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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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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峪诧异的看向苏钰,满腹狐疑。
  苏钰瘫坐在地上,神色萎靡,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如何也看不出来昔日的风采来了。
  “奴家的身份并没有分毫欺骗二位,”苏钰缓缓道:“只是,奴家并非什么妓馆的歌姬。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听过梦蜃楼?”
  “一曲粉黛枯骨梦,梦中海蜃黄金楼。”赢凛低声念道,转而眸中满是惊异之色:“不对,这梦蜃楼,早就不存在了啊……”
  传说梦蜃楼不在梁齐燕这三国中的任何一处地方,而是在茫茫海上一所凌空楼阁。这所楼阁中的女子皆是天下的绝色,且品性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所楼中所教出来的女子大都为达官显贵所有。每年梦蜃楼主都会从各国各地挑了品貌最优的小姑娘到楼中教养。
  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等到姑娘长大了,再将人带回来,周游各国为她们谋一个好归宿,再从得到她们的人手中取得相当不菲的报酬。
  本来这梦蜃楼是能够长长久久的存在的,可这楼主贪得无厌且残忍无道,价钱若是谈不拢,又无人出高价,就要将女子活活溺死。
  长此以往也得罪了不少权贵,齐国国君肖應祯将那楼主骗到齐宫内,关到偏殿中,本来还未想好如何处置,不想偏殿走了水,把人活活烧死了。此后多年,再未有过梦蜃楼的消息。
  “怎么可能呢……”苏钰苦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当年的那个楼主死了没有,但梦蜃楼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把我交给即墨城主的人就是楼主。”
  苏钰跟着灵文郡主来到梁齐相交之所,生活十分困苦。灵文郡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再加上她身子虚弱,苏钰不满六岁,灵文就香消玉殒了。苏钰一个人摸爬滚打,东讨一口饭、西借一件衫好不容易长到十多岁。这年她生了一场大病,病的要死的时候被梦蜃楼楼主捡到,就这么被带回楼里了。
  梦蜃楼说的好听点就是个妓院,又受各国打压,已经大不如从前。规矩也重新订过,她们这些人说的好听点就是暗娼,有需要她们这些人的贵客,她们就去陪着乐一乐。梦蜃楼终究还是变成了妓院,苏钰就成了这妓院里的花魁,这即墨城中的不少达官显贵都认得苏钰。
  苏钰最开始接客那年也不过十一二岁,十四岁那年被楼主卖给即墨城主。那城主看着长得人模狗样,却有鞭打女人的恶习。每每他到苏钰房中都对她非打即骂,她终究是个妾,又是这样的出身,下人也都看不起她,对她冷言冷语。
  那时城主府中来了一个教府中嫡小姐读书的先生,叫做良瑛的。看见苏钰的遭遇十分痛心,偶尔给她从府外带些衣食,对她十分的温柔,却从未有越趄的行为。
  苏钰抹了抹哭红的眼角,哽咽道:“是我,我害了他……”
  那时城主夫人也受城主打骂多年,早就同府外的一个模样俊俏的后生暗通款曲。苏钰便找了那些泼皮来府中闹了一闹,将城主夫人的好事闹了个天翻地覆。谁成想那后生就在府中,城主赶到家中时正巧拿住了一对宽衣解带的男女。城主急火攻心,从桌上拿了刀,几下就将那跪地求饶的后生攮死了。
  回过头来又去扯那妇人,正巧良瑛从学堂中回来看见这一幕上前阻劝,可那城主杀红了眼,哪里劝的住,回身几刀就将良瑛捅断了气。正要再去捉那妇人,只觉得身前一把长剑当胸穿过,回头看时那嫡小姐满面泪痕嘚嘚搜搜的举着剑柄哭的凄惨。
  苏钰这招棋下的异常惨烈,本不想造成这样的局面,只想趁乱同良瑛一起远走高飞。却害得那一家家破人亡,害得自己心爱之人惨死。
  良瑛被下人从房中抬出去扔在乱葬岗,他没有亲人。孤身一人来到即墨参加会试,落榜了便在城主家一边教书一边继续苦读。苏钰在他的尸身边坐了很久,直到夜里她活动手脚不小心碰到了良瑛的尸身,从他衣襟里掉出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小块成色并不上乘的玉玦,连苏钰耳垂上缀着的玉坠子都不如。玉玦上刻着她的名字和四个小篆刻的字:朝朝暮暮。
  苏钰哭的几乎昏死过去,然后勉强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即墨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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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苏钰一边跑一边放声痛哭,终于再也没人能把她当成个什么玩意儿样随意摆弄了。终于这个喜欢她的人也死了。
  她在城郊那片黑暗里跑了很久很久,却始终都走不出去。她恍然意识到是自己情绪不稳,大悲大喜,在这野外撞上鬼打墙了。
  她只好又跑回良瑛尸身边停留了片刻,良瑛的身体又僵又冷。她突然想到良瑛还从来都没有牵过她的手,也没有抱过她,更别说亲吻。
  良瑛这样一个人,就连她偶尔说些俏皮话都要脸红,恐怕不是明媒正娶的姑娘,他都不会碰一根手指头,苏钰那时候却觉得他这样很好,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苏钰只问他,要是有一天她被这家人赶出去了,他愿不愿意带她走。
  良瑛那时候的表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那个面容并不如何俊秀甚至有些寡淡的人,又惊又喜的回她,当然。
  他回答的太快,表情那样生动,一瞬间苏钰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对她一个风尘女子说当然,那样高兴。就好像她是什么难得的宝贝。
  她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这么宝贝。
  苏钰缓缓躺倒在良瑛僵硬的胸膛上,手指紧紧和良瑛冰冷的手指缠在一起。
  “良瑛……”苏钰还是忍不住流泪,偏过头去亲吻良瑛的唇角,喃喃低语:“我得走啦……”
  待静了一会,苏钰重新站起身,头也不回向那片黑暗里走去。
  苏钰跑了很久,最终在一天正午时分,在那条河旁。遇见了赢凛和子峪。
  子峪听完很久都有些缓不过来,觉得胸口闷闷的。
  赢凛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并不说话。
  苏钰笑着擦干眼泪,道:“我……不会给二位添麻烦的,二位是做大事的人,带着我怕是也不方便,我就……不再同二位一路了。”
  子峪急了,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姐姐这是干嘛?”
  赢凛笑得带着几分揶揄:“苏姑娘,这是生我二人的气了?”
  “怎敢,”苏钰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倦怠:“只是我,如今……”
  “我二人要去寻一位前辈,给子峪治病,姑娘若不嫌弃舟车劳顿,尽可同行。”赢凛放缓了声音道:“我一个粗人也不懂怎么照顾他,姑娘若是能留下来看顾他一二,我也是乐意至极。”
  苏钰轻声拒绝道:“我这样的身份既然已经被二位知晓,就不该再跟着二位了。也谢谢你们,并不怪我利用你们……我想通了,那伙人既然已经被公子赶走了,我……我想回来,守着良瑛。”
  子峪见她心意难转只得叹气作罢,继而问道:“姐姐以后如何谋生?”
  “我可不是只会行那苟且之事,”苏钰淡淡的笑道:“我在梦蜃楼学过一手好菜,我已经同店家说好了,在这酒楼边上开个酒菜铺子,酒菜就端到酒楼来卖,盈利再分成就是。”
  “今日早起,铺子还不方便,就同酒楼借了厨房,捏了些饺子。”苏钰温温柔柔的低下头,略有些羞涩的拢了隆耳边的碎发:“本来是想赔罪的……你们不嫌弃就尝尝。”
  “那,我们二人今日,就尝尝姐姐的手艺。”子峪笑着同赢凛坐在桌旁。
  一盘皮薄如纸的饺子,个个滚瓜肚圆。晶莹剔透的皮裹着汤汁饱满的肉馅,看起来颇为诱人。
  赢凛拿起筷子略迟疑了一会,笑道:“苏姑娘,按梁国的规矩,我们那是要请人吃的人先动筷的。”
  子峪面无表情在桌下狠狠的踩了赢凛一脚。
  苏钰失笑道:“是我忘了。”说完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咬进嘴里。
  赢凛这才起筷夹了一个放到子峪碗中,调侃道:“吃吧吃吧,看你馋的。人家苏姑娘做的东西,先吃一个怎么了。小孩脾气。”
  子峪气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笑得有些咬牙切齿道:“赢将军莫不是还没醒酒呢?我几时耍脾气了?”
  “哟……没醒酒的是谁啊,我昨晚可是站着出的这道门。”赢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小公子你呢?”
  苏钰觉得好笑,只好又劝了几回,两人这才安生吃了早饭。
  两人吃过早饭便往即墨城街上去闲逛,向客栈掌柜打听那白石老人的消息,客栈掌柜却也是一头雾水,言说他在这里开店十年多还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即墨在齐国姑且也算是个不小的地方,许是快尽年关了,来来往往置办年货的人也是不少。因此街上摊子虽然不多,但是人却不少。
  赢凛看了一会便觉得意兴阑珊,偏头看看子峪仍是呆呆的走在后面,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脑袋,心疼道:“怎么了?”
  子峪轻轻摇了摇头:“无事。”
  “再往前面走走,带你去看个好玩的。”赢凛拉起他的手就向前走去。
  有些事子峪不愿说,他便不想问,他宁愿等子峪想说的时候说,也不愿意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赢凛少时就混迹于军营之中,因此极善于察言观色,戒心也重。争强好胜如他一向对事情的掌控十分执着。他像天生就能看透人心一般,对身边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不了解到一定程度的人总是难以亲近。
  赢凛也觉得十分纳闷,但不知为何。对子峪,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戒备。
  第一次见他时,那孩子一双清澈到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就像一股清泉一般,他用弓箭对着他的时候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发抖。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能让他安睡在自己枕侧。
  肇临从十四岁起就跟着他,如今已经快要十年了,他还是习惯性的让肇临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而子峪,仿佛是自从认识他起,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旁人看着像是两位身家显贵的公子在街上闲逛,哥哥牵着弟弟,兄友弟恭。子峪却被他扯的耳根发烫,忍不住小幅度挣扎起来,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赢大哥,手……”子峪仍在挣扎,赢凛的手却如同精铁一般紧紧的箍着子峪的腕子,难以动摇半分。
  “快到年关了,哪里都一样热闹。”赢凛顾左右而言其他,手下力气却不肯松。
  子峪被他的话说的心下也松了几分,再看街上的人都并不如何注目,想想也不再挣动了,由着赢凛去了。
  “记得以前,我还未往军中任职时,母亲那时也还在,快到年关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往梁都闹市街上去,并没有什么好买。只四处走走逛逛。那时林叔带着妙儿,妙儿总是走了几步路就不肯再走,母亲这时总会将她抱过来安慰,林叔想将她接过来父亲却不肯让……”
  赢凛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淡淡的,带着脉脉的温情,嘴角眼尾含着醉人的笑意,说的话也稀松平常,子峪却听的眼眶微热。
  “后来,母亲去了。”赢凛的声音不急不缓,微微颤抖起来:“我和父亲相聚的时日更少了,但年前几天,他总会找些名目带我来街上走走……他说这热闹。”
  赢凛那时候一直不太明白,那时候他的军中任职的时间也还不长,近了年关军中事务也繁忙,赢千里却总是扯他出来闲逛,他十分的不耐烦。
  “现在想来,他应该比我更害怕回到那个空屋子里吧……”赢凛的脸沐浴在晨间冬日的暖阳中,看起来十分的温柔。
  子峪离他更近了些,手臂挨着他的,竟生出了一丝暖意。
  子峪放轻了声音道:“我家乡虽然只是一个小村子,但是每年过年都很热闹的。家家户户都没什么钱,但过年的时候,再穷的人家也会做些纸灯放在房前屋后,每一个角落都亮堂堂的。这是,为了给祖先照亮回家的路,过年了……都要回来看一看的。”
  他声音本就干干净净的,如今听着更是悦耳。
  赢凛眼前仿佛看见那个被大雪掩盖的小小村落中满是橘色的暖融融的灯火,灯火绵延,爆竹声如雨打芭蕉,一户人家正围在一起守岁,父亲怀里抱着小小的玉雪可爱的孩童,年迈的祖母笑呵呵的一针一线的为一父一子缝着春服。
  子峪见赢凛神情若有所思,只好笑着继续说了下去:“每年守岁,一家人总在一起,我最是贪睡……父亲他……”子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
  赢凛知他是有些想家,这还是个小孩子呢,想到这忍不住伸手捏捏他脸颊,脚步一顿:“到了!”
  子峪抬头一看,前面是个刷戏法的,顿时眼前一亮:“看戏法?”
  “想看吗?”赢凛有意逗他,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故意装的兴致缺缺:“这个我不怎么想看啊……”
  “啊……”子峪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道:“那,那不看了,我们接着找人。”
  “看!怎么不看!”赢凛将他转过来的身体重新扳了回去,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你看,这些人都是走南闯北的,客栈掌柜这样的人精都不知道,这白石公可是个能人隐士啊!这些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些交情,当然是问他们消息来得快些。”
  “是有些道理……不过,怎么问呢?”子峪被他灼热的呼吸吹得耳根发热,直觉问这些人消息必然来得快,可这些人怎么告诉你呢?脸上带些质疑的望着赢凛,这人分明就是看他想看在欺负他。
  赢凛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你看你的,我自有办法。”


第16章 第 16 章
  子峪向前看时,见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名七八岁小女孩。周围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圈又一圈,场内只有那个破木桌上有一小缸清水,看不出什么门道。
  那汉子抱拳向周围拱了拱手:“行走江湖靠本事吃饭,借宝地仰赖诸位一观。相逢即是缘分,钱多钱少不嫌弃,但博诸位一笑。”
  说罢,那汉子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小姑娘生着一张笑脸,笑眯眯的看着那缸清水。
  汉子笑问:“巧儿,这水中有什么呀?”
  巧儿将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伸到冰冷的水中搅了搅,仰脸看向那汉子道:“水里有鱼。”
  那汉子在水面上虚虚的一挥,只见两条金色大约有半尺的锦鲤从水缸中腾然跃起,跃到半空中又摆尾落回缸里,溅起不小的水花,众人惊的哗然,再看向水面时,那缸中仍是浅浅的一缸水,哪有半点鱼的影子?
  “好!”众人齐声喝彩。
  子峪看得也高兴,便合手笑着对赢凛道:“真是厉害。”
  赢凛笑而不语,只是抱着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那汉子环视周围,扫到赢凛,见他只是笑着驻足观看,并不喝彩。不仅皱了皱眉。
  巧儿捧着铜盆,方要跳下桌子来讨赏。
  那汉子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巧儿笑了笑:“巧儿,你再看看这水中除了鱼,可还有别的?”
  巧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脸冻得通红,仍是乖巧的坐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将小脑袋往缸边凑去。
  赢凛眯了眯双眼,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巧儿看了会便回头道:“还有花。”
  那汉子面色凝重起来,双手空荡荡的缓缓向上抬起,却仿佛受到千钧阻力般。
  众人盯着石缸水面细瞧,连喘大气的声音也无。
  正这时,只见水中绿影浮动,一只幼嫩的绿芽仿佛活物般在水中游走,蜿蜒而上。顺着缸壁缓缓向上,含羞带怯般从水面处露出尖尖细角,继而继续向上,忽而停住不动。
  众人口中忍不住发出惊叹声,要知道,这可是寒冬腊月,即墨虽说是不如何寒冷,却也没有听说有冬日里开花的奇事。
  “这是……菡萏?”子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尖尖细角仿佛听到子峪的声音一般,轻轻抖动开来,一面浑圆若翡翠的荷叶亭亭立于水面之上,很快第二片、第三片接连破水而出。
  那汉子仿佛力气即将用尽,他穿的并不多,此刻额角上竟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声音带些嘶哑着说道:“诸位看得过瘾,便施予咱们父女些钱财,咱再施把子力气,真给各位开出个花来。”
  众人看得高兴,又见这汉子实在辛苦,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扔了不少铜板出来。
  巧儿麻利的窜下地,弯腰在地上捡铜板。
  汉子低吼了一声,手腕上翻,做了个迦印的形状,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不时,那水面上竟真的浮出了一个举着娇弱的花苞的骨朵,藏在荷叶后面,很快便升至荷叶中间,缓缓的抖落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纱衣,开出了一朵精致异常的小小白莲,那白莲不过手掌大小,每片花瓣薄如蝉翼,却又雪白异常,随着北方的寒风微微颤动,十分惹人怜爱。
  空气中立刻散发出了夹杂着些许即墨城中冰冷的气味的菡萏清甜的香气,好闻的很。
  子峪看得入迷,傻乎乎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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