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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不要恃宠而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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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活了两辈子初次感受到与朋友分别之苦,再加上安行川哭得撕心裂肺,他心里发酸,端着茶杯溜到一旁去了。


不多时,燕回时终于摆脱了陷入酣睡的安行川。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踱步到姜书身边,扬了扬杯中的茶水,“侯爷呢?”


姜书发怔地看着窗棂外,“听说太子殿下也在揽月楼,他过去了。”


“啧,失宠了?”燕回时调侃道。


“别胡说,太子殿下视他为手足,我怎么能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那你为何一脸落寞地坐在这儿?”


姜书垂下眼帘,答非所问:“你为何非要留在洛阳?”


燕回时靠在窗棂边,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摇头叹息道:“我并非是要留在洛阳,我会比你们早一步步入朝廷。”


“再过两年,你就及冠了?”


“对。”燕回时眼神沧桑地看向窗外,加上一句:“与太子同年。”


“及冠之后,就该成亲了吧?”此刻的燕回时很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姜书用轻松的语气想让他变得正常一些。


“成亲?”燕回时自嘲一声,“在……之前,我怎么会成亲呢?”


“嗯?”姜书没听清他中间说的话,疑惑地看着他。


燕回时摇了摇头,低吟了片刻,笑问道:“倘若有一天,我和林暗成为敌人,而你必须在我们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抉择?”


虽然答案很清楚。


姜书并未多想,坦率地说:“你们不会成为敌人。你是大燕的小王爷,他是大燕的定安侯,日后……他会回北疆,他碍不到你的路。”


“倘若我非要你从中选一个呢?”


身后传来一阵推门声,姜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被勾进一个带着酒气的胸膛,粗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选我。”


“你敢不选,本侯就宰了你。”


“想宰成几截儿?我问师父借刀。”姜书将头从他怀里伸出来。


“一截儿,下面那一截儿。”一阵闷笑响起,姜书借着酒意顶了他那玩意儿一脚,“给你废了,正好我家缺个太监。”


林暗俯下身靠在姜书的肩上,闷笑道:“好啊,你带得回家就行。”


燕回时:“本王还在这儿呢。”


“滚一边儿去,挑拨离间。”林暗看也不看燕回时。


燕回时脸色一青,冷哼一声,对姜书道:“阿书,本王倒认为你不会选他。”


摸了摸林暗的脸,一片滚烫,想来是喝醉了。他朝燕回时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功夫都比我好,轮得到我来选吗?”


燕回时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转身又被醒来的安行川给拉走了。


姜书被林暗拖到长榻上,林暗缠住他的手,半梦半醒间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声色沙哑地说:“姜书……你爹要到阔府了。”



























第33章 龙雀刀
邰央殿一遭后,太书院休沐下来。


由太子燕北扬一手经办的谢师宴在定安侯府举行。


徐来鸿很是欣慰地以茶代酒回敬了众人一杯,“老夫没看错,大燕有尔等少年豪杰,必当永享太平盛世。”


以太子为首数十人掀袍屈膝而跪磕了三个响头。


燕北扬与徐来鸿低声说着什么,徐来鸿苍老的脸上不时浮现一丝笑意,他拍了拍燕北扬的手,道:“你把定安侯喊过来。”


自从那日揽月楼一醉后,姜书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闷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把姜仲春急坏了。


林暗小抿了口清酒,好笑地问:“还在想那件事?”


“嗯。”姜书坦诚地点点头,“洛阳离阔府不远,我们到阔府一定会撞上他,我不想看到他。”


“你为何不想看到他?你不是说过当将军很威风吗?”


姜书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是很威风,同时也很危险。他是我爹啊,我宁愿他一点儿都不威风,被人耻笑也好,受人白眼也好,我只想他留在我身边。”


幼年时,姜雁行弥补了他所缺少的爱,他可以不要娘,但他不能不要爹。


林暗眸光闪烁起来,手指勾住他的衣袍,调笑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见他。”


姜书阖上眸子神情冷了些,摇头道:“不。”


“为何?”


姜书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林暗,旋即又移开视线,自嘲道:“他初次离开洛阳,我才四岁。他走得很匆忙,只拿走了一把剑,根本没来得及和我道别。”


他突然顿了下来,林暗疑惑地问:“然后呢?”


姜书平静地抬起头,唇瓣颤了颤。这些事,他从未亲口告诉过别人。


“我问祖父他去了何处、何时回来,但爹是私自离开的,祖父根本不同意他离开洛阳,所以祖父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姜书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他弯起眸子,凝视着零零散散坠满夜空的星辰,唇边翘起一个弧度,欲哭欲笑,“祖父不告诉我,我就自己等他。爹亲手做了一个小木凳给我,他精雕细琢给我雕了只鱼头,我便每日搬着鱼头板凳坐在相府大门等他。”


勾住他衣袍的手指一愣,林暗手下的动作不由轻柔了许多,柔声问道:“没等到?”


“等到了,在等他的期间我还撞见了险些被大都人掳走的行川。他半年后回到相府,祖父训斥了他一顿,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去南疆的想法,他告诉我他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让我不要等他回来。他说他迟早会死在南疆,一个会死在外面的人,我等不到他。”这道深深隐藏在姜书心里的伤疤被他轻描淡写地揭开。


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时你多大?”


“五岁。”


姜仲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姜书所有的依赖仅仅来源于姜雁行,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常年待在相国府不肯露面。


“所以你才……”林暗发怔地呢喃。


“什么?”姜书狐疑地看着他。


林暗不知想到了什么,拳头一紧,“你爹真是个混蛋。”


姜书皱起眉头,不满地嘟囔道:“你爹为大燕战死就是威风,我爹为大燕打仗就是混蛋?”


“……”林暗使劲拧了把他的脸,“你还真是个白眼儿狼?本侯这么说是为了谁?”


姜书脸上没什么肉,被他拧得生疼,“你手劲怎么这么大,皮都让你拧下来了!”


林暗冷哼着放开了手,“你爹说得不对。战场的确很危险,但并非只能一去不返,他直到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他说这话或许只是想让你不要记挂他,你曲解他的意思了。”


林暗煞有其事的神情让姜书自我怀疑起来,是这样吗?


姜书正在发呆,太子便将林暗喊走了。


从角落里冒出来的三人怜悯地看着姜书,挨个上前叹息地拍着姜书的肩膀。


“唉!” “唉。” “唉……”


“去见见他吧。”


“你爹真是一意孤行。”


燕回时一口气提了上来片刻又沉了下去,“他也很想见你,他一定会在阔府等你,保重吧。”


“……”


谢师宴后便要启程前往阔府,这是姜书第一次出远门,姜仲春很是重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给他准备了好几箱的东西,姜书粗略翻看了下,果真是一应俱全。


临行前夕,风莲动向他告别了。


风莲动本意在继承师父意志云游四海,少年时似乎承过相国府的恩情,故而被李管家召入相府教姜书剑术,如今姜书即将离开洛阳,他也不必继续留在相国府。


这六年中,风莲动的确如他虽说的那般,知无不授,授无不尽。他将自己毕生的本领毫无保留地教导给他们,他像一位严师慈父,逐渐顶替了姜雁行的位置。


他取下引水剑,解开缠绕在引水剑剑鞘上的白布,扔给姜书一把锋利的刀,青色的长袍在寒风中不停地飘动。


姜书从未见过引水剑出鞘的模样。此刻,风莲动缓缓抽出剑身雪白的引水剑,站得笔直与姜书对立而视,笑叹道:“阿书,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兴许会再也见不到了,为师最后用刀法与你交战一次。”


“师父,你可别手下留情!”姜书捡起短刀,张扬地笑道。


“来吧。”


一青一黛两道身影不停地交错,引水剑终究不适合刀法,两人刀剑你来我往间竟然打了个平手。


姜书用短刀极其适手,数次刀刃逼近风莲动,当他用引水剑接下时,姜书心里一“咯噔”生怕短刀挥断了引水剑,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刀剑碰撞而产生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刺破长空,风莲动到底手下留情了,被姜书险险斩断了几缕青丝。


“师父,徒儿在洛阳等您,您想何时回来都行。”姜书爽朗地说。


风莲动轻笑了两声,踢翻姜书手里的短刀,灵活地在空中旋转一周,稳稳落地,还剑入鞘。


“这把刀名叫龙雀刀,是为师游历天下时得到的一把名刀,它的名气与破云枪不相上下,以你的刀法应当不会让它蒙羞。”风莲动将引水剑重新背上,捡起原本缠绕在剑鞘上的那层白布,“但是,以你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担起这一名刀的名号,在你离开阔府之前,为师不准你使用龙雀刀与人交手。”


“这匹布,便作为龙雀刀的刀鞘,在你离开阔府之前,不得让龙雀刀以真面目示人。”


姜书神情一凝,屈膝跪了下来,“徒儿明白!”


“为师期望有朝一日,你的名字和这把龙雀刀能传遍全天下,无论为师身在何处都能听得见你的名号。”


“定不负师父所望。”


“好!”风莲动大喊道,“为师拭目以待。”


姜书眼眶发热,狠狠地点头,“徒儿绝不辜负师父!”


“为师走了。”风莲动将手覆盖在姜书的头上。


“您不和侯爷他们道别?”姜书错愕地抬起头,没想到风莲动会走得这么匆忙。


“不了,你替为师与他们道别吧。”


“可……”


风莲动转过身,青色的身影像一根修竹,他背着引水剑垂下头,墨发迎风而舞,缓缓地说:“为师与他们……”


“罢了,告辞。”他身形掠上墙头,转瞬间消失在相府中。


第二日,姜书将风莲动离开的消息告诉二人。


安行川方才被安继鸿送上了马车,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听姜书这么一说,眼泪愈发一发不可收拾,“师父为何要不辞而别,他是不是以为我们去了阔府就不认他了?虽然阔府的人很厉害,他也是我们的师父啊!”


姜书眼眶也有些红,却找不到话安慰安行川。


林暗将双手枕在脑后,满不在乎地说:“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缘由。”


“更何况,在本侯看来,阔府的人未必比他厉害。”林暗道。


“当真?”一直默不作声的杨系归突然问道。


林暗半睁着眸子瞥他一眼,“他不仅仅会剑法,枪法、刀法、箭术,他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恐怕就是阔府,也未必有他这么厉害的人。”


安行川仍旧哭丧着脸,“师父上回说等我出师就送我一把名弓,他一言不发就走了,日后我找谁要弓去!”


“你还不如我呢,等你出师?还差些火候。”姜书不禁揶揄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暗耐人寻味地看向姜书,“你出师了,他说送你一把名刀;安行川出师,他承诺送他一把名弓,本侯呢?本侯出师最早,怎么不见他送我一把名剑使使?”


“还有,他一个居无定所的游侠,哪里有这么多好东西?”


听他这么说姜书心有不满,“师父没骗人。”


“噢?”


姜书背过身子,朝几人扬了扬背后的短刀,“师父临走前送我的。”


此前姜书一直靠着车壁,故而三人没发觉,如今定睛一看,短刀从头到尾都被白布包裹在其中,依稀能看出刀身的轮廓来。


安行川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龙雀刀。”


“龙雀刀?”林暗闻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姜书,“他送你的刀是龙雀刀?”













第34章 轩辕弓
前去阔府的车辆由杨延尉与徐来鸿领路,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驶出洛阳城。


平阳帝及多位大臣站在城墙之上,目视着车队远去。六年的光阴在他脸上留下了无数道斑驳的痕迹,雪白的鬓角似有风霜久居,饶是他贵为一朝天子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暗儿,阔府是个好地方。朕相信你,他日回京就该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朕乏了。”平阳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旁人道。


太监扶住平阳帝的手臂,“回宫!”


身后一众大臣俯首喊道:“恭送皇上。”


下过城楼,没走几步便撞见了款款站在城门下的杜连柔。平阳帝愣了愣神,眼中难得地浮现一丝笑意,驻足停下,笑问道:“暗儿可有不舍?”


向来不苟言笑的杜连柔也弯起了唇角,似是旧友碰面,亲密却不暧昧。


“他随了我,哪里有不舍的道理。”杜连柔温婉地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幸在是随了你,若是随了见竹可是要哭鼻子。”平阳帝仿佛是寻常人家慈祥的长辈,音容里都充斥着溺爱。


“非也。”杜连柔摇了摇头,“皇上有所不知,在北疆这些年,见竹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了。”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隐了下来,那张因太过操劳而显得更加苍老的脸,依稀还能窥见风华正茂时的模样。大燕平阳帝龙岁三十四,年少时也曾因才识相貌冠绝全大燕,而短短六年的时间,怎么会将他变得像一个垂暮老人呢?


“哪怕到如今,我还觉得他只是气盛才会前往北疆。倘若知道他会葬身在北疆,当年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让他带你离开。”


说罢,他转身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城门。


杜连柔看着他的背影唏嘘不已。如今看来,当年林见竹一个人的豪赌,输的却是他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


“皇上,昨日风莲动离开了洛阳,他背后所负之剑的的确确是引水剑。”太监压低声音,“风莲动出现在洛阳城绝不是意外,和六年前大都人进入阔府恐怕有关联。”


平阳帝嗤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太监犹豫了片刻,他看得出平阳帝心情并不好,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来:“皇上想知道风莲动拿的是否是引水剑,问一问相府的人便知,何必等六年、让风莲动亲自取下那张布?”


“六年前便知道又如何?无缘无故朕还能抓了他?更何况暗儿拜他为师,他便是暗儿的师父,至少现在他还没和大燕作对,朕何必与他斗智斗勇。”


“可是……”


“朕不需要多嘴的奴才。”


“老奴知错。”


马车内宽敞明亮,一辆尚且可容纳下十几人,但此行中尽是皇子少爷,谁也不能怠慢,干脆让他们自由与相熟之人结伴同坐。


燕北扬原本邀林暗同坐,谁知林暗一转头见姜书三人上了后头的马车,立即摇头回绝,燕北扬也不强求,嘱咐了两句便作罢。


此时姜书四人所在的马车中,四人围在小桌旁各坐一方,小桌上摆放这一把被白布仔仔细细包裹住的东西,以依稀的轮廓看来,应该是把刀。


由于林暗的神情太过凝重,其他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他。


“龙雀刀怎么了?”见林暗若有所思地盯着龙雀刀迟迟不说话,姜书不禁问道。


莫怪姜书孤陋寡闻,他连洛阳城里的事物都不一定认得全。


安行川稍微比他了解一些,解释道:“龙雀刀是天下第一刀,与破云枪、轩辕弓共为天下三大瑰宝。……等等,如果师父许诺你的名刀是龙雀刀,那我的名弓岂不就是轩辕弓了?”


姜书着实没听说过龙雀刀的名号,更是万万没想到龙雀刀的名气竟然已经能够与破云枪
相提并论,他怔怔地说:“师父竟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师父去了何处?我要去找他!有了轩辕弓我还去什么阔府,干脆和师父一起浪迹天涯算了。”


“师父居无定所,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姜书神不守舍地说。


林暗眼神复杂地说:“姜书,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我只知道是李管家召他入府,他好像和祖父是旧识,不过很少见他与祖父说话。”姜书心乱如麻,碰都不敢碰龙雀刀一下。虽然他自认为学有所成,但也没有不自量力到认为自己有能力拿得起龙雀刀,师父这回当真是高看他了。


林暗眉心紧皱,“龙雀刀与轩辕弓已有多年不曾现世,就算轩辕弓不在他手里,他的来历也绝对不简单。琅中人士?本侯不信。”


杨系归环顾三人,最后眼神停在了姜书身上,问道:“我能拆开吗?”


虽然风莲动叮嘱过在他离开阔府之前不得让龙雀刀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在前去阔府之前给他们看看也不妨事。


他点点头,又不免侥幸地说:“你们见过龙雀刀吗?说不定只是名字一样。”


林暗捏了捏他后颈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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