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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2-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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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买凶杀人的是他?”
  
  柳下溪摇头:“高立业的死应该与他无关,高立业生前带来的欠款最后因妻子被警方当成嫌疑人而拘留后落在他手上,这笔钱让他动了摆脱妻子的心思。他花钱疏通某个或者某些人以及庭上作假证造成了最终的后果:王荟萃判死缓,洛小虎死刑。就警方提供的证词,王荟萃用枕头掩住死者的面部,也就是说她不但策划同时也参与了谋杀,其罪本应判得比洛小虎更重。”
  
  李明光拍掌:“没错,死缓比死刑有弹性。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如果没有故意犯罪,二年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二年期满以后,减为十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的好丈夫也许不希望她死,只希望她关在监狱不打扰他的生活。有关杀人凶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到底是做的?”
  
  “离案发时间越久案子越难查。如果凶手行凶老练更难抓获。”他们手上的资料太少无法锁定嫌疑人,谁才是神秘的真凶?
  
  “唉,说到山西太原让我想起唐朝的狄仁杰,真不知道当年他如何在一年中判决大量的积压案件。不好意思,扯远了。”
  
  “历史在进步,犯罪也在进步。”

《化雾II》洗尘的细雨 ˇ倾斜的天平…23ˇ 

回到家打开门,柳下溪一怔,三哥(柳逐阳)手里抓着旅行箱的扶杆坐在他家沙发的扶手上发呆,见到回来立即站了起来:“行李收拾了没有?”
  
  “收拾好了。你要去哪儿?”三哥要远行吗?难道是跟齐宁吵架闹离家出走?三哥,你年龄也不小了别动不动发小孩子脾气……再仔细打量三哥一番,没见他身上挂彩,难道他们由武斗升级成文斗了?
  
  柳逐阳没有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道:“没预先订票,不知道最近的班机还有没有空位。”
  
  “你去哪儿?”柳下溪再一次询问。
  
  柳逐阳白了他一眼,觉得他问的话很蠢。
  
  “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山西?”柳下溪小心翼翼地问。
  
  柳逐阳瞪眼看他,吃惊道:“你去山西?”
  
  “嗯。”
  
  “不去深圳?”
  
  “过几天再去。”三哥是要去深圳啊,他离家出走到深圳投奔清荷?清荷是去工作的,可没时间陪他散心。
  
  “嘭。”的一声,柳逐阳毫无预兆地出拳了。
  
  柳下溪没防备没能闪开,右脸被拳头砸中……他不由倒退了几步,暗叹三哥的拳头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此刻,就算柳下溪聪明无比也猜透柳逐阳打人的理由。心里嘀咕,三哥虽然一直有暴力倾向但很少对自己的弟弟动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打了人之后,柳逐阳冷哼了一声,拖着行李箱朝门口奔去,心里忒不爽快,一脚狠狠地朝门蹬去,“啪,啪”两声,门框都在晃动了。
  
  柳下溪也没去追他,快步上楼去拿旅行箱一边拔电话给齐宁,谁知齐宁的电话根本拔不通。柳下溪揉着脸颊猜测:不会吧,他们俩人真的闹翻了?
  
  等柳下溪出门早不见三哥的身影,只好无可奈何地摸着鼻尖独自打车去机场,希望在侯机厅能遇到三哥,好好劝他一下,感情难得,应该好好珍惜。
  
  坐在计程车上,翻开手机的留言薄,看到清荷的留言,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再往下翻找到一条刘名方的留言:“开机后请打我的手机。”
  
  柳下溪立即拔了过去。刘名方接电话就问他什么时候到。
  
  柳下溪计算了一下时间道:“这边的班机是六点十五分起飞,七点多到武宿机场。你在哪里?”
  
  “医院。王荟萃的父母醒来了。卢律师守着他们,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特意过来接我,他们的伤势怎样?”
  
  “王伯母因莫律师托他们带来的材料被抢,一口气没缓过来晕了过去。王伯父追了过去被抢东西的人推倒,有轻微的脑震荡。”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跟他们约好,去车站接他们,想不到客车早到了十几分钟。两位老人家出车站找我,遇到几个小青年打打闹闹撞倒他们,其中一个青年突然出手抢了王伯父怀里的包。王伯父爬起来去追他们,被对方推倒,头磕在地面砖上当场昏了过去。我赶到时,两位老人家都晕了过去……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到就好了。”刘名方非常懊恼。
  
  “刘名方,你先守在医院吩咐医院里的人把住口风,若有人问起两位老人的伤势,一律回答他们昏迷不醒。等我到医院附近后,你跟卢律师找借口离开医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刘名方困惑了。
  
  “赌一把。”柳下溪轻声道。
  
  “赌一把?”刘名方更糊涂了。
  
  “赌人性。我想赌赌看,那个叫了俩老多年‘岳父,岳母’的男人心里是否还殘留着人性。如果有,他今晚肯定会来医院探视他们。”
  
  “你认为那几名小青年是王荟萃的丈夫幕后指使的?”刘名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知道他的长相吧?”柳下溪问。
  
  “知道,我见过他。”
  
  “你让卢律师守在病房,你悄悄地观察一下,看他有没有在医院附近徘徊。”
  
  “好。”
  
  到了机场转了几个圈也没找到三哥,齐宁先打电话过来了。“你找我?”
  
  “你跟三哥吵架了?”柳下溪问。
  
  “乌鸦嘴,少咒我。”齐宁显然很忙,背景杂音多,过了小会儿突然压低声音问:“你三哥怎么了?今早出门时还好好的。”
  
  “他带着旅行箱出门了。”
  
  “去哪儿?”齐宁吃惊地问。
  
  “深圳,可能会去找清荷。”
  
  “啊,等会儿打电话给你,你三哥刚巧打电话过来。”齐宁先挂了他这边的电话。
  
  柳下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对冤家没闹翻。
  
  “师兄,这边!”李明光在远处叫唤道,手里扬着两张机票与快餐。等柳下溪走近了,他埋怨道:“这班航班开始登机了。真担心你会来迟,你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
  
  柳下溪笑而不答,接过快餐往登机处走去。
  
  几分钟之后,柳逐阳一手拿着手机跟人聊电话,一手拖着行李箱走进侯机室。“要是去慢了清荷出了事,我不饶你!”他对着手机恶狠狠地威胁。
  
  “放心,我派的人三十分钟绝对能到机场跟你汇合。”齐宁道:“这件事就按清荷的意思先瞒着柳下溪,你别在机场遇到他之后乱说话。”
  
  柳逐阳冷笑两声,再见到柳下溪得给他两拳头才能解气。
  (柳逐阳为什么要打柳下溪呢?事情是这样子的:杜进知道邹清荷早上的遭遇,越想越不心安,不敢按照邹清荷的意思隐瞒不说,悄悄地打了越洋电话给国外的大老板柳承秉。柳承秉知道后,立即拔打柳下溪的电话,柳下溪在开会手机关机找不到他。于是,柳承秉打电话给柳逐阳。柳逐阳接到电话后转头跟邹清荷通了话,不顾邹清荷的反对,决定飞去深圳陪他,收拾好行李打电话去公安局找柳下溪,得知他已经请假回家,以为柳下溪已经知道清荷遇到危险,请假去深圳查明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带着自己的行李去下溪家等他一起去深圳。谁知柳下溪居然说要去山西,他一时火起拳头比大脑反应快。柳逐阳并不是笨蛋,理解邹清荷的顾虑最终并没把清荷的遭遇告诉柳下溪。)
  
  柳下溪和李明光在武宿机场的大巴候车处遇到前来接他们的刘名方。
  
  刘名方一见他们立即扑了过来,紧紧地抓住柳下溪的胳膊,兴奋异常说话结结巴巴:“柳,柳,柳下溪,他,他,他真,真的在医院,外边,外边徘徊,后来,他进了医院,找找人打听俩老的病情。”
  
  “他?谁啊?”李明光不解地问。
  
  “王荟萃的丈夫。”柳下溪笑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我跟卢律师……”刘名方深吸了一口气拂了拂有些零乱的头发,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道:“我们把他关在宾馆里了。”
  
  “居然抓到关键人物,这叫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明光吹了一声口哨,讶意地打量着刘名方,这个瘦皮猴似的男人蛮有本事的嘛。
  
  刘名方对柳下溪竖起拇指,赞道:“柳下溪,你神机妙算。”
  
  柳下溪苦笑,这不算什么。这世上真正泯灭人性对自己所做所为毫无反省之心的人并不占多数。有些人做坏事之后会后悔、内疚、痛苦、难过,这些情绪不能制止他们继续犯错,犯罪。却会影响他们的某些行为,做出不同程度,不合理性的忏悔。这就是人性,人心深处不可调和的矛盾。
  
  王荟萃的丈夫姓孙,叫孙淮南,是丢在人群中绝对不醒眼的普通男人。此刻,他抱着头蹲房间的角落里。柳下溪他们开门进来时,他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立即又缩回原样。
  
  “这个男人没有逃跑的意愿。”柳下溪坐在椅子上盯着孙淮南的头发,发出一声轻叹,这人才三十多岁,有一半的头发呈麻灰色……
  
  看到这种人,李明光就想踹他两脚。他走过去扯着孙淮南的胳膊道:“别装死,我们有话要问你。”
  
  “李明光!”柳下溪皱眉。
  
  李明光一怔,转身讪笑,摆摆双手坐在床上。他不认为这个男人会乖乖地把自己做的事说出来。
  
  “你好,我是警察。”柳下溪走到孙淮南面前,蹲下身把自己的证件亮出来。孙淮南依旧垂着头不答理人。柳下溪继续道:“你妻子被捕之后,你立即动身去香港,原本是想找出谁想杀高立业为你妻子洗去嫌疑吧。”
  
  柳下溪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个人都呆住了。
  
  孙淮南抬起头看他,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是的。”
  
  “你在香港查到了什么?”柳下溪问。
  
  李明光全身亢奋起来,双手忍不住发抖,柳师兄问案太历害了,几句话就让对方乖乖开口。
  
  “高立业是骗子!不要脸的大骗子!他骗了我们!总找借口拖我们的款,说是生意难做收款难,宽限一段时间就会付清,不停地要货又不肯打款。荟萃那个蠢婆娘信错了他,总说他有信誉是诚实君子,欠的钱会还,只要熬过眼前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其实,他把钱全花养那个烧钱,美得邪乎的寡嫂身上,听说他还供养在国外读书的侄子。用我们辛苦赚来的钱供养着他们!”他大声叫道,脸红脖子粗。
  
  “据我们所知,高立业生前还了你们一半欠款。”柳下溪道。
  
  “可还欠一半我找谁讨去?荟萃她活该!活该!”
  
  “你恨你妻子,为什么?”
  
  孙淮南双手捂住了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她太能干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不在,厂子也开不下去。整个安石的人只认得王荟萃不认得我孙淮南。”
  
  柳下溪示意刘名方给孙淮南倒杯茶。喝了茶之后孙淮南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柳下溪才继续往下问:“高立业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个女儿是他前妻带着。”
  
  “高立业的尸体是他前妻来领取的吗?”
  
  孙淮南慢慢地把屁股挪到身边的椅子上,看了柳下溪一阵,觉得他很好说话。闷了许久的话匣子打开了:“不是,是一个姓林的深圳人陪着他嫂子过来的。那姓林的很有钱,来了安石之后跟市里的干部走得很近,说本想在安石投资建厂,就是觉得这儿的治安太差,居然把前来做生意的港商杀了,只怕今后没有生意人敢来投资。市里的领导一听,急了,马上勒令公安局的限期破案。”
  
  “这话是叶又生告诉你的吧。”
  
  “嗯,我跟他从小学起就是同学,安石不大,学校也就几所。我,荟萃、叶又生,我们都是同学。”
  
  “蒋少华呢?他跟你是同学吗?”
  
  “他高二届。”
  
  “叶又生从你这里借走了多少钱?”
  
  “噫,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他前前后后找我借了十几万。”这话一说出来,孙淮南觉得不对味了,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他总是找你借钱,你妻子看他不顺眼吧,或者说他们彼此讨厌对方吧。”柳下溪口气温和地道。
  
  孙淮南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声争辩道:“我觉得有一个警察朋友好办事。其实我也不想把钱借给他。”
  
  “案发当晚你在家吗?”柳下溪问。
  
  孙淮南没有回答。
  
  “在香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改变主意不为你妻子洗去嫌疑?”
  
  “……姓林的深圳人答应我,答应我……杀死高立业的凶手判刑之后代替死掉的高立业还清欠我们的余额。我,我找,找叶又生商量,他说先让荟萃顶罪,等拿到几百万欠款之后再替荟萃蔬通把刑期减下来。不然,不然,高立业死了欠的钱永远也拿不回来……”
  
  “混帐!”柳下溪气得站起来,捏紧拳头,全身哆嗦,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孙淮南吓住了,屁股从椅子上滑落坐在地上。

倾斜的天平…24



  张建纲和柳下溪通完电话之后担心莫文卫的安危,匆忙地赶往拘留所。他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找到拘留所却过了探视时间而莫文卫已经离开。不得已只好往回赶,等他回到宾馆发觉莫文卫根本没回来。他心慌意乱,暗骂自己愚蠢,不应该离开莫律师的。回想起柳处长跟他说莫律师故意支开他,等阻挠上诉的人出手。
  
  “莫律师,你是笨蛋!”他大叫。哪有人故意把自己当成鱼饵等人上钩的,万一造成严重伤害该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急得在室内团团乱转时房门被撞开了,华龙满头大汗,抓着他的手就往外冲,小脸急得惨白,嘴里嚷道:“快去救律师。”
  
  “你知道莫律师在哪儿?”张建纲又惊又喜。
  
  “快跟我走!”华龙来匆匆去也匆匆。
  
  莫文卫在哪儿?
  
  他被人关了起来。正如他设想的一样,有人企图阻挠他替王荟萃上诉。
  
  离开拘留所后他步行了一段路,察觉到有人追踪他,他没回头继续往前走,就在某一个拐角处,刚觉得有人从后面逼近,后脑就传来巨烈的痛楚,头晕眼花往前一扑,听到一股浓烈的香烟味,接着有东西罩住了他的头,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抗在肩上……他痛昏过去。等他醒来时已经身在陌生的室内,后脑隐隐作痛,用手一摸,有血!头很晕,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就着从窗外射入的昏暗光线看了一个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间空屋,室内空荡荡的积满了厚尘,大约有十几个平方吧。正前方有窗户装了防盗网。他的公文包还在,打开一看里面的资料与他的钱包、证件全没了。他叹了一口气,摸索了一下包的夹层,里面有预先准备的伤药与纱布。上药时手发抖,好痛!咧着嘴脸皱成包子。好不容易给自己包扎好,全身一点力气也没。也顾不得地上肮脏,躺下来倦曲着身子抵抗痛楚与眩晕。带着血腥味的右手抚上了眼帘,眼角有泪,活了三十几年,头一次遭受这种罪。他吸了几口气,左手搁在心脏上,总觉得心跳很慢。唉,不知华龙找到笨蛋警察了没有。
  
  他不是没准备的。支开心思单纯孔武有力的张建纲给对方动手的机会,再让机灵地华龙悄悄地跟在身后来一个反跟踪,这是他早就盘算好的事。现在担心的是华龙能不能顺利地完成反追踪找到张建纲带他来这儿。要完成这个布局,只有相信华龙。可以说,他把赌注都放在这孩子身上了。让华龙冒险,莫文卫心里很内疚,想不出其他人选,只能请他帮忙。其实,做这种布局并不符合莫文卫做人的原则。华龙书读得少,常在街道上混,是一个让父母头痛的坏小子。当莫文卫跟他提出这事,他雀跃着大力地拍胸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华龙对周边的环境十分熟悉,人又机灵比张建纲更可靠。
  
  等痛楚稍稍平缓后,他坐了起来,头好晕,慢慢移到墙边撑着墙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推了一下,门被反锁了。他靠着墙坐下,室内有他讨厌的蚊子围绕在他身边嗡嗡地叫,没多余的力气赶走蚊子,他身子一歪倒了下来,眯着眼睛对着窗口,慢慢地光线越来越暗……天就要黑了。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门被砰砰地敲响,有人在门口大喊:“莫律师,莫律师。”
  
  他咧着嘴笑了笑,强撑的精神松懈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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