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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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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小心将画卷护好,低下头接着微弱的天光,这才看清女子的脸,表情呆滞的笑着,嘴型很好看却一直半张着,似乎还有一丝疑似口水之物流出,时不时还花痴地看着他手中的画,发出嗬嗬的笑声。
  见他不动,女子再次凑近企图去碰那画卷,一边嗬嗬笑着道:“好久没见到公子哥哥了,奴家好想他啊,快让我看看。”
  说着还娇羞地扭了个身。
  首领微微皱眉,高举着画卷,看着女子不正常的举动和她脸上呆的笑,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之症?
  喜爱美人且痴傻呆滞。
  不过……他抓住了话中重点,诘问道:“你认识这画中人?”
  可惜女子依旧只是痴痴地看着画卷,伸着短短的手凑近企图去抢。
  首领皱着眉将女子虚虚隔开,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默念一遍男女授受不清后,想着花痴症的病症,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凑到女子眼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认识这画中人?”
  刚才天色黑沉女子没看清,此时首领凑近她才发现,这人也好好看啊,声音也好好听,注意立马从画卷移到了面前这人脸上,真好看。
  脑子立马就被迷得晕乎乎,伸手遥遥指着巷子深处的那厨房房子,语气飘忽地缓慢道:“他就住在那里面,很是好看。”
  “那里面?”首领惊讶得张大了嘴,指着那处房子问道:“你是说最里面的那个院子?”
  “是的,是我爹爹卖给他的嗯。”女子点点头,一脸期盼地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你也很好看,奴家好喜欢。”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道谢!”还没说完,他就朝巷外跑去,后面的两个字也是远远飘来渐渐消失在晨风中。
  女子失落地看着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身后半开的门再次被推得嘎吱想,一个干瘦的老头出来,拉着闹别扭的姑娘往回走,边走边苦口婆心道:“闺女儿怎么又跑出来了,这外面不安全,小心别人把你带去买了。”
  那姑娘哭丧着脸:“爹,刚才有一个好好看的公子,他走了。”
  “哎呀,好看有什么用,他疼你吗?理你吗?”他可清楚得很,自家闺女儿脑子不太好使,一般人都不想理她,她娘也走了,只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为命。
  “唉,别再去看了,等以后爹给你找个老实人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为了女儿,他都把巷子最里面那祖传的不准卖的那个院子给高价卖了。
  姑娘嘴一嘟,不高兴道:“他理我了,还说这次是有事,下次再来。”后面还有什么她就没听清了,大概是下次再来看她吧。
  “哎呀!”看着自家闺女傻乎乎的笑,老头拍掌笑道:“准时逗你的,我就看他还来不来。”
  “肯定来!”姑娘胖嘟嘟的脸鼓起,状似凶恶地瞪了老头一眼,气闷地回了房。
  另一边,首领火速去官府查了那处院子的信息,发现购买者是一个叫余安的人后顿时了然,怪不得他查不到画中人住哪儿,原来是住的别人买的房子。
  可是……那房子不就是地道出口的房子吗?!
  禁卫军首领心头一惊,没想到在那女子身上还能有如此意外的发现!改日定要去亲自道谢。
  现在他要赶去告诉皇上这个消息,三天的搜索也算是有了收获,也不知皇上从何得到的这幅画像,竟然如此巧合。
  他匆匆赶到养心殿,却被告知皇上出去了,在暗卫哪里打听一番后,得知皇上去见林颜,此时应该在某个小医馆里。
  小医馆?林颜不是林丞相家的公子吗?怎么会在小医馆?虽然有些疑惑,但首领还是带着从衙门哪来的房产证据去了医馆。
  与此同时,余安的小医馆周围正被带刀侍卫们团团围住,余宁被他叫到后厢房躲着,林颜和余安继续留在大堂,对面坐着的正是燕庄泽。
  也不知道燕庄泽说了什么,余安和林颜同时面色呆滞了一瞬,随后连面对皇上的敬畏都暂时消失,异口同声地震惊道:“你说你就是庄年?!”


第五十四章 我要跟着你北上
  “你说你就是庄年?!”
  林颜和余安同时惊声喊出; 刚才对皇帝的敬畏和拘束都消失了一瞬间; 一向冷静沉稳的余安此时都无比失态; 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幸好身体最后一点理智将他固定在椅子上; 只是握着扶手的手此时用力到青筋骤起;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燕庄泽那和庄年孑然不同的脸; 心中笃定道:是易容术!
  震惊之余; 他心里又万分兴奋,池锦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庄年; 而庄年又是当今皇上,池锦另一重身份是皇上的妃子,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何等缘分才能造就!
  而且; 既然真相如此巧合的话; 那池锦是否就不用离开,不用背井离乡逃去北方,过举目无亲的生活?况且他还有个孩子要养,那哪儿是什么容易事啊。
  余安内心的激动已经浮现在脸上; 如果,如果他将池锦的事情告诉庄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燕庄泽的话,那过不了多久池锦就能回来,能在皇帝的庇护下安安稳稳生活,顺顺利利产下孩子,不用在北方辛苦拼搏。
  这真是太好了!余安不习惯内心情绪太过明显表现在脸上,因此下意识地低头稳住激动的情绪; 一边默默思索着该如何向燕庄泽诉说这一切的巧合。
  一旁的林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愣愣地看着燕庄泽,不敢置信当初和他一起同桌吃饭的书生,竟然就是皇上。
  因此在燕庄泽眼里,现在的场景就是对面二人一个只顾着惊讶,一个低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余安双手交握,心下组织好了语言,用力握了握手后欣喜地抬起头,正准备说出一切真相,却被突然出声的燕庄泽打断。
  燕庄泽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周围的压力骤增,在余安和林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景迟在哪里?”
  余安还没说话,林颜就坚决地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答应过景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算是庄年也不行。
  果然是这个结果,燕庄泽心里有些失望,打起精神继续道:“相信你们也都知道宫中潜入了歹人纵火行凶,锦妃不行遇难身亡,近三日燕城都封闭缉拿凶手。”
  他眼神探究地看向最为单纯的林颜,企图看出什么破绽,可惜林颜并不知道池锦和锦妃的联系,也不觉得锦妃遇害同他有什么联系。
  因此他坦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城门关了三天我后来也只能在寺庙里呆三天,锦妃也太可怜了,听说她是被无辜牵连的。”
  余安也点点头,心道池锦的计划看来的确是非常成功的。
  看他似乎真的不知情,而余安淡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燕庄泽心中一塞,继续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可是锦妃并没有死,也没有歹人进宫纵火!这一切都是锦妃自导自演金蝉脱壳之计!”说起这里,燕庄泽就心头火大,话音刚落一道罡风便打向一旁的木椅,木椅“咔嚓”一声之后四分五裂。
  林颜被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吓了一跳,懵然地看着他,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
  余安交握的双手也被吓得微微颤了一下,原本放松的神经陡然紧绷,看着一提到锦妃耍了一道而暴怒的燕庄泽,刚才还坚定说出真相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
  他默默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心想看来池锦的计划其实是失败了,那燕城这些天的排查……
  紧接着燕庄泽就解答了他的疑惑:“锦妃已经通过密道逃出皇宫,甚至已经逃出了燕城,近三日封城也并不是为了找出歹人,而是在……找锦妃。”
  他眼神不错地看着两人,林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锦妃也太大胆了。”
  燕庄泽暗中排出了林颜的嫌隙,这孩子单纯得过头,可不会演戏且还如此逼真。
  那重点就在余安了。
  他眼神一凛,无形的压力全全往坐着的余安而去,从战场上浴血而出的气势就像无形的刀刃般,强大又充满锋芒。
  余安被这气势压得呼吸一滞,隐在广袖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借此来稳定心神,强迫自己挂上惯有的淡笑直面燕庄泽。
  燕庄泽狠狠皱眉,他早就知道余安是个硬骨头,当初他还是庄年的时候,就被余安说无法保护好景迟,真是无稽之谈。
  他气势再次拔高,沉声道:“不瞒你们,我已经有证据确定锦妃肚子里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
  他视线在林颜和余安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定在余安身上,在余安心惊胆颤中,压低声音怒气沉沉道:“而这个孩子并不是朕的。”
  林颜:“哇!”
  余安依旧淡笑着直视他,波澜不惊,燕庄泽对着他勾唇一笑,轻声道:“而为什么我回来找你们打听景迟的下落呢?因为所有线索都显示,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景迟的。”
  “不可能!”
  余安脸上的淡笑终于在燕庄泽这个猜测下破功,略为震惊地看着燕庄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可能的?
  还所有线索都指向景迟,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景迟就是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庄年的,也是燕庄泽的,怎么可能锦妃的孩子是景迟的?
  这一推测实在是太过虚假,以至于余安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燕庄泽逼视着他,厉声问:“为何不可能?有人亲眼看到景迟从锦妃宫殿出来,且朕在锦妃逃跑之处捡到了景迟的玉佩!”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枚锦鲤玉佩,放在两人面前。
  “自是不可能!”余安想也不想便反驳,皱眉看着那块儿熟悉的玉佩,不满地厉声诘问:“且不说景迟和锦妃并没有机会产生交集,景迟的品行也不允许他去做出那等丑事,况且景迟和你的关系和感情,你还不清楚吗?。”
  池锦对庄年的那份感情余安也是看在眼里,为他生养孩子,逃离出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担心被发现后庄年也逃不过一劫,以他之见池锦对庄年的感情并不浅,如今听到燕庄泽因一块玉佩便做出这等猜测,他着实有些寒心。
  此时外面的天终于揭开了灰色的薄纱,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驱散了黑夜剩下的阴霾,却没能驱散屋内沉重的气氛。
  余安心虚沉重,也许……在庄年心里,他对池锦的感情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样深厚?
  那晚庄年抱着腹痛的池锦来找他之时,那焦急担忧的样子余安还清晰记得,也正是那次之后,才让余安认为庄年是个能托付之人,能护着池锦一时。
  后来他试探地对庄年说:你护不了他,庄年也信誓旦旦地说能,能护着他,护一辈的的那种,那是余安便对庄年这人放下心来。
  他觉得至少这人不会在紧要关头抛弃池锦,定会伸出援手。
  可是现在……他动摇了。
  庄年,对池锦的感情能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吗?哦对,他差点忘了庄年又叫燕庄泽,庄年的另一重身份是燕国的皇帝,燕庄泽啊。
  见余安又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他,眼中晦暗不明让人无法知道在想什么,燕庄泽有些焦躁地问:“你确定不可能?”
  他就知道不可能!景迟不是那种人,他们还约定了三年之后表述真心,原本情绪低落不安的燕庄泽此时内心欣喜若鲁昂,兴奋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余安。
  想要的道别人的认同,想从别人的口中也听到不可能这个结论!
  余安看着面前熟悉的庄年,陌生的燕庄泽,讽刺又不屑地一笑道:“自然是不可能,原来你就是这般怀疑他的?你果然不能护他。”
  又是这句话,燕庄泽沸腾的血液突然凝固了一瞬间,随后渐渐冷却下来,凉凉地看着余安,语气危险道:“朕自是信他的,所以才想找到景迟问个清楚,且朕认为他可能是跟踪逃跑的锦妃去了,朕很担心他的安慰。”
  他想找到景迟,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猜忌的感觉,也无法忍受景迟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遇险,他不相信那个猜测是真,却又害怕是真,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景迟今后都会在他身边……
  燕庄泽眼神一暗,心中的邪恶想法再次翻腾,他可以为景迟准备一处华丽至极的宫殿,一条纯金的镶嵌各种宝石的锁链……
  既然信他又何必苦苦找他?余安不屑一笑,暗道一声虚伪,并不相信燕庄泽的鬼话,心中对说不说出真相这件事也有了新的考虑。
  他并不知晓景迟和庄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说出景迟就是锦妃一事,那燕庄泽是选择原谅池锦还是定罪锦妃?而从刚才的事看来,庄年对池锦的感情还是不够对锦妃欺瞒他一事倒是怒火冲天,也让余安倾向于觉得他会定罪锦妃。
  而不是因锦妃是景迟而高抬贵手。
  且男子怀孕一般人并不能接受的,历史上少有的几桩事件也是悲剧结束,如果池锦回到燕庄泽身边做回皇妃,男子身份和能怀孕的特异体质,百姓极可能不会认同,有无知者甚至会将其妖魔化。
  一想到这个可能,余安背上都惊出一层冷汗,幸好他还没说,差点就酿成大祸!
  不先说百姓,就先说燕庄泽,男子怀孕一般人都难以接受,更别说这个燕国的帝王!他会怎么看待与众不同的池锦?
  皇帝的顾忌总是比常人多,他不仅有家,还有国,在皇帝心中国总是大于家的,余安不敢将池锦交到燕庄泽手上,让其去与整个燕国做衡量。
  且皇帝的后宫中佳丽无数,池锦一个男子突然进去,受到的待遇又会怎样呢?
  池锦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在宫中孤独死去,他的孩子最后会被当做异类害死,就算侥幸存活也永远抬不起头来,且池锦说不定还会和那些女人一样,为了燕庄泽争风吃醋。
  不,不应该这样,这不是池锦应有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过的生活。
  余安在心中再次否定了说出真相的想法,梗着脖子对燕庄泽道:“不可能是景迟,我也不知道景迟在哪里。”
  皇上又如何?如果不是景迟救了余宁,又帮着他躲到这小医馆里,他早就在这世上活不下去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池锦落入深渊。
  一起谋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逃出去了,那就别再回来了,自由自在再是最好的。
  林颜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被吓得不敢说话,心惊胆颤地缩在一旁,见余安和皇帝对上了,他有些焦急不安地道:“真的不可能,景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我相信不是他。”
  燕庄泽淡淡扫了他一眼,林颜立刻闭上嘴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余安安抚地冲林颜笑了笑,随后冷着脸严肃地对燕庄泽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确不知道景迟在……”哪儿。
  “报!启禀皇上,属下有重大发现!”
  余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一声大吼给打断。
  只见禁卫军统领猛地冲进来,在燕庄泽面前单膝跪地发出一声闷响,而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兴奋地大声汇报道:“回皇上,属下找到画中人的住处了!”
  “哦?你说!”燕庄泽眼睛一亮,催问道:“快说,人呢?”
  “人还没找到。”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大汉信誓旦旦,语速飞快地道:“但是属下打听到那画中人名叫景迟,他的住处就是拿到地道出口处的房子!”
  燕庄泽猛地上前一步,就差伸手拎着他的衣领,急切地追问:“你说景迟是住在地道出口的房子?”
  怪不得那里会搜出景迟的旧衣物,怪不得景迟会出现在那里,还有景迟的玉佩,可是为什么之前暗卫们没能查出来?
  紧接着禁卫军首领就为他接了疑惑:“回皇上,属下之所以没能及时查到,是因为那处住宅的拥有者并不是景迟,而是一名叫余安的人!”
  “余安?!”燕庄泽凌厉的视线像刀子一般猛然转向一旁的余安,脸色难看得可怕。
  他沉声问道:“你还坚持你说的,不知道景迟在哪儿吗?”拿出房子是余安的,地道出口余安到底知不知晓?为何景迟会住在那里?
  余安毫不慌张:“是我的又如何?买了之后我并不住那边,就让景迟去暂住了。”
  跪在地上的禁卫军统领微微惊讶,皇上面前这人就是余安?难道他的消息还是慢了一步吗?皇上都已经找上这里了,他才来!真是失职啊。
  燕庄泽紧紧盯着余安,很遗憾,并不能看出什么破绽,他想起对锦妃行踪的猜测,沉声试探道:“北方,如果锦妃要选择定居点的话,远离庆国且远离燕城的北方在适合不过,如果景迟跟着锦妃的话,那他去的也是北方,你说我说得对吗?”
  余安但笑不语,同时内心为燕庄泽的警觉和聪明而震惊。
  看着一副硬骨头的余安,燕庄泽皱眉,沉默片刻后挥手让暗卫和士兵将周围团团围住,以保证接下来说的话不被旁人偷听了去。
  让禁卫军统领带着林颜下去之后,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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