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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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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友龙与马进忠直起身上来,帮何腾蛟拍了拍身上灰尘,何腾蛟回头一看,身后的城门楼子,已经被削去一角,瓦片木屑哗哗的落下来。

    这是清军炮队中,有人看见翁城上站了一撮人,顺手来了一炮,还好今天何腾蛟穿的比较朴素,不然可能就不是一炮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一众何腾蛟的亲兵吓得半死,齐刷刷的冲上来,用盾牌将他护了起来。

    陈友龙见此却连忙把他们驱散,盾牌可挡不住红夷炮,“督师,快点下城。”

    何腾蛟也脸色惨白,显然被吓的不轻,想要立刻下城,但这么一走,难免在众将面前漏出怯意,影响士气。

    王允成见何腾蛟模样,十分明白长官的心思,当即拉着他,“督师身兼楚地安危,怎么以身犯险,速速随末将下城。”

    何腾蛟见梯就下,但还是不忘回头交代了一句,“城上就拜托几位了。”

    红衣大炮是国之利器,清军自己能造,在辽东、在北京、南京又缴获甚多,湖广之前并非九边重地,反到少一些,武昌大将军炮,虎尊炮,佛郎机都不少,但红衣大炮却不到十门,同清兵差距甚大。

    此时城下清军火炮,开始炮轰城墙,隆隆的炮声中,青烟弥漫,一枚枚弹丸砸在城上,砖墙碎裂,被砸的纷纷凹陷。

    城头的马面敌楼,成为清军火炮打击的重点,一炮砸来,墙垛就被削掉一半,六十门火炮轮流轰击,齿垛被击碎,敌楼被砸倒。

    城上的十门老炮,也被明军拉到东城,一名炮队百户,焦急着看着城外,他见清军一炮砸中城上马面,顿时催促道:“你们都给老子麻利点,老子要轰死那帮撮鸟。”

    两军火炮对射,金军占据了数量的优势,半空之中,好似下起了弹雨一般。

    城上城下,硝烟弥漫,从炮口冒出的青烟,一朵朵的升上天空,然后又被风刮散,在这片青烟之下,数以万计的民夫被清兵驱赶这向前,如蚂蚁搬家一般,肩抗手推的把一堆堆泥土倒入河里。

    炮弹砸在城上,城墙微微震动,像是地震了一样,但守军将士们却没有恐惧,专注着自己的任务,弓箭手不停的向下射箭,阻止民夫填河,佛郎机也不时打上一炮,无数民夫倒在路上。

    一名民夫刚将一带泥土丢入护城河,便被一箭射中,直接滚入河中,让后面的人可以少跑了几趟。

    天下乱了十多年,多铎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兵,但武昌城内的人马也并不差,陈友龙从崇祯年间就征黎平苗同人干仗,马进忠、王进才两人,官军流贼做了遍,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是同八旗野战,心里或许没底,但凭借城池抵抗绿营,心中自然不惧。

    清军虽然得到傅上瑞的指点,以六十门红衣大炮,毫不间断地轰击老城墙,但想要轰塌却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感谢某人像条狗的五百书币)

    (本章完)

第566章 书信招降() 
清军炮击持续整整十天,武昌城在密集的炮弹之下,城头被砸的千疮百孔,守军虽然开炮还击,但毕竟炮少,没能形成压制,反而有不少炮位被清军轰翻。

    多铎这次带来的绿营兵,那都是历经战阵的老卒,像高镇李本深,以前就是流贼出身,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拔寨,抢完就跑。

    这些绿营将领都是老行伍,在长期的战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有大批擅长攻城的将领,他们根据傅上瑞提供的情报,找准了城墙的薄弱处,死命轰击,每天都有上千枚铁弹砸上城墙。

    在这种情况下,守军几乎随时都要面对不间断飞过来的炮弹,哪怕是吃饭,头顶上都是“嗖嗖”飞着铁弹。

    红衣大炮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砸中了才能死人,城上明军并没有多少伤亡,但红衣大炮对城池的损坏却不可估量。

    东城南段的老城墙,城头上各处突起的马面、敌楼、箭楼、近半被毁,翁城上的城门楼子,也被砸的彻底坍塌,还有一炮弹飞入城中,许多民居也被砸毁,使得城中百姓出现了慌乱。

    城下付出了数万民夫的伤亡后,清兵终于将护城河填平一段,高耸的土堆也被推到了城前。

    七月八日,清军停止炮击以后,各种攻城器械开始运到最前沿,明军朝城外眺望,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鹅车、冲车、云梯已经推出大营,金军全面扣城,即将到来。

    清军兵力不战绝对优势,所以多铎选择了重点突破,猛攻施压。

    从七月八开始,连续三天,清军各部轮番攻城,伏尸数千,虽然没有破城,但却数次攻上城头,给了守军巨大的压力。

    城内随着城池被围的日子越长,城中军民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首先几十万人困着,虽说米粮还够,但是新鲜的蔬菜肯定没有,军民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而且城每日遭受炮击,这几天清兵又数次杀上城头,恐慌还是再所难免地在城里漫延开来。

    城中各种物资紧缺,而人总是有些私心,哪里都有泼皮无赖,黑心商家,城中的治安迅速恶化,连带着民心军心也受到影响。

    还好知州游友伦对此卫毫不手软,大敌当前,城内的稳定压倒一切,谁闹事就抓谁,谁哄抬物价就抄谁,武昌大牢几日间便人满为患,但经过他这么一弹压,武昌城里治安立即好转。

    城内的暂时安定,但来自城外的压力,却没有丝毫减轻,清军攻势太过凶猛,就跟不要命一般往城上冲,居然在头一天就登上城墙,此后两日,城头也数次涌上清军,着实让人感到恐惧。

    这几日,何腾蛟随着战事,是提心吊胆,几乎是几天没睡好觉,他正在总督府听着游友伦的汇报,便听一个声音在书房外道:“督师,末将有事禀告。”

    这几日何腾蛟分外警觉,他听到声音立刻望向屋外,然后示意游友伦先停下,向外问道:“何人?”

    “督师,末将王允成。”房外那人答道。

    何腾蛟听清来历,收起警惕之心,他让游友伦先坐下,唤道:“进来。”

    王允成原是左镇部将,诨号铁骑王,他得允许,开门进房,先看了屋内情况,然后行个礼,小声说道:“督师,末将巡城,正好遇见城下清兵投书城上,所以前来禀报。”

    投书?何腾蛟微微皱眉,清军兵临城下时就射过劝降信,他看都没看直接在众将面前烧毁,“这种书信送来做什么?以后城外的信,发现之后立刻毁掉。”

    何腾蛟正了正身子,还是接着说道:“书在何处?”

    王允成见何腾蛟要书,连忙取出一方白绢,隐约可见墨迹,呈到何腾蛟面前,何腾蛟接过后,看相他问道:“看过呢?”

    王允成脸上漏出尴尬,半响后道:“当值的军官都看过了。”

    何腾蛟皱了皱眉,才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王允成闻语,行礼退下。

    等他退出房,掩上门,何腾蛟坐了片刻,方才展开那方帕,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以豫亲王多铎的名义,写给他以及武昌诸将的。

    大意便是先吹一通牛逼,声称清军三路而来,势不可挡,武昌一城,大清势在必得,让何腾蛟不要做无用的抵抗。豫亲王有好生之德,不忍看到生灵涂炭,劝西明军开城投降,并作出承诺如下,如果何腾蛟投降,可封平湘王,其次,所有明军官皆平级录用,还赏赐金银财物等等,条件十分丰厚。

    何腾蛟将这封信反复看了两遍,抓在手,一时恍神。

    游友伦见此,不禁起身,忧心的问道:“恩师,这信~”

    游友伦算是何腾蛟的学生,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何腾蛟回过神来,抬手将方帕递给他,“方山,你也看看。”

    接过方帕,游友伦才看一眼,就急了起来,“恩师,满夷满口胡言,全无信义,居然连多铎也有好生之德了?完全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想要诓骗城池,恩师可千万别信啊~”

    “哼,你觉得本督,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游友伦苦口婆心,何腾蛟却有点不爽,他觉得游友伦对他太没信心了。

    “恩师误会了,弟子是看了满夷的书信,一时情急。”游有伦连忙告罪,陪个不是。

    何腾蛟也没多说,沉呤一下后道:“本督不怪你,此虏之狡诈,冠绝往史。那郑芝龙刚被诓骗,王爵没得到,反将郑家二十余年经营赔的血本无归,自身也被圈在北京软禁,只能追悔莫及。有此例在前,多铎又想拿个王爵来诓本督,真是将本督当小儿看了,再说本督堂堂大明督师,内阁大学士,鄂国公,一人下,万人之上,岂会投靠蛮夷。”

    游友伦听了,心头大定,自家这位恩师虽然在许多小事面前不靠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还是十分坚定的,他当即不禁作了长揖,“恩师睿智,这满清的话绝对不能信。”

    何腾蛟听了奉承,但脸上却没有看破多铎奸计的喜色,反而忧心忡忡,他居然把信拿过来,又看了一遍,弄的游友伦跟着紧张起来。

    “方山,那傅上瑞、刘承胤原本也是本督倚重之人,但是清兵一到,两贼就投清了。多铎提的条件,本督可以不动心,可这城中的将领会不会生出二心来呢?”何腾蛟把信放下,忽然说道。

    听了这话,游友伦微微一愣,他知道何腾蛟为什么忧心忡忡了,他是担心被人卖了。如今武昌的防守,主要掌握在马进忠、王进才、陈友龙、王允成四将手里,兵马都归四人节制,万一哪天战局不利,四人有了别的想法,那后果会是怎样?何腾蛟肯定心中大概是生出了猜忌之心。

    这时游友伦还没回话,何腾蛟却站起来踱步道:“方山,你去给本督下道命令,从今日起,城内兵马调动,必须先呈报总督衙门,接受本督的监察,另外一切战术的改变,必须要由本督签署,方可执行。还有粮饷的发放,军械……”

    游友伦听了,心里一颤,如果万事都通报总督衙门,那仗还怎么打,不成了宋朝,画个阵图让将领照着打么?而且就算将领听命,可问题是,督师你也不懂带兵打仗啊!

    何腾蛟这明显是不信任手下人,但你不能这么明显啊!游友伦不等他说完,就又急了起来,“恩师,这恐怕不妥,照着恩师的意思,那将领们还干什么呢?”

    何腾蛟停下踱步,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在城头指挥守城呐。”

    游友伦把头摆的跟拨浪鼓一样,“恩师,恕学生直言,这调兵要请示,改变战术,要批准,调动器械也要请示批准,那仗就没法打了。一旦清兵攻城,城头局势说变就变,要等到请示,会误了大事的,恩师如果不放心,可以拍人暗中监视,或者经常巡视城防,如此作为,恐怕将领会心寒啊!”

    (感谢来给爷笑一下的两百书币,感谢悦冻窝芯的打赏,感谢我是阿信1的月票,求月票,求订阅推荐收藏。)

    (本章完)

第567章 强攻施压() 
何腾蛟听了游友伦的话,心里不高兴起来,古代最可靠的关系,就是父子、师生,你还是不是我学生?怎么老是顶撞老师呢?

    游友伦的话有些道理,可何腾蛟却听不进去,他不高兴的身子一侧,正面向游友伦道:“方山多虑了,本督也不是不相信将领,要干涉将领守城,只是想要掌控局面,以保证万全,况且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说实话,有傅上瑞、刘承胤这两个例子在,游友伦对于城内将领是否能一心抗清,也存在疑虑。

    毕竟城里四万多人,谁也不能保证人人忠心,万一局势危急,满清再通过傅上瑞的关系进行招降,保不齐哪个将领意志不坚定,就向清军投降了。

    那清军不仅占了武昌,重建不到一年的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总督巡抚衙门,整个湖北的行政、军事、司法、财政衙门和官员也统统完蛋。

    可话说回来,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却也不能因为有这种可能就自己束住手脚,现在清兵攻打甚急,明军自缚手脚,只会让明军在守城中更加处于劣势,而劣势又会使得人心更加动摇,到时候摇摆不定的人,可能就真会选择投清。

    “恩师,此事~”游友伦急着再劝。

    何腾蛟大手一挥,有些恼道:“方山,勿再多言。你的意思,本督很清楚,但此等紧要关头,本督必须对城内事务了如指掌。这件事,方山不必理会,你只要助本督稳定城内百姓便好。”

    次日,被火炮轰的有些残破的武昌东城上,陈友龙部的弓手们早排好了队列,一手执硬弓,一手捏箭尾,鸟铳手拿着药倒入枪管,各马面之上的一窝蜂也已放箭入槽,只等清兵靠近。

    城上的佛郎机,虎尊炮,无敌大将军,俱以炮弹入膛,炮手们手持火炬,所欠缺的不过是一声令下。

    这几日来,清军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要说打武昌这样的大城,那得慢工出细活,清兵这一上来就猛干一场,没有破城,再了解虚实之后,就该稍微谢谢,可多铎偏不,指挥着绿营连着几天都是狂攻猛打,就跟绿营兵死不完一般。

    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清兵这一开始似乎就想把力气用完,要是开始没打下,岂不大伤士气,以后还怎么破城?

    陈友龙原本以为,经历了三天的猛攻,下面的孙子该消停一些,随便派点人马意思一下,骚扰骚扰就完了,可他往城下一看,他娘的居然比前三天的人还要多。

    大战之前,总是显得出奇地宁静,早前还奔走呼喝的军官们已经各就各位,警惧地注视着清军前沿。

    陈友龙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就在火炮射程之外,数以千计的清军士卒围在一架架云梯四周,但凡攻城,他们总是第一批部队。

    在云梯之后,是百架鹅车,这玩意儿足有三丈多高,与城头平齐,算是吕公车的简化版,也属于攻城塔一类,而后无数刀车,列在数个步阵之前,这种车前有一丈多高的门板,上面铺上铁皮,可防御弓箭、鸟铳。

    清军阵中,长枪如林,一望无际。

    在唐以前,中原王朝面临的都是,游牧是的部族,无论匈奴、突厥都是大部落,生产力低下,一场雪灾,一场风灾,就能使其元气大伤,但辽、金、西夏、元、清,这都是国家,脱离了部族形态,除了保留游牧的野蛮善战优势之外,也奴役人民种地,纳粮,收税,抽丁,打造器械,这么一来,便不好对付了。

    清军阵前,多铎没有骑在马上,而是像汉族将帅一样,站在高大的望车之上,傅上瑞便站在他的身旁。

    “这书信射入城中,何腾蛟居然没有回信,本王许下王爵,他也不动心,到是有些出乎本王的预料。”多铎见多了明朝官员的嘴脸,只要许下高官厚禄,保准大批不知廉耻的文人,跟苍蝇见了屎一样嗡嗡的飞来。他以为何腾蛟即便不答应,也不会拒绝,多少与他商谈商谈,扯扯皮,但没想到根本不予理睬。

    “王爷,何腾蛟此人,奴才十分了解,志大才疏,无能好断,而且性情多疑,这封信只要射入城中,何腾蛟看了,即便他不信,不愿归降大清,但以他多疑的性情,必会怀疑属下之人。”傅上瑞心有成竹的笑着说道:“如此一来,城中极有可能生出间隙,王爷这边再猛攻施压,奴才在联系一下城内相熟之人,何愁武昌不破?”

    多铎听了,大为高兴,“很好,这次本王若是打下武昌,夺下湖广,会上奏摄政王,表你为湖广总督。”

    “王爷提携,奴才必当做犬马以报王爷大恩。”傅上瑞心中狂喜,赶紧跪下磕头,表个忠心。

    多铎看着他十分满意,抬抬手道:“你很好,起来吧。”

    傅上瑞站起身来,又听多铎冷哼道:“这何腾蛟不识时务,本王给他那么好的条件,他不珍惜,要自寻死路,那本王就只有攻破武昌,杀他全家了。”

    “王爷,何腾蛟若真降,圣朝还真封他做平湘王?”傅上瑞听了多铎的话,心里有些惊讶。

    “那是自然,一纸空爵换四万兵,整个湖广之地,未尝不可啊。”多铎随口道:“而且,听说何腾蛟与王彦是翁婿,他如果投降我大清,说不定能让王彦投降。”

    傅上瑞惊讶道,“何腾蛟都封郡王,那圣朝岂不要用亲王之爵来招王彦?”

    多铎听了,忽然仰天大笑,半响后才止住笑声,咬牙道:“王士衡若来降,本王必亲自将他车裂,第一时间把他五马分尸!”

    傅上瑞一阵愕然,豫王爷就这么恨王彦,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王彦是大清的死敌,他怎么可能投降?就算他真降了,大清也不敢留他,象他这种威望无双,一呼百应,能征惯战的人,留下就是个祸害,大清不仅要杀他,还要诛灭九族以除后患。

    就在多铎说话时,城下的清军已经准备就绪,各绿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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