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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为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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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万通冷哼一声：“柏珍都多大岁数了？小妾没有八个也有四个了，通房丫头无数，给小妾看病？”
他那小妾的脸面也太大了。
‘是，不过他应该是给柏妃找的大夫。“方红卓大胆猜测：“柏妃再有一个多月就结束禁足了。
万通沉思片刻道：“不要再派人跟着他了。”
“为什么？”方红卓不明白了：“大人，柏妃可是跟咱们娘娘同为皇妃。
“正因为如此，柏珍才着急了。”万通道：“宫里头生儿育女的不少，可都是这两年生的，还都不大，又有几个肚子里揣着龙胎的，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柏珍着急了。可是别忘了，他也是锦衣卫。”
同样的手段用在柏珍的身上不一定能有用。
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柏珍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
何况长姐有大公主在，后宫生活还不错，也没必要非要跟人斗，柏妃，在皇爷那里就是个长相漂亮的嫔妃而已。
长姐曾经跟皇爷生死与共，情分非比寻常。
方红卓最后只好不甘愿的道：“是，大人。”
俩人这算是说完了，可是万通沉思了半天，方红卓就站在那里垂首肃穆。
万通回过神来，发现他还在那里站着，不由得问：“你还有事情？”
有。”方红卓道：“请大人给属下做主！
吴有为醒了之后就没见到万通，下炕洗了把脸，坐在堂屋里纳凉，这里的建筑高一些，过堂风又十分凉爽，特别舒服。
进来一个小丫头打扮的女孩子，穿着素净，脸蛋白皙，见到吴有为就一福身：“老爷。”
“嗯？”吴有为一扬眉。
“厨房问，晚上您想吃点什么？”小丫头笑意盈盈的道：“有新买的大鱼，还带着鱼籽呢！”
“那就炖鱼好了。”四月末，正是吃开江鱼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鱼也带籽儿。
“还有上好的五花肉，做个红烧肉可以吗？或者白切肉？”小丫头继续道：“也可以做炖雪里蕻。
“做个红烧吧。”他记得万通挺喜欢红烧肉的。
“好的，主食您想吃点什么？有新买的大米，还有新打下来的白面。“小丫头继续介绍道：“是吃面食？还是米饭？面食的话，吃油饼？馒头？花卷？还是面条？〃
“吃大米饭。”吃红烧肉不配大米饭，哪能好吃呢？
“是，奴婢告退。“小丫头高高兴兴的的去了后厨。
老爷很好伺候呀！
一点都不严厉，可好说话了。
不一会儿来了个仆妇，端了茶炉过来现烧开水给吴有为，只是吴有为嗅了嗅，那是？
就见那仆妇大着嗓门道：“老爷，晚上少喝茶，会提神的，奴婢给您煮了酸梅汤，放凉了喝味道更好，吃饭的时候也可以佐餐。”
“哦，谢谢啊！”吴有为摸了摸鼻子。
他其实并不渴，站起来出门溜达了一下，发现见到他的人都喊他“老爷”，而非是“吴老爷”这种明显带着客人意味的称呼。
就好像是这里是吴有为的家一样，家里下人都喊他“老爷”。
这是谁干的？
因为吴有为知道，在万通的心里，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不分彼此，他在莫灵山庄就很自在，想去哪儿去哪儿，他的书房不用通报就能随意进出。
所以万通绝对不会吩咐他们这么称呼他，因为心里已经认定了，在外表现是不在乎的。
那么，会是谁呢？
吴有为溜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万福管家。
万福管家一愣之后，恭恭敬敬的一弯腰：“老爷。
“嗯，万福管家，忠明呢？”吴有为溜达一 圈没见到万通。
“大人在书房和来的方大人谈事情，您要去吗？”万福管家依然恭敬的道：“需要小的给您带路吗？〃
万通的书房，他是不能随便进的，但是老爷可以。
“不了，他有事情我就不过去了。”吴有为看了看他：“万福管家，你很好。”
他们家的林素管家还没那么尊重万通呢，这里万福管家都开始喊他“老爷”了。
万福管家更恭敬了：“谢老爷夸奖。”
吴有为溜溜达达，一直到摆盘要吃晚饭了，万通才进来，带着一个人。
方红卓一见到吴有为，立刻条件反射的站直了身体。
“这是方红卓。”万通一指后头的人：“他看上了你那过继来的大闺女。
吴有为。。。。。？？？”
原来，方红卓是来请万通给他做媒的，他看上了吴佩儿！
吴有为过继了吴俊的两个庶出女儿做女儿，名义上，吴有为就是她们的父亲了，而且吴有为也的确给她们俩上了族谱。
在古代，一般只有嫡女才有资格上族谱，庶出女儿基本，上都是在出嫁的时候才能上族谱，为的就是一个好看罢了。
而吴有为给她们俩早早的就上了族谱，这是拿她们当嫡女看待呢。
“。。。。 你什么时候见过的佩儿？”吴有为顿时火大了起来，蹿上去。。。 呃，好吧，举着胳膊攥着方红卓的袍领子不撒手：“你说！
“我、我就是在万鑫鹏的喜宴上见过一面。。。。”要说方红卓的身手也不错，但是这位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好吧，这老丈人很是年轻啊！
可他也不能跟他动手啊！
“见过一面？”吴有为气呼呼的道：“没有私下去联系？”
这年头，本就对女子不公平，如果再让人传出婚前不检点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有，没有！”方红卓道：“您家那里的护院都是自己人，我敢么！再说了，那样也不够尊重。。。 是叫佩儿吧？〃
“你还不知道的她叫什么？”吴有为更生气了，一见钟情么？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求婚了？
后来再一想，这样好像才是正确的吧？
古代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
说白了，就是盲婚哑嫁，成亲之前都没见过面说过话的有的是！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先结婚、后恋爱“么？
“当然。。。 知道。”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敢说。
万通在旁边道：“好了，先放开他吧。
吴有为松了手，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你刚才说什么？想要聘她为妻？”
“当然，当然！”方红卓道：“我知道她在守孝，快要出孝了吧？〃
吴老太太是去年二月份去的，二月份到今年的二月份，一年已经过去了；等到明年二月份，就是二十四个月了，一般守孝二十七个月就可以出孝了。
也就说，到明年四月份，就可以除孝了。
“打听的还挺清楚。”吴有为板着脸：“所以呢？〃
。
第229章 升级成岳丈了。
方红卓站在那里，跟受审似的，将自己的身家都报了出来。
方家算是大家族了，但是方红卓这一支入了军籍，便跟家族没了往来，家族也不看重他们。
方红卓的父亲是伤退下来的，锦衣卫因伤退役的是有钱拿的那种。
有一位老母，二老被他奉养在家，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弟弟在戍边卫所，也是锦衣卫。
不过是负责收集消息的那种锦衣卫。
两个妹妹最小，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十岁。
虽然家里人口多，但是方红卓还是当家做主的那个，如今一家子住在一个四进带四个跨院的大宅子里。
这栋宅子是祖宅。
当方红卓这一支起来之后，上门说亲的不少，可他一家都没相中，家里全靠他支撑，弟弟在戍边也回不来，二老也听他的话，所以。。。。。。 他说的话算数。
吴有为板着脸道：“我们家规矩多。。。。。
“我知道。“方红卓道：“我在万鑫鹏跟李青那里都打听过了。”
就是因为知道之后，才定的这门亲事，尽管那位是庶出，可是他知道，有人教导她。
将来娶进门，也可以放心的将家里交给她了。
“那我考虑考虑。”吴有为臭着脸答应了，其实他还要回去跟海娟姨娘说一说。
海娟姨娘是被吴孙氏给吓怕了，生怕自己女儿的婚事不如意，刚来的那会儿，每日里提心吊胆；现在则是到处打听未婚青年。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万通赶紧打发方红卓走，连饭都没留他吃。
只自己陪着吴有为，可是很明显，吴有为吃不下饭了。
“吃饭，不想嫁女儿给他就不嫁！”万通对自己的左膀右臂一点不热心，光棍过日子挺好。
“不是不嫁。”吴有为叹了口气：“只是舍不得。”
虽然才相处了不久，可是他真的当她们都是女儿一样的看待，让徐娘教她们针线，又让管家娘子教导她们持家，还教她们认字看账本。
甚至吴有为纵容小小偷偷的教她们阿拉伯数字以及账册子之类的事情，希望她们能不当个睁眼瞎。
万通却不当一回事：“嫁出去了也是你闺女，你才多大啊？就升任老丈人了嘿！”
吴有为。。。。。！
“噗”的一下子，吴有为就笑了：“你怎么。。。。 怎么这么说呀？
“我才想明白，如果方红卓真的娶了吴佩儿，那他就得管你叫岳丈，那万鑫鹏跟李青可涨辈分。。。 得是姑丈了吧？〃
“对呀！”吴有为脑筋一时抽了：“那他就是晚辈了！”
试百户，是总旗的晚辈，嘿嘿嘿。。。。。
但是吃过了饭，吴有为就又在想这件事情了：“你说，他是真心的吗？〃
“应该是，两年前他就有人给他说亲了，他不同意。“万通道：“李青家里没什么人了，玫瑰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方家都靠方红卓，如果吴佩儿嫁过去，也能当家做主，就是她本人怎么样？”
意思就是教养如何？
他相信吴有为但是不相信吴孙氏。
海娟是个姨娘，就算有点本事也大不到哪儿去。
虽然他从徐娘那里知道后院的情况，但是他还是要问一问吴有为。
“她还是可以的。”都教了这么久了，还能不好么？
古代，尤其是女子，后院的四方天就是她们的生活范围了，最多大老婆能出门走走，小妾姨娘之类的只能憋着。
你都说她们不宅斗，关在家里闲着无聊，可不就想着斗一斗了么。
“那就行了。“万通道：“方红卓如今是试百户，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年吧，也就成了正式的百户，再往上就跟我一样了。”
吴有为心说可不一样，你的最终成就可是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里最高官职了。
这一晚俩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相依着睡着了。
第二天，吴有为心急火燎的回了莫灵山庄。
休息过后，当天下午就找了海娟姨娘和吴佩儿过来。
吴佩儿是在守孝里，身穿象牙白底缠枝花的刻丝衫子，逶迤拖地石青底梅竹兰叮П呱⒒ㄈ梗砼装椎兹廾跎∩础�
乌亮的头发，头绾别致祥云髻，云鬓里插着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滴流苏白玉兰花簪子，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珍珠手链，腰系莲青孔雀纹绦，上面挂着一个月白底扣合如意堆绣香袋，脚上穿的是杏黄色绣梅花月牙鞋，整个人虽然素净居多却般般入画。
素素静静的站在那里，吴有为当时就舍不得了：“佩儿长大了。”
“父亲。”吴佩儿小声叫了吴有为。
她已经十七岁了，知道一些事情了，现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好。
但是也知道，十七岁是个大姑娘了，十八岁出孝，就该说亲了。
“乖，坐下吧。”吴有为一指旁边的椅子：“其他的人也都坐下听一听。”
海娟姨娘很紧张，因为以往老爷来后院，都是说的亲事，只是她们现在在守孝，好的亲事是不会这个时候说的。。。。。
“昨天，我去了牡丹那里。”吴新月，她将自己当丫鬟时的名字，当成了小名，家里人还是习惯叫她牡丹：“她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众人一阵欢呼，这是一件喜事。
第二件事情，吴有为就说了方红卓的事情。
可是看向吴佩儿，发现小姑娘一脸茫然：“我不太记得了。。。。。
牡丹成亲那会儿，很热闹，换言之，就是人多，热闹归热闹，却让人记不住哪里都去了什么人。
“他说他叫方红卓。”吴有为形容了一下方红卓的样貌，这回吴佩儿想起来了。
小姑娘脸一红：“想起来了。
“明年四月就除孝了，你也十八岁了。”吴有为一看小姑娘那意思，就知道有戏：“他现在是从六品的试百户，不过明年年底考核政绩，他应该能升任正六品的百户。”六品，已经不小了。
虽然在京中不算什么，但是谁让他是锦衣卫呢。
海娟姨娘的眼睛都亮了！
正六品！
当年的老爷也才正五品而已！
她不太明白官场品级制度，但是也知道，正六品和正五品也差不了多少了。
其实正经差了两级。
吴有为将他家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如果要定亲的话，也得是除了孝之后。”
“那。。。。 那。。。。。”海娟姨娘紧张了，明年，明年女儿是就十八岁了，人家能等的了吗？
她不敢问，怕失望。
吴佩儿也黯然了：“是，父亲。
“他说他等得起。”吴有为道：“但是我没答应，我说要问一问你的意思，你想好了，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一个小姑娘家，能知道什么？”海娟姨娘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呃。。。
“你闭嘴。”吴有为冷淡的看着她：“这是她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想将来她过得不好，在我这里，只能她们自己点头同意才算，别人少掺和！”
海娟姨娘赶紧闭嘴了。
“。他。。。。 也都答应了您提的那些条件吗？”吴佩儿小声问吴有为：“不纳妾，不能打我骂我，不能克扣我的嫁。。。。”
“都答应了，他早就问过万鑫鹏跟李青了。”吴有为鼓励的看着吴佩儿：“那你喜欢他么？〃
“我不知道。“吴佩儿摇了摇头：“只是他那天的确帮了我不少忙。
吴有为明白，俩人就在那种嘈杂的环境里见过一面，能知道什么？
方红卓最初的目的，恐怕看中的还是吴佩儿的教养，而不是容貌。
古代讲究的是娶妻娶贤，纳妾纳颜。
可是吴有为又不能真的让两个人接触，古代男女大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君不见海瑞的女儿只是接了男仆手里的干粮就被她爹给饿死了么！
吴有为站起来道：“那你想一想，没关系，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去回绝他。
“嗯。“因为有吴有为的保证，吴佩儿倒是不担心了，可把海娟姨娘急坏了。
这么好的亲事还考虑什么？
倒是阿珍姨娘，拉着女儿的手，笑的满脸都是欢喜，能这样对吴佩儿，将来自己的女儿还能差了吗？
吴有为回去后就挠头了，其实细细看来，俩人还挺般配，只是吴佩儿当时是被吴孙氏给吓到了，小姑娘可别有什么心理阴影。
想了又想，才想出个主意，找了林素管家来商量了。。。。。 然后就派人去给万通送了一封信。。。。
端午很快就到了，五月，热闹的端午，粽子飘香的日子。
吴有为又发明’了新的粽子吃法，竹筒粽子！
但是他没有往外送，而是在自家做了一些。
谁来给他送节礼他就让人带回去一些分着吃。
万通给吴有为送的节礼，就在端午那一天送来的。
说是节礼，可里头都是一一些昂贵的日用品，林素管家用看待聘礼和嫁妆的眼神扫射了好几遍。
负责来送节礼的方红卓更紧张了。
他以为林素管家看的是他！
早就听说过，莫灵山庄的人都很团结，对方又是名义上，莫灵山庄真正的大小姐，管家挑剔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或许这是老丈人授意的呢？
也说不定啊！
林素管家放人进去后，就请方红卓进了客厅。
吴有为端坐其上，见到方红卓也站了起来，拱手为礼：“方大人。
“吴老爷。”方红卓赶紧回礼。
吴有为只是个举人，虽然可以傲慢，但是他并没有，按照世俗礼制见过礼后，才跟方红卓相对而坐：“这次怎么你来了？”
“别人都出差了，万大人没有人手可以指派，我就过来了。”方红卓很想擦汗，但是没敢。
“哦，正好，我这里做了竹筒粽子，好吃又方便，帮忙带回去一些。”吴有为笑道：“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得麻烦您去仓库那里。”
“没关系，没关系。”方红卓道：“我正好带了车子过来，还有马夫，方便的很，正好也不用跑一趟空车。
吴有为很满意，跟他在这里聊了聊，但是没涉及亲事的问题，让方红卓心里很忐忑。
不一会儿，林素管家来了，不着痕迹的朝吴有为点了点头，才对方红卓道：“方大人，请跟我来，库房那边需要您过去清点一下礼物，毕竟都是一些贵重物品。”
“好的，好的。“方红卓赶紧放下茶杯，这次万通派他来，却没给他配备个管事的，或者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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