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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酥油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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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的书童,夙沙不错认识,原是个小门派的公子,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小门派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几个长辈都被人杀了,他当时年幼,收不住家业,被他爹野心勃勃的师弟给抢走了。他到处流浪,几经波折,才到了高邈的身边。
  
  25第二十五章 查账
  
  这个书童武功极杂,各家路数都有,难得能融会贯通,年纪轻轻就成为新一代的高手,纵然比不上霍决、贺孤峰这样的超一流高手,在他们之下,也算难逢敌手了。有他在高邈的身边,自己足可放心。
  慕枕流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抬头看到夙沙不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自己的脸上找寻着情绪波动的蛛丝马迹,心中一动,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如何受的伤?”他发现,只要自己不提高邈,关心的是他,夙沙不错的心情就会不错。
  夙沙不错哼哼道:“你不是说要送信给他吗?既然他往北走,我只好追着往北走了。”
  慕枕流微讶。他以为,夙沙不错找不到高邈,自然就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追了过去。
  “谁知在半路中了埋伏……”夙沙不错皱了皱眉,“那群人武功一般,默契十足,十几个人一起上来,有些难缠。”
  他说得轻描淡写,慕枕流却能想象当时场面的惨烈,眼睛盯着他的胸口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夙沙不错侧身避开他的目光,“看什么看,我要睡了。”
  慕枕流道:“那也要洗洗尘土换换药。”
  夙沙不错收住脚步道:“你嫌弃我?”
  慕枕流道:“不……”
  “也对,我脏兮兮的,你睡着也不舒服。”夙沙不错转身找厨娘烧热水去了。
  慕枕流越发觉得他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翌日一早,门房就跑来说,俞大人将两个衙役带回去了,留了口信,说慕大人既有高手镇守,他就放心了。
  慕枕流想起昨天被夙沙不错胖揍一顿的两个衙役,有些歉疚,让人置办了一些礼物去知府衙门道谢,送礼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着俞东海的回礼,比自己送去的还厚点。
  夙沙不错见了,赞叹道:“这个捞金的办法不错。”
  慕枕流哭笑不得。
  夙沙不错吃着豆沙包,目光一径地往他瞧:“老实交代,你与俞东海几时走近的?”
  恩师派他来,除了援助自己之外,想来也有保护自己的意思,两人同坐一条船,慕枕流也乐得有人商量,遂将廖府一门惨案说了,也说了自己与俞东海先后去了老掌局的书房,以及俞东海的猜测。
  夙沙不错听后,拿着筷子碗里扒拉了几下,才戳起一个豆沙包道:“唐驰洲有嫌疑,俞东海一样有嫌疑!”
  语出惊人!
  慕枕流显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然而一旦打开了这个思路,竟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夙沙不错说:“俞东海只要借救火之名,派衙役守住廖府各个出口,就能在里面为所欲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冲进去救火。”
  慕枕流想起俞东海来时黑乎乎的脸,心下一紧。
  夙沙不错道:“而且,唐驰洲杀廖府一家的理由是什么?”
  慕枕流道:“杀人……灭口?”
  “灭什么口?”
  慕枕流道:“俞大人认为,廖府贪污受贿之事与唐大人有所牵连。”
  夙沙不错掰开豆沙包:“我承认讨厌唐驰洲,他就像这个豆沙包,外面看着白乎乎的,里面全是黑心肠。不过,为了这么点小事,他还不至于堕落到杀老弱妇孺的地步。”
  慕枕流有些意外:“你认为不是他?”
  夙沙不错道:“他可不是靠方横斜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是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才投靠了方横斜。”
  慕枕流茫然。
  “唐驰洲是个非常迂腐的人。”夙沙不错评价道。
  慕枕流完全想不出唐驰洲迂腐在何处。
  夙沙不错道:“不迂腐,就不会一年四季都带着一把蒲扇。”
  慕枕流仍想不通两者的关系。
  夙沙不错问道:“你不觉得蒲扇很像扇炉子用的吗?这样老土的东西,也只有他肯当宝贝带着了。”他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赞同我,赞同我,快赞同我。
  慕枕流扶额。他适才怎么会觉得夙沙不错将要说出一个十分有道理的理由。
  夙沙不错道:“皇后姓唐。”
  慕枕流一怔:“他是皇后的……”
  “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不过整个唐家就出了他一个有出息的,自然要分外的提携。他与方横斜相识,也是当上总兵之后的事了。”
  慕枕流道:“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投靠方横斜?”方横斜虽然权倾朝野,却很少插手干涉武将之事,尤其是手握兵权的重臣,这也是这些年来皇上对他放心宠信的原因。依夙沙不错所言,唐驰洲有这样雄厚的背景,又当上了总兵,完全无需投靠方横斜,大可中立,还落得个自由自在。
  夙沙不错耸肩道:“说了他迂腐。他莫说贪赃枉法,就算是杀人放火,整个平波城也无人奈他何。至于皇上,想来也不会为这点小事令皇后不开心。”
  皇上与皇后是少年夫妻,算不上情深意重,却也有几分故旧之情,曾经有个妃子自以为得宠,就在皇后面前耀武扬威,扬言取而代之。第二天,皇上就将她打入冷宫,没多久就香消玉殒了,赤裸裸地宣告皇后国母之位,无可动摇。其后,天下四大美人之一的牡丹妃入宫,宠冠后宫,对皇后依然恭恭敬敬。
  慕枕流道:“如此说来,若是为了贪污受贿,唐驰洲不会动廖府。”
  夙沙不错道:“除非,有个更见不得人的理由。”
  慕枕流道:“若是有更见不得人的理由,唐驰洲、俞东海就都有嫌疑。”
  夙沙不错颔首道:“以能力而言,他们二人的确嫌疑最大。”
  慕枕流自言自语道:“以动机而言,到底是什么会使人下此毒手,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廖府。”
  “军器局。”
  “老掌局,受贿。”
  “局丞……”
  慕枕流猛然站起来。
  夙沙不错差点将豆沙包送到鼻子里去,“你……”
  “我要查账。”
  局丞说过,他和五室令是中饱私囊,不是贪污受贿,那么,军器局的账目就一定有问题!
  夙沙不错站在门口,看着占了半个书房的账册,眉头皱成一团:“你要查这些账?”分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慕枕流知道,局中有不少局丞一系的人不满自己亲近俞东海,所以在暗地里使绊子,不然,只要交上来每年的总账册就好。但他们没料到的是,慕枕流要看的,正是巨细无遗的每一笔账。
  他伸手拿起平波城军器局初建时那一年的总账册。
  夙沙不错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真的要这样一本一本地看下去?”
  慕枕流比了个嘘的手势。
  夙沙不错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见对方始终不离自己,忍不住弄出了一点声响,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气得摔门而出。
  他走后,慕枕流才抬头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夙沙不错离开后没多久,俞东海又来了,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当慕枕流看到俞东海带着青蘅郡主大摇大摆出现时,不禁有些佩服这位郡主。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她这般,受挫之后,马上重振旗鼓,披甲再战。
  “慕老弟公务繁忙,哥哥我又来打扰了。”俞东海哈哈笑着,一如既往的热情。
  慕枕流道:“两位差爷昨日受委屈了,慕某实在是过意不去。”
  “两个饭桶,算哪门子的爷。”俞东海摆手道,“这等小事,也值当老弟挂心?来来来,我为你引见一位贵客。”
  青蘅郡主在他的示意下,娇羞地上前半步。
  “这位是……”
  俞东海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半路截断:“厨娘郡主嘛,昨儿个已经见过了。”
  门口,夙沙不错顶着一头热汗,面无表情地说。
  
  26第二十六章 京师
  
  青蘅郡主的脸很快扭曲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可怜兮兮地望向慕枕流。
  慕枕流道:“这位是夙沙公子,不拘一格庄的主人。”
  俞东海早就知道慕枕流与一个江湖人关系密切,见夙沙不错仪表不凡,态度却粗俗无礼,暗暗皱眉,表面仍笑容满面地说:“久仰久仰。”
  夙沙不错道:“你听过我?”
  当然,没有。
  俞东海反应极快,看了慕枕流一眼道:“慕大人提起过。”
  夙沙不错饶有兴致地问道:“说我什么?”
  俞东海用眼神向慕枕流求助。
  慕枕流无奈地笑笑道:“武功高强,为人直爽。”
  俞东海顺坡下驴:“正是!百闻不如一见。夙沙公子果然如慕大人所说的那般,为人直爽坦诚。”
  夙沙不错点点头,走到俞东海和青蘅郡主边上。
  青蘅郡主畏缩在俞东海身后。
  “你也相信她是厨娘?”夙沙不错突然道。
  俞东海愣了愣,道:“此言何解?”
  青蘅郡主双目含泪,委屈地看着慕枕流。
  夙沙不错拳头一紧,生出一股将俞东海与青蘅郡主一起揍一顿丢出去的冲动。
  “两位请坐。”慕枕流看出他脸色不对,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对门口高声喊道:“来人,上茶。”
  茶很快上来,却比慕枕流平时喝的还要差一些,里面的茶叶数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而且水是凉的。
  俞东海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向慕枕流。
  慕枕流叹气道:“军器局最近……”
  俞东海道:“可要我调些人手过来帮你?”
  慕枕流搁杯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慕老弟莫要误会,我只是看你刚刚上任就要独立支撑偌大一个军器局,有些担忧。”俞东海补充道。
  慕枕流琢磨了一下。
  他不在乎俞东海的手伸入军器局,只要一心为公,谁是谁的人并不重要。只是,平波城的局势这么乱,俞东海究竟是一心为公,还是一心向瞿,尚待商榷,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信王后人,实在叫人难以放心。
  他笑道:“俞兄一番美意,我怎会误解?若是力不从心,一定上门求助,届时还望俞兄不要嫌我麻烦。”
  俞东海大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说两家话。”
  青蘅郡主低声道:“俞大人有慕大人这样的知交好友,真是叫人羡慕。”
  俞东海哈哈笑道:“慕老弟,郡主竟羡慕起我来,你又如何?”
  慕枕流道:“郡主过誉了。”
  俞东海道:“我与郡主相识已久,她竟不羡慕你而羡慕我,真是,真是……哈哈哈,我冒昧说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青蘅郡主面色娇艳欲滴,怯生生地垂头。
  夙沙不错冷哼一声道:“听说信王府不久前被抄家了。”
  青蘅郡主身体一震,脸色刷白。
  俞东海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戳破了窗纸。
  慕枕流早已见怪不怪,苦笑道:“他一向直率,还请大人与郡主海涵。”
  夙沙不错翘着腿,状若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信王府的家眷被判了流放,郡主是路过平波城,进来打个招呼吗?”
  青蘅郡主坐不住了,娇躯微微颤抖。
  俞东海皱了皱眉头,看向慕枕流。在他眼里,夙沙不错是慕枕流的下属,他的言行自是慕枕流授意。
  慕枕流有些无措。他是独子,从小到大都是独来独往,长大后交友,也在朋友的本分之内,从未逾越过界限,对他人横加干涉,如夙沙不错这般的,明知在外人眼中他与自己俨然拴在了一条绳上,也不好开口斥责,只能打圆场道:“年少时,曾在恩师的府里远远地瞻仰过信王风采,见之难忘。见了郡主,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俞东海“嗯”了一声,面色仍有些僵硬:“郡主才华横溢,在京师有‘小牡丹’的美名。”
  慕枕流道:“时候不早,不如由我做东……”
  俞东海不等他说完,就截断道:“既然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
  慕枕流不以为意:“我送二位。”
  俞东海无可无不可地一笑,与慕枕流并肩往外走。青蘅郡主自以为隐秘地看了夙沙不错一眼,引来他的冷笑,吓得不敢再东张西望,快步追上俞东海。
  临分手,俞东海看了眼来路,见夙沙不错没有跟上来,低声道:“慕老弟,也就是哥哥我懂你,才知道那个夙沙说的话并非出自你的授意,若是换一个人……嘿。你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哥哥我也能放心,但是,江湖上武功好的人多如牛毛,要找一个能制得住的才好。”
  慕枕流苦笑。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可惜,由不得他挑。
  俞东海看出他眼底的无奈,有些讶异,暗暗揣测起两人的关系。“还有一事,青蘅郡主……她是故友后人。信王糊涂,妻女无辜。还请慕老弟代为包涵。”
  慕枕流道:“慕某识浅,只看得见军器局一隅之地。”
  送走俞东海和青蘅郡主,就看到夙沙不错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地上凉。”慕枕流说。
  夙沙不错道:“他想把他的破鞋踢给你。”
  慕枕流眉头微皱,淡然地看了一眼,转向书房。
  夙沙不错心头一紧,猛然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夙沙公子所指为何?”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慕枕流道:“夙沙公子是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夙沙不错嗤笑道:“你是怪我说你的厨娘郡主是破鞋。”
  慕枕流:“……”夙沙不错很喜欢将别人推给他,再生气。
  慕枕流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自从认识夙沙不错,头痛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你为何看她不顺眼?”
  夙沙不错道:“卖弄风骚,恬不知耻。”
  “与你何干?”
  夙沙不错被他轻飘飘的疑问问住。
  慕枕流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夙沙不错很快又抓住他的胳膊,理直气壮道:“与你有关!”
  慕枕流道:“所以?”
  “相爷命我保护你,我自然要将这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一拔除。”
  慕枕流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平波城,不是京师,我们势单力孤,不能横冲直撞,纵是拒绝,也应该委婉地拒绝。”
  夙沙不错哼哼道:“你确定你会拒绝?”
  慕枕流道:“你不是说我心有所属吗?”
  夙沙不错一怔,抓着慕枕流胳膊的手微微松开,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双脚好似深深地插在地上,寸步难移。
  慕枕流虽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思。自从知道夙沙不错是恩师派来的人之后,他就收回了探究的心思,将精力放在其他事上。
  账目太细,账册太多,饶是慕枕流没日没夜的查,也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夙沙不错行踪成谜,开始只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后来,三四天回来一次,五六天回来一次,到现在,已经十二天没有消息了。
  慕枕流空下来的时候,也会差人去打听打听,始终没有消息,也就罢了。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他知道夙沙不错去了哪里,何时当归。而这次,是夙沙不错自己的事了。
  军器局的账目做得非常用心,进账与出账完全能对上,唯一的疑点是杂项费用。只是杂项虽高,也没有高得离谱,分摊到军器局诸人身上,塞牙缝也不够,就能令他们铤而走险,供认不讳?
  慕枕流将自己选出来的几本账册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始终看不出名堂。
  查账是高邈的专长,若是他在此……
  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想到高邈,他不免想到沈正和。
  平波城艰险,却险不过整个大庄朝最最险要的,莫过于天子脚下。
  沈正和输过一次,侥幸全身而退,若再输一次,谁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下了朝,沈正和和瞿康云一道往外走。
  一个面沉如水,一个面黑如炭。
  到了宫门口,瞿康云跟着沈正和走了几步,状若不经意地说:“你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正和淡然道:“妄揣圣意是大忌。”
  瞿康云停下脚步,脸黑漆漆的,看不出一点儿阳光。
  沈正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找个人去天机府摸摸底。”
  瞿康云负手望天:“我这里没人。”
  沈正和道:“你是鬼?你儿子是鬼?你学生是鬼?你家是鬼屋?你……”
  瞿康云不等他说完,扭头就走。
  这就是他讨厌沈正和的原因!
  什么一山不容二虎,都是屁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是正因!
  瞿康云走后,沈正和眸光沉了沉,上马车之后,唤来小厮,小声交代了两句。
  另一头,瞿康云回家之后,叫了幕僚来,将沈正和与他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只是省去了沈正和最后的那一句。
  幕僚道:“方横斜龟缩不出,天机府几近瘫痪,皇上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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