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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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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定了主意,向海文道:“你放心,事后,我会将一切经过告诉你。”

海文接受了我的提议,她略为犹豫了一下:“丘伦好像有病,请他们尽力。”

我道:“你放心,我就是为了他来的。”

海文低叹了一声,和自医院中出来的那人,走了开去,到了一辆车旁,一起上了车。

我看著她离去,才转身和杜良,罗克一起走进了医院,医院的一切,看来仍然没有甚么异样,我的意思是,医院看来仍然是医院。一直到走进了会客室,我上次和杜良见面的所在,仍然没有甚么异样。

可是,当杜良一伸手,按下了一个看来像是灯掣一样的按钮,有一道暗门打开,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入那个暗门,我却不免暗暗心惊。

暗门之内是一个小小的空间,明显地是一座升降机,升降机正在向下落去,我估计,大约下降了三十公尺左右。从升降机下降的高度来看,整座医院的地下,另有天地。

等到升降机的门打开,已经可以看到一间布置得极其华丽舒适的房间,那是一间类似客厅的大房间,有三组极舒服的沙发,迎面的一幅墙上,悬著一幅大幅的马蒂斯作品,逼人的金黄色调,看得令人窒息。

杜良说过,他们有足够的金钱,这一点,单从这房间来看,已是毫无疑问。

在房间中,有五个人已经在,我们一出升降机,那五个人都客气地站起身来,和我打招呼。杜良向我一一介绍了他们。

杜良讲出来的名字,对我来说,全无意义。但是我可以知道,五个人在这里,等著和我见面,他们原来的名字,讲出来一定又会令得我张大口说不出话来,不过杜良既然没有介绍他们原来的名字,我自然也不好意思问。

我还没有坐下,一个半秃的中年人,就打开了一瓶酒,酒香四溢,他替每人倒了酒,我接过了酒杯,晃著,杜良道:“卫斯理先生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他的行动,对我们的事业,构成了一种威胁──”

我笑道:“这样的介绍,未免太不友好。”

杜良道:“对不起,这是事实,科学的精神,就在于接受事实。”

我耸了耸肩,不再说甚么。杜良又道:“当然,他不能中断我们的工作。他威胁著要揭发我们,我们也可以再‘失踪’一次。问题是,这个人有过很多怪异的经历,我们的工作,也有必要让世人知道──至少让一个像他那样的人知道,所以,才请了他来。他可能还在自鸣得意,以为是他的威胁奏了功。”

杜良的话,越说越令我狼狈,我不得不提高声音:“好了,说丘伦意外丧生的事。”

我之所以提出丘伦“意外丧生”的事来,是因为这件事,我料定他一定无法自圆其说,也好别让他这样得意。

杜良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声,道:“丘伦先生在医院附近,看到了一些……现象,如果他当作没有这件事,也就好了,可是他偏偏来追查。”

丘伦第一次到医院来,情形和我第一次来差不多,杜良医生接见他,丘伦仔细观察著,看不出甚么来,不得要领而去。

丘伦当然不肯就此算数,他第二次再来,情形也和我一样,爬墙而入。

可是,他只是一个记者,虽然身手还算是矫捷,但是不像我那样,过惯冒险生活,而且,医院的围墙也实在太高了些。

当他爬上墙头,想向下跳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他整个人自墙头上跌了下来。这样的高度跌下来,当然难免受伤,本来也不至于丧生,糟糕的是,他的头部,恰好在下跌时,撞在一个水泥的凸起物上。

不幸之至,丘伦立时丧命。

杜良一本正经说了丘伦“意外死亡”的结果,我听了之后,却哈哈大笑:“这是甚么样的谎言?就算我未曾见过活生生的丘伦,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杜良却继续道:“他的尸体,我们将之草草埋葬在林子中。”

我怔了一怔,那具骸骨,警方证明是丘伦的,那么,丘伦早已死了?我站了起来,又坐下来。一个有著浓密胡子的人道:“要和他从头说起,不然,他不会明白的。”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互相望著,我本来还想讥笑他们几句,可是却忍了下来。因为气氛并不适宜讥笑。这些人的态度,都十分认真,他们之间,显然有著一个极其重大的秘密,而他们目前的情形,显然是正在决定是不是要向我透露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对他们来说,一定极其重要,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是那么严肃和郑重,令得我也受了他们的影响,不能再胡说。

首先打破沉默的,仍然是那个大胡子,他道:“咦,我们不是早已决定了向他透露一切?”

一个瘦小枯乾的老头子,苦笑了一下:“决定是决定,等到要做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花了多大的代价,来从事我们的工作,花了多大的努力,来保守我们的秘密。”

另一个矮个子叹了一声:“哥登,那就由你来对他说好了。”

在那瘦个子叹著气,说了那两句话之后,全场响起了一阵无可奈何的低叹声,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凝重和忧郁。

大胡子(他被人称为哥登,那自然是他的名字)又叹了一声,仍然不出声。

在这时候,我感到我应该表示一些态度了。我收起了敌对的神情和不屑的态度,倒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感到在这里的所有人,每人一定都有他们说不出的苦衷,所以才联合起来,同心协力,保守著这样的一个秘密。

我站直了身了:“各位,我其实并不好管闲事,只不过对于自己不明白的事,喜欢寻根究底。在这所医院中,我感到有犯罪的气味在。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如果各位的秘密,与犯罪事业无关,那么这个秘密,我只会说给一个人听,她是我的妻子白素,而这个秘密,也绝不会自我们的口中,传到第三人的耳中去,白素,我的妻子,我和她之间,实在没有秘密可言,所以我才要告诉她。”

我的话,讲得十分诚恳,讲完之后,虽然我没有听到回答,但是在那些人的神情之上,我可以感到,我的话已经被接纳。

沉静依然维持了片刻,这期间,杜良、罗克和哥登等几个人,又一次交换了一下眼色,杜良才沉声道:“所谓犯罪,不犯罪,没有标准。”

我陡地一怔,刚想反驳他的说法,杜良已立时接了下来:“那只不过是观念问题而已。”

我“哼”地一声:“别将问题扯得太远,犯罪与否,只有普通的道德标准。”

罗克的声音听来相当尖──我知道他一定是这个集团中的重要人物,因为陶启泉就是他出马接到这里来的──他的神情看来也有点激动:“当然是观念问题。哥白尼被烧死,就是当时的观念,认为他的说法,是异端邪说,不能让它在世间流通。”

我多少有点冒火:“可是哥白尼,他是那样的一个伟大人物,你们之中,谁能和他相比?你们发现了甚么?创造了甚么?是不是你们认为自己,走在时代的尖端?”

哥登朗声道:“哥白尼的精神,是一切科学家都应遵循的典范,我们的成就,或许不如他伟大,但是我们凭一个崭新的观念在行事。”

哥登又朗声道:“走在时代的前面,这一点,我们倒不必妄自菲薄。”哥登的口气极大,我瞪著他,正想又要发作几句,他已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我开始了,如果我有讲得不对的地方,各位随时指出来,这件事,是我们大家一齐告诉一个完全不属于我们的外人,并不是我一个人说出来的。”

好几个人,立时大声表示同意,其余的人,也各自点著头。

哥登又吸了一口气,才道:“从哪里说起好呢?当然先从自己说起。卫先生,在这里,你所能见到的人,全不是我们的本来面目──”

我插言道:“是的,你们全经过整容手术。”

哥登道:“彻底的整容手术,其目的是要在整容之后,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得我们,我们甚至改窄了声带,以求发出来的声音和以前全然不同,所以我们之间有些人,声音听来有点怪。”

是的,罗克的声音就很尖,这些人,苦心孤旨,究竟是为了甚么?

哥登又道:“我们这些人,全是科学家,有的是医生,有的是生物学家,有的是遗传学家,有的是生物化学家,我们在未曾整容之前,在科学界,都是顶尖的风头人物。”

我忍不住问:“那你们整容的目的是甚么?”

哥登居然打了一个哈哈:“当然是为了使人家认不出我们来。”

我又道:“那又有甚么目的?”

哥登沉寂了一下:“目的是我们在做的事,我们明知对人类有利,是一项惊天动地的大突破,可以改变整个人类的文明。但是,这件事,却不能为人类现阶段的观念所接受。”

我摇著头:“说出来,甚么事。”

哥登道:“当然会说出来的,但是要从头说起,你才会明白。”

我摆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准备听他叙述。

哥登望了罗克和杜良一眼:“事情应该从那天,你们迟到的那天开始。”

杜良和罗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哥登又补充了一句:“罗克和杜良──那时候,他们当然不是叫这个名字,他们和我是大学的同事,后来我们都相继离开了大学,在一个由基金会资助的研究所工作。”

由于我知道杜良和罗克的原来名字,所以我也知道那个研究所。不过,如今写出这个研究所的名字,没有甚么意义,因为他们的活动,只是从研究所开始。

可以肯定讲一句:不是第一流的科学家,绝不能在那家研究所工作。

哥登说要从那天开始,就从那天开始吧。

第九部:实验室制成品

研究所的走廊宽敞而明亮,来来去去的人很多,漂亮的金发女郎,名衔是助理研究员的吉娜,在走廊中四下张望。

看到她,和她打招呼的人,都停下来问她:“吉娜,你在找甚么人?”

吉娜反问:“看到杜良博士没有?或者罗克博士?哥登博士正在找他们,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到我办公室来了。”

被问的人都摇著头,吉娜仍然焦急地向门口张望著,直到看到杜良和罗克一起从门口走进来,她忙向他们急步走了过去:“两位总算来了,你们再不来,哥登博士会把我逼死。”

罗克和杜良互望了一眼,杜良笑了起来:“一定是他又自以为有了甚么新的发现。”

吉娜压低了声音:“可能他真的有了发现,今天他一早就到了实验室,一进去,我就听到他怪叫,接著他叫我打电话给你们,他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一面说,一面甚至在跳舞。”

杜良呵呵笑了起来:“跳舞,哥登跳舞?倒真要去看看才好。”

两人一面说著,一面走向升降机,两人的步伐又快又大,以致穿著窄裙的吉娜小姐要加快移动,才能追得上他们,而吉娜小姐的快步,引来了不少经过的男士的怪异目光。

进了升降机,到了三楼。

研究所的规模十分大,整幢六十三层高的大楼,全属于这个研究所。研究所的课题,也包罗万有,最近,甚至有人在研究浴缸的水塞拔起之后,水流出去时所造成的漩涡,何以在东半球和西半球会方向不同。

这些研究的题目,绝大多数,都是乍一看来,一点实用价值也没有。但是许多许多发明,许多许多科学上的新成就,就是从一点一滴,看起来丝毫无关紧要的小研究的成功结果汇集起来的。

三楼,是罗克、杜良和哥登三人的禁地,事实上,每一层的研究室、实验室,全是这些实验室主人的私家地,任何人等,即使是这个主持研究所的基金会的主席,如果不得主人的允许,也不能随便进入。每个研究员,都保持著自己的“领地”。

一出升降机,哥登便直著嗓子在叫:“你们终于来了,来,给你们看点东西,你们迟到了。”

罗克和杜良笑著,看到哥登站在他自己实验室的门口,半推著门,那种迫不及待等他们两个人,又怕其他人撞进去的样子,都觉得好笑。吉娜这时,也跨出了升降机。

一看到吉娜也向实验室走来,哥登又嚷叫了起来:“吉娜小姐,请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吉娜也习惯了,科学家总给人以一种神秘兮兮的感觉。所以她没有说甚么,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而罗克和杜良,走进了实验室,哥登将门关上,指著一具电子显微镜,神情紧张而兴奋,甚至张大了口,再也讲不出话来。

一看到这样情形,杜良和罗克两人,也开始加快脚步,一起来到那具显微镜前,他们甚至互相推著,像小孩子去争著看甚么新奇的东西一样。

杜良的个子比较大,他一下子推开了瘦削的罗克,将眼凑了上去,他只看了几秒钟,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身去,罗克忙也凑过去看,一看之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还用手指著哥登,像是哥登做了一件再也愚蠢不过的事情。

哥登立时胀红了脸,怒吼道:“看看清楚!”

杜良止住了笑,摇著头,道:“看清楚了,大学二年级生一看,就可以看清楚那是甚么。”

哥登又吼道:“好,那是甚么?”

罗克看出哥登的神情极其认真,他也变得严肃起来,不再笑:“那是脊推动物在母体子宫内的最早形态,卵子受精之后,细胞已开始分裂、成形,我的答案对吗?”

哥登走了过来,挥著手,看样子,像是想打罗克,他的声音仍然很大:“好,那么,告诉我,是甚么脊椎动物。”

罗克和杜良呆了一呆,杜良道:“你这不是故意难人么?谁都知道,最初,几天所有脊椎动物的形态全是一样的,一头骆驼和一只青蛙,没有分别。”

罗克道:“当然是青蛙。”他望著哥登:“自从你第一只无性繁殖的青蛙,热闹过一阵子之后,到现在已经快有三年了吧。怎么还乐此不疲?你早已养大了几十只无性繁殖的青蛙了!”

哥登胀红了脸:“青蛙,你爸爸才是青蛙。”

罗克和杜良都皱了皱眉,哥登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也决不会出口伤人,他们知道自己所讲的话之中,一定有甚么地方令哥登感到真正伤心。

他们沉默了片刻,才道:“好,我们不知道那是甚么,请你告诉我们。”

哥登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严肃之极,压低了声音:“那是我。”

杜良和罗克在问哥登的时候,已经迅速地想过了不少答案,但是就算他们想了一万个答案,也决不会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

两人呆了一呆:“甚么叫作‘那是我’?”

哥登的样子,十分恼怒,但是也有一种近乎恶作剧的奸猾:“那是我,就是说,那是我,你们看到的,是我!”

杜良首先震动了一下,向后退出了一步。罗克的脸色,跟著也变得煞白,两个人同时张大了口,但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哥登脸上那种恶作剧的神情更甚,他凑近震惊得脸无人色的杜良和罗克,压低了声音:“明白了么?我,就是我。”

杜良和罗克两人像是见到恶魔一样地向后退著,杜良叫了起来:“不能,你不能这样做。”

罗克的声音更在剧烈地发颤,他叫道:“天,你……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哥登伸出双手,按在他们两人的肩上:“我自然知道在做甚么,事情再简单没有,就像我取了一个青蛙的细胞,用无性繁殖的方法,培育出一只青蛙来一样。我已经用这个方法,培育出许多只青蛙!唉,你们的神情,为甚么这样吃惊?”

杜良和罗克不但吃惊,而且还在冒冷汗,汗自他们的额角不断地渗出来。

哥登呵呵笑了起来:“而且,我用无性繁殖方法,培育一只成年青蛙的过程,越来越快,开始时,需要几个月,到后来,只要几天,就有一只青蛙出来!”

杜良叫了起来:“青蛙是青蛙,你是你。”

哥登的神态,极其咄咄逼人:“我是甚么?”

杜良和罗克,叫了起来:“你是人。”

哥登陡地叫了起来:“人是甚么?”

杜良呆了一呆,他显然有点气馁,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他道:“人,就是人。”

哥登却还不肯放过他,用手指直指著他的鼻尖:“你是一个生物学家,告诉我,用你的知识告诉我,人是甚么?”

杜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更白,但是他却有了足够的镇定,使他慢慢说出了他要说的话,而不是叫出来:“人,是一种生物──”

他还想向下说去,但是哥登却已挥著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了,人是生物,青蛙是生物,鱼是生物,兰花是生物,只要是生物,就可以用我们的知识,用无性繁殖的方法来培育。”

杜良发出了一下呻吟声:“可是人始终是人,和青蛙不同。”

哥登说道:“当然不同,所以培育过程,也困难和复杂得多。”

杜良双手连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和青蛙不同,人有思想,有灵魂的。”

罗克道:“抛开灵魂不谈,人有思想。”

哥登肆无忌惮地笑著:“关于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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