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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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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殷沉默片刻,提剑站了起来,道:“与其等他们动手,不如我们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第一百一十章 惊魂夜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铁署后面的私邸里,只有后园池塘不时传来几声蛙鸣。戌时刚过;陈七便进了李义的院子;来到屋前,隔着门板轻轻敲了几下;小声道:“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屋里静悄悄的,好大一会儿,才传来李义的声音;道:“手脚利索些!休留下什么把柄!”
  陈七忙道:“这个但请大人放心!我挑的都是武功最好的兄弟!人靠得住,嘴也紧。”
  李义在屋里嗯了一声,半天才道:“你去罢!”
  陈七便悄然退了出去;带着两个人一边往方犁住的院子走;一边问:“那两人睡下没有?”
  旁边一人道:“门缝里还透着光,约摸是没有。”
  陈七低声诅骂了两句,吩咐道:“等他们睡了再动手,到时候让弟兄们手脚放利索些,挑了门栓进去后,别管碰到谁,摸着了就朝死里砍……”
  正说着,忽听后院传来动静;似乎有人在叫嚷跑动。陈七一惊,忙带人往后院赶;穿过两处回廊,就见厨房里火光冲天,已是噼里啪啦地烧起来了。值夜的奴仆惊慌失措,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到处叫人来救火。
  陈七见了那火势,心头忽然一跳,忙转身往回跑,道:“都跟我来,恐是奸人施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行人紧赶慢赶,跑往方犁住的院子,还没到门口,就见外面呼呼喝喝,七八个人正围着一人打斗。那被围在中间的,正是方犁的侍从小殷。
  就见小殷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头脸都用斗蓬蒙得严严实实,黑地里边仗剑往外冲,边道:“泼贼们!方大人忽然染恙,要出去看个病,你们还敢阻拦!反了你们!等出去报了县令,看不砍了你们的狗头!”
  陈七远远听到,情知他要跑,忙大喝道:“动手!都往死里砍,一个也别放走!”
  那围着小殷的几个人,都是横行乡里的亡命之徒。起先未得陈七号令,还不敢下死手,这时听他发了话,顿时刀剑齐发,一起朝小殷砍过来。小殷背着人左躲右闪,刷刷刷连刺三剑,把左首那人逼退,生生从包围圈里撕破一个口子,闪身往外冲,旁边几人穷追不舍。
  小殷穿过一处月亮门,顺着回廊往外跑,就见几个人从回廊那头杀过来,形成包抄之势。小殷当即撞开旁边一扇门,把门关上从里面锁了,却从窗户跳出去,黑地里穿过一片中庭,左躲右闪,朝后面花园里飞掠而去。
  陈七在后面紧紧缀着,见他朝花园去了,立刻想起翻出花园院墙,后头便是街巷,到时若被行人看到,可就糟了。想及此,陈七忙唿哨了一声,从别处包抄过来好几人,都朝小殷追去,不一刻,再次把他团团围在中间,顿时刀光剑影舞成一片。小殷背着人,好几次拼死朝院墙冲去,想突围而出,却终被人逼退回来,不知何时肩上已被人砍了一剑,却仍如困兽般抵死挣扎。
  正在这紧要关头,院墙外头忽然隐隐传来马蹄声,黑夜里听得十分清晰。小殷顿时精神一振,便要设法把外面的人都吸引过来,一面挥剑出击,一面朝墙外大喊:“抓贼啊!这里有贼人!快来抓贼啊!”
  陈七见他大肆声张,不由又急又气,忙也挥刀扑向小殷。小殷本已受伤,此时稍稍分了心,更是险象环生。就见一道寒光朝腿上扫来,刚险险避开,面前白光又至。小殷咬牙拿剑格开一柄刀,又连刺两人,不提防背后突然一疼。原来竟是后面有人偷袭,一剑将他背着的人刺穿了,透胸而过刺在背上。
  幸而背后有人挡着,刀剑入肉不深。小殷大喝一声,反手一剑斩断那人胳膊,鲜血溅了满面,却撑着一口气,腾挪至园中假山上,朝外大喊:“快来抓贼啊!这里有贼人!”
  蹄声震腾,这回竟真的朝院墙来了。陈七等人越发焦急,纷纷持刀而上,小殷在花园的山石间乱窜,左抵右挡,却架不住对方人多,腿上又中一剑。他也理会,硬撑着格开两剑,将一人踹下山石,正是筋疲力竭之时,脑后忽然劲风袭来。小殷避无可避,不由双眼一闭,心想,我命休矣!
  恰在这时,一声鸣镝呼啸而至,正射中后面持棒的汉子。那汉子一声惨呼,从山石上滚落下来。就见院墙外忽然翻进许多人来,都拿着白亮亮刀剑,其中一人大声道:“卫尉府射声校尉邝不疑在此,谁敢妄动!”
  陈七等人听到卫尉府,便知大事不好,纷纷趁黑往旁边房屋林子里逃命去了。邝部侍卫率人去追,邝不疑却接过侍卫手中火把,几步飞掠至小殷身边,急急地道:“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此时百里已先他一步,赶到小殷旁边。看小殷后面还背着人,忙动手去解。因见外头斗蓬被刀划得稀烂,顿时呼吸都急促起来,惶急间解不开腰间绑的绳子,先把那人头上帽子揭了,要看方犁还有没有气。谁知帽子一揭,却露出里头塞的一个枕头来。
  小殷本来气息奄奄,见百里怔怔的,却得意起来,道:“快去找长丞。我把人从院子旁边引开了,好教他寻机会逃出去。快去!休教人伤了他!”
  百里和邝不疑闻言,同时丢下小殷往院里跑。小殷立足未稳,扑地倒了,眼睁睁见那两人弃他而去。幸而小四正在旁边警卫,见此情形,忙飞跑着上来扶住了,朝旁边大喊道:“有人受伤,过来帮忙抬到边上去!”
  几个侍卫把小殷抬到一块空地上,拿了灯来查看伤势。见他浑身上下成了个血葫芦,忙七手八脚拿伤药来包扎。幸而仔细查看之下,发现都是外伤,虽流血不止,却于性命无碍。刚包扎完毕,百里便带着方犁到了,方犁见小殷还活着,不由大喜,忙让人去请医士来治。
  原来这晚小殷先溜出去放了火,回来后却拿被窝枕头绑在身上,套上方犁的斗蓬往外闯。等他把人引开,方犁才带着几本账薄,悄悄儿出了院子。听见小殷往后边去了,他便朝前走,一路躲躲闪闪,避过几拨救火和巡夜的奴仆,刚走至前厅,便听到后头乱纷纷的,有人喊着方犁找了来。方犁还恐是诈,及至看见邝不疑过来,才从藏身的栏杆下爬出来。双方见了面,自然又惊又喜。邝不疑来不及细细寒喧,只让百里带几个人护卫长丞安全,便又忙着捉人去了。
  是夜,邝部侍卫把李义宅邸搜寻了一遍。宅中主子奴仆都派人看管起来。陈七带来的人中,除一两个趁黑跑脱,其余都被捉拿住了。早有人飞跑着去报了李义,李义听说卫尉府来了人,心里便凉了半截,晓得大势已去,在屋里哆嗦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开门出去。邝不疑一见他,就让人先绑起来。李义大喊冤枉,邝不疑也不听他辩解,只冷笑道:“早是我们来得快,不然堂堂铁市长丞都要在你府中被砍死!你既有胆谋害朝廷命官,又哪来的脸喊冤?趁早闭嘴,等候处置!”
  等把诸事处理妥了,邝不疑这才回房去看方犁。此时方犁正在房中,和百里等人守在小殷旁边,看医士给他重新包扎伤口。小殷脱下来的衣服,俱被鲜血染透,人却兴奋不已,正喋喋不休地和众人夸口,道:“那厮们忒狠毒了!幸亏长丞料事如神,晓得他们今晚要动手,商量出个声东击西之计,不然等你们赶来,我二人早被剁成肉酱了!……咝,轻些儿,疼!……也怪我学艺不精,就那么几个乌合之众,竟还被他们伤了,我跟你们讲,若换成平虏侯在这里,再多几十人,也伤不了他一根毫毛!想当初我们在樊城……”
  邝不疑接口笑道:“若换成平虏侯在这里,晓得你们家长丞只带两个随从就到处乱跑,腿不打折了你的!”
  小殷见是他,忙咧着嘴笑,方犁也站起来道:“外头都收拾干净了?”
  邝不疑点头,道:“既无性命之忧,这边交给小四守着,咱们且去歇会儿。明儿还不知怎么忙呢。”
  方犁应了,又安抚了小殷两句,嘱咐众人用心看护,便和邝不疑出来,两人就在旁边屋里,叫人胡乱打了个地铺躺下了。方犁此时才后怕上来,道:“幸好你在京里,我还担心百里回去后找不到人呢。”
  邝不疑将手枕在脑后,仰头道:“说起来,也算是你命大。我头天晚上去章台街睡的,夜里百里跑去打门,差点被拦在外头。幸好小四出来看见了,才叫进去。我看了信,连夜带着家将和侍卫赶来了,也还差点赶不及。三儿,真不是我罗嗦。你出门时纵使不喜欢带仪仗,也该多带几个人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这回多凶险,若路上有个好孬,我看你怎么同小贺交代!”
  方犁忙诺诺应了。两人一个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一个赶路辛苦,说了几句都睡了。第二天一早,邝不疑便把李宅里事务先报了地方官,只说自己在附近冶游,正好半夜遇到铁署李义带着人追杀铁市长丞,这才出手帮忙。县令大惊,忙派兵过来看守李义等人。过得两天,徐久也带人赶到了,邝不疑这才带着家将们回京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理政务
  元始十三年春四月末;皇帝再次下令征伐匈奴。大军共分三路,骠骑将军贺言春领四万兵马从甘州出发,骁骑将军邝李率三万兵马从阳谷关出发;前将军苏笺率三万兵马军从青原郡出发;合力进伐匈奴王庭。
  消息传到西陵县时,方犁正为查账忙得不可开交;听说贺言春出征,倒也没有多意外。只是后来又听说邝不疑也在叔叔邝李将军帐下做了个前锋,这才真正吃了一惊。算算时间,才晓得邝不疑是在出征前夕赶来救了自己一命后;又匆忙赶赴阳谷关的。想到他为这事耽搁了时间,路上不知怎么仓促,方犁心里着实感激愧疚了一番。
  这期间他和徐久在西陵县住着;把铁署上下查了个底儿朝天。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他在账薄上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李义任西陵铁署署正不过两年,却伙同当地豪强贪赃舞弊,又把陈七等流氓地痞收归手下,把控当地铁市,私下里买卖生铁、收受贿赂,数额竟达几十万金之巨。
  徐久大怒;清查完毕后,立刻回京将此事禀报了皇帝。方犁则在五月中旬押解李义等人进京;等把人犯与有司交接完毕后,皇帝便在百忙中亲自召见了他和大司农府、御史台的一帮官员,当庭把前因后果细细询问了一遍。
  等方犁说完,皇帝看了看在座大臣,叹道:“前线将士出生入死,一个十夫长,战功赏赐也不过百金。他一个小小县城的铁署署正,统共不过两年时间,就能贪出几十万金来!这位置可真肥啊!你们这是把朕辛辛苦苦收回来的铁矿当成自家的了吧?”
  方犁和大司农府众人都默然无语,皇帝又朝御史台的大臣们发了火,道:“这回若不是铁市长丞有心,趁外出公干之际探查一番,这李义大可以再贪几年,是吧?你们御史台的人,拿着皇家俸禄,竟都对此事全无察觉?一个个莫非老糊涂了?既然如此,那就辞了官回家哄孙子去,何苦占着茅坑不拉屎?”
  众大臣见皇帝气得跟条狂吠的狗似的,什么村话都往外冒,一个个越发惶恐,都把头低着,不敢开口。皇帝把大司农府和御史台的人挨个地痛骂了一通,罚了诸人半年俸,又让府台派人,联手彻查全国铁市,务必将贪赃舞弊之人全部揪出来。一边骂一边安排妥了,才赶他们滚蛋。
  众人退出后,皇帝又将方犁单独留下了,叹了口气道:“罚你半年俸,可有怨言?”
  方犁低头道:“身为铁市长丞,不能约束属下,本就该罚!”
  皇帝默然点头,沉吟了半天,才又长叹一声,道:“虽说叫他们去查铁市,朕却有些信不过。那些老滑头,哪一个不是缩手缩脚,生怕得罪了人!事关重大,朕想让你领人去查,你意下如何?”
  方犁微微一怔,旋即道:“谨遵皇命。”
  皇帝看了他半天,叹道:“怪不得文毅公生前对你大加赞赏,你倒真是个好样儿的。也罢,回去好好替朕想一想,怎么收拾那些胆大包天的狂徒。休教朕失望!”
  方犁应了,见皇帝没有别的话,便退了出去,中途又到府衙里去了一趟,把诸事安排妥当了,这才回家。屋里胡安见他安然回来了,喜得老泪纵横,忙安排酒菜给他压惊。吃饭的时候,就听方犁说,马上又要收拾行装准备外出公干,胡安满肚子不痛快,只得闷闷地领着人收拾东西去了。
  三天后,方犁被皇帝封为劝农使,领着御史台、大司农府抽调而来的几个人,再次离开京城,到全国各地铁署查账去了。一行一百多人,走一路查一路,把大夏国境内的铁署翻了个遍,最后牵二连三地查出大小十一桩贪腐案件来。消息陆续传回京城,各方势力闻风而动,有人急于平息事端,也有人想把事情闹大了,自己好趁着浑水摸鱼。
  与此同时,征伐匈奴的各部,陆续也有消息传到京城,前将军苏笺领着三万人马,在漠北遛了一大圈,只遇上小股匈奴骑兵,斩杀了几十人。大军劳而无功,皇帝本就生气,这个要命的当口,竟还有那不开眼的老臣,见家中子弟牵涉到铁市案中,辗转找人朝皇帝求情。皇帝听了这事,暴跳如雷,连自己一向敬重的乳母都发了脾气,还把气撒到无辜朝臣的头上,搞得京城大臣们日子都很难熬,一个个上朝时小心翼翼,生恐一句话说错,引来一顿斥责。
  好在谢天谢天,他们还有个非常能打仗的骠骑将军。六月初,一直很沉得住气的贺言春部传来喜讯,让朝中所有人都一扫阴霾,欢欣鼓舞起来。原来贺部四万人马从甘州出发后,一路迂回侧击,由西南至东北,悄然绕到匈奴人后方,一举攻下了白麓关。这白麓关乃是漠南与漠北联系的战略要地,夏军占领之后,当即切断了驻守漠南的匈奴白羊王与漠北单于王庭的联系。之后贺言春率几万精骑,飞兵南下,与邝李所率三万兵马汇合,对白羊王部族形成包抄之势,三方混战了两天一夜,夏军大获全胜。仅此一役,贺部与邝部将士斩杀匈奴骑兵五千余人,活捉白羊王及大小贵族四百多人,俘虏匈奴部族一万五千人,夺得牲畜一百多万头。
  一连好几天,皇帝都笑得合不拢嘴,朝臣们也都喜气洋洋。贺言春和邝李还没班师回朝,皇帝就开始在朝中商量要如何奖赏功臣了。估计是李义贪的那笔数额深深刺激了皇帝,这一回赏赐阔绰了许多。平虏侯贺言春赏食邑三千户、赐五千金,贺部将领程孝之、邱固等晋封通侯,胡十八亦被册封关内侯;骁骑将军那边,邝李因领军有功,也被封为平阳侯,部下校尉邝不疑等人皆有封赏,不可胜数。
  皇帝高兴归高兴,对铁市贪腐案的整治却并未因此手软。七月初,方犁回到京城时,已经有十几个铁署官员丢了官,御史中丞也为此受到重责。原西陵县铁署署正李义,更因事情败露、意图以下犯上而被斩首,家产亦被罚没充公。
  方犁回京的第二天,齐二要为劝农使接风洗尘,因觉得家中不太方便,特地在章台街的倚翠阁挑了个地方。方犁前去赴宴,两人经久未见,聊起这段时间的事来,都有些感慨。几杯酒下肚,齐二便道:“三儿,我比你大几个月,往日承蒙你尊我一声齐兄,有些话今儿也想劝你一劝……”
  说到这里,便有些沉吟,方犁笑笑道:“齐兄,咱们相交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不得?但说无妨。”
  齐二便帮他搛了一筷子菜,道:“前阵子和我阿爹说起这事来,他曾感叹,自古官场,无论吏治如何清明,那贪腐之人又何尝断绝过?铁市里那些人贪赃枉法,你以为朝中大人们不晓得么?为何不敢轻易去动他们?皆因朝中局势,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我往日看你,也是个圆融周到的,并不是那不知人情世故的愣头青,如何这一回却不计后果,硬要强出这个头?”
  方犁端着酒杯,看着杯中酒,想了想道:“这其中有几个缘故。你也晓得,我布衣之时,曾与文毅公相交甚笃。承他青目,视我为忘年交。他老人家心心念念的事业,便是将铁市收归朝廷,积天下财富,助朝廷平定四海,荡清宇内,让百姓都有个安居乐业的好去处。如今铁市已经收回来了,匈奴也正在征讨,我怎可因几只蛀虫而坏了国家大事,使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此其一也。其二,铁市事关国家命脉。从平民百姓到边关将士,谁不用铁?那些人现在有胆子欺下瞒上,让平民百姓无犁锹可用,将来就有胆子让军中健儿无弓箭可使。若不及时出手整治,等我四方边境守军都感叹没有称手的武器可用,那可就晚了。”
  齐二听了,默默点头,长叹一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你难道忘了,文毅公是怎么去世的?你如此行事,是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我身为朋友,哪能不规劝规劝你?”
  方犁淡然一笑,道:“多谢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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