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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养成摄政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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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孪生兄弟的谢陵与谢陶相似?

“缺失的那一页,是不是记录了比岁祭更好的让人死而复生方法?”谢陵大约能想到其中隐情,“我才是最合适且唯一的祭品。”

谢陵心中滋味复杂,原来他以为的代替孪生兄长与扶昃的打算并不一样。他以为只要他冒名顶替,而扶昃却是要原装的谢陶。若非扶明这个远离扶氏谋划的内部变数,只怕扶昃也不会大老远就对其下手,甚至不惜勾结外贼。

“查子吉,呈给皇上的案宗不必记录这段了,只将这段插曲单独呈给傅少监。”亓御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个怎么情状,是否还能承受岁祭一事,总归不能冒险。

查子吉有些为难,毕竟是十几条人命总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不是,他有些为难:“凡事总要有个合理的由头,不然。。。圣上与民众都不甚好交代。”

“就说,扶昃挑衅于本将所致。”反正时下眼红亓御掌握神机营与禁军军府的人也不缺扶昃这一个了。

查子吉语塞之时瞠目结舌的看着亓少将军,扶府屠府一事虽暂时被朝堂压下,以免民间再兴风波,这亓少将军又要担下连环杀人案,即便不怕晦气,民声与威望也打算一并舍了?还是想把西南海崖杀神变成大晋杀神?

“查少卿”一道清朗如泉溪潺潺流动之声将查子吉从自己的思虑中拉回现实,查子吉作揖回应锦王,谢陵才道:“一个以下犯上、毒害天子、暗杀两位一字王的逆贼,连通敌叛国都能作出,丧心病狂的屠戮百姓自然也不在话下吧。”

谢陵脸上难得有笑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和冷着脸的亓御一般,森森寒意。

“是下官愚钝了,多谢锦王殿下赐教。”

反正扶昃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什么脏水往他身上泼都行,更何况杀人的本就是扶昃,至于理由,比起既成的结果,并不重要,若真细究起来,源头还是皇室,怎么也算不到亓御头上,是他犯蠢了。

查子吉办完自己的事,便打道回大理寺了。

倒是谢陵在其走后,脸色极差的看着亓御道:“你不许方才那样!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究其根本由我们而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反正不许你再这样!”

亓御不应话,只是绷着脸。谢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你听见没有!”

依然无人回应谢陵,一时情急的谢陵靠近亓御伸手就要去拽其耳,却被亓御捉住了手腕。

亓御绷着脸,乍然一笑,看着略有错愕的谢陵,道:“殿下不要胡闹,我听殿下的话。”

也不知是不是谢陵心病治愈,竟敢一边直视亓御一边扒着亓御握着自己的手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听话。”

扒了半天也拔不开亓御的手,反倒被亓御笑看了半晌。

“咳咳咳!”宇文岁站在长廊上咳嗽了几句,道:“大哥啊,将军府的天气真好啊!”

语毕与与宇文岸交换了个眼神:御表兄那柔情的能死人的笑是认真的吗?

“嗯?天气是挺好的。”宇文岸看不到谢陵脸,只能看到绛红色一字王服制的谢陵素腰袅娜,倩影约绰。

便给宇文岁回了眼神:我看御表弟好事不远了。

宇文岁拍着大腿回应宇文岸:擦,咱们没给新媳妇带见面礼啊!

宇文岸给宇文岁回了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眼神。

“你们两个,赶紧过来”亓御脸色阴沉了不少,这二人几步路的距离小动作良多。

闻言,二人蹭蹭的加快速度到了亓御面前。谢陵本想回身正面以对二人,哪知他刚回首,便见二人垂首作揖声洪如钟道:“见过弟媳/表嫂!”

“吭。。。咳咳咳”谢陵呛得鼻尖涩痛,且酸泪盈眶,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宇文岸与宇文岁垂着头相互偏头对视一眼,他们这可是标准中原见礼,只是亓御的新媳妇儿似乎不太喜欢?

亓御也不提醒二人,只是勾着唇语气不明道:“带见面礼了吗?两手空空也敢来见我的人?”

闻言,谢陵不能自控的用另一只手掐了亓御还攥着他手腕的手,亓御依旧不放手。

宇文岁素来是宇文家路子最野,仗着年纪最小,拽天拽地野惯了。听了这话再看了亓御与谢陵的小动作,不禁看着亓御道:“御表兄跟表嫂这么浓情蜜意了,也不跟我们提前说一下,也好让我们兄弟有所准备,也不至于这么猝不及防哈!”

???浓情蜜意?谢陵欲哭无泪,这暗紫色额饰的异族小哥是不是对中原词汇有什么误解?

不知何时抬头的宇文岸胳膊肘捣了宇文岁两下,这个弟媳长得俊俏不假,只是他怎么觉得那里不对。

宇文岁顺着大哥的引导看了谢陵的脸,黛眉雾眸,潋滟秋波,双颊匀红,皓齿胭唇,脂肌凝如玉。果真是亓御表哥的新媳妇,堪当大晋国色天香。难怪三哥当年不愿意回东鲜卑,非要在大晋浪,早知道有这样的尤物,他也不走。

大哥,没毛病啊!宇文岁回应宇文岸。

宇文岸觉得头疼,一时没忍住道:“你看新媳妇的衣服!大晋一字王的服制!八团升龙纹!”刚才离得远没注意到,宇文岸近看才发觉。

宇文岁细细瞅了两眼,僵硬的转着脖子看向了心情脸色甚好的亓御,不可置信道:“御表哥,你还有这种闺房爱好?非要嫂嫂穿这么正式的衣服配合你?!”

宇文岁心中翻江倒海,天崩地裂,亓御表哥莫不是打仗打多了养成什么不良嗜好?

亓御没忍住轻微笑出了声,道:“嗯,确实有点。辛苦你嫂嫂了。”

“亓!九!哀!”一直在等亓御说清事实的谢陵觉得还是不要指望魔怔的亓御了,忍不住的谢陵深呼呼一口气一下子吼醒了脑子不在正轨的宇文岁以及正在思考弟弟话可成立性的宇文岸。

“本王乃是大晋一字王,锦王谢陵!”谢陵觉得不够便又补充道:“谁是亓御的新媳妇!”

亓御仍旧不给两个迷糊的表亲解释,只道:“嗯,我从来没有旧媳妇,这个确实不是新媳妇。”

宇文岁和宇文岸缓了缓两个人的话,宇文岁神色好似在憋着什么,宇文岸回味着亓御的话,没有旧媳妇也没新媳妇,言下之意是一直都只有眼前这一个,哪来的新旧之分?

宇文岸沉沉的凝视着自己这位少将军表弟,他严重怀疑自己三弟可能就是眼前这个表弟带弯的。不过,这个锦王做亓御表弟的新媳妇倒也挺合适,郎才。。。郎貌,整好。

此外,宇文岸不禁纳闷,为什么他三弟不是娶个而是倒贴给人家?

“御表弟,你们大晋的神兵局似乎被人打劫了!”宇文岸懒得理会还在打量锦王的宇文岁。

“神兵局出事了?”谢陵慌忙看着亓御。

亓御却道:“你们见过林揽风了?”而后又侧头示意谢陵无需担心:“即便盗走也未必做的出,顶多能改进一些火。药。”

若能轻易地制作火。器,大晋也无须在兵仗司之外在单独设立一个耗费巨资的神兵局。好在,大晋底子尚可,亓仪打仗向来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良好习惯,也攒了不少家底。





第33章 让他自己下居州
嘉康宫里谢阳对于谢陵要去居州解决灾患一事耿耿于怀,居州之灾若是名副其实,老狐狸李荣业早就放开户部手脚,何苦跟居州官员死磕到底。

傅长书不许他想这样伤神之事,却提了另一事:“扶延下落不明,扶昃逃遁,扶明上交亲兵,自刎被锦王阻止,锦王提议还是让扶明戴罪立功,重回漠北,毕竟放回都蓝乃是放虎归山之举。”

谢阳扶额揉眉心:“好在叶唤真的高明王府稳住了,可是你弟弟在扬州,若是务必让他拿住扶延,不要让扶昃与他汇合。”

傅长书行至他面前,替他舒展眉心,更是方便自己观察谢阳对他以下所言的反应。他道:“高胜寒送扶旬入宫,扶旬说皇上自己服毒了。”

谢阳神色自若,心跳却是漏了一拍。这事,扶旬为何会特地来宫里报信?

谢阳随意答了句:“朕近来一切起居生活不都是你把关,若朕出了问题,第一个便唯你是问。”

傅长书低低一声,听不出悲喜。只一息间便恢复如初,调笑一句:“皇上打算怎么唯我是问?”

谢阳不管傅长书是何轻松调笑语气,他只正色严肃道:“崔氏女、卢氏女与郑氏女皆是一等一的世家女,朕本想傅诏与傅诀皆已成婚,也该轮到你了,只是转头一想,若真赐婚,你会不会遵旨另说,朕选了傅家已经委屈你了,若再如此,朕确实于心不忍。”

武托亓仪,文托傅家。若再让傅长书联姻世家,他怕真是九泉不宁了。如此对傅许,实在不公至极。

傅长书闻言,是真的无法在故作调笑安慰自己。本是带着怜惜不舍的话,落到聪明人耳里总是能品出问题。

扶旬说皇上自服□□以安扶昃之谋心,如此一看不假。若非如此,谢阳赐婚之旨下矣,因为觉得欠他什么,所以心软揭过此事。

他倒希望自己痛苦的联姻。

他收敛情绪,才道:“扶荷与怀有身孕的扶若呢?”

“交给季陵处置罢,反正这些都要交到他手里,朕乏了。”

傅长书从嘉康宫到御书房的时候,亓御已经候着了。

待听了亓御的话,傅长书很是吃惊,以致头次有失风度的长大了口问道:“你让锦王一个人下居州?!你留在禁军军府继续清洗禁军?!”傅长书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确定?或是放心锦王自己去?”

亓御没闲情去看傅长书的失态,只道:“锦王的安全问题我会保证,你别让皇上出什么茬子,锦王现在还无法扛得起大梁,你傅家的问题也尚未解决。”

他还有很多疑虑需解疑释惑。

傅长书沉默不言,亓御不能走的原因他能理解,京府到底是京府,出了问题远比地方影响大。

二人简略的相互知会对方的打算,便分道扬镳。亓御直接去了神兵局,林硕正在清点神兵局的火。器。亓御并不着急问林硕的情况,火。器要是真难么容易被盗走,黑市上早就流传的风生水起了,哪会是现在这有市无价的局面。

亓御所关心的是何人把主意打在这上,尽管能杀入宇内的人统共就那么几个,查起来仍旧困难。

林硕从铸造厂出来时,手里拿着三四斤□□球裹着两三节、粗一寸半的无罅裂的干竹,两头留出竹竿少许的霹雳火球,脸色尚可道:“丢了个霹雳火球,几个陶火罐和□□烟球,火。枪只丢了不能组装的模具,出不了什么大事。”

亓御摸到腰际的佩饰,若有所思的把玩了小会,道:“严查,暗里咬死了盗火。器的人。”

林硕点头,不管无论如何打火。器注意的人起了这个念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必须要彻底清理。

忽的想起宇文家的人,林硕道:“宇文家的大公子和小公子进京的事你知道了吧。”

亓御正打算一并跟林硕说这事,“宇文家收到一封告密信,说了你跟崟崟的事,但是没有说清楚你的身份,只说是个林姓老匠人收养的孤儿。”

林硕心中触动不小,但更多的是坦然松快,“这信也不假,说的确实是我。宇文家怎么打算?”

亓御轻笑:“你倒是不在乎你跟崟崟的事如何被人知晓的,反倒觉得解脱。”

要知道以宇文部里的老古董们的思想,听闻此事不论真假,都会默契十足的选择把信里跟宇文嵚纠缠不清的男人直接杀了,了事干净。

林硕淡淡一笑:“反正早晚都要暴露的,毕竟是要过一生的。”

亓御笑不出来,甚至觉得林硕的笑极其戳心,看的他脸都隐隐发痛,似刀在片肉。他语气没有方才闲聊的轻松:“你怎么能确定崟崟是想跟你这么过一生?也许崟崟尚年轻,日子长点,就会想回到正轨了呢。”

纵然亓御的话异常现实,能将他的心伤的血淋淋。可是他并不怪亓御如此跟他说话,反倒觉得亓御必是诤友。

他道:“这世上与我亲密到可以进入对方,□□裸到可以坦诚相对的只有宇文嵚一个,”尽管话说的极其露骨饱含声色,林硕也丝毫没有羞赧之意,继续道:“我只有相信这个选择,哪怕最后真的就像你说的,我也愿意放他走,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到他眼里正确的世界,无怨无悔。”

亓御的英挺眉去了几分生冷,似乎在思考林硕这番深情动人的话,最终也没有做出评价,只道:“我知道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林硕似乎对亓御的反应并不满意。

“宇文家,我会放心上。你们。。。。。。会有得到宇文家认可的那一天。”亓御不想再和林硕煽情的待下去,总觉的林硕在把他往什么地方推过去,而去望那地的欲望是被他死死压抑才未爆发。林硕的话正在降低他的警惕。

出了皇宫的亓御还没走出两步,就看见个道士模样的人依靠在一堵墙边。亓御没有丝毫波动的走向道士,他道:“牛鼻老道的东西都被你贪去了,怎么还在这装穷。”

一身灰扑扑的道袍,脚上套的白色长袜也被灰尘浸染的灰蒙蒙。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尹沉水撅起下唇吹开散落在眼皮上的碎发,道:“我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你瞎催促,鬼精亓御名不虚传,我居然被你引入魇杀蛊的事给忽悠了!你那罗刹谣会怂个破虫子?!玩我呢吧?!”

亓御见尹沉水似有跳脚之意,只是露难出见的招牌笑容,粲然一笑道:“回来就好,听你的话魇杀症不难解决。”

被亓御笑的浑身不舒服的尹沉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道:“你最近没这么对人笑过了吧?”

亓御莞尔:“前不久才对傅训笑过。”

尹沉水不敢置信:“你对我训哥做什么了?!”

亓御本想伸手给尹沉水一掌温柔问候,却打量一息后收回了手,太脏了。

见亓御嫌弃的动作,尹沉水顿时火气上涌,脸横气粗道:“你这么用心侍奉主君,你那个什么锦王主君兴许就是觉得你有权有势还能保平安,才抱着你的大腿不撒,要不然你这忙前忙后,怎么不见人家主动不了解了解你?尤其是你在西南海崖那五年过的什么日子!”

“人家要是能有你一半用心,早就关心关心你了,别看你人模人样的,到底是不是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人家从头至尾问过吗!”

“就你瞎积极!瞎上心!瞎认死理!”

说着,尹沉水头越来越耷拉,声音也越来越低。

好似觉得自己话太激愤了,甚至还有些过了。他欲盖弥彰结了个尾:“我不是想说你缺心眼,就是觉得你瞎管闲事,能跑路就跑路不好吗?”

亓御越来越觉得手痒痒,“你还是不要说话,我无法保证不打死你。”

“好好好,不说,带我瞧瞧那个祸国没祸成祸你倒是祸的顺手的锦王!”尹沉水沉醉在自己无比精准的总结里,难以自拔。

亓御却想要不是他还有用,他还真不介意把尹沉水撂倒扔在大街上。

“瞧你那样子!我不见怎么治病救人!望闻问切懂不懂!”

想当初一块在牛鼻老道手下过日子,也没见亓御对他这么上心过,他还就不信自己拾掇拾掇比不过一个才见两天光的锦王!

“办不好事,我让你做最俊俏的乞丐。”一眼就瞧出尹沉水心思的亓御道

生离死别,威逼利诱对尹沉水的作用可能还不如个屁,但是要夺他的家财让他做乞丐,比要他命更可怖残忍。





第34章 从来不信你
原本是打算过了冬天,挑个烟花三月让谢陵下居州。奈何居州借寒冬难熬,又痛诉粮仓储备粮被亓御当初强盗一般的借法折了半仓去漠北,地方刺史哭穷也就算了,更是卖惨。

有折奏: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

朝堂哗然之余更是钦佩居州刺史梁公的胆魄,这几句诗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后四句,句句讥讽帝王只顾罗筵席不顾逃亡屋,不知民生贫寒与疾苦。

谢阳虽是病帝,到底也还有点曾不为权势阴谋所侵蚀过赤子之心,尽管现下无力,仍是想摸清居州究竟是无病呻吟还是病入膏肓。

亓御打居州走过,居州情况他心中有数,梁公的折子不像是救灾求银钱更像是着急达成什么目的。

双乘马车,三匹高头大马。亓御要谢陵带着宇文岸、宇文岁同去,并答应二人居州事毕,就解决宇文嵚之事,否则二人便见不到宇文嵚。至于死皮赖脸的尹沉水是自己要跟着,孙思清等暗卫亦随行。

一行人准备好出发,尹沉水磨蹭着看着大部队出发,不太相信道:“你真不去?”

亓御点头:“跟去吧。”

快马一骑,鞭声尘起,就此暂别。

告别一行人的亓御并不着急进府,而是静静伫立原地等候人来。

扬州纵烟花绚丽,乐子繁多,比起高京的繁华仍旧是不入上流。更何况叶唤真人在高京,傅长画就更不可逗留扬州。他行色仓促的到将军府,亓御也在候着他。

傅长画没有简单问候,直接与亓御动了手。出招狠厉果决,亓御躲闪的动作迅捷,他到底不是亓御这样常年待在战场磨砺的人,尽管亓御小半年没有回西南海崖,手脚却仍是比他灵活强劲。

双掌擦过,傅长画觉得掌心犹如刀割。却道:“你忘了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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