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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言哥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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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自是不知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这一晚他明白一件事,方老二成亲那日,家里没有耗子。
  方言做了一晚上的梦,梦中都是郑大宝。
  虽然醒来后忘记了梦中的情景,但方言偷偷洗的那条亵裤,可见证梦中的激烈。
  第二日晚,方言家的活计便干的差不多了。
  知晓明日便要离别,二人又如做贼一般,熄了灯偷偷的亲了一会。
  待小宝和小言都激动的不行了,二人便分开来,方言坐在炕沿上,郑大宝则头枕着方言的腿。
  方言将备好的东西自怀里中取出,放到郑大宝的手中,顺便握上了郑大宝的手。
  郑大宝感受了一下手里的布包,有好奇里面是什么,只是舍不得松开方言的手,便问道:“里面是什么?”
  “是我自己做的平安扣,”方言道。
  上午去县城时,方言专门去买了一块中间带孔的圆玉,又亲手编了红绳,做成平安扣。
  听到方言亲手做的,郑大宝心里喜滋滋的,将东西换到另一只手上,用手指搓了搓,有些疑惑,问道:“怎么摸着不只一个物件,你做了两个?”
  方言摇了摇头,想到黑暗里郑大宝看不见,便道:“里面还有些我的私房,你且带上吧!”
  一听方言给他拿了钱,郑大宝便躺不住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说罢,便想起身,将钱还给方言。
  见状,方言放开他的手,改用双手按住他的头,又低头亲了一口,道:“我的钱吉利,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到底是方言的心意,郑大宝也不好再推辞,想着来日加倍还回去,便将东西收进了怀里。
  二人本还想腻一会儿,忽然听见开门的动静,郑大宝立即起了身,方言也跳下炕往自己屋里走。
  张秀披着衣服站在东屋的门前,见个人影一瘸一拐的往方言的屋里走,试探着唤了声,“言哥儿?”
  方言急忙应声。
  “言哥儿,你怎得没拿油灯?腿是怎么了?”
  实话自然不能说,方言急中生智道:“刚不小心磕在了凳子上,油灯洒了。”
  听说方言磕到了,张秀又问:“可伤到了?”
  “只是绊了一下,不碍事的,阿么,你早些休息吧。”方言又道。
  黑暗中也看不出了什么,听他没什么事,张秀便回了东屋。
  方言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拖着被郑大宝枕麻的腿回屋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不觉得郑大娘的思维不大正常吗?为什么不先订婚!
  小天使们:兔作者,你不觉得你不正常吗?为什么不发糖,全是冰碴子,让不让人活了!
  默默顶着锅盖的兔作者,心道:让你们合伙欺负我,o( ̄ヘ ̄o#)
  Orz双更就是离别,兔作者觉得对不起小天使们
  _(:зゝ∠)_ 文笔不好还能凑活看,总不让主角在一起,兔作者你到底想怎么死?
  ╮(╯﹏╰)╭我也很无奈啊,几十天之前写大纲的兔作者已经不见了,真是心塞。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北方的冬天,即使太阳高悬,天上没有一丝白云,也抵不住北风呼啸而来的寒冷。
  腊月初六是木雨大喜的日子,这一日方言早早的起了身,天还未亮便去了木雨家。
  昨晚有些紧张,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未睡实,又被嫂嫂们唤醒,木雨坐在凳子上连连打哈欠。
  大嫂见他困倦的样子,甚是无奈,道:“莫要再打哈欠了,若是流出眼泪来,粉都要花了。”
  木雨伸手挠了挠下巴,有些委屈道:“才寅时便要起来,我还未睡醒呢!我都这么白了,怎么还要涂这些。”
  二嫂将木雨的头发盘上,用簪子固定好,道:“成亲都讲究拂晓出门,当然要早早准备好,不能误了吉时,”说着,对着镜子扶了扶木雨的发髻,道:“成亲都要打扮一下,你看这不是好看多了。”
  木雨本就长的漂亮,这会用上些水粉、膏脂,更是好看,乍一看,竟有些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来。
  方言看着三个人忙活着,心中有些羡慕木家的热闹,感叹木家人关系真好。
  见他站在一旁,木雨自镜中看着方言,问道:“言哥儿,你看我可好看?”
  既是大喜的日子,自然要说些吉利话,方言看着镜中的木雨,笑着应道:“你当然是最好看的!”
  待收拾完,木雨便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对方言道:“言哥儿,你看这衣服如何?”
  方言也是拿他没办法,哥儿结婚穿的衣服没那么讲究,喜服本是两家人挑好的。
  只不过木雨这件,袖口和衣摆都有些金线绣的云纹,这云纹是方言同木雨一起绣的。
  见他故意这样问,方言也只好配合着,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衣服甚是好看,尤其衬你。”
  许是今日成亲高兴,木雨说的话比平日里还要多,一会打听打听嫂嫂们成亲时的事,一会与方言调笑两句。
  待天边泛白时,便听见喜乐声由远及近,木家门前也响起了鞭炮声。
  外面热闹起来,木雨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坐在凳子上嘟着嘴道:“言哥儿,我这就要走了。”
  许是这时才想起将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木雨的声音带着失落,还有着对未来的不安。
  还未等方言说些什么安慰木雨,大嫂便催促道:“听这声音,应是到了院门口了,赶紧准备一下。”
  着红衣的童生顺利的将木雨接走了,木家人也都跟着迎亲的队伍往赵村去了。
  方言站在村里的土路上,看着远行的人群,心里空落落的。郑大宝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至今未归,如今木雨也离开了。
  不知是起的早,精神不济,还是心中有事,难以集中精力,这一日方言有些浑浑噩噩。
  待晚上睡觉时,又做起了噩梦。
  许是受木雨成亲的影响,梦中的方言也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屋中,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也不见人来迎亲。
  方言跑出屋子,才见外面围满了人,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方言仔细辨了半天才听清楚。
  他们说郑大宝已经娶了个漂亮的娘子,连娃娃都有了,郑大宝不会回来找他了。
  望着人群外转身走远的人影,即使没看见脸,方言也知道那就是郑大宝。
  方言想要出声唤他停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想要追上去,却怎么也推不开面前的人群。
  委屈、无助淹没了方言,直到眼泪沿着鬓角流下,方言才从梦魇中醒过来。这会儿天还未亮,方言睁眼看着满屋的漆黑,擦了擦眼泪,他没想流眼泪,只是有些想郑大宝了。
  将手伸到外面,方言在被子上写下“郑大宝”三个字,他已经能写出郑大宝的名字了,还会写“方言”。
  将两人的名字,在一处重复写了许多遍,方言慢慢静下了心,他相信郑大宝迟早会回来的。
  郑大宝还没回来,木雨却先回来了。
  腊月初八这一日,天空飘起了雪花。
  木雨本应在这一日带着相公回木家拜见长辈。可这木家人左等右等,午时都要过了,也不见人回来。
  木雨的大哥、二哥便赶着牛车出了门,本是怕木雨路上出什么意外,想着去迎一迎,谁知快到傍晚时,二人赶着空车回来了。
  不到一刻钟,眼瞅着天都要黑了,木家又有人赶着车出了门,半夜了才回来。
  第二日,木家人又运了两车东西回来,张庄人才听到了风声,木雨竟然与那童生和离了。
  方言只在清晨出门的时候,见到木家人赶着牛车出了张庄,也不知什么事,待午时归家,便听方老二说了传言。
  方言不禁困惑,木雨才成亲不过三、四日,怎得就和离了?
  张庄离赵村比较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木家更不会四处乱说。
  方言听到传言,有些担心,却也知道这会儿去看木雨并不合适,便也只有叹气的份。
  谁知又过了一日,天刚亮,木雨的大哥便来方家寻方言。
  见到方言,木雨的大哥也顾不上客气,直接道:“言哥儿,木雨不大好,你可愿随我去看看?”
  听说木雨不好,方言哪还能等,与方老二交代一声,便跟着木雨的大哥出了门。
  一路上木雨的大哥也没再说什么,待见到木雨,方言才知道木雨确实不好了。
  前几日还高高兴兴成亲的木雨,如今正躺在炕上,双眼无神,瞪着房顶,即使有人来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木雨露在外面的脸上有些青肿,嘴角也破了,显见这几日过的不好。
  方言眼神暗了暗,他的印象中木雨一直是活泼的、简单的哥儿,心中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又因着是家中最小,备受宠爱,有些娇蛮,却也可爱。
  木雨的娘坐在炕边,抹着眼泪,没有几日前的欣喜,只剩下苍老的面容。
  她见方言来了,便站起身,看着木雨,道:“前天半夜接回来便是如此,”说着又看向方言,道:“言哥儿,你平日便同雨哥儿最好,他这个样子,也不说到底怎么了,你帮我劝劝他。”
  见方言点头,木雨的娘便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方言走到炕边坐下,看着木雨失了魂的样子,他忽然不想知道木雨这几日遇到了什么,他更希望这几日没发生,木雨还是原来的样子。
  伸出右手,盖住木雨睁着的双眼,方言道:“雨哥儿,你莫要这样睁着眼,不好看。”
  看不到那双无神的眼,方言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他便开始絮絮叨叨,捡着二人的旧事说与木雨听。
  从木雨肤白,幼时被认成女人,自己则被认成汉子,说到感谢木雨带他去绣坊,木雨便是他今生最好的朋友,转而又忆起正月十五时丢钱袋的乌龙。
  断断续续说了半个多时辰,方言也有些累了,盖在木雨眼上的手都僵直了。
  不见木雨有反应,方言多少有些泄气,他缓缓将右手拿开,见木雨似是睡着了,便松了一口气。
  谁知本以为睡了的木雨,这是却开了口,他问方言:“你怎得不问我怎么?”
  方言摇了摇头,看着木雨认真地说道:“雨哥儿,我不想知道你过的多不好,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我已经不好了。”
  虽然木雨仍是闭着眼,方言还是从这句话中感觉到了绝望。
  “莫要多想,总会变好的。”方言劝道。
  许是沉浸在了悲伤的思绪里,木雨根本听不进去别人开解的话,此时的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他的人生也完了。
  方言见他这样,便讲起了自己家的事,虽然张庄的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但从方言嘴里听到,却是绝望中透着希望。
  刘芸的无情,张秀的友善;张武的无义,郑大宝的喜欢,没钱时的绝望,甚至是孤身一人遇到劫匪……
  听着方言一桩桩、一件件的讲,木雨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方言,问道:“言哥儿,你真的到了奈何桥?”
  方言刚讲到了今年春天发热的事,听到木雨如此问,便点了点头道:“我还见了忘川水。”
  “那你怎得又回来了?”木雨又问道。
  见木雨愿意说话,也不再钻牛角尖了,方言赶紧道:“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心中有着一口气,便什么都能过得去,更何况还有惦记的人呢!”
  听到方言的话,木雨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手上有些青紫,方言看的直皱眉头。
  木雨用手扶上脸,问道:“言哥儿,你看我可还好看吗?”
  这话问的方言心里甚是难受,想起送亲那日的对话,他笑着答道:“你当然是最好看的。”
  这句话不知怎得触动了木雨,他竟扑到方言身上,抱着方言,哭了起来。
  许是压抑的久了,木雨的哭声甚是响亮,发泄着不平和痛苦。
  听见木雨的哭声,木雨的娘有些急了,她走到门前,问道:“雨哥儿,这是怎么了?”
  木雨抱着方言,不停的摇头,方言只好对着外面道了一声:“木大娘,雨哥儿没事。”
  待发泄完心中的怨气,木雨才蹭了蹭眼睛,同方言讲了事情的经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对我好的走霉运,对我不好的走好运,兔作者,你的心都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兔作者很是无奈,“我有我的计较,人这一生不能只要爱情,你说呢?”
  方言细想想也是,友谊也是不可或缺的,便不再为难兔作者。
  兔作者顶好小锅盖,╭(╯^╰)╮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才不会像方言一样好骗呢,
  _(:зゝ∠)_小天使请把手里的臭鸡蛋放下,我已然承受不来。。。。。。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腊月初六那日,本是一切顺利。
  虽然天气有些冷,但迎亲队伍仍是踩着吉时到了赵村,行礼、摆宴,都是顺顺当当的。
  哥儿成亲不用盖盖头,木雨自是白日便见到了那童生的样子。二人虽然未多言语,但敬酒时,童生对他甚是照顾,木雨心中欣喜。
  许是童生家中人多,与村里人关系也融洽,这日的喜宴从午时一直摆到申时,人们才陆陆续续散了。
  大宴之后,童生又与亲戚家年龄相当的汉子们,喝了顿酒,待戌时才回房。
  这一日木雨起得早,又忙了一天,待天黑时便有些困了,他本是坐在炕上等着童生,久不见人,迷迷糊糊便靠在墙上睡着了。
  待醒来时才是噩梦的开始。
  因着高兴,童生的酒喝多了,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醉态,走起路来反而很轻快。
  待回到洞房,看到依靠在墙上睡熟了的木雨,他也不言语,竟直接上炕跨在木雨上方,准备行那周公之事。
  童生开门进屋时,木雨便醒了,刚到一处新地方,本就有些不安,待睁眼见那童生的样子,他更是害怕了起来。
  原来这时那童生已似换了个人一般,双眼瞪大,面带奸笑,伸手准备扯着木雨衣服,看着竟有些骇人。
  见他如此,木雨吓得赶紧挣扎着离得远了一些,见那童生也未再继续追过来,便皱着眉,小心问道:“你是怎么了?”
  谁知那童生这时却似淫棍一般,咧着嘴笑道:“怎么了?自是要与你干些快活的事。”说罢,也不待木雨反应,扑将上去,便要扯了他的衣服,行那苟且之事。
  见他上手来撕扯,木雨害怕的紧,便用手去推他,连连躲避。
  那童生见他要逃后,竟是捉着他的胳膊,按在那里,狠狠得给了他一巴掌,边道:“下贱的东西,不伺候大爷,你跑什么跑?”
  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能尝到些腥味,木雨便有些傻了。那童生这时哪还有书生的样子,便是白日里的温柔也一丝不见。
  童生见他乖乖的不再动了,脸色缓和了些,又靠近了木雨些,道:“乖乖听话,伺候好了大爷,今日赏你个大的。”
  说着,便伸手去摸木雨的脸,似是对流血的嘴角甚是喜爱。
  感到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脸,木雨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童生,眼中升起了些不明的意味。
  木家人都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这人竟敢打他!
  自小养出的娇蛮,怎能容木雨受这份气,他二话不说,上手狠狠的推了童生一把,便是这一下,又激怒了那童生,二人竟然在新婚之夜上演了全武行。
  童生是酒后的无状,木雨是内心的真怒,二人这一架打的鸡飞狗跳,洞房内的物件摔得乱七八糟,乍一看没有一件完好的。
  响动终是惊动了童生家的人,待来人撞开房门时,屋里竟如被洗劫了一般,木雨身上衣着凌乱,坐在地上,闭眼靠着倒下的凳子。
  那童生则站在离木雨不远的地方,半弯着腰,似是要查看木雨的样子。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木雨被安置在干净的炕上。
  那童生则被押到了爹娘的屋里。
  醉酒的童生性格大变,对于这一夜的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张嘴便是“小贱人”,气的他爹娘恨不能拿刀砍了他,好好一个读书人,怎得就变成了这样!
  待第二日天上午,那童生醒了酒,他爹娘才知逼问出实情。
  原来这童生自从去县学后,住在县里,没了爹娘管束,便不知何时开始沉溺于□□不能自拔,陆陆续续看了几本,反复看过之后便没了新鲜感。
  一日他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本特别的,那上面的内容不止伤风化,更是参了些暴虐的床戏,他竟然越看越喜欢。
  童生曾偷偷的寻了个娼妓,花了些银钱,喝了一晚上的酒壮胆,将书上的内容挨个尝试了一番,之后的几日身心愉悦,自此他对于床上之事便有了癖好。
  许是对那一夜的酒印象深刻,那童生之后再醉酒,便会如那一夜般行事。
  平日里怕人发现他的癖好,那童生很少喝酒,谁知成亲之日太过高兴,又有许多人敬酒,不知不觉便喝多了,才有了昨夜的所作所为。
  之后再见那童生,木雨便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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