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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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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头时,朱珏已经摔倒在地,傅辰郜疾步跑过去抱起人放窗前的榻上,边摇晃着他肩膀,这人,怎么,突然就晕倒了,病的这般严重?
  没多大会儿,大夫过来把脉后,只说情绪激动惹起的气血上涌,并无大碍,告诫傅辰郜务必照顾着病人的情绪,万万不可再激怒。
  大夫出去开药,傅辰郜松了一口气,坐榻沿上把他头顶的碎发捋顺,吓的魂不附体的埋怨,“你激动什么啊,吓死我了,我,我现在腿都是软的,真是,吓死我了…”
  边说,边给他盖个棉毯子,右手正好露在外头,傅辰郜一眼就瞧见他食指上烫起个圆形的水泡,回头看眼炉子,估计是摔倒时烧坏的,真是,管大夫要了烧伤药,拿针把水泡挑开,一点点的抹层粉末,这都一动没动,把手掖回去,坏心眼的说,“哼,惩罚你,这么吓我。”
  说罢,低头亲了下他侧脸,香气扑鼻的味道甚为喜欢,又啄了下他耳垂,只轻轻一触,就分开来,捂着满心的欢喜,等待着人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眼冒寒光:洗一百遍脸,再洗一百遍耳朵。
  朱珏莫名其妙:为啥?
  傅壬章暴吼:因为你让人给偷亲了呗。


第17章 寺卿
  半柱香的时间,朱珏缓缓醒过来,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傅辰郜一瞧他要起来,连忙按住他肩膀,“先别动,你刚才晕过去了。”
  自从撞柱以来,似乎头疼的越发频繁,这次竟然回想往事的时候晕厥过去,真是骂娘的心都有。
  “没事,吓着殿下了吧。”
  傅辰郜抿唇摇摇头,手松开他,恢复了往日里温润君子的模样,“你我是好友,何需如此客气,只是,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提议的事情吗?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若求父皇让豫恩伯跟着他一起下江南,应该是可以的。
  朱珏按了按眉心,微整理了下袍子坐起来,“殿下的美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春闱在即,我还是留在京城专心备考的好。”
  傅辰郜似乎已经预料到结果,掩下失望的情绪,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脸庞,仿佛是为了牢记在心里,声音中夹着干涩,“好,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去。”
  上辈子他到死都没离开过京城,这辈子有机会,当然要出去,扬了个灿烂的笑容,点点头。
  林祭酒回来就听说朱珏晕厥,疾步进来询问几句,随后又派人去宫中请的御医,这般耽误许久,朱珏才一脸疲惫的回了府邸。
  柴伯也担心他的身体,参汤一直不断,“爷还是早点睡吧,别熬的太晚。”
  “嗯,知道了,柴伯去睡吧。”
  朱珏说是这么说,还是看策论到了子时一刻,才简单洗个澡上床,闭上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恍如隔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疲累,铁卷的事尤为压的他厉害,若是让圣上知晓弄丢了,可是要彻底削爵的,都怪傅壬章,重修什么院子啊,这可好,他没都地儿找,祸害人的东西,想着,还是逐渐睡着了。
  冬季严寒,朱珏早起右眼皮就一直跳,裹上最厚的棉袄站廊下看天色,虽雾蒙蒙的,却应该是个大太阳天儿,那头柴伯急匆匆的过来,神色慌乱,“爷,爷,大理寺的人来了,说,要请您过去。”
  艹,朱珏以为眼皮跳是傅壬章要来呢,他特意出来等着,谁想,竟然是大理寺?
  他还没说话,那头转进来几个穿玄铁色制服的衙役,说话倒是还算客气,“请豫恩伯纡尊走一趟,好予以调查。”
  因为他爵位摆在那,仍旧坐着自家的马车,只不过,身边没人伺候而已,一个人坐的腰背挺直,双手拢着抱个暖炉,随着吱嘎吱嘎的车轱辘声,陷入沉思。
  很快到达,大理寺位于宫中西南方向,门口台阶已经扫过雪,由衙役将朱珏转交给寺丞,便各自回去。
  朱珏捏捏怀里的荷包,并没递过去,这些人都讲究个清正廉明,私底下的谁也不知道,这紧要的关口上,可不敢收受贿赂,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说了个明白,“小伯爷,这事说来不大,昨日在门口跪着个人说要告状,那神情癫疯的很,又以死明志,我们底下人一看,此人身体已经受过私刑,怕撞死在这门口,所以才招了您进来简单问问。”
  朱珏皱眉,额间的红痣在白雪皑皑中越发的赤红,私刑,那是,姜樊?可是,傅壬章怎么把他放了呢?
  “您请,只有寺卿和主簿几个人。”
  朱珏微点头,冲着他笑了笑,寺丞心里头惊讶,从没听闻京城里有这等人物,这一笑都快能融化了那冬雪,真格的芝兰玉树一般的俊俏人。
  “谢您知言。”
  寺丞给他打开门,直说不敢不敢。
  房中简单的桌椅,主位上立着个牌匾,写的是正体的四字,评事检断,其下是个一身正三品官服的男子,朱珏没行礼,只微微点头,喊他句,“寺卿。”
  大理寺卿姓郑,名钟扬,单眼皮的眼更显威利,唇薄的如同刀片一般,面色冷凝铁面,手中毛笔放下,抬头看向来人,“小伯爷不必多礼,坐。”
  声音语调都是一板一眼的,眉峰尖锐,黑眸定在他白玉的脸颊上,别人都觉得惊艳的面孔,在他看来颇为女相,没有男子气概,只一眼就收回,让人去带姜樊过来。
  很快,姜樊进来,在看见朱珏藏蓝色的身影时,眼中带上妒恨,随即低头跪下,叩首说道,“小生凉州姜樊拜见寺卿。”
  郑钟扬瞥他一眼,手指屈起敲击桌面,“姜樊,本寺卿提前说清楚,若你无中生有,我将按照朝律判你扰乱公堂罪予以入狱,可有不服?”
  最后一句拔高音腔带上危凛之势,使人不由自主的害怕且心生畏惧,可姜樊已经孤注一掷了,管不得那么许多。
  大皇子说九皇子他告了也是白告,不如就告朱珏,豫恩伯府倒了,他才能继续参加春闱,否则,九皇子也不会放过他,只有把事情闹大了,才能保住他的命。
  “并无。”
  郑钟扬低沉的嗯一声,又说,“那你就将证物呈上来,一一指证。”
  姜樊被大皇子带回去只粗略的上了点药,这一身的伤痕就是罪证。
  “小生状告豫恩伯朱珏擅用私刑,将我打致重伤,我这身体,就是证物。”
  郑钟扬命人把他衣裳扒开,确实伤痕累累,除了鞭伤,和手指上的夹棍,胸膛处还有火烙的印记,大小不一,新旧交替,约莫至少关了十日往上。
  转头看向朱珏,问道,“小伯爷有何话可说?”
  主簿在旁唰唰的记录,耳朵里听豫恩伯清脆且悦耳的声音回答,“豫恩伯府正在重新修缮,我哪来的地方给他动用私刑,更何况,姜樊,不是九皇子抓的你吗?嗯?”
  听见九皇子这几个字,郑钟扬抬头扫一眼他,浓眉聚拢成山状。
  姜樊像是预料到了,抬头直视着朱珏,“若不是小伯爷吹的枕边风,九皇子与我无仇无怨,为何要抓我?”
  枕边风?
  这可就暧昧了,本来他住的院落就是九皇子特意开辟出来的,这般说来,倒也通融。
  主簿停笔,微撂起眼皮看向斜对面的豫恩伯,这九皇子的私事,谅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写啊。
  朱珏不慌不忙,清凉的看向郑钟扬,“寺卿以为只靠揣度就能成为定罪的事实?”
  郑钟扬意外的扬眉,这个豫恩伯,很有意思,在本朝,好男风这件事是有的,尤其那些个望族家里常养些娈。童好供玩乐,但是若闹成皇子身上,可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但,四两拨千斤的做法,还是可以的。
  “确实不能,姜樊,还有别的证据吗?一并呈上来。”
  姜樊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个朱珏真能装模作样,恶心至极,他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掏出来个正方形的玉牌,里头是那种镂空的,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其上有两行字,只要对着太阳就能清晰的看见,他指着说,“这东西是南梁宫廷里皇帝赏赐心腹的信物,这个上面刻的字,意思分明就是赏赐给老豫恩伯的,且有名字,寺卿可仔细察看。”
  双手递上去,主簿小心翼翼的捧着送至郑钟扬面前,姜樊眼角扫着朱珏发白的脸色,越发的信笃,“这个就是老豫恩伯勾结南梁的罪证,当年我们朝死伤无数,都是因为豫恩伯与敌私通…”
  他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几声不屑的笑声,南梁啊,隶属本朝边缘,属于兵强马壮之地,因为几代皇帝都想互相争夺对方的领地,所以常有战事,在朱珏五岁的时候,他父母在战场上一去没回,成了朝廷的烈士,如今提起,委实往他伤口上撒盐。
  郑钟扬仔细看了前后,确实有老豫恩伯的字,但,这东西也可以伪造啊,谁知道真假,敲击下桌面,问他,“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朱珏为了追求我送予我当礼物的,却没想到,我发现了其中的玄妙。”
  郑钟扬奇异般的看了眼朱珏,苍蝇不叮无缝蛋,估摸着,这个豫恩伯真的喜欢男人。
  示意主簿把证物拿去给朱珏对质,边凝眉问,“小伯爷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珏直接拿起来一把摔跪着的姜樊面前,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拂了下袍子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眉尖蹙紧,唇红且毒,“这东西在南梁遍地都是,随便买一个刻上字就能冤枉我父亲?真是笑话,我父都战死十年了,你现在想用这么个破东西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不觉得太荒唐了吗?姜樊,你就是一条狗,只会叫,不会咬人,不如你再去做个真亮点的,我等着你再来告我,最好捅到圣上那儿去,我保准,我见一个,就砸它一个。”
  眼眶通红的回头对着郑钟扬,“寺卿,希望改日您不会以同样拙劣的栽赃陷害而叫我过来。”
  朱珏说完便走,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恨不能掐进肉里,还没走出去,就听后面的姜樊着急的喊,“寺卿,您去搜朱珏的府邸,保准有老豫恩伯通敌的信件,他们豫恩伯府就是个龌龊腌脏的地方,那个朱珏也是个让万人骑的婊。子,唔…”
  “公堂之上,岂容你污言秽语,带下去。”
  男人雄厚的声音随着关门一点点的消逝掉,朱珏抬头看着一片晴好的艳阳天,眯缝着眼,心底里涌起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媳妇儿,真霸气。
  朱珏拍拍手:声儿听着不怎么清脆…
  傅壬章赶紧从私库里拿出来几个官窑的青花瓷,双手递过去:可您心情随便砸。


第18章 皇家
  回去的马车里,朱珏咬唇沉思,大皇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就为了那个铁卷,今日虽然胆大糊弄过去,可来日又当如何,难不成日日防贼?
  刚进府邸,柴伯快步过来上下的察看他,“哎呦喂,这阵子到底是犯了哪处的忌讳,怎的如此噩运,爷可好呢?”
  朱珏抿唇笑笑,反而安慰他,“没事,我堂堂一个小伯爷,两袖清风的,怕个甚。”
  “那感情好嘞,您快进屋,外头还是冷的慌。”
  掀了帘子进屋,除了厚棉袄,坐炉子前烤火,边想着姜樊的事,估计这次没成,还得有后手,他可得防备着点,张嘴喊,“柴伯。”
  巧着,那头进来个人,颀长的身影绕过屏风,朱珏本来正在火头上,一看见他更是怒火中烧,“你来做什么?”
  傅壬章刚刚做好这个摇椅,可算大功告成,心里头高兴,特意换身衣裳少用了点饭过来,挥手让人抬进来,因着东西大,几个小厮得把门敞开,顿时一股冷风灌进来,朱珏打了个哆嗦,怒目看向抬进来的摇椅。
  黑香檀木的底子,上头刻画的是鸳鸯凤凰,中间与别的椅子不同,它的两侧有两个软垫子,扶手处做的更是精美,于上两个圆形把手,于下两个,各自连着个铁环,晃荡晃荡的进了朱珏的耳朵里。
  “这阵子,就研究这个了?”
  一侧的小厮大着胆子抢着话答,“可不,殿下不吃不喝雕了将近半月,可是诚心呢。”
  送人礼物得送到心坎里,小厮想挣个功劳,不想对面坐着的男人冷笑一声,讽刺至极,“还真是个玩物丧志的。”
  上辈子傅壬章也做过这个,有阵子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木匠活,没日没夜的做东西,尤其是用在他身上的东西,后来甚至可以雕刻玉石,这个摇椅他曾经用过无数次,更是把其作用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在这头如履薄冰的,结果傅壬章还能老神在在的雕刻木头,真是个,没所谓的混账。
  烦躁的吐口气,指着门口命令的语气,“抬出去,我不要。”
  傅壬章很少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个人,结果这个人完全不领情不说,态度竟然还敢如此轻蔑,孰不可忍,挥手示意人都出去,几步过去将人提拎起来,眉目间阴翳无光,左手擒着他下巴,右手掐着他腰,抵着他问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很可笑?”
  “对啊,可笑至极。”
  男人丹凤的眼尖利的盯着他,两人瞳孔中皆是彼此,又不全是,傅壬章一半燃烧着火,一半映出来他倔强的模样,咬牙切齿,“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呵,朱珏还真是期盼他能说话算数呢。
  “这天下哪有殿下不敢做的,唔…”
  傅壬章突然捧着他后脑吻下去,唇舌牙齿间相互碰撞着,他急切的想要深入进去尝尝,到底有没有想象中一般的蜜甜美味,然而,身下的男子非常不配合,朱珏手脚都挣扎不过,只能合上牙狠狠地咬住他欲强行进攻的舌,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开来。
  “呸。”抹去了唇边的血迹,傅壬章越发的兴起,“啧啧啧,爷就喜欢你这副小辣椒的性子,野味儿的很,今日,我就偏要制服了你去,让你在老子面前撒野。”
  说罢,把他整个人扛肩膀上,这个姿势的朱珏大头朝下,晕眩的厉害,整个身体更是使不上劲,嘴里有话也说不出来,咣当一声又被摔倒在他床榻上,还没反应过来,傅壬章已经抽了自己的腰带给他缠上双手举在头顶,单腿压着他,发带解开,一把塞他嘴里,将自己的身体无限贴近,“宝贝儿,我可不想待会儿同一具尸体欢好,乖一点,嗯?这样才不会吃苦。”
  朱珏摇着头呜咽出声,心底里已经把他从头骂到尾,个狗日的王八蛋。
  藏蓝色的衣襟被敞开,里面逐渐溢出来一股甜美的梅花香味,清清凌凌的,极为好闻,傅壬章深吸一口,黝黑的眸子显现出来惊讶的神色,“莫不是,你自带体香?”
  抬头问他的同时,也看向美人额头中央的红痣,他最为喜爱红色,这等尤物,注定是他的。
  扯去了最后一丝屏障,手指顺着缝隙来回间穿梭,突然听外头哀嚎一声,然后是钟奶娘破门而入的声音,傅壬章下意识的拽过被子将人整个盖严实,是真的严实,连个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殿下,娘娘紧急召唤,宫中的人已经在外等着了。”
  满屋子的凌乱,以及自家小主子半敞的衣襟,无不是在说明刚才是在干何等的逍遥事。
  钟奶娘在傅壬章的目光下,慢腾腾的摆动了下圆滚滚的身体,随后颇为费劲的捡起来件虎皮的大氅,“殿下,急的很。”
  傅壬章面对着大病初愈的奶娘,没法子说别的话,只低沉的嗯一声,“你先出去。”
  钟奶娘真怕了他,想想还是拐进东厢房,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甫一掀开,朱珏就猛烈的用鼻端喘气,傅壬章给他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又把手脚都松绑,低头瞥见他憋的通红的小脸蛋,难得温柔的将碎发划到耳后,语气不容置否,“下次精明点,别总惹我生气。”
  说罢,人绕过屏风,大门咣当一声,彻底走远。
  不大会儿,柴伯进来,眼中湿润的难以控制的伤痛,他家主子天资聪颖,从没想到,会经此一难。
  “爷,要不,老奴拼死去寻寻旧人,怎么也不至于让您如此遭罪?”
  旧人?
  朱珏闭了闭眼,他没听懂柴伯的意思,只以为是想逃出京城,遂也遮住内心的疯狂,他,难以自控的无限渴望权利,若有朝一日位极人臣,他定让人宫刑了那个祸害。
  声音干哑,软糯糯的无力问,“有桂花糕哪?”
  柴伯迅速答应,不敢再看他,转身出门。
  再说傅壬章,脸色阴沉的进了甯元宫,见着主位上的女人也不行礼,直接掀袍子坐下灌了杯凉茶,问,“召我来干甚,儿臣正欲行房事呢。”
  行房?
  钟贵妃神色不见欢喜,反而警惕的反问,“哪个野婢子勾引你,择人去杖毙了。”
  呵,傅壬章右唇尾上挑,邪里邪气的,“是只吸。阳。精的公狐狸,这回,母妃该放心了吧。”
  钟贵妃气的胸腔起伏,陡然站起来抓起一旁的硬枕冲着他脑袋扔过去,傅壬章灵巧一躲,咣当一声砸茶桌上,随后咕噜咕噜的掉落地毯上,再没发出声音。
  反而女子尖利刻薄的声音接连着充满了整个宫殿,“你还敢躲,好好,真是翅膀硬了,我也打不动了,成,你给我滚出去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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