会忘记,因为我到现在还记得回忆高主任来家里那一段记忆逐渐模糊的事,我说:“我不敢去细细回忆之前的事。”
龚定海才说:“是啊,你身上被下了这么多局,到现在你不但要对抗你的阴魂占据身体,还要抵抗夺魂的侵蚀。”
说着龚定海就将我的衣领拉开了一些,露出我的左边胸膛来,他说:“你看,你从来没有注意这个印记的存在,所以终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可是按照你当时的处境,没有人能帮你,也没有回帮你吧,毕竟能帮你的人都是这个阴谋里面的人,又有谁会真心告诉你前因后果,可是真心要帮你的那时候却又没有觉醒,只能说这就是命格。”
我低头看着左胸口的这个印记,我记得这个印记出现的时候,是在有一天早上起来只觉得胸口撕裂般地疼,后来就发现了镜子后面的那具尸体,而那是一个什么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
原来这就是魂印,虽然我的灵魂里没有融入魂罗玉,可是我能推测到这东西就应该是魂印,也是夺魂的入口所在,虽然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什么就此附在了我身上,但我知道我的灵魂深处,已经有了什么东西。
即便不能去仔细回忆之前的事,我说:“是他,他在帮助暗面亦杰出现,他盘踞在我家中,不是为了取我的性命,而是为了将暗面亦杰给引出来,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龚定海(上)
我叫龚定海。
我曾经是殡仪馆的一名普通员工,和很多普通的人一样,过着极其普通的生活,如果说为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我在殡仪馆工作。
殡仪馆是一个让人能谈之色变的地方,我在里面的工作也是,我是专门负责焚烧尸体,而且清理骨灰的。是的,死人被焚化之后,血肉会被彻底烧掉,只剩下骨灰,当然有些骨头是无法烧成灰的。
我在殡仪馆工作了将近二十来年,每天看着整理好仪容的尸体被送进焚尸炉里面,在熊熊烈火中烧成灰烬,我想着,有一天,我也会是这样,也会变成一堆骨灰,而且就像我做着的那样,一部分成灰的骨灰被装起来当做逝去的死者,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骨灰,都被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的模样就像一个死人,就连笑起来也是僵硬的,而且更像死人笑,我不知道这样的描述是否具体,我曾经为此对着镜子自己和自己微笑,结果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惨白的颜色,我自己都能感觉到一股子冰冷。
人们常说,你经常和什么人打交道,就会越来越像和你打交道的这些人。我整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整天都面对着死人,每天看着他们的面容,所以自己也越来越像他们吧。
我没有结婚,因为我的这张“死人脸”和工作,让很多人谈之色变,渐渐的我就习惯了,因为在殡仪馆做了这么多年,我发现除了焚化死人和挑拣骨灰,我不会做别的。
有一天停尸房那边送来了一具待火化的尸体,这是一个年轻人,真的很年轻,可能才有十八九岁,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死了,看着他年轻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萌生出一种快意,我甚至恶毒的在想,比我过得好的人,比我年轻人都该这样死掉。
我为自己这种恶毒的念头感到可怕,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好似就在看见了这个年轻人之后,而且就是这个年轻人,这个念头,改变了我之后的所有生活。
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他是因为什么而死亡,我只记得一件事,就是他在将要被推进焚尸炉焚化的时候,他忽然醒过来了,只是他醒过来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凑巧,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将要被焚化,于是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那种恶毒的念头就像是一颗毒瘤遍布了我的全身,最后我拉开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甚至我还能听见他无力的挣扎:“我还活着,不要火化我。”
但我浑然不觉地将焚尸炉合上,就在焚尸炉将要完全合上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他用清晰的语句和我说:“城郊外的废墟,你一定要到那里去,你一定要记得去。”
刚刚还只是半昏半醒的一个人,似乎忽然就这样醒了过来一样,只是很快熊熊的烈火就烧了起来,只是我没有听见焚尸炉里再有任何声音,因为我觉得他会发出最后的哀嚎,预示着最后生命的结束。
等一切完毕,我将焚尸炉打开之后,却没有看到骨灰,焚尸炉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却弥漫着一股焦臭味,预示着刚刚的确有人在里面被焚烧。
当时整个火化房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于是害怕了,之后连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并没有尸体被送进来,我是不是记错了。
我像是从一场梦里忽然醒了过来一样,惊出了一声冷汗,而且为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有那种恶毒的念头而感到心惊,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哀求我不要火化他。
此后连续两天,我都像是活在噩梦中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哀求的眼神,以及那句“求求你不要火化我”的话语来,我连续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于是我记着他最后说的话,到来到了这片废墟。
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只需要在出城的高速路上就能远远看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城市,我走到里面,似乎听见有人在我身后和我一起行走,只是我环顾四周之后,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其实还是很怕的,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是我做了亏心事,所以我总是疑神疑鬼,总是觉得他会来索命。
到了这里之后,我自然而然地就到了一栋楼的721,不知道是为什么,大约是因为受到了他的召唤。但是我在这里并没有看见他,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一个。我原本还以为这里是他曾经居住的地方,又或者他的死和这里有关,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这里没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迹,有的,只是一片遗忘和废弃。
我在721什么都没有看见,那是一个完全被废弃的屋子,我在里面仔仔细细看过,什么都没有,大约是因为心虚,也可能是因为这地方太过于阴森,我害怕了,于是我想要立刻离开这里,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只是当我选择离开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了似乎有人跟在我身后,跟着我一起,我越来越害怕,最后几乎是狂奔着离开这里的。
我回到家之后基本上不敢出门,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有人来敲门,当我打开门之后,我永远忘不了我看到的景象,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在门外,当看到自己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我惊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好似在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就这样崩塌了。
后来我可能是晕了过去,总之我都不记得了,我一点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他嘴角上那诡异的微笑,好似预示着什么一样。
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大约是怕我制造出什么动静来,他除了绳子,还用了白布像包裹死尸那样将我全身包裹了起来。而我则能听见他在客厅里和我的朋友交谈,甚至还发出爽朗的笑声,我的嘴巴被彻底封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告诉外面的人,我才是真的,他们不要相信他。
我被他就这样囚禁着,他冒充了我的身份去上班,和我的朋友交往,他闲下来的时候会一直陪着我,他再做一个人偶,他找了好多皮面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人皮,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欧从一堆材料到诞生,之后这个人偶就被放在房间里,就那样面朝着我,就像是有一个人在时刻监视着我一样。
我每天就和这个人偶对视着,好似它也整天都在看着我一样,直到有一天我看着它,它忽然发出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来,它的笑声吓了我一跳,再接着,我看见它就这样站了起来,用那样死人一样的步子走到我身边,然后伸手来我摸的我的脸。
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比在殡仪馆焚烧尸体还要恐怖,我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说话,我觉得我吓得快哭了,当我觉得它的手已经拿开的时候,它已经回到原地了,还是那样的模样,一动不动的。
而他对人偶非常重视,几乎每天回来都会细细地将人偶给擦拭一遍,在她喂我东西的时候我终于哀求他说:“你放我走吧,你用我的身份在这里生活,我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他说:“只有死人才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九章龚定海(下)
但是最后,死的并不是我,而是他。
我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和布条无缘无故地松掉是在一天夜里,那时候我短暂地睡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身子好像可以动了,我于是试着挣脱绳子和布条,接着整个人就可以站起来了。他那时候还在沉睡,我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也会需要睡眠,因为在我看来,他是不需要睡眠的,他就是一个怪物。
我被松开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立刻离开这里然后逃得无影无踪。但是在我打算要逃走的时候,另外的念头忽然占据了上风,当时我自己和自己说,我才是真正的我,他才是冒牌货,为什么是我逃走,而不是他?
于是在那一刻,那种恶毒的念头再一次涌上心头,我蹑手蹑脚地在家里找到了一把刀,然后把他的喉咙就这样划开了,但是他的喉咙被划开,却没有任何血流出来,我甚至都看见他的脖子已经这样被我划开了,然后他就醒了。
我看见他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来,就像是这时候他全身的血才开始回流一样,然后血从脖子的伤口就像喷泉一样飚出来,喷了我满满一身,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血给浸湿透了,他的双手剧烈地拍打着,想要翻身起来,可是却被我牢牢地压制着,手“啪啪”地打在床铺上,那种无法呼吸的声音徐徐散发出来,最后就是呛血的声音,血回流到了他的气管里面,直到最后,他的瞳孔不断放大,整个人归于一片平静。
我一直压着他的身体,防止他忽然翻身起来,直到它死了很久我都没有松开。最后直到我的手臂和身体几乎都已经麻木了,我这才松开双手,重新站在地板上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身处何处,而眼前能看到的全都是血,那种恍惚的感觉一阵阵袭上心头,我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杀死了自己。
正在我恍惚不能自已的时候,人偶那“哈哈哈”的笑声忽然又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吓得我全身猛地一阵发抖,然后才转身看着他。
我只看见他重新站了起来,又像那天我看到的那样走到床边,用手摸了床上的血,然后朝我转过头来,发出了诡异至极的微笑。
接着我才听见他和我说话:“他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我却反应了好长时间,只是愣愣地看着人偶:“是你松开了我身上的绳子和布条?”
人偶始终是那样笑着,却什么都没有说,从他的默认当中我知道这事就是他做的,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而不是帮他?”
我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因为我是如此的普通,但是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人偶变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他说:“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死掉,因为你还要活着,你还没有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个声音是那个少年的,被我强行推进焚尸炉的少年。
我当即吓得不敢再呆在房间里,于是拼了命的往外跑,可是客厅的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我只觉得全身都在发软,没有任何一点力气,瘫软在门后。最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和我说:“你快去把他的尸体处理掉。”
我问他:“我要怎么处理?”
这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失去行为能力的小孩,甚至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他说:“你不是在焚尸房工作吗,你悄悄地焚化一具尸体,也没人知道的。”
于是之后在他的命令和暗示下,我将尸体身上的血迹全部都给清洗了,再找了一个东西把它包裹起来,连夜扛着到下面,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就往殡仪馆去。
一路上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我怕被发现,但是最后终于在取得途中逐渐平复了下来,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有谁知道他死了?只要我自己不露出马脚,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的车是经过登记的,所以到了门禁的时候,门禁认了我的车牌号就给我开了门,我一路进入到殡仪馆,将尸体从车上搬运下来,这里的夜里是如此的阴森和寂静,一个人都没有,我直接搬着尸体就到了火化房。
我熟练地操作着焚尸炉的设备,最后将尸体放进去,就在我打算合上焚尸炉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场景又出现了,他忽然醒了过来,但却是那种垂死前的挣扎一样,无力而苍白,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竟然听见他说了一样的话:“求求你,不要火化我。”
但是我依旧像那日一样将他的手给彻底掰开,然后将他强行塞进去,徐徐将焚尸炉合上,直到完全合上,就在完全合上之前,与那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情形,他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你逃不掉的。”
我漠然地听着这个声音,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像这样折磨过我的人都应该这样死掉。然后我用力地按下开关,熊熊烈火就将他给吞噬。他没有像那个少年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是发出了杀猪一般尖利的嚎叫,那声音响彻了整个殡仪馆,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刺耳。
而且,这是我的声音,与我一模一样的声音。
最后有人赶了来,他们站在焚尸炉外,看见焚尸炉上冒着烟,整个焚尸房都散发着焦臭的味道,都惊恐地看着我,我看见他们疑惑而害怕的眼神,忽然觉得很想笑,忽然觉得这些人很愚蠢,于是我就朝他们诡异地笑了笑,我说:“我把我自己火化了,你们信不信?”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惊恐地后退,接着就一哄四散。
灯焚尸炉温度彻底冷却下来,我打开了焚尸炉,只见里面有骨渣,我找了东西将它们全部都装了起来,没有扔掉分毫,因为我知道,即便是被烧成渣,我也不能放过他,更无法忘记他给我带来的恐惧。
我最后带着几乎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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