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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宗杂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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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方才敏三所为,教白贤邻里看见,纷纷请敏三为他们祈福。为表诚意,与那敏三干粮盘缠,还喂了他坐骑。敏三不厌其烦,一一祈福,心中却窃笑。众村民对他感恩戴德,一路送他出村。敏三亦不敢久留,直往锦城去也。
  这锦城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敏三不曾到过宋国,入此大城,一时寻不着方向。此时忽地记起,听讲这清风八咏楼足有八层,更有阁楼名「天比高」,于城内该鹤立鸡群才是,于是便望高处寻之;果不其然,只见远处有栋八角高楼,形如佛塔,定是那八咏楼无误。
  敏三一路寻去,渐入烟花之地,乌烟瘴气。他只觉误入歧途,心想:「此地嘈杂不堪,怎是听曲之所?」行到正盘算着问路,一人满身酒气,从一家相公堂子出来,绊到门槛上,直往敏三扑去。那敏三正左顾右盼,不觉后退一步,那人扶不着敏三,直挺挺扑到地上。敏三不理那人,一看大门招牌,赫然是「清风八咏楼」,便自言自语道:「这明明是家相公堂子,莫非另有同名乐坊?」门口一人即搭话道:「那有什么乐坊,八咏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敏三只见那厮衣着光鲜,一派管事的模样,定是此地龟公,便问:「请问阁下可是清风八咏楼楼主?」那厮一甩衣袖,道:「正是。」敏三又问:「请问贵楼老楼主可是逸清萧澜夫妇?」龟公打量了他几眼,见他不是来花钱,顿时没了好脸色,冷冷问:「你问他们做甚?你同他们有亲么?」
  敏三大喜过望,即道:「楼主!我同两位老楼主可真是有亲!」又道:「我是他俩曾孙!」龟公不屑道:「什么曾孙,可有证据?」敏三道:「曾祖母萧澜乃大辽铸剑师,贵楼的镇楼阴阳剑,便是曾祖母所铸。」话间抽出那匕首,寒光闪闪,在那龟公面前晃荡,又道:「你看这刀锷上萧氏刻??印,正是我家传之物,如假包换!」
  那龟公随即展颜,仰天大笑:「原来是萧家少爷!幸会!」再低头望敏三时,已变了面色,随手抄起门边的铁扫把,往他一顿招呼,边赶边骂:「臭叫花子,乱攀亲戚,再不滚蛋,看我打断你的狗腿!」敏三那马受惊,长嘶一声,惊得路人争相走避,一时八咏楼前乱作一团。敏三赶忙安抚那马,牵到街角去,回望那八咏楼,但见几个相公倚在阁楼,笑意盈盈,玉手纤纤,却不是看他这大辽宗室,而是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正是:
  得志猫儿胜过虎, 落魄凤凰不如鸡。
  敏三本想骗了那西贤村民便作罢了,如今认祖归宗无望,既已背了白莲宝鉴,亦诳了几个无知村民,何不顺水推舟,借白莲宗之名,骗个彻彻底底?当即心生一计,暗道:「一班二世祖,花钱狎相公,有何本事?我萧敏三发誓,定要不费分文,狎遍你八咏楼的相公!」究竟这萧敏三有何奇招?且听下回。


第三回 假神棍炮制天象 真信众传颂圣言
  话说萧敏三本性坦率,到八咏楼前,还盘算做些正经行当,不欲以欺瞒拐骗为生。不料八咏楼早已易主,敏三认亲不成,干脆立志做个神棍。虽说如此,但这八咏楼个个萧家人都晓得是个宋人乐坊,怎的忽然变了风月之地?敏三四出打听之下,终于知晓原委。
  当年辽国惨败于金,急急西迁,耶律大石于叶密立东山再起,连下十道圣旨,召萧澜回朝。这萧澜嫌逸清好赌,酒后还打过独女萧颍,趁此机会,告逸清去去就回,还说顺便带萧颍去探娘家人,岂料一去不复返。自打妻女离他而去,逸清便自暴自弃,终日流连赌坊,散尽家财,连八咏楼亦抵押了去。后来有个唤段笑天的恭州人替他还清赌债,还买了他那八咏楼,遣走了乐师,开成了相公堂子,便成了如今模样。原先的乐师便另起炉灶,尊一个唤做沉鱼的洋人为祖师,此处便不赘述。萧澜那阴阳剑依然供奉在大厅,只是年久失修,沾了脂粉酒气,早已锋芒不再。
  如今这城西瓦子,分为东西两街,东街卖艺,西街卖身,清风八咏楼便在东西街交汇处。敏三逛了一回,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若他拿得出钱,即便衣衫褴褛,习陋体臭,那些相公便笑逐颜开,同他如胶似漆,即便他一年不沐浴,那相公也能将他舔个干净。可他如今三餐不继,本想忍痛卖了坐骑,岂料宋有律例,契丹马不得私买私卖,只好典当了皮裘腰带,换了一身驼色布衣,买了一盒朱砂,留了好些盘缠,直与行者无异。
  经西贤村遇着那白贤之后,敏三也学精了。总有些疑心重的,不信他是白莲宗人,非要问个究竟,他总不能光背宝鉴,口说无凭,不能自圆其说,迟早露出马脚。要人信服,还须天助才是。于是他这几日在城郊树林子里,寻了好些石头。滑溜些的,便一一刻上莲花;起棱角的,便雕成莲花模样。
  他每雕十数块,便丢到附近溪边,随处散落,再到林里别处,寻另一堆石头,重施故技。还生怕人看不出来异象,又拾了好些落叶,剪成莲瓣一般。如此折腾了七八日,雕刻了有七八百块石头,剪了落叶无数,想必堆将起来,已凑得满一树,害得那敏三指头起茧不止,匕首都钝了,至于成效如何,便要入城才见分晓。
  这日敏三便包了一堆石头树叶,挂到马上,牵马入城之后,便丢到城中各处,本想故意引人注目,却见人来人往,个个为生计奔波,对周遭人物根本不屑一顾。石头落叶又不会讲话,如何才教人见着?这敏三正盘算如何教石头开口,忽然灵机一触,想出个好法子来,即取出《白莲宝鉴》,寻到渊源那几页,拼凑出一句童谣:「天降异象,弥勒降世。白莲尊者,拯救苍生。」
  敏三默念了几回,才四句共十六字,该不难记,便盘算教几个小孩儿唱。刚好见着街角有五六个孩童,年约六七岁,同他一般髡发留着辫儿,便去小试牛刀。那几个小儿见敏三牵马过来,居然纷纷奔走,唯独有个男童,望着敏三,抹了一把嘴角,却不离去。
  敏三便招呼道:「小子,你过来。」见那小儿行来,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摊开是十几粒纸包果子,又取出一粒,往那小儿面前扬来扬去,满面堆笑道:「好小子,可想要这胶牙糖?」那小儿看得两眼发光,口涎又淌将出来,应道:「想!」
  敏三又道:「那咱家教你说一句话,你随我一字一句读,可好?你背熟了,一字不差,那这糖便与你。」那小儿瞥了一眼敏三, 便要伸手去探。敏三一扬手,顺势藏到背后,又道:「且慢,你快擦净嘴儿,先学了这句话儿。」
  那小儿扭扭捏捏,教敏三无名火起,若这小子是契丹人,早教敏三大卸八块。但他如今有事相求,好歹压住了脾性,安抚道:「你乖些,咱家不诓人。你学晓一句,便吮一口。待你倒背如流,再享用这糖不迟。反正他又无脚,不会跑了。」那小儿应了「好」,便顺了敏三意,摇头晃脑,随他背诵。偏偏此子记性甚差,念到最后几字,前头的又忘了。敏三忍住不骂,重复又教一遍。那小儿却道:「这糖吮了几回,都要化了。何不先与我吃?」敏三柔声道:「你记熟了前八字,这颗与你便是。再记后八字,咱家再与你一颗。」如此费煞功夫,软硬兼施,使了双倍本钱,总算哄得此子,背熟了他那十六字。
  听到那小儿倒背如流,敏三依言与他那糖,终于舒了口气。一个小儿已如此难缠,幸好其余几个跑了,若五六个一齐来,怎生招架得住?转念又想,若他当日教导绍马,有如此耐心循循善诱,耶律老儿还那里会告他御状?不过以他急才,流落他乡又如何?教人的功夫架步,依然派上用场。
  见那小儿食得津津有味,敏三打铁趁热,又道:「你不是还有几个玩伴么?你教他们背熟了,带来我处唱我听,你几个都有果子吃。 」那小儿一口答应,飞奔去了。然而敏三在附近徘徊了几日,见过那班小儿好几回,玩乐依旧,童谣似乎已抛到九霄云外;只好到别处去,又物色一个孩童,以糖作饵,好生教导一番。这回来了几个,都听话了,但敏三教得了后一个,前一个便忘了,要再去教他,他倒嫌烦,一听货郎吆喝,便通通涌将过去,那里还理敏三?
  敏三教那几个小儿害得筋疲力竭,胶牙糖越送越多,却迟迟不听歌声。正是心灰意冷,这日居然天公作美,如今已是十一月,但铺天盖地,尽是越冬白鹤。今年不知何故,白鹤迟了南飞,或见锦城尚未转寒,纷纷落脚暂歇。如此一来,白鹤于城中随处可见,枯叶白羽,相映成趣,蔚为奇景。
  白鹤乃佛家祥兆,正应了他童谣一句「天降异象」。童谣加上天象,二者一唱一和,相辅相成,省了敏三不少功夫,于是他又趁势教了好些小童,还将此句刻在石上,置于城中各处。
  过了三两日,大街小巷里头,竟然渐有童谣传唱。敏三喜出望外,到瓦子酒肆里去探听一番,尚未见人谈论此事,但他一出酒肆门口,瞥见后街拐角处,赫见有个男子,对着几块莲花石头,上了炷香,摆了些果子作贡品,又跪又拜,喃喃自语:「白莲尊者在上,求你指点迷津,助我报仇雪恨。」
  那男子顿了顿,又道:「信男齐真,是官宦人家出身。我爹爹本是个县令,一次查封贼赃,私藏了一幅字画,教人知晓了,便被免官下狱。我二娘见他失势,当夜便收拾包袱走了,还偷了我爹留我的几锭白银。咱家走投无路,只好去清风八咏楼混个杂役。那龟公伙同几个相公,日日落井下石,这头唤我『齐公子』,那头便着我去倒夜香,一回要挑两桶。万一路上洒了,还要我用衣裤擦净,成日说我『臭罂出臭草』,借机打骂我不止,有次在厨房里,他忽然除我裤,不知拿什么物事磨我屁股,惊得我打翻了饭菜,又遭了一顿暴打。如此日日遭罪,信男走投无路,见尊者号称拯救苍生,唯有斗胆相求!」
  敏三站在他后头,不禁道:「真是可怜。」齐真不知是敏三说话,只道石头显灵,惊奇道:「尊者,你听到我说话?」敏三才行到他面前道:「阿弥陀佛。无生老母有灵,引你来本尊处,咱们实是有缘。请问施主何事想求?」齐真一见敏三,又连叩了几个响头,道:「尊者,求你帮我,脱此苦海!即便离不了八咏楼,也教那龟公恶有恶报!」敏三稍作思量,便道:「这个好办。你去买些桂圆红枣生姜,与那龟公泡茶。本尊登门拜访之前,日日与他饮就是。」
  那齐真连连叩谢,愁容尽散,飞奔了去。敏三只觉好笑,也不便笑出声。目送齐真离去,又见那贡品尚有余温,便取之品尝一番,岂料身后有人道:「大师福泽苍生,可否帮我这迷途羔羊?」
  敏三转头一看,只见一人领口,抬眼一望,又是那白贤,便摆出一副谦恭模样,双手合十迎之,道:「白兄,咱们真是有缘,在此又见面了。咱家如何帮你?」白贤拜倒在他脚下,道:「大师,小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本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当日听大师一席话,直如醍醐灌顶,顿生弃暗投明之念。」敏三奇道:「你忽然文绉绉的,想做什么?」白贤又道:「若大师收我做座下信众,助我净化身心,小人必誓死相随,亦会传经布道,将本宗发扬光大。」敏三问:「你想加入白莲宗?」白贤即答:「正是。」敏三又问:「诚意何在?」
  那白贤腾地站起,忽地板起脸道:「你那口汉文,一听便知是番人,如今的小儿机灵得紧,那里会听你说话?这几日街上又唱又跳的小孩儿,都是咱家教的。」敏三惊得一懵,白贤又趁势上前一步,道:「那你是收我不收?」
  敏三只觉这厮十分狡猾,本不欲与之打交道,生怕他坏了好事。然白贤执意入教,似乎已看穿敏三底细,不如将计就计,由他一展所长,必定事半功倍。加之他生得又俊,看着养眼,何不收归座下?当下便道:「收!收了好*。」后四字虽未出口,但他已定了主意,取出那盒朱砂,指头蘸了,点到白贤额前,喃喃念了一通,便道: 「无生老母在上,降福信男白贤。今日起,你便是白莲菜一员,定必先律己,后助人。阿弥陀佛。」白贤朗声道:「多谢无生老母!多谢大师!」又行三跪九叩之礼。
  白贤此举,引了好些途人驻足观看。敏三心想这厮果真高招,逢场作戏手到拈来,教他又可信了几分,便请他起身,道:「好了,白贤,随本尊出城去。」白贤应「是」 ,便同敏三牵马。两人一前一后,一副取西经的架势,途人见状,纷纷让路。
  这场大戏,两人真是各坏鬼胎。白贤为何入白莲宗,此处先不明述。而敏三这宗主,看似四处撒网,捕的只是八咏楼的鱼儿。只要堂堂正正入得八咏楼大门,要再深入后门,便如探囊取物。究竟敏三能否如愿?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翎儿立心随恩客 敏三妙计得美人
  话说敏三借着白鹤越冬路过锦城,到处散播童谣,说此乃天降异象,昭示白莲尊者降临。然而孤掌难鸣,他人生地不熟,要受人瞩目,谈何容易?偏偏敏三遇着这落草流寇白贤,白贤与他萍水相逢,却与他一唱一和,演了一出「唐三藏收服孙行者」。如此一着,白莲尊者降世一事,渐渐于锦城不胫而走。
  过了约半个月,敏三再往八咏楼去。那龟公远远见着敏三,直如抓到救命稻草,连呼几声「尊者」,着几个相公同他牵马抹汗,招呼他入内,迎他去大厅阴阳剑前那交椅坐下,亲自奉茶赔罪:「白莲尊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失了阁下,实是罪过。小人袁玟,诚心向尊者赔罪,望尊者不计前嫌,前事一笔勾销。」
  那敏三呷一口茶,佯怒道:「一笔勾销?袁施主上回,还唤本尊叫化子,叫本尊莫要认亲认戚。」袁玟几乎哭将出来,跪在敏三面前道:「是小人有眼无珠,祸从口出!」话间自扇了几个耳光,又道:「尊者上回离去不久,小人便口舌生疮,八咏楼上下个个总是咬舌,连饮水也刺痛。小人咬舌事小,若我的相公咬着了恩客,那便麻烦大了。」
  敏三悠悠道:「生口疮,乃因常造口业。你造业太深,祸延此楼各人。不过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其实咱家上次来,并非为了狎相公,实是无生老母,将你造业看在眼内,派我来拯救你,及八咏楼诸位。今日一见,此业已深,将酿大劫,化解需时,急不得。」
  袁玟急道:「尊者果真神机妙算,本楼确实将逢大劫!请尊者务必相助!」敏三瞄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既然咱家有缘,八咏楼又是本尊先祖基业,姑且助你一回。且问袁施主何事相求?」袁玟道:「此处不便讲话,且请尊者随小人到厢房。」敏三准了,随他上楼。前一阵子还是过街老鼠,不过略施小计,忽地便成了上宾,教他不禁窃笑。
  袁玟带他上二楼,此层厢房各占一角,皆按八卦命名。袁玟请他到「乾」房里去,又吩咐小厮取来茶食,亲自同敏三斟茶,才道:「小人鲁莽,还未请教尊者法号。」敏三道:「俗姓萧,名敏三。本宗并无出家一说,皆是俗家修行,所谓大隐于市,见七情六欲而不为所动,方为心净之人。」袁玟道:「小人明白。 」敏三又问:「且告我知,何事害你烦忧?」袁玟道:「尊者,我那头牌相公翎儿,十几日都不肯接客。」敏三拈起个茶果,捏了两捏,只见晶莹剔透,饱满软糯,方才品之,心不在焉应道:「那又如何?」
  袁玟道:「前阵子有个姓李的公子来翻他牌子,才云雨了几回,翎儿已对他念念不忘,非李公子不接。有日李公子来,想换换口味,翻别个的牌子。翎儿刚好撞见,竟一巴掌拍跌了那牌子,把李公子抓进「坤」房里头,好生弄了一番。李公子便怕了他,不敢再来。此后他便不愿接客,非要赎身,从了那李公子。翎儿是本楼头牌,小人怎能应承?于是他便又哭又闹,到处说我只为几个臭钱,便忍心棒打鸳鸯,还怂恿相熟的相公一同出走,这两三日,更是半步不出房门,气煞我也!如今楼中一盘散沙,个个貌合神离,小人身为楼主,半月来安抚得这个,又失了那个意,实在不知如何管治。尊者可有妙计,教翎儿回心转意? 」
  敏三还顾着品那茶果,只觉入口即化,香飘满口,实在妙不可言,不禁赞道:「宋人茶点真是精致。」袁玟听不懂契丹话,急问:「尊者,可有难处?」敏三这才回神,以汉文答:「且待本尊思量。」便将桌上茶点一扫而空,再着袁玟带他去见翎儿。
  未到翎儿房门口,已听得里头啜泣声声。敏三支走袁玟,轻敲翎儿房门,道:「翎儿施主,听闻近日阁下为情所困,欲寻情郎而不得,困于此楼,如鸟陷樊笼,可是如此?
  翎儿似乎止了泣声,过了一会才问:「你是谁?」敏三不紧不慢道:「本尊乃白莲尊者萧敏三,路过此地,见贵楼乌云压顶,定有天大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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