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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酥油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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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万枝沉默了半晌才吭气:“你呢?”自从知道桑南溪和慕枕流是一伙的之后,他对慕枕流的态度就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慕枕流道:“我是累赘。”
  祝万枝道:“我保的镖是你。”
  慕枕流道:“你把它当做我的遗书,也是一样。”
  祝万枝道:“这话也说得?你们读书人不怕不吉利吗?”
  慕枕流道:“见了这多场生死,还有什么忌讳?”
  祝万枝将布收进怀里,道:“我明天一早就走。”
  慕枕流道:“拜托了。”
  祝万枝道:“我在,布在,我死……你就另请高明吧。”
  慕枕流举起杯子:“大恩不言谢,以水代酒,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一杯就下去了。
  祝万枝摸着胀鼓鼓的独自发愁,见慕枕流看过来,咬咬牙,一杯也下去了,然后直接跑茅房。
  第二天天蒙蒙亮,慕枕流刚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打水洗漱声闹醒。在外头洗漱的是祝万枝,桑南溪坐在桌边想心事,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慕枕流坐起来:“桑大侠。”
  桑南溪微笑道:“你若是不嫌我厚颜攀附,我就叫你一声漱石,你叫我伯澈就好。”
  慕枕流道:“伯澈兄。”
  桑南溪道:“秋水的烧退了,但受伤颇重,不宜长途跋涉。保镖一事,就由我和祝总镖头负责,她便继续留在此处休养。漱石若是不急着走,便留下来照顾她几日。”
  慕枕流苦笑道:“我怕我在这里,为她招致杀身之祸。”
  桑南溪轻笑一声,突然凑近他。
  慕枕流一怔,下意识地要后退,却被桑南溪按住了肩膀:“你?”
  桑南溪道:“此时此刻,我全身上下的要害都在对方的盘算中,只要我再向前一点点,就会万剑穿心。”
  慕枕流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猛然懂了他指的对方是谁,脸色微红。
  桑南溪退开来,与他保持距离:“等葫芦娘伤势稍好,就会自行离去。你不必担心,她精通潜藏之术,自有保命之道。葫芦娘的葫芦不止是紫金葫芦的葫芦,还是闷葫芦的葫芦。若是她想将自己藏起来,其他人绝难察觉。纵是后宫三千之一的千里眼亲自前来,也是一样。”
  慕枕流稍稍安心。道:“好,我一定竭力护她周全。”
  桑南溪满眼感激:“多谢。”
  慕枕流道:“珍重。”
  桑南溪道:“放心。当初有翟通穷追不舍,我和葫芦娘不一样逃到了西南。”
  慕枕流惊讶道:“你与恩师……”
  桑南溪供认不讳道:“我是沈相一系。”
  慕枕流不禁好奇起他与恩师的关系来。来西南之前,沈正和就曾叮嘱他,若是在平波城遇到了危险,就寄信到盛远镖局,请他们保镖护送,当时他以为与恩师有关联的人是祝万枝,没想到竟然是桑南溪和葫芦娘。
  桑南溪道:“沈相失势之后,我与葫芦娘受瞿相爷打压,东奔西跑,走投无路才来了西南。”
  慕枕流敏锐道:“你刚刚不是说,穷追不舍的人是翟通?”
  桑南溪一怔,打开折扇摇了摇,掩饰道:“翟通是一个,瞿相也是一个。唉,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他们当年也一定想不到沈相还有复起的时候。”
  慕枕流虽觉他话说得有些牵强,似乎在掩饰什么,但一来他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探究别人的隐私,二来此时也无心思翻陈年旧账,就有着他含含糊糊地糊弄了过去。
  随着天光越来越明,桑南溪与醒来的胡秋水依依惜别后,和祝万枝一道启程。
  慕枕流向借宿的村民多付了一个月的租金,便住了下来。
  桑南溪走后,胡秋水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慕枕流无法,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只好留在房间里看护。之后,他明显感到村民总是没事找事地跑进来与他说话,一会儿问胡秋水的病情如何,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最夸张地还是端着木盆进来问他要不要边照顾人边泡个脚,直到晚上慕枕流回了自己的房间,村民才不来打搅,到了第三日早晨,又是如此。
  慕枕流不胜其烦,干脆将窗户敞开,但是用毯子将床遮住,以免她受风寒,只把自己暴露在窗户下。
  如此一来,那村民果然不再烦他。
  休养了两日,胡秋水总算有了点精神,能坐起来吃东西聊天了。
  慕枕流有时间便陪她说话。她说的最多的还是桑南溪,一会儿笑他寒冬腊月还带着把扇子摇啊摇,一会儿笑他总是胡编乱造一些言不达意的词。
  慕枕流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深深的眷恋和担忧。
  他又何尝不担忧。
  到了第五日,胡秋水在慕枕流的搀扶下已经能下床行走,正好她躺得浑身酸疼,便披着个袄子在院子里散步,才走了两步,屋檐上就跳下来一个人。
  俊秀年轻的一张脸,却黑沉沉的吓人。
  慕枕流平静地打招呼:“谢岛主。”
  谢非是道:“收拾东西跟我走。”
  慕枕流蹙眉:“为何?”
  谢非是道:“他们找上门来了。”
  慕枕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搀着胡秋水往回走:“你先回屋收拾东西。”
  谢非是脸色越发阴沉,多日积攒的不满直冲头顶,几乎要喷发出来,可是想到慕枕流冷淡梳理的眼神,让他硬生生将冲动压抑了回去:“你要带她一起走?”
  慕枕流道:“我们是同舟共济的伙伴。”
  谢非是忍了又忍:“快点。”
  这次出来,本就是一切从简,慕枕流和胡秋水都没什么东西,两人随便打了个包就能出发。谢非是去牵马的时候,胡秋水小声问道:“你相信他?”
  慕枕流道:“他不会在这种事上骗我。”
  胡秋水道:“那他会在什么事上骗你?”
  慕枕流道:“姓名,年纪。”
  胡秋水愣住。
  慕枕流想了想,大概也觉得好笑,不由笑了笑。
  谢非是牵着马过来,就看到两人眉开眼笑的样子,心头的怒火噌地就窜了起来,看胡秋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里不禁埋怨起早八百年就下地府的张雨泼来。要不是他太无能,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个女人的一条命在这里勾勾搭搭!
  三人上路,却只有两匹马。
  谢非是吊儿郎当地看着慕枕流,似乎笃定他最后会与自己同乘一骑,这点笃定并不是源自于慕枕流对自己的好感,而是,慕枕流对礼教的敬畏,男女授受不亲六个字能使他与胡秋水保持距离。
  慕枕流果然犹豫不决。
  胡秋水却爽快:“慕大人,你与我共乘吧。”
  谢非是瞪着他,眼珠子差点瞪得调出来。
  胡秋水道:“我受了伤,骑马不方便。”
  谢非是见慕枕流竟真的考虑起来,牙齿又要重新咬碎一边的冲动。“还有一匹马。”他一字一顿地说。
  慕枕流和胡秋水同时扭头看好,好似,现在才发现他在这里。
  谢非是说:“你们等着,我去牵来。”
  他先前牵来的马是盛远镖局准备的马,个个年轻力壮,神骏异常,后来牵来的马又老又瘦,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喘两口气倒下去的错觉。
  慕枕流猜想是他出来的太急,看着是马就骑出来了。
  “上马吧。”谢非是率先上马。
  慕枕流扶着胡秋水上马。
  胡秋水伤势未愈,只是上个马,就虚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看的慕枕流一阵心惊。
  “哈哈哈,不妨事的。”胡秋水道,“每次我觉得自己撑不下去,被桑南溪揶揄一顿或揶揄桑南溪一顿,也就能撑下去了。”
  慕枕流见她真的坐稳了,才放下心来。
  
  50第五十章 问心
  
  村子建在半山腰。
  慕枕流等人下来时,看到下方山路上,一群人头井然有序地上山来。谢非是比了个手势,慕枕流和胡秋水跟在他身后,离了山道,从林中穿梭。
  山路陡峭,慕枕流和胡秋水的马还能应付,谢非是胯下的马便走得歪歪斜斜,时不时崴一下脚,让跟在他后面的慕枕流看得心惊胆战。好在谢非是武功高强,任由这马东摇西摆,如定海神针一般牢牢地定在上面,倒也坚持到了山下。
  出了山林,清风吹在面上,有些刺痛。
  慕枕流担忧地看向胡秋水,迎来爽朗的一笑。胡秋水道:“哈!这天气养伤再好不过了。一个月不洗澡身上也不臭。”
  慕枕流忍不住笑起来。
  胡秋水道:“你不知道,桑南溪有一次夏天受伤没法洗澡,那臭的……连隔壁卖臭豆腐的都受不了整天嚷嚷着要搬走。”
  慕枕流笑了会儿,有点惊讶谢非是竟然没有插嘴,按照惯例,这时候他总是要跳出来亮个相。
  谢非是此时正凝重地望着前方。
  路的尽头,慢慢地出现了三条身影。
  金眼睛。
  孪生兄弟。
  慕枕流屏息。
  真的见到了人,谢非是突然放松下来,冲着慕枕流咧嘴笑笑:“一会儿你们先过去,他们交给我。”
  慕枕流道:“他们有三个。”
  谢非是道:“又不是小孩子打架,人多就占优势。”
  慕枕流沉默。他沉默并不是因为认同谢非是的话,而是他知道,这已经是眼前唯一一条路。他和胡秋水,一个不会武功,一个身受重伤,留下来也是累赘。
  他突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谢非是说。
  莫名地想告诉他自己年幼时受到过哪些称赞。
  想告诉他自己最喜欢读哪些书。
  想告诉他父母死后,他有多么寂寞。
  想告诉他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实现。
  想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下去。
  ……
  其实,他不理谢非是并不是因为怨他恨他,而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然后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在很早以前——
  兴许是在谢非是肆无忌惮地介入他的生活,将自己化作他心的一部分的时候。
  兴许是每日清晨醒来,都能看到谢非是毫无防备的睡容的时候。
  就不是谢非是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谢非是了。
  如果那个人离去,自己的心会撕裂,会痛。
  所以他不敢去想。
  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默认谢非是依旧是夙沙不错。人不在,是因为远行,就像上一次那样,当他需要的时候,夙沙不错就会像天神一样出现。
  他的心绪翻腾,却一个字都不敢说,甚至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他不会武功,却知道高手对战,争之毫厘,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谢非是的心绪。他这么想,眼神却越发坚定,直直地望着前方,一点也不敢往两边看。
  谢非是回头的时候,看到一张木然僵硬的脸,以为他在害怕,突然翻身跃起,跳到他的马背上,搂住他的腰,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颊,咬了咬他的耳垂,就像破庙那夜那般。
  “我是你的盾,会为你挡住一切风雨,不要怕。”
  他柔声地宽慰。
  慕枕流抓住他的手腕,将手从自己的腰上扯下来:“我不喜欢你了,你走不走?”
  谢非是笑了笑道:“赶我走的话,我还是喜欢上次那种。不过这里人太多,衣服……私下脱给我看就好。”
  慕枕流脸红起来。
  谢非是道:“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区区三个西北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只管先走,肚子饿了就停下来,我会陪你吃饭。”
  慕枕流抓着他的手,慢慢地环上自己的腰,回过头去,低声道:“你拖住他们,再找个机会溜走。我和葫芦娘会找地方藏起来。葫芦娘擅长隐匿,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谢非是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好。不过有个条件。”他噘嘴,“不许与她太亲近!”
  “……”慕枕流看着他,叹气道,“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几岁吗?”
  谢非是想到自己伪装城戴宝贝时,亲口说过他比自己大,一张脸顿时有些发热,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唔,这些家常话等吃饭的时候再说。”
  他凌空一跃,已到了三人包围圈内。
  孪生兄弟道:“还请尊驾三思。”
  谢非是道:“你们总是这么一左一右同时说话,景迟受得了?”
  孪生兄弟对视了一眼:“表哥没提。”
  谢非是又看向金眼睛:“你答应过我,不动他。”
  金眼睛点头道:“我答应过,说话算数。所以我今天来的对手,是你。”
  谢非是大笑:“好好好!很久没有人找我打架了,痛快!”
  他们说话间,慕枕流和胡秋水骑着马,从他们的边上慢慢地绕过去。
  金眼睛一动不动,孪生兄弟中的一个脚微微挪了一下,全身上下就如冷水浸透一般,好似被人定在了那里。
  金眼睛等慕枕流等人走远,才道:“不愧是东海逍遥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岛主,光是这份让人无所遁形的杀意,就足以傲视天下!”
  谢非是扬了扬眉。
  孪生兄弟道:“慕枕流还不知你的身份,若他知道你是方府主的师兄,一定会与你翻脸成仇。”
  谢非是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你们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孪生兄弟愣住。
  谢非是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与我会翻脸成仇?”
  孪生兄弟道:“平波城军器局乃是方府主辖下,这些年来,军器局提供的兵器也是方府主授意。一旦放他上京告状,表哥人在西北,皇上顾不得他,首当其冲的便是方府主。难道谢岛主不顾念师兄弟之情吗?”
  谢非是淡然道:“是师弟让你们来杀我的?”
  孪生兄弟又被问住。
  金眼睛道:“我们并无意冒犯岛主,只是想请岛主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我们与慕枕流之间的事。”
  谢非是低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希望……”
  孪生兄弟和金眼睛听他口气松动,同时眼睛一亮。
  低着头的谢非是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冷笑。
  薄如蝉翼的软剑极快地划过长空!
  杀气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金眼睛眼睛一花,刹那间,突然想起景迟曾经说过,谢非是动手之前从来不说废话,因为他不喜欢和对手浪费口水,如果他说废话,那么就是在寻找对手的软肋。
  这个道理他明明知道,却想起的太晚。
  金眼睛和孪生兄弟一离开视线,慕枕流和胡秋水立刻策马狂奔。慕枕流相信,以谢非是的武功,未必能打赢三个人,却一定能离开。何况,以谢非是和方横斜的关系,只要他不死缠烂打,其他人必不会赶尽杀绝。
  “我们要不要等他?”胡秋水问。
  慕枕流低声道:“先保住自己。”只有保住自己,谢非是才没有后顾之忧。
  胡秋水了然道:“藏匿人的最好地方,就是人多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虽然有很多树木山洞遮蔽,但我们怕冷怕饿要吃要睡,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他们又人多势众,很难逃过搜索,最好还是找个人口密集的城镇躲起来。”没有说的是,她会龟息功,可以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但慕枕流不会,使不得这个最常在荒郊野外用的藏身办法。
  慕枕流弓着腰,上半身几乎贴在马背上,盯着前方的眼睛突然眯起来:“你看,那里!”
  胡秋水看到了。
  在天地交接的位置,一队人马严阵以待。他们的穿着与大庄朝的人不同,颜色艳丽的中衣外套着一件短坎肩,腕上套着三四个金镯子,金镯子上又缠着棉线,使它们互相碰撞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下半身的裤子极瘦,紧贴着腿儿,也用棉线缠着,膝盖和小腿的曲线一览无遗。
  “西域……苟贺。”慕枕流瞳孔微缩。
  对庄朝大多数人来说,苟贺不过是西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但是,这个小国却出了一个惊动庄朝朝野的绝世人物。
  剑挑庄朝武林,遇到霍决前,未尝一败的阿裘。
  让整个庄朝武林都灰头土脸的阿裘。
  连谢非是都败了的阿裘。
  尽管,“夙沙不错”说谢非是的败有很多种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阿裘的武功放眼庄朝江湖,绝对在前十之列。
  苟贺的一个阿裘已经让庄朝天翻地覆,那么,如果出了更多的阿裘呢?
  眼前这群苟贺人,会不会就是第二个、第三个阿裘?
  这时候,慕枕流和胡秋水的脑袋里都闪过了很多个念头。
  即使如此,他们胯下的马仍是全速往前冲。
  而他们与苟贺众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51第五十一章 重逢
  
  苟贺高手突然举起刀子。
  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色光芒,亮得蜇人!
  慕枕流喝道:“不必管我!走!”他知道,即使受了伤,胡秋水逃离的可能性仍然高于他。
  刀在半空组成刀阵,朝慕枕流和胡秋水冲了过来。
  胡秋水猛然提起,从马上跃起,朝慕枕流扑了过去,两人从马上摔下来,正好摔在草丛里。胡秋水就地一滚,想要站起,重新裂开的伤口上传来的剧痛让她一阵无力,又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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