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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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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萤辉,显得眼前人的瞳仁同夜色一般漆黑,但是并不分明。
  就像在初见时一同坐在深夜中的马车中一样,朦胧温柔,带着雾气。
  不管是姿势还是气势,现下情景都太危险紧迫了。
  骆深强自镇定些许,张了张嘴,声音愈发哑了:“……将军。”
  韩将宗积年攒下的沉稳和不形于色占了上风,不动声色看着他。
  此番情景不破不立,率先慌乱开口的人,便失去先机。
  韩将宗宽厚的胸膛就在眼前,骆深甚至能感觉到前人周身扑上来的热气。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大理石,他靠在上头,前胸后背冷暖对冲,激的人头脑发昏。
  到底他太年轻了。
  “将军,我……”他无声深吸一口气冷静些许,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军位高权重,受人敬仰。我能同您交上朋友,实在是修来的运气和福气,我以赤诚之心相待,万没有玩乐、逗弄的心思。”
  韩将宗垂着眼皮看着他表情。
  骆深坦然同他对视。
  这种狂风席卷的深秋天气最是寒冷,他后背竟然有些发汗。
  “我今日回来的晚了,担心打扰你休息就先派人去迎风阁看一看,若是你睡了便问问刘副将能不能明天一并将银子送过去,想不到你能来。”
  他舒展纤长的眼睫向前撑着眼皮,露出窄窄视界一隙,里头积水澄澄,“今日之事也确实是个误会。希望将军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同我计较生了嫌隙。”
  他微微垂下头,呈现出任人揉搓的温顺态度,“我真的知道错了。”
  韩将宗望着他修长白皙的一截脖颈。
  骆深周身一动,随着呼出来的一口气,双肩跟着微微下垂,是一个随你处置的姿态。
  韩将宗终于开了口,声音同他结实的身体一样厚重:“又是假道伐虢,又是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连兵法都用上了。单单是为了交朋友,值当你费这么大心思吗?”
  骆深手中汗湿,被堵得无路可走的心一瞬间想要道明情意,但是黑暗的夜色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机十分不好。
  韩将宗盯着面前人的非黑即白的侧脸,多年沙场练就的如雄鹰般锐利的双目甚至都能看清他额角汗津津的薄雾。
  良久沉默中,躲在树影里的佟兴终于寻到机会要跑上前,刚出去数步,韩将宗头也不回一点他的方向,“你给我待那儿别动,敢过来一步,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佟兴浑身汗毛一立,秋冬的萝卜一般戳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骆深望过来一眼,示意佟兴有话就说。
  但是这仆从似乎被隔空点了穴,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凉风席卷小院,在月亮门处戛然而止,这一方角落静的落地闻针。
  终于,无路可走的骆深摇了一下头。他心中明白,今日情景不破不立,若是由他走了,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韩将宗俯视着他,疏碎眼睫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骆深呼出一口气,双肩都跟着委顿下去:“我确实存了想要同您交好的心思,但是听说您不太喜欢主动攀附的人,便克制着自己唯恐失了体统。”
  韩将宗看着他羞恼表情,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丝颤栗感。
  “说完了。”他随意笑了一声,一连说了两次:“好,好。”
  前人转身要走,周身气势抽丝剥茧般跟随着他这一声莫名的笑意消失不见,刚刚不觉寒凉的空气突然变得刺骨起来。
  骆深追了两步,伸手拉住了韩将宗的手。
  韩将宗站住身形,垂眸扫了一眼牵连处。
  骆深在他身后闭了闭眼,察觉到汗湿掌心中的大手比他情况没能好多少,手心儿里也趴着一层湿涩水汽。
  骆深一愣,心中狂跳起来。
  然而韩将宗八百年沉稳如一刻的表情纹丝不变,仿若坚固的大理石雕像。
  “你说这些,意思是你没有做错?”
  韩将宗盯着他,语气更加深沉了:“你当面敲锣背后打鼓,同江天是一套话,同我又是一套话,句句撩拨不撒手,还要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来。你敢说,你没有玩弄我吗?”


第33章 
  韩将宗冷笑一声,转头进了高阔月亮门。
  骆深看他转身而去; 往前伸了伸手。
  衣带在手里一滑; 叫风吹跑了。
  院内与外头仿佛两个世界; 满院子的夜色凝固在青石板上; 唯有落叶遍地打滚。
  骆深看了一眼,腿一抬仍旧要追上去。
  佟兴终于寻到了他落单的时机,连忙高声喊道:“少爷!老爷叫小人来喊您过去一趟。”
  虽然刚刚威胁他的人已经走了; 但是他说完仍觉得浑身冰凉血液凝固; 似乎已经被扒了皮。
  骆深要走,残存的一线理智想到隆深的夜又停下了脚步:“这么晚了; 知道是为什么事情吗?”
  佟兴哆哆嗦嗦的说:“没说是什么事情。”
  骆深点点头,似乎没放在心上。
  他一脚踏进月亮门,佟兴赶忙冲上前去:“少爷不去看看吗?”
  “待会儿再去。”骆深道。
  佟兴唯恐待会儿要出事,再次急切喊了一声:“少爷!”
  骆深脚下一犹豫。
  佟兴强调说:“老爷说; 请您务、必过去。”
  骆深身形一顿,眉间的不耐在黑色中都能清晰看到。
  他站在原地望了一眼小院内消失不见的背影; 终于转身朝着云台走去。
  骆老爷已经回了卧室,正坐在床边等。
  门外脚步声一向,他立刻探头去望; 骆深站在门口散了散寒气才进门来。
  “爹; 您找儿子。”
  “唔。”骆老爷点点头; 跟在骆深后头的佟兴用力朝着他眨眼睛。
  其实不用他使眼色,骆深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已经明白告诉了别人:不爽,非常不爽。
  骆老爷心中“诶唷”叫一声苦; 一手扶着床角,一手扶着额角,嘟囔着说:“头疼头疼,感冒了感冒了……”
  骆深看了一眼他身上装扮,问值夜的家仆:“怎么回事?”
  家仆张了张嘴:“……”
  “受风寒了受风寒了……”骆老爷继续小声嚷嚷,间或瞪了一眼家仆。
  “爹。”骆深上前扶住他,扫了一眼床上人踩在脚下的靴子,“这么大风,你没穿衣服就出去了?”
  骆老爷不吭声。
  骆深皱了一路的眉间,此刻仍旧未展平,无奈道:“缺什么叫人给你拿,有事情也吩咐下人去做。你这身子骨,穿得这么单薄出去不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吗?”
  骆老爷原先还存着教育骆深的心思,眼见他心情实在不好,立刻变成锯了嘴的鹌鹑,只剩下缩成一团。
  骆深蹲下身给他把鞋脱了,又扯平了床上的被子,“赶紧躺床上暖和暖和去。”
  “嗯嗯嗯。”骆老爷赶紧上床,由他把厚被子盖了在身上。
  骆深走去窗边的八宝茶水小桌上倒热水,骆老爷远远看了一眼,小声清了清嗓子。
  “骆深……”
  骆深端着水杯走过来,骆老爷觑着他脸色,声音更加小了:“儿啊……”
  骆深虎着脸递给他水杯,骆老爷不敢不接。
  “说吧,找我什么事。”骆深这才问道。
  骆老爷喝了一口热水,四肢舒坦了些,嗓子也舒坦了:“……今日我琢磨了一下韩将军这个人,我觉得他有些‘混沌’。”
  一般来讲,‘混沌’是模糊的指法,但是在商家眼中自有一套内涵,是说一个人心思重,城府深不可测,叫人摸不透。
  骆老爷也不好太过于插手儿子的感□□,只好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一来就住咱们家,还日日去找你,或许有些别的心思在里头。”
  骆深沉默不语。
  室内家仆尽数退去,房门也紧紧关着,外头的树枝敲打的声音隔着窗户听不真切,模糊的风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骆老爷等着一会儿没等到他出声,以为他没听懂。
  “你对韩将军,究竟是怎么一个感情?”他换了一个方向问。
  骆深仍旧沉默。
  从这沉默中,骆老爷嗅出来了不一般的感觉。
  “我想同他交朋友。”骆深垂着眼道。
  “交什么样的朋友?”骆老爷心中变的不安起来,惴惴道:“爹是过来人,肯定希望你少走弯路。若是普通朋友,那随你去,若是交心的朋友,爹要提醒你一句,那韩将军不是什么好人。”
  骆深头微微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骆老爷伸出手拉住骆深,恳切的说:“你想想他此行来的目的,洛阳城里一杆子下去能抽出一把有钱人,他为什么偏偏住在咱们家,一天三趟的去找你?”
  骆深眉间印记更重,后背中央脊柱一截连着一截,撑起一道圆润、流畅的弧度。
  “他救过我。”骆深道。
  骆老爷咬了咬牙,也不怕得罪儿子,直说道:“他当然要救你。你一挥手给了他十万两,省下他多少麻烦事情。”
  骆深摇一下头,张了张嘴:“他……”
  “他就是为了钱。”骆老爷顺着他话头抢先说,然后察觉声音太厉,放缓了些许:“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帮他助他,当他的后援军啊……”
  四更天,骆深醒了一回。他等了会儿,摸不准时间,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片刻后佟兴在外头答道:“还早呢。”
  骆深不敢多想,继续睡了一觉才起身。
  清晨院中笼罩着一层薄雾。
  外头景色一夜之间陡然变换,合欢树上绒花尽掉了,池塘中吹满落叶,满眼的深秋荒凉情景。
  佟兴从外头进来,快步走到跟前:“少爷,马车备好了。”
  骆深又看了一会儿,加了两件厚衣裳出门。
  走过两条街,匀速前进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不等他问,匆匆钻进来一个人。
  两日未见的江天飞快的拉上马车帘,“快走快走快走……”
  骆深无语的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江天转头一看他,吓了一跳,“我天,你这是什么脸色,昨晚没睡好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但是说出话来仍旧是哑的:“失眠,没事。”
  他人本来就白,这下显得更白了,眼角颜色也不太新鲜,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的人。
  但有精致五官撑着,还是好看的。
  江天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为难。
  “怎么了?”骆深问。
  “我哥……”江天慢吞吞的说:“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
  江天垂头丧气的说:“爷爷给他安排亲事,他不答应。我就跟他说你喜欢将军,叫他死心。谁知道他竟然跑出去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骆深看着他。
  江天:“一个醉鬼,你别跟他计较,我已将他狠狠骂了他一顿。”
  骆深想了想昨夜情景,头更痛了。
  江天见状猜到定然发生了点什么麻烦事,思考过后劝道:“你家粮食铺中盐添沙子一事,他日日往府衙里跑,前日歹徒的事情也朝知府施压,希望能早点查出来,解你的忧心。”
  “我谢谢他。”骆深诚恳的说:“但是真用不着他给我这个人情。我家每年给知府送的礼就有这个数……”
  他纤长手指伸出两根,虚虚一晃即收回,低眉垂眸往上一撩:“用得着他去给知府施压吗?”
  江天嘟囔着说:“也是一片心意……”
  骆深扫了他一眼:“我的事情,往后别跟你哥说,你传话筒成精了吗?”
  江天撅着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他仍旧想解释,但是骆深压根不想听,侧身撑在车厢中闭目养神。
  江天眼见不对,歪着头问道:“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太好。”
  骆深不答,微抬着下颌靠在车上,阖着眼没什么情绪的问:“这两天都没见到你,做什么去了?”
  “嗨!”江天顿时来劲,一副别提了的表情,“就是跟孙副将掰扯谢礼的事情呗,我爷爷听说要谢五万两,见到我就骂,说我不值那个价……”
  骆深唇角挑起一丁点弧度,眼线略弯了弯。
  江天继续倒苦水:“想我小时候也是心肝肉的叫着,现在又恨不得要扒我的皮。人越老心思越多啊,海底银针一样根本猜不到落哪去了。”
  骆深:“小时候爷爷惯的你无法无天,长大后自然还由他来收拾你,一报还一报。”
  江天抱着胳膊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诉完了苦心中痛快许多,他终于放松下来,往骆深身上一靠。
  骆深往旁边顿了顿,睁开眼扔给他个抱枕:“滚蛋,热。”
  江天看他态度,摸着下巴往他那边凑了凑,“这不对劲。”
  “你心情确实很不好。”江天八卦的问:“你昨天去钱庄,又碰见韩将军在湖边打拳没有?”
  骆深点一下头。
  他想到昨夜争吵,想到湖边练武的韩将宗,甚至思绪飘的更远,想到了多年之前那个身材硬朗,笑声爽快的将军手中握剑,救过自己的命。
  几天积压的事情成堆,唯一个想法从数不清的思绪中突破重围涌到水面之上:
  马上,马上就可以见到韩将宗了。
  骆深心中深吸一口睁开眼,眸中神情坚定无比。
  马车驶出城外,路过竹林郊地,最后停在了灌木丛前头。
  骆深下来马车深吸一口气,几大步走过坑洼处,路过矮坡抬眼一看:湖边空无一人。
  韩将宗竟然今日没有来。
  湖边枝叶散落大片,周围光秃秃的,想是叫昨夜肆虐狂风欺负的狠了。
  因而少了练武的身影,荒凉秋色顿时把氛围渲染的萧瑟无比。
  江天上去站到他旁边,一块儿望了一会寒凉景色。
  他觉得骆深有些落寞和失望。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江天问。
  骆深沉默了片刻未答:“走吧。”
  他率先转过身。
  江天紧跟上他:“按理说不该啊……欲擒故纵这招百试不爽,韩将军怎么不来了呢?”
  骆深打定主意不开口,任凭他说什么问什么。
  江天:“是他变心了,还是你变心了?”
  骆深走在前头,江天跟个陀螺似的绕在他身边,终于骆深忍无可忍的说:“别瞎出主意。”
  “我怎么是瞎出主意,”江天不服气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招女人喜欢吗?”
  骆深:“不知道,不想知道。”
  “诶?”江天伸手一指他:“过河拆桥是吧?”
  骆深无奈的说:“我跟你一样吗?你那些粉头都是花钱买来的。”
  “难道韩将军不是吗?”江天反问,又说:“无非就是他更贵一些,这样看来你比我花的还多呢。”
  “……”骆深想了想,确实也是。


第34章 
  从钱庄取钱回来,加上昨日的共是三万两现银。
  骆深带着人抬着几口厚重大箱往迎风阁去。
  经过一夜寒风; 今早仆人将残枝落叶打扫干净; 月亮门处的树枝花丛光秃秃的; 看起来有些荒凉。
  骆深的心比这还要凉。
  不仅凉; 而且还忐忑。
  若是放在平时,他就着暧昧不清进也就进了。
  但是昨夜两人才吵了架,此刻站在他门前; 不可自抑生出来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站在门口处想了一会儿措辞; 两列家仆跟在身后,二人一伍咬牙提着沉重的木箱。
  话在舌尖翻来覆去过了几趟; 再无差错骆深终于抬脚走进小院。
  韩将宗不在。
  刘副将也不在,只留了一个孙副将正在写奏表。
  孙副将不同与那两位的高大强壮,看上去像个书生。
  “大人,将军呢?”骆深朝他行了一礼; 问道。
  “少爷怎么亲自来啦?”孙家成见到骆深前来,心底叫了一声嫂子; 面上春风和煦的迎上前:“将军说要去处理军务,晚上才回来。”
  他偏头一望跟在身后的长龙,态度更加拘谨了:“快快请进。”
  韩将宗不在; 骆深心中怅然若失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多打扰了。”他恭敬道。
  孙家成看他刚来便走; 显然是为了将军来; 便提醒道:“多谢贵府的招待,我们后日就启程去山西了。往后天高地阔,希望能有机会再次见面。”
  骆深脚下一停; 猛地转过身:“这样快?”
  他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过于厉害,沉默数息缓了缓,佯装镇定的问:“是要打仗了吗?”
  “不是不是,”孙家成连连摆手,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朝中军饷久不到位,老将军传来书信,叫我们去山西一趟,看能不能再筹备一些银钱出来。”
  “还差多少?”
  孙家成犹豫了一下,只是憨笑。
  骆深:“大人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商户全靠军中打通商道,这才有了如今盛景,我等自当尽绵薄之力。”
  孙家成心中感叹了一声这嫂子观点好正、觉悟好高啊!
  面色不动声色指了指往堂内一个接一个抬进去的木箱,“各家个户出多少,将军心中都有数。他既然没有再同骆家开口,那就是已然够了。江西今年来发展的不错,商户个个富得流油,也该他们出出力气。”
  骆深视线一垂,敛去眼中数种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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