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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湮灭明风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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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脱下斗篷,抱着他走下阶梯,宣明只听他在身边说:“你那么在意腿上的伤,我找人帮你问过了。朝中有位同僚懂医术,愿意给你看看,不过让我先造个水池出来,用药浸泡一段时日。他说这么多年了未必能全好,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宣明已经是泪眼模糊,苏仪指着那架子和桌子说说:“每日浸泡两三个时辰,你定然觉得无聊,不如把你喜欢的书搬到这里来,看书下棋,也不会太无趣。” 说着嘴角一弯:“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做点别的事,我倒也不反对。”

宣明搂住他的脖子,也说不出话,只是在他肩上无声地哭。两人这时全都浸在水里,水下也建了有给人坐的地方,苏仪揽着他坐下来,手掌早已经不规矩地沿着他的腰摸下去:“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嗯?你怎么报答我?”

宣明在他身上动起来,动作有些着急,恨不得立刻就能进去。

苏仪搂紧他的腰,嘴唇含住他前胸的红豆吸‘吮,不容拒绝地强硬道:“今晚留下来让我`操个够,听到没有?” 说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皇上下了旨招我回京,我后天得启程,今晚操了就要好长一段时日没得操了。”

宣明的动作顿时停下来。苏仪把他的屁股一抬,自己那东西坚硬似铁,朝着小`穴捅了进去。

小`穴本就滑软,进入时毫无阻碍,宣明立时呻吟出声,痉挛地收紧夹住。

苏仪被他夹得一皱眉,呼吸急促地笑着,等不得他适应,在他身体里大力挺动:“宣明,宣明。你说我下流也好,说我有目的也好,我就是想每天狠狠地操`你。”

宣明何尝不想上他,可是他的动作跟不上,只得咬住他的嘴唇,让那东西在小`穴里出出进进。

这次做得酣畅淋漓,痛快之极,满屋子都是两人呻吟的回音。宣明的身体敏感得不像是自己的,苏仪的手到哪里,哪里便开始颤抖,被他轻轻一碰便能喷出来。

云‘雨停歇,宣明轻摆着腰肢,低着头,在他脸上脖子上细细亲吻:“我给你卜一卦。”

(十六)

苏仪笑着说:“也行,先让人把暖烟送回去,今晚我们两个慢慢算。”

宣明心道,苏仪真是有本事把什么都往那方面去带,什么话让他说出来,也突然觉得暧昧得不能见人,好像宣明不是要给他算卦,而是要给他服侍点别的。

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宣明也实在该去见见暖烟,说道:“我去跟他说,让他今夜好好照顾师父。”

苏仪唯恐天下不乱:“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把宣明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了,一路抱着回到卧房,两人换好衣服。

宣明的嘴唇红艳肿胀,头发也是湿的,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让苏仪领着他去了西院。一进院子,地面上洋洋洒洒摆了几十件兵器,暖烟正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摸,爱不释手,眸中放光,抬着头向苏仪的随从问这问那。

那随从见苏仪带着宣明走进来,退在一旁:“侯爷,先生。”

暖烟立刻回过头来,愣愣地望着宣明,低下头,泪珠不多时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先生那么好,偏要让这仗势欺人的朝阳侯霸占,暖烟想着便心里痛,拳头攥紧,一动不动地站着。

苏仪这时候也不想惹他了,说道:“你先生跟我在一块儿,你不愿意?”

暖烟不说话,抹了一把眼睛,趴在宣明的怀里呜呜地哭:“先生还欠他什么?先生要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儿,咱们一起走不行么?今后暖烟照顾先生,不让别人欺负你。”

宣明很想去摸他的头,又怕苏仪吃醋,身体一动不动。暖烟哭了半天,见宣明当真不再哄自己了,噙着泪抬起头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却更是委屈。宣明还是不动,暖烟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抱着他的腰难受地哭起来。

宣明蹲下来把他抱住:“暖烟,今后我跟朝阳侯在一块儿了,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对他也得是什么感情,知道么?”

暖烟止不住地掉泪:“我不喜欢他,我不愿意,我只喜欢先生。”

“你对我忠心么?”

“嗯。” 暖烟哑了嗓子。

“那你今后对朝阳侯也得忠心。” 宣明摸着他的头,“朝阳侯对我好,今后也会对你好,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就像、就像简师父一样。” 暖烟的声音哽咽。

宣明道:“没错,就像师父一样重要。”

“可是他欺负你。”

宣明扫了苏仪一眼。他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却没见过像苏仪这样拼命把自己抹黑的,暖烟本是他坚定的仰慕者,现在印象这么差,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问题。

“他没欺负我,他对我很好。你不是很崇拜朝阳侯么?让他做你师父好不好?”

苏仪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也卖了,轻轻哼了一声。暖烟也是一样的不服,见苏仪冷哼一声不愿意,也低着头拉住宣明的手:“先生,我不稀罕他做我的师父,咱们回家,我想回家。”

宣明丢给苏仪一个眼色:你再不事不关己,我就要跟着暖烟回家了。

苏仪见状脸色变了变,示意宣明和随从先出去。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和暖烟两个,苏仪忍气吞声地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在暖烟面前蹲下来:“我以前都是哄着你玩的,谁叫你哭起来特别好玩?我心里爱你先生还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他?我看你刚才就在把玩这柄长剑,是不是特别喜欢,送你要不要?”

暖烟愣愣地看着他,心情复杂,想信又不敢信,只是抬头看着他。苏仪不说话,暖烟又难以理解地问道:“我哭起来好玩?”

看他哭起来好玩就故意惹他,这都什么人啊?

苏仪低头看着他:“你想不想拜师?”

暖烟苦着一张小脸,泪珠子滴溜溜地打转。他现在心里纠结得很,朝阳侯是他崇拜了好几年的人,前几日虽被他弄得灰心丧志,心痛难忍,但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得一干二净?

”你拜我为师,我不但教你使剑,也教你骑马射箭,带你去兵营。” 苏仪见他不肯说话,又哄道,“我的点犀弓,将来也传给你。”

暖烟的双目忍不住放光,点犀弓是朝阳侯的成名兵器,自己以前要饭时也用树枝做了个不像样的弓,取名点犀。他又是向往又是纠结,只是难受地看着他。

“怎么样,你要不要?我跟你先生在一块儿,你愿不愿意?”

“只要你对先生好,我就不会怎么样。” 暖烟抹了抹眼睛,低下头声音沙哑,“你对先生好,我也对先生好,你对不对我好无所谓。”

苏仪闻言,脸上忽而露出一丝笑意。他望着暖烟,收敛了所有的不正经,庄重地说:“你放心,我以苏家的名义发誓,今后对你先生一定好,也永远不让他伤心。”

终于把暖烟哄得不再找麻烦,苏仪把宣明叫了进来。暖烟的眼睛还是红的,有点病恹恹,宣明蹲下来抱着他:“拜师了?”

“还没。” 暖烟在他怀里低着头,“快入夜了,要不要回家?”

苏仪站在一旁看着他,示意他让暖烟自己回去。

“暖烟……” 宣明皱起眉。

“嗯?”

暖烟情绪有些低落,宣明嘴唇动了动,怎么也说不出让他自己回家照顾师父的话。他要是有正事也能说得过去,但他留在这里是荒淫无度,是享乐,那不是有点不像话么?

“暖烟,今晚朝阳侯跟着我们一起回家,行不行?” 一时间忍不住,宣明改了口,目光扫过身边的苏仪。苏仪没料到他突然变卦,表情有点意外,却也没出声,只是一边眉毛挑起来低头看着他。

“先生说了算。” 暖烟觉得自己只是宣明收养的小要饭的,当然不能管他们的私事,况且苏仪都已经说今后对先生好了,那他就暂时勉强认可。

苏仪在宣明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你家的床够稳么?”

一路上宣明还是跟苏仪同骑一匹马,暖烟因为前些日子被苏仪欺负,有了功,苏仪让他挑两件喜欢的兵器。暖烟一手抱着弓,一手抱着剑,随从见他拿不过来想帮他,暖烟也不让,只是搂得紧紧的。

回到家里已经入暮,宣明做好饭端进简平房间,自己走了出来。简平最近已经到了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境况,他在别人面前很辛苦,需要装样子,宣明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吃饭、发呆。

暖烟吃完饭就抱着弓和剑回了房间,随从没地方睡,在暖烟房里打个地铺。苏仪吃晚饭就去宣明的房间等着,宣明进门的时候,苏仪深秋里只穿了件单衣,裤子松松垮垮地半挂,露出精实的胸膛,腰腹紧致,隐隐约约看得到两条延伸到胯下的线。

宣明把门关上,苏仪把他从背后压在桌子上,褪下裤子来。宣明说要给他算卦,苏仪用手拢住宣明前面那东西,说道:“操够了再算不迟。” 当他是傻子么,卦象要是不好,宣明还有心情让他操?

宣明觉得那东西又被他摸得硬了起来,动又动不了,说道:“你下午做了三次了。”

苏仪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亲自把我领回家让我`操,我能让你失望么?” 说着向四周暗沉的小房间望了一下,笑着轻声说:“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让你吃个够。”

说着掰着他的头跟自己亲嘴,舌头在他嘴里搅了大半天,还是不足,说道:“乖乖去床上,我这就喂你。”

宣明的衣服被他扯落,冷得不行,乖乖爬到床上。

苏仪一脸微笑,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干净了,那东西沉甸甸地吊在胯前,已经没廉耻地直竖起来。宣明自然是觉得他的身材好,苏仪拉着宣明的手给自己摸,两人赤`裸的身体微微贴住,苏仪垂下头,含住宣明前胸的小豆吸‘吮。两人都呼吸急促,苏仪轻佻地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宣明,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干上二三十年,咱们再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宣明的眼眶又是微酸,谁说他不会说情话了,每次都能用直白下流到不行的话让他泪目。

如果真能这么过上二三十年,再靠在一起过几年平静的日子,相依相偎,该有多好?

小`穴下午在浴室里早已经被插得湿滑松软,干净清香,苏仪把他的腰抬起,头低下来,用舌头去舔那小`穴周围的嫩肉。这感觉跟放进去抽动真是完全不同,酥麻微痒,叫人心里抓挠得难受。舔了一会儿苏仪已经硬得难忍,宣明的腰抬着,小孔正对着往上,苏仪直起身来,用自己那东西深深插了进去。

宣明深深喘息,苏仪的身体覆上来,压着他反复抽`插,内壁火热湿滑,撞击时发出甜腻的水声。

(十七)

直到三更天时分,两个人终于偃旗息鼓,宣明趴在苏仪的身上细细舔吻着。他特别喜欢看苏仪半闭眼睛休息的模样,有点意识,又不是很清晰,看起来有些没防备,很想叫人抱在怀里疼惜。

这是他唯一觉得自己比苏仪强大的时刻,宣明尤其珍惜,手不规矩地在他的身上摸着,低下头急促地亲吻他的颈项、肩膀,就像他刚才把自己全身都吻了一遍。

苏仪夜里时不时会亲吻他的疤痕,那时就会变得很温柔,也不说话,只是搂着他缠绵。

宣明爬下床,从桌子上找来自己的铜钱。他从刚才就想给苏仪算了,几次都被他拖回床上。

宣明闭着眼睛调息片刻,情绪心跳都已回归正常,双目睁开,深邃清明。

他把两枚铜钱在手中轻轻一晃,向着空中掷出,铜钱在深夜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桌上打着旋平静下来。宣明等它们没了动静,低下头,看着桌上的卦相。

不多时他皱起眉,重新又掷了一次,不久之后又掷了一次。

桌上的铜钱响个不停,苏仪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来到他的身后,笑着说:“卦相如何?”

宣明低头看着桌上的铜钱,心头像是刮了一阵冷风,声音低低哑哑:“不清楚,我算不出来。”
苏仪听了不语片刻,微微笑着:“算不出来也算是好事,至少比凶卦要好。”

宣明不甘心地再起一卦,却仍旧还是什么都算不出,勉强笑着说:“没错,没有算出来未必是坏事。” 两枚铜钱在手心禁攥,铜钱的边缘把骨头硌得疼起来。

苏仪夹着他的腰一抬,宣明坐在了桌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上去搂住。

“担心什么?你还来不及想我,我就回来了。” 苏仪见他心慌,笑着握紧他的腰。

“我现在就想你。” 宣明的心里有些不安,腿在他的身上蹭,声音因为昨夜喊得狠了有些沙哑,“你是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 

苏仪是他迄今为止人生中最好的事,所以苏仪不能出事。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苏仪也不能出事。

苏仪的脸色微有些动容,笑着低声说:“是么?我是你最好的事?”

“是!” 宣明脱口而出。

这话说出来之后,苏仪闭了眼,搂着他紧贴自己,好半天没有动静。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嘴巴合在一起,宣明以为他又想跟自己做,苏仪的手却一直停在他的腰上,也不如往常急躁,只是很细致地低头吻他。

明明是难得的温柔,宣明却是更加动情,张开腿夹住他的腰,私‘处贴紧,苏仪的呼吸慢慢急促,压着他倒在桌面上。嘴唇舍不得分开,正混乱地想要顶弄插送,门口传来随从僵硬的声音:“侯爷,时间已到,请侯爷回府收拾东西。”

宣明不舍地紧搂着他的脖子,苏仪也有些着恼,向门外低声喊道:“滚,要你做什么了?叫人替我收拾。”

随从立刻转身走了。他就知道这时候叫人没有好果子吃,苏仪也是,既然临走前一定要做到最后一刻,那还非要自己提醒他回家做什么?

终于插进去,宣明呻吟着扭过头,手心里的铜钱叮叮当当跌落在地,苏仪的情绪不见舒缓,情潮涌上,压着他大力而动。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逐渐安静,炙热的气息也平静下来,苏仪早已经抱着他回到床上,两人的私‘处粘腻着没有分开,舌头也不舍地纠缠。“宣明,有时候我也希望你拒绝我,否则我真是不想走。” 苏仪轻微皱眉,“你赶我走好吧?”

宣明听了没言语,许久才半坐起来,把床边苏仪的衣服拉过来:“时候不早,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苏仪见他真的把衣服拿了过来,怔了怔,不高兴地说:“让你赶我走,你就赶我走,你倒也是听话。让你在我身上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这种不讲道理的话无疑就是无理取闹,宣明却也没说什么,只靠在他身上道:“下次见面时,我用嘴巴给你吸出来。”

苏仪垂着眼睛,突然低下头狠吻他一阵,又不正经地笑着说:“回头我送你样东西。”

两人终于开始穿衣,宣明为他梳了头发送出门口,暖烟和随从早已经在门前等着。宣明这时候已经不好再说什么:“明天早上我送你出县城。”

苏仪翻身上了马,望着他笑道:“不必,我走得早,不到天亮就走,你在家里睡觉就好,我去了京城再给你来信。”

宣明心里虽然打定主意要送,表面上却也没坚持,说道:“路上小心点。”

苏仪扬鞭而起,马嘶叫一声飞奔而去,黑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宣明一直见他的身影在小路间消失,又安静地站了片刻,拉起暖烟的小手进了院子:“今天想吃什么?”

暖烟见他的心情实在有些低落,却又不愿意露出来,懂事地说道:“先生去休息吧,我做饭。”

暖烟虽然年纪小不太会做饭,生火煮个清汤面倒也没问题,宣明说道:“也好,别烧着手。”

暖烟听话进了厨房,宣明皱起眉,转身进了简平的房间。

推开门,简平正在窗边怔怔坐着。他比起以前又消瘦了许多,面颊塌陷进去,肤色青白,手指像是竹枝一般干枯。宣明平时不想打搅他,现在却不能不开口,轻声叫道:“师父。”

简平转过头来,像是思绪被人打断,现在才察觉到他的存在,收敛了神情说道:“宣明,昨夜朝阳侯来了?”

“是。” 宣明觉得简平脆弱得连大声说话都会被惊吓,尽量把声音放柔放缓,“徒弟有一件事不明,想请教师父。”

简平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道:“说吧,何事?”

“朝阳侯要动身回京,徒弟今天早上为他占卜吉凶,怎么也算不出来。” 声音微有些沙哑哽咽。

简平没有露出什么诧异之色,缓声说道:“你对他动了情,而且情根深种,从此他的事便是你的事,自然什么也算不出。” 

宣明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动了情便算不出,那么当年师父算不出风扬又是怎么回事?

简平自桌上拿起两个铜钱:“朝阳侯的生辰八字几何?”

宣明兀自有些难以回神,连忙收敛心思,把苏仪的生辰八字说了。简平将铜钱在空中掷了一次,低头看着卦象道:“吉卦,此行无事。”

宣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今天早上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心神焦躁不安,心中早已经料定是个凶卦。这时候简平说是个吉卦,宣明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怔怔看着简平。

简平再次把铜钱往空中一掷,身体有些劳累,连手也微抖着轻晃。他看了看卦象,向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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