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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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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清荷盖上了日记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里面记载着怀春少年悸动的心跳啊。这种拨动心弦的初恋,他也曾经有过……
  “怎么了?”柳下溪一边吃一边问。
  “唉。他是为了她才去玩街机的,他的目光只围着她转。”
  “早恋害人不浅。”莫文卫摇头。
  “不关早恋的事。”邹清荷反驳道:“他这份恋慕的心不是错误的!”
  莫文卫不想在这上面跟他争辩下去,转变话题道:“日记本里没有线索。”
  “嗯,确实没写他跟别人有过节,日记本里根本没有提过疑凶的名字,警方最初怀疑薛伟昭的线索是谁提供的?”邹清荷问道。
  “警方当晚调查了死者的老师同学,从他们那边听到的两人之间的纠纷。然后综合目击证人从死者口中听到的那两个字找上薛伟昭的。嫌疑人在案发的时间里没有时间证人,警方请他协助调查,嫌疑人当时的态度恶劣拒不合作,警方强行把他带走了。”
  “原来如此。”邹清荷吃面条的时候不小心把面汤溅到日记本封面上,连忙用衣袖擦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印迹,被莫文卫看到,皱了一下眉头。
  邹清荷怪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找皮油(保护皮大衣的一种无色油,可以清除皮革皮草上的油印)擦一下。”柳下溪拿起了日记本,翻开到死者写的最后一篇:“噫?他有一段时间没写日记了。”
  “他只写到张映春答应跟他正式交往为止。”莫文卫看过整本日记,立即回答了他。
  “蛮奇怪的,交往之后可以写的东西更多啊。”邹清荷不解地问。
  “光想着怎么避开大人偷偷去约会,没心思写日记了吧。”柳下溪耸耸肩,他从来不写日记,不了解写日记的心情。
  “柳队长,看完了资料有什么想法没有?”莫文卫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柳下溪。
  “推翻不了凶器上的指纹就没办法要求警方重新搜查这件案子。”柳下溪想了想才回答他。他不是这一区的警察,找不出正当理由就无法调出证物来重新搜查此案。
  莫文卫叹了一口气,他神态越发阴暗了,满脸的倦容:“就象走进了死胡同似的。”
  “也不一定。”柳下溪站了起来:“等我见了那位唯一的目击者以及张映春与我们的犯罪嫌疑人之后再说吧。莫律师你去想办法弄到死者当时的所有现场遗物清单,还有找到凶器的警察我有话想问问他。明天,啊,已经是今天了,我们分头行动电话联系。已经凌晨三四点了,你还可以睡上四、五个小时别硬撑休息不好办事的效率低,我们先回去了。”
  莫文卫本想挽留他们,想着自己家里只有一张床也就放他们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把车钥匙给柳下溪:“开我的车吧。”
  柳下溪一怔,也没客气。
  “连你也找不出突破口的话,这案子只怕……”送他们出门,莫文卫欲言又止。
  “相信柳大哥吧。”邹清荷朝他展开笑容。
  
  “看完了这些资料,我觉得一点头绪也没有。”回到家之后邹清荷打着呵欠很想睡觉,却强撑着精神坐在柳下溪对面。
  柳下溪把手边的资料重新整理了一下道:“别想了,睡觉去。”要了解一件案子不能轻率地下结论,只有深入调查,再综合搜寻到的看到的听到的证物、证词得出自己的结论,太过仓促很容易就拐进错误的歧路里。柳下溪手按在资料上,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这案子,不看凶器指纹这个铁证的话,疑点其实很多……嫌疑人薛伟昭如果真的是因为失恋而杀人的话,为什么在死者与张映春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的一个月半才动手杀人?张映春不承认她与死者在拍拖……死者为什么会去案发现场?薛伟昭案发时人在哪里?死者被人刺伤的时候没有求救吗?
  啊!柳下溪突然抬起头来,书房内只剩下他了。
  他翻开日记,察看死者最后几篇日记……“噫,没写啊。”他自言自语道。
  “写什么?”清荷刚洗完澡路过门口,探头进来问道。
  “我记得莫律师说过:‘被害人的日记写着他们常常利用她出来买东西的短暂的时间躲在附近没什么人的死胡同里牵牵手、亲亲嘴。’”
  “日记本里有写的。”邹清荷走过来道,翻翻翻很快翻到了那一页:“死者把自己的梦里场景记录下来了。唉,春梦一场啊。莫律师看过日记之后可能认为死者与他女友真的做了梦里的事吧。”
  “梦里的场景……”
  
  柳下溪和邹清荷到张映春家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这是大杂院,一共住了七八户人家。
  柳下溪先从邻居那边打听了一下张家的情况,五口之家,家庭成员是父母与三个女儿,张映春是家里的老三。
  张家从别处搬来的,住了四年。三个女儿都长得很漂亮,吸引了不少青年男性在附近转悠着。长女已经有工作了,次女在读大学。张家的父母在附近胡同弄了一个铺面,帮衬的人不少生意不错。张家家教很严,女儿们不带陌生人回家。
  柳下溪敲响了张家的门。
  过了小会儿,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什么事?”
  柳下溪亮出了证件:“我是警察,想见见张映春。”
  “她不在家。”门立即要关上了。
  “你是张笑春(张家的二女儿)么?我有话请问你,请协助警方办案。”柳下溪用脚堵住了门缝,手一推,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位脸型极象饱满的南瓜子、葱头鼻、嘴唇微卷嘴角上翘的女孩子。她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的眼镜,长发飘飘,穿着黑色带帽的长风衣,接近一七米的身高……斯文的气质加上含笑忽又似嗔的唇……确实是一位极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什么事?”她带着戒备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框。
  邹清荷带着尴尬的笑,小心地关上了门,挡住了外面邻人窥视的目光。
  柳下溪打量了一下张家,客厅不大,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乱……
  “你认识薛伟昭和阮明灿么?”柳下溪问。
  “不认识。”张笑春迅速摇头。
  “不认识?”柳下溪疑惑地看着她。
  “我妹的同学我怎么认识?”张笑春声音大了一些。
  “既然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是你妹的同学?”邹清荷插嘴道。
  张笑春嘴唇蠕动又用手指推了推眼镜,小会儿才道:“这附近出了杀了人的大事早就传开了,听他们说起的呗。”
  “案发那天,你妹张映春在哪里?”柳下溪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平时我住在学校的宿舍,星期六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补齐了。 

                  滴血的悸动…05 
  她一直站着,抬起手腕看表,很明显地不想搭理这两位不速之客,表情与动作含有逐客的意思。
  柳下溪的目光落在她的鞋上,黑色长统马靴不耐烦地移动着,看样子她正要外去。
  “能到你妹妹的房间看一下吗?”柳下溪站了起来。
  她皱了一下眉头:“我妹跟案子没关系。”
  “例行公事,只看一下,保证不会翻动她的东西。”柳下溪口气柔和起来。
  “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她不满地跺了一下脚。
  “事关人命大案,我们身为警察自然是慎之又慎。”
  张笑春嘴角一歪,本想说什么,最终闭了口。
  柳下溪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使她有些紧张。
  “不可以吗?”柳下溪继续问。
  她游离的目光飘落在屋子里一堆堆各色的杂货上,脸上有些难堪的轻红,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迟疑了一下道:“也不是,房间里有点乱,我们三姐妹住在一间房。”
  她打开了内屋的房间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里搁着一张单人床一张上下梯的双层单人床加上一个老旧的小衣柜与一张书桌,连多余立脚的地方也没有。虽然是女孩子们住的房间,乱得让邹清荷这种爱整洁的大男人也看不过眼……床上堆放着书、女人的内衣、收录两用机、磁带等物。上层的床的墙面贴着几张影视明星的海报……单独的单人床上搁着白色的大玩具狗,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这是你妹的床?”邹清荷指着玩具狗道。
  “不是,这是大姐的床。”
  邹清荷碰了碰柳下溪的手臂,示意他看那只很新的玩具狗。
  “你妹在哪里?”柳下溪随口问道,一边打量着放置玩具狗的床,淡蓝色起白花的床单深蓝的大被套……吸引柳下溪眼球的是搁在床上几本世界名著的小说:《红与黑》《俊友》《简爱》《傲慢与偏见》还有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我都说过不知道,怎么还问?”张笑春脾气上来了,口气很不好。
  “你妹妹认识死者与嫌疑人,不让她出来说清楚一些事情,警方或者律师会不停地来找你们问清她的下落。有些事不是你们打算避开了就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我们找你妹妹问话只为了更全面地了解凶手的杀人动机。”柳下溪耐心劝说道:“你也不想警方的人随时过来麻烦你吧?”
  张笑春发呆,眼睛在镜片后面不停地眨动。
  “……我妹,在我外婆家。”张笑春显然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吞吞吐吐道:“我给你们写一个地址。”写地址的动作很快,递给了柳下溪一边道:“我有事等着出门哩。”
  “谢谢,我们马上走。”柳下溪指了指双层床的上铺:“你妹睡上铺的?”
  “嗯。”
  出了张家的门,他们走到胡同口的拐角处,柳下溪拉着邹清荷闪到了一边。
  邹清荷本来有话要对他说的,但柳下溪走得很快,邹清荷只好跟在他后面。刚想出声,柳下溪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过了十来分钟,张笑春出现了,她走的步子很快,鞋跟撞击着路面发出均匀的节奏声。
  柳下溪他们跟远远地跟着她身后,看她到了路口,一辆黑色的本田停在她身边,她上了车,车立即开走了。
  “她?”邹清荷好奇地问柳下溪。
  “有点虚荣又有点自私加上不错的外表,头脑也不坏,为自己家庭环境感到羞涩……这样的女孩很容易招惹事端。对了,清荷,你想跟我说什么?”
  “死者日记本里有提到他送给她一只白色的长毛狗。”
  “哦?”柳下溪耸耸肩。
  “我们现在去找张映春?”
  “不,等一下去,先去见见张家的父母,然后询问一下死者常去的街机店,接着去看看嫌疑人喜欢玩的桌球。”
  “玩桌球?没有人上午玩桌球的啦,一般是下午或者傍晚玩吧。玩街机的人也多数在傍晚或者晚上。”
  “你玩过?”
  邹清荷摇头,他没有那个悠闲的美国时间。
  张家卖日常用品的杂货铺出了胡同在大街的另一边。店铺不大,要养活一家子有点困难。
  这对父母跟千千万万的普通父母一样经历了岁月的风霜,有着沧桑的刻痕,被辛劳压弯了的背脊带着一股与秋日相似的深沉。平实与平庸是他们人生的主题曲啊……张母老化的五官依稀可见昔日的风韵,看来张家的女儿们继续了母亲的容貌。
  “上星期四晚上?映春肯定在家做作业。我女儿绝对没跟姓阮的同学谈朋友!太没道理了,阮家同学被人捅死了,跑上门来骂我们家的映春!这世上还有没有理啊。警察同志,我们家虽然是三个女儿绝不会比别人家的男孩差!她们都很懂事从来不让我们操心。老伴,你也说话啊。这几天被人指指点点,烦死人了。”张父对柳下溪的来意很抗拒。
  “你们的小店晚上一般什么时间收市?”柳下溪认真听完他的牢骚之后才开口问道。
  “一般十点钟,最近收得早一些九半就回家了。”
  “上星期四晚上张涵春(张家长女)几点回家的?”
  张家两老用奇怪地眼神瞅着柳下溪:“问她干什么?那天晚上她加班没回家。”
  
  这街道有七八家街机店相连,都还关着没开店。另一条街的街边桌球台也没开张。
  柳下溪打电话给莫文卫:“你查一查车牌号京C207XX。”
  莫文卫立即回复道:“是不是一辆黑色的本田?”
  “你认识车主?”柳下溪讶异道。
  “车主是王大律师王江,犯罪嫌疑人的辩护人。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他过来接走了张笑春。”这答案还真让柳下溪吃了一惊。
  “张映春的二姐?她跟这案子应该没关系啊。”电话另一头的莫文卫显然也觉得意外。
  “你帮我查一查,上周四张涵春、张笑春两姐妹案发时在什么地方。”
  “好。”
  关了电话,柳下溪抚着额头想了一下才道:“清荷,我们先去犯罪嫌疑人家看看吧。”
  “为什么不先找那个送死者去医院的人?”邹清荷不解地问。
  “没掌握本案的脉络,直接问他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件案子的脉络么:让我想想……表面线索是情杀,两名年轻人的争风吃醋,失意者杀了自己的情敌,简单直接明了。现在啊,我却胡涂了,否定表面线索的话,根本找不到本案所谓的脉络。”邹清荷放弃思考,摊开双手晃着脑袋道:“难道我的智力退化了吗?”
  柳下溪斜睨着他,轻笑道:“呵呵,想不到你居然还有智力可以退化。”
  “什么话。”邹清荷嘀咕,假装生气地扭过脸去,忽又笑了。
  柳下溪揽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揉搓着他的头发,弄得乱乱为止:“其实啊,任何案子的产生都有其潜在的因果关系。我们只要找出其中的主要因果关系就能抓住了案子的主脉络,案件的真相就是这条主脉络上结的果实。大部分的案子其主要脉络都是隐形的。罪案的产生有一半是加害者或者被害者的个性引发的,另外一半是环境因素。犯案者多选择黑暗处作恶,有一叶障目的错觉,认为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知,这也是人性中的依托心理的延伸。”
  “嗯。罪犯们生了霉的心需要在阳光底下曝晒,杀杀霉菌消消毒。如果世上没有犯罪的人该多好啊。”邹清荷叹气道。
  “唉,没可能的啊。有多少人能保持人之初,性本善到老到终啊。形形色色人生百态,来自各方的种种诱惑、种种无奈,强迫着个体的人适应群体的社会。活着就得让自己努力顺从数不清的人生规则。人不是棋盘上的子儿更没有上帝之手来摆布,活动的人总有想摆脱某种规律的时候,有的人控制不了自己,任性地进行着不均衡的裂变。”
  “……”
  “……从死者的日记来看,死者是感情丰富的高中生,渴望浪漫的爱情。现在的他爱情高过一切吧,杀他的理由是什么……错杀还是蓄意?”
  “我觉得错杀的可能性高一些。死者到了案发现场,目睹了什么引来了杀机。又或者只是年少冲动的一时失手伤人。”邹清荷猜测道。
  “我持相反意见。我以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前提当然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是真凶而被人栽赃陷害的,连捅了五刀,绝不是一时的冲动失手。一般的人用水果刀捅人伤口深不到致命的程度。”
  “死者除了与嫌疑人有情场上的摩擦之外并没有跟其他人有明显的利害冲突,他并没有妨碍到别人。我不认为会有人想要谋杀一名无害的未成年高中生。就算张映春长得漂亮无比,毕竟她还只是高中生,在感情的道路还可能会出现转折。薛伟昭案发当天约会过她,这表示他没有放弃对她的感情。”邹清荷反驳道。
  “……我坚持我的推测。”柳下溪摸着自己的后颈,衣领摩擦着脖子有点痒。
  “我也坚持我的看法。不如,我们分开调查,证实一下谁的推测更正确。”邹清荷眼睛亮亮地看着柳下溪。
  “好啊!”柳下溪笑着点头,突然皱眉道:“啊,有一条重要线索没有询问张笑春!”
  邹清荷挑眉,不受他诱惑,镇静自若道:“案发的晚上张映春没有时间证人,死者被害的时间里她在做什么?”
  “我先去嫌疑人家里了解情况,你呢?”
  “我先去找张映春。我们晚上回家到说说各自的调查结果。”
  “好!”
  “我把摩托车开走了。”邹清荷笑着摆摆手。
作者有话要说:唉,各位亲们。今晚加班太晚,没时间更新,只稍为调整了本章。明天还要上一天,到了国庆假期,更文的速度会提高的。 
                  滴血的悸动…06 
  柳下溪到薛家没花多长时间,薛家离这边并不远。
  薛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阮家的悲,薛家的愁……柳下溪抑制着心里的难受。
  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薛伟昭的母亲宛如见到救星,强行振作精神热情地招呼着他:“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找出真凶啊,我家伟昭被冤枉的。”
  柳下溪接过薛母端过来的热茶,放在茶几上。薛家家境快要步上小康水平了,住在新居民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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